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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断开坑】面具[未整理,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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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留给小坠子=v=


删除|1楼2010-05-16 16:27回复
    引•代价
         腥甜的铁锈气息在唇舌间弥漫开来,血顺着嘴角滴落到妹妹光洁的额头上。眼皮如同千斤一般,不受控制地合上——很困吗,睡吧,睡吧,闭上眼睛就不困了……
         何苦再挣扎?很痛吧,真的很痛吧?闭上眼睛就不痛了……
         她将已经毫无意识的妹妹抱紧,试图驱赶脑海中不断回响的幻听——不能睡,不能闭上眼睛……闭上了,就再也睁不开了……
         视线已经模糊到什么也看不清了,血模糊了她的双眸——好痛,真的好痛……
    —活下去,让我活下去……和妹妹一起活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喊出了这样的话,金色的长发从额前垂落,沾了鲜红的血液,而她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面容,所有的感觉似乎只剩下了疼痛,痛得让她永远无法忘记,无法忘记那句残忍的回答——
         —活下去,以你的双眸为代价,换取你活下去的机会。
         —啊,双眸为代价,真残忍。
         她嘲讽的一笑,默认了。然后是什么感觉呢?然后……好像就那么睡下了,真的很好……可以安心的闭上眼睛,不去想任何事。
         远方的风拂过,短暂的亲吻然后离开,去到比远方更远的地方,如果还能再睁开一次眼睛,能看到风的影子吗……只在死亡中聚集的野花,以腥甜的血液浇灌,这些传说,再也看不到了……但是凯思琳,你要以你的双眸,替我看这个世界……
    


    删除|2楼2010-05-16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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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 新的起点
           在雨中躲避,泪水与同情。
                                   ——题记
           阿黛尔沉默地从床上坐起来,没有星光的夜空一片漆黑,她站在窗台前,闭着双眼深吸夜间的空气。过去的种种如同走马灯一样的回转在脑海中,车祸、血、喧嚣……以及最无法忘记却又最想忘记的,车祸那时诡异的声音。
           —活下去,以你的双眸为代价,换取你活下去的机会。
           阿黛尔的脸上毫无表情,但情绪却仿佛紧绷到了极点,随时可能会爆发。手心传来的刺痛,指甲陷入血肉中留下一道道疤痕。
      她该死的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那声音是什么,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七年了,七年来她拼命想要忘掉那一切,忘记她是如何失去这世界的色彩的,忘记她曾经也和正常人一样,忘记那个诡异的声音和残忍的代价。
           “姐姐……”身后的凯思琳醒了,她低声喃喃。从床上坐起来,走到阿黛尔身后:“怎么了,没睡好吗?”她亲昵的趴在姐姐的肩头,半睡半醒地问。
           阿黛尔没有回头,伸手抚摸她的脸颊,淡淡地回答:“没事,只是睡醒了而已。”仿佛是习惯了这种亲昵,她微微偏头让凯思琳靠的更舒服。
           “姐姐骗人吧,现在才四点钟。”凯思琳也挪了挪位置,低声说:“姐姐一定是很激动吧?明天就开学了,你又能看到拉斐尔了。”她的睫毛微微颤抖。
           阿黛尔的手停住了,忽然一笑:“你该不会真的觉得我喜欢拉斐尔吧?”唇角犹自带着浅浅的笑意,她问。凯思琳似乎对这个问题有点意外,她睁开了半闭着的眼睛,轻声反驳:“难道姐姐不喜欢拉斐尔吗?这七年来他一直那么照顾你。”
           沉默片刻,阿黛尔叹了口气,却没有回答,微微仰起头“看”着窗外,那姿势就仿佛是在眺望比远方更远的地方,默然。凯思琳的视线依然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说什么,正当她想要开口打破沉默的时候,阿黛尔幽幽地叹了口气:“凯思琳,以我现在的样子,有什么资格去喜欢别人吗?”现在的样子,是她永远见不到世界的双眸,还是……
           “姐姐……”凯思琳敛眸,沉默片刻,小心翼翼地说:“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拉斐尔很喜欢姐姐的,姐姐你……不要这样……”
            阿黛尔轻声叹息,用左手摸了摸凯思琳的脸颊,微笑着说:“还很早,你再去睡一会儿吧。”
            凯思琳松了一口气,爬回床上,拥着被子坐着,也不躺下就那么看着阿黛尔站在窗前的背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夜风从敞开的窗子进入,拂过阿黛尔的脸颊,她伸手抚摸脸上犹在的触感。远在远方的风不远万里的前来,亲吻之后又再度走向比远方更远的地方。而她,只能原地不动,静静地等待命运的车轮碾过,留下满地的残骸。有时候……真的很羡慕。
            九月一日,九又四分之三车站。
           “凯思琳~暑假过得如何?”站台上一片雾气,戴安娜从雾气中走出来,对凯思琳和阿黛尔挥手,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脸颊对她们温柔的微笑。
           凯思琳也对她微笑着,用没有牵着阿黛尔的左手向她招手:“过得很不错呢~”阿黛尔闭着眼睛,并没有说话,唇边也带着浅浅的微笑。
           从戴安娜身后走出纤长的轮廓,凯思琳微微松了一口气,对阿黛尔低声喃喃:“拉斐尔来了,姐姐和拉斐尔一起可以吗?”并不是想推卸责任把姐姐交给拉斐尔照顾自己和朋友们离开,只是因为在照顾人这方面,拉斐尔的确比她在行的多。不像她,和阿黛尔相处了十七年话语间还是会戳到阿黛尔的伤疤。
      


      删除|3楼2010-05-16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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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黛尔习惯了凯思琳把她交给拉斐尔,很自然地微笑,说:“好。”拉斐尔走过来,深蓝色的眸子如同潭水一般不带波澜,向凯思琳点了点头,便带着阿黛尔和三人的行李离开,阿黛尔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动作,侧过身把手递给拉斐尔。
             凯思琳看着两人消失在雾气中的身影,在心中感叹着,姐姐和拉斐尔……明明很般配啊……
             “你又在玩自虐,很好玩吗?”把行李搬进隔间,拉斐尔坐在阿黛尔对面的座位上:“手给我。”他淡淡地说。阿黛尔似乎也无所谓自己做的事情被发现,自然地把手递给了拉斐尔,脸上始终没有更多的表情。拉斐尔看着手中的那只手,掌心被指甲划出几道深深地刻痕,依稀还能想象出昨晚血肉模糊的样子。拉斐尔转开了眼睛,忽然轻声叹了一口气:“阿黛尔,自虐这种事情,除了你自己和我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会担心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最早被托付照顾阿黛尔姐妹俩的时候,牵着阿黛尔的时候总觉得她的手心有什么东西不像皮肤一样,有点硌手。后来才知道那些硌手的东西都是指甲深入血肉后留下的疤痕。他不禁想问,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阿黛尔歪着头,静静地听他把话说完,然后抽回了手,低声喃喃:“当脑海里有东西让人头痛不已的时候,用更痛的方式就会忽视掉大脑的疼痛。”但却让大脑的疼痛一次次加剧再也忘不了那些痛苦地回忆,渐渐恍恍惚惚地想起了一切,她低头不语。
             “那些事情那么重要吗?”拉斐尔冷笑起来,站起来准备离开隔间,“恕我无法理解,阿黛尔,你所做的不过是在背后在别人不能看到的地方伤害自己以及和自己相依为命的人,如果凯思琳知道这一切你觉得她会怎么看自己?掀了你的伤疤戳了你的痛处自己真的不是个合格的妹妹,阿黛尔,那个时候你满意了吗?”一向沉默的拉斐尔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准备离开。
             “拉斐尔……”拉斐尔的右手突然被人拉住,他顿住了脚步。阿黛尔闭着眼睛,紧咬着下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却难于开口:“原谅我……我有不能说出口的理由。”右手只是轻轻地拉着他,只要拉斐尔稍稍用力就能挣开。
             “连我都不能告诉吗?”他沉默地坐在阿黛尔身边,低声叹气。
             阿黛尔低头沉默着,许久:“对不起。”她低声拒绝。
             拉斐尔抬头看着她,目光微微柔和了些,唇角忽的露出一丝微笑,他握住阿黛尔的手,“你没必要跟我道歉,你可以继续沉默,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憋不住了,请至少不要瞒着我。”
             阿黛尔沉默了片刻,忽地笑起来,她抬头,仰向拉斐尔的方向:“好……我会的。”
             拉斐尔笑了笑,轻轻靠过去吻上她的额头,在他的唇贴上阿黛尔的额头时,她突然想:我……真的不喜欢拉斐尔吗……?
             门突然被拉开,一个声音突然惊慌地说:“啊——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看到……你们俩继续我们什么都没看到,我们都选择性失明了眼前都是马赛克我们淹没在马赛克的海洋里~”然后慌慌忙忙地关上门,那个人的动作和语速快到不可思议以至于拉斐尔回头时也只看到了关上的门……
             “扑哧……”阿黛尔突然笑出声来,整个人笑的没力气挂在拉斐尔身上,一边笑一边说:“听说过选择性失忆的……还没听说过选择性失明的……马赛克……哈哈哈哈哈……”拉斐尔无奈,只能轻拍她的背好让她不要笑断气。
            
             安吉丽娜•布鲁斯穿过第九站台和第十站台中间的那堵墙来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有点勉强得微笑着对凯思琳打招呼:“嗨,阿黛尔……”
             凯思琳的额头上就差冒出三根黑线了,她无奈地再次解释:“……安吉丽娜你听我说,你必须学会区分我们两个,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你就把我认成我姐姐把我姐姐认成我……要知道我姐姐身边绝对会有拉斐尔,拉斐尔•诺伊斯,你认识的。”
             “哦……”安吉丽娜看起来有些窘,她耸了耸肩:“好吧,我记住了,那么我先上车了。”
             戴安娜看起来似笑非笑地说:“凯思琳,你猜她真的记住了吗?”
             凯思琳摊手:“如果记住了我就不用从一年级解释到七年级了。”她停下,看了看手表:“走吧黛,我们该上车了。”
            
             深红色的霍格沃茨特快,在新生的期待中缓缓开动,沿着那条看不到尽头的铁路,驶向望不到尽头的终点,时间随着车轮的转动流逝,驶过的地方只留下残骸若干。


        删除|4楼2010-05-16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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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 开场
               戴着面具的杀手,点着刀尖的布偶。
                                                              ——题记
               所谓的沉沦,不过是进入了旁人所无法理会的世界,
               所谓的堕落,不过是走上了旁人所无法认同的道路。
               然而,我既没有堕落也没有沉沦,却仿若不在人间,
               我是谁,我是什么?被迫戴着人形面具的破败布偶,
               依附在脸上的面具与皮肉纠缠地亲吻,再没了间隔。
               于是,我沦为何物?
              ——戴着面具的杀手,点着刀尖的布偶。
               踩在刀尖上的代价无人知晓。
               火车渐渐减慢了速度,阿黛尔看不见,只听到周围的隔间一片喧闹。她微微抬起头:“拉斐尔,快到了吗?”拉斐尔低低的“嗯”了一声,扶着她站起来。
               凯思琳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但阿黛尔并不担心她,她多半是和朋友们在一起。走入站台潮水般的人流中,夜风拂过脸颊,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脸上的刺痛。拉斐尔扶着她避开人流的冲撞,走向霍格莫德车站外的街道。站在马车前,拉斐尔问:“要不要等凯思琳?”
               阿黛尔摇了摇头:“戴安娜她们应该和凯思琳在一起。”拉斐尔点了点头,扶着她钻进马车。一起上来的还有安吉丽娜,她坐在阿黛尔对面,没有说话。她怀里的波斯猫似乎不大愿意安静,不断地制造出乱七八糟的噪音。阿黛尔不经意皱了皱眉:“拉斐尔……是什么在叫?”
               “呃,”拉斐尔往安吉丽娜的方向看了一眼,“是……”他还没有说完就被安吉丽娜打断了:“那个……是我的猫,安吉拉别叫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抚摸着安吉拉的颈毛。
               “是安吉丽娜吗……”阿黛尔问。“嗯,我是。”她一边安抚安吉拉一边说。“哦。”阿黛尔的反应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为什么。
               “你是……你是凯思琳吧~”安吉丽娜突然说,猛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安吉拉不安地叫了一声。
               阿黛尔沉默,拉斐尔沉默,天上一群乌鸦飞过。
               “我是阿黛尔。”沉默良久,阿黛尔侧过脸,率先打破气氛。
               “…………”这次换到了安吉丽娜沉默,阿黛尔没有继续说话,神色淡漠的不正常。
               马车渐渐停了下来,拉斐尔第一个下车,然后扶着阿黛尔下来,其他的学生也从马车里钻出来,走上石阶,进入城堡。
          在拉斐尔的搀扶下踏上石阶,却听到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嗤,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瞎子居然能在霍格沃茨呆七年,霍格沃茨的收人水平什么时候这么低了?”是雪莱•布莱利,她那一头银色的长发在夜风中扬起,略带高傲的看着拉斐尔和阿黛尔。
               两人似乎是习惯了,微微笑了笑不去理会她。雪莱还在和周围的斯莱特林学生一起讨论为什么一个瞎子能在霍格沃茨呆七年,阿黛尔勾了勾嘴角,很好,这个话题她也已经听了七年了。而拉斐尔并没有注意到,阿黛尔的身躯在听到“瞎子”这一词的时候骤然紧绷。
               礼堂里坐满了学生,阿黛尔坐在格兰芬多桌的一角,身边只有拉斐尔。凯思琳正和她的一干朋友们扎堆坐在一起,等待着新生分院。就在那个叫分院帽的破帽子张嘴唱歌的时候,克拉丽莎•伊特诺蒂突然坐过来,在阿黛尔耳边说了什么,阿黛尔脸上的浅笑骤然紧绷,在克拉丽莎说完后又恢复了常态,“我知道了。”她浅笑着。拉斐尔问:“她说什么?”
          


          删除|5楼2010-05-16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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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黛尔仰起头:“没什么,克拉丽莎说听说最近胖夫人迷上了吊嗓子之外的东西,据说把别的画像折腾的够呛。”听起来很真实的假话。
                 “哦。”拉斐尔笑了笑。阿黛尔看似无意地侧过身,在克拉丽莎的耳边说道:“我去确认。”顿了顿,又问:“今晚吗?”克拉丽莎轻轻点了点头。
                 新生沉浸在分院的喜悦中,在分院帽闭上嘴时,每个学院桌都坐满了学生,新生们显得略为激动地用叉子在餐盘里食物上叉来叉去,每个人面前的盘子都装满了食物。阿黛尔觉得不大饿,只是随意吃了点东西便停下了餐具,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大家都吃饱喝足后,校长位置上的中年男人站起来,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他,阿黛尔有意无意地把脸朝大门的方向偏了偏。“我是你们的校长,埃德温•卡德沃斯,欢迎大家来到霍格沃茨度过新的一个学年。”有少数倒彩的声音从斯莱特林桌边响起,声音不大正好可以让大家听到而教师席听不到。阿黛尔听到又有人在议论她的名字,的确,作为一个眼睛不大方便(确切说是很不方便)的人来说她不应该出现在霍格沃茨。卡德沃斯继续说:“首先,我必须提醒新生们和老生们一些问题……”他死板的声音回响在礼堂的各个角落,阿黛尔的表情有些奇怪,卡德沃斯开始讲学生们的注意事项,听起来就像一个死板的声音在背诵课文,有些学生干脆跟着背起来:“学生们不能进入禁林……”
                 冗长的“开学典礼”结束的时候每个人都带了些倦意,阿黛尔打了个呵欠跟着拉斐尔走回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楼梯间里是级长们此起彼伏的声音——
                 “赫奇帕奇的学生,跟着我走——”
                 “斯莱特林的学生走下面,嘿小子,我说过了吧走下面,那个,别跟着拉文克劳的级长走了。”
                 “拉文克劳的学生跟着我走,那个新生你不是拉文克劳的吧?”
                 “格兰芬多的学生走这边,喂,新生别走错楼梯了!”
                 凯思琳和那几个朋友们结伴嘻嘻哈哈地说着教授们的花边新闻,克拉丽莎也走在其中,她看起来非常乐意给大家讲讲卡尔伦•兰德教授,对,那位英俊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花边新闻。
                
                 是夜,格兰芬多女生寝室。
                 “你还不去确认吗?”已经很晚了,还有两个学生没有睡,其中一个说:“现在这个时间已经没有人了。”
                 另一个影子坐在床上,拥着被子,不管第一个怎么说也不动弹,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公共休息室里还有人。让E在斯莱特林阴暗的地窖里腐烂吧,我困了。”
                 第一个人点亮蜡烛,用魔杖去戳拥着被子的女生:“你可以有一点责任心吗?”
                 沉默了良久,第二个人从床头柜上拿起了什么扣在脸上,穿着睡衣就爬下了床:“我知道了。”第一个人一把拉住她,口气无奈:“亲爱的你就算有觉悟也不用一身睡衣在城堡里晃荡吧。”
                 “哦,我忘了。”语气依然不咸不淡,也不管面对着别人,面无表情地将身上的睡衣褪下,一件一件地把校服穿上。第一个人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不过似乎也习惯了说:“你不用戴面具了,别人对你身材的印象超过你的脸。”
                 “谢谢夸奖。”她已经穿好了校服,径直走出寝室。“毫不犹豫,毫无羞耻……”第一个人还站在原地,喃喃:“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回答她的是从外面传来的声音:“按麻瓜来算,十七岁未成年,我不是女人。”第一个人的表情愣了一下,随即开始扳手指算岁数:“喂喂等一下,但是你在魔法界已经成年了!”
            


            删除|6楼2010-05-16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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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公共休息室里已经没有人了,但壁炉里的火焰还燃烧着,似乎学生才刚刚离开不久。自称十七岁未成年的金发少女站在公共休息室中间,白色的面具掩盖了她的大半张脸,只留出右眼的位置,那双浅绿色的眸子环顾四周,然后推开了公共休息室的门。
                   “这么晚了不会有人吧,我们来探险吧!”稚气的声音兴奋地说,他为了不影响到别的画像刻意压低了声音,少女推开门便看到两个穿个校服的新生站在门外,兴奋地打量四周,用脚反复踏着大理石的石阶,她不确定自己表情是不是很抽搐,不过无所谓,没人看得到。
                   “啊——”看到推开门的学姐,其中一个新生小声叫了一声:“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只是好奇……”另一个却是很不屑地看着她,说:“迪恩,你慌什么,她也是半夜出来的。”
                   她勾起嘴角笑了笑,面具上反映不出任何表情,那只露在外面的浅绿色眸子中带着莫名的诡异,她用柔和的声音略带惋惜的说:“可惜,我是公事出行。”袖子里的魔杖滑到手中,唯一看得清的是从魔杖顶端发出的光线,却诡异的没有惊醒画像。
                   两个物体落地的声音先后在楼梯间里回响,在惊醒其余画像前,胖妇人的已经回到了原位,她还在睡觉,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并不知道眼前躺着什么。
                  
                   “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偷懒了吧?”之前第一个人影坐在床上,看着走回来的同伴。“今天很晦气,出门看到了两个新生。”她说。
                   “公共休息室?”第一个人问。
                   “不,楼梯间。”她打了个呵欠,取下脸上的面具,不咸不淡地说:“面具不合适,把之前用的那个遮半张脸的给我。”
                   “那个在E那里,明天去跟他要吧。”第一个人回答,又追问:“所以你被看到了?”
                   “反正不会说出去就行了。”她扯开校服,换上睡衣,“我真的困了,确认什么的明天说吧。”刚要蒙上被子睡觉,就听到第一个人的声音说:“你又把他们灭了?喂……”
                   把头埋在被子里,不想去回答,拗不过同伴不停地追问,回答:“死没死明天就知道了。”
                   “喂……A,你的遗忘咒是学来玩的吗?”同伴无语,也拥着被子躺下。
                   一切都只是开场,提线人偶的步子才刚刚迈出。


              删除|7楼2010-05-16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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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5 惩罚
                      疼吗,这只是惩罚而已。
                                             --题记
                      半夜,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A披着一件明显宽大了很多的斯莱特林校服,坐在那个带着面具的男生对面的沙发上,不经意紧抿着嘴唇。“晚上叫我来,有事吗?”她的语调平淡却透着不自然。
                      半躺在沙发上的男生坐起来,看着A,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戏谑。良久,“那边下达了一些事情。”他挥了挥魔杖点燃两人中间茶几上的蜡烛,把银烛台往A那边推了推。
                      “关于雪莱·布莱利吗?”A看着摇曳的烛火,问。
                      对面的男生挑起唇线:“一部分,还有就是叫我们要多多‘关照’低年级的‘刺’们。”摇曳的烛光映得他脸上忽明忽暗,说不出的诡异。A微微疑惑:“关照?”
                      “比如那个AK47。”他敛了笑,站起来,坐在A面前的茶几边缘上。左手拿起烛台微微向前倾斜,“那边说要多给‘刺’们尝试的机会,如果有低年级学生就交给他们吧。”滚烫的蜡油从蜡烛上滴下,落在A白皙的手背上。男生笑了笑:“抱歉,没看到。”说着将烛台倾斜地更厉害。
                      A紧抿着唇,半晌才松开:“我知道了,布莱利的事情交给M可以放心吗?”她恍若无事地询问,不断滴落的蜡油迅速在手背上凝结成蜡。
                      放下烛台,墨绿色的眼眸略带戏谑的笑意,“对了,还有我的个人事情。”他微笑着伸手,在A还没有做出反应前狠狠地按住她的小臂。“啊……”再也忍受不住,A紧咬着下唇尽量不让自己叫出声。
                      “我真的是,非常不喜欢别人爽约,哪怕是你,A。”说着,他微笑着松开手,悠哉地走回男生寝室。
                      A捂着小臂,不断有血从宽大的校服里渗出,“算你狠……E……”那家伙,今天上课时看似误伤其实……用足了力气吧……该死的是她太大意了,那家伙变态到绝不会放过她的任何一个失误……
                      “被E教育了?”C一边看A脱衣服一边笑着说。
                      “啊……”A含糊不清地说:“算是吧。”褪下单衣的时候,手臂上的擦伤完全暴露出来,她叹了口气,从床上扯过睡袍穿上。
                      还记得E俯下身说的那句耳语,“疼吗,这只是惩罚而已。”
                      C勾起嘴角,毫无善意地打趣:“如果你在麻瓜的世界里,你们俩真是能演一出标准的虐恋了。”她唇线微扬,勾勒出莫名的怪异。
                      “虐我认了,恋给我去掉。”A坐在床上,拥着被子。浅绿色的眸子看着左边床上躺着的女生,唇边里带着浅笑,真的是浅笑,浅的入不了眼。她突然转了话题:“你那边的事情筹划的怎么样?”
                      C的脸色突然变了,她淡漠地开口:“这是我的私人事情,不想牵扯到你们。”
                      A闭了闭眼,躺下:“随便你吧。”她把半张脸掩在被子里:“如果你需要帮助,我会帮忙的。”
                      “得了。”C的声音骤然下降到零度:“如果你那么闲的话,最好想想你要怎么才能摆脱那边的控制,只要她还活着你就得一辈子受控制,白痴。”她骂了一句。
                      “……白痴吗,”A闭上眼睛:“那就当下去好了。”她的声音带着无奈的笑意,她笑着:“蒂斯盖斯小姐,我做不到你那样的决绝。”
                      C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她喃喃:“蒂斯盖斯小姐……呵呵……伪装的那么失败怎么可能当好蒂斯盖斯小姐呢,别小看我了,休……”


                删除|11楼2010-05-28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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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不能不要你家那位你家那位的说,啊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不好意思你说什么怎么到我这边变成乱码了?”
                        ……夜在继续,想斩断荆棘的园丁走来了,被刺伤的手流血了吗?被血滋养的荆棘,只会生长的更加迅速和狂妄。夜过去了,明天是新的一天,荆棘是不是又蔓延了一圈?
                  Chapter 8 现实
                        回忆只是过去,美丽也好,残忍也罢,都无法沉溺其中。
                                                                          ——题记
                        2043年,伦敦,下午两点整。
                       回忆骤然断裂开来,一个穿着黑色长衣的女人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阿黛尔,不是沉在回忆里的时候,特伦斯跟我们联系了。”
                        阿黛尔•莱尔德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天花板,沉默。
                       “她想让你接电话。”克拉丽莎•伊特诺蒂把手机——那个似乎是麻瓜用来联络的东西交给她,阿黛尔沉默着接过电话:“阿黛尔•莱尔德。”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低沉:“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你冒着被‘万一魔法部一旦想到这联络方式我们就会被监听’的风险打过来就是为了问这种问题?”阿黛尔做了个深呼吸,皱了皱眉。
                        “有必要。”特伦斯的话简洁而坚定。
                        阿黛尔稍稍沉默:“说。”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我找到了一个人,大概是你想见的。”她说,“坏消息是,魔法部似乎已经知道我的方位了,还有,那个人在魔法部的队伍里。”她的声音沉稳。
                        “凯思琳?”阿黛尔大概猜到特伦斯想说什么了。
                        “嗯,只是顺手告诉你一下,你们在哪里,E让我来会合。”她简短地说,声音突然有些急促。
                        阿黛尔看了看铁窗外阴沉的天空“伦敦。”
                        “胆子真大。”特伦斯那边风声突然响了起来,她说了一句不知是嘲讽还是赞美的话,然后挂断了电话。
                        阿黛尔合上手机,放在桌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听着克拉丽莎,现在在这里聚集的有多少人……不,有哪些人?”她问,刚才的消息让她声音有了不经意的紊乱。
                        克拉丽莎用手指轻扣着桌面:“不多,你、我、拉塔娜•特尔加罗。塞巴斯汀和伊利亚德他们两个,现在还保持通讯但是具体方位不明确,六道骸和阿黛拉•金不明,依耶塔•特伦斯现在大概自己已经手忙脚乱了。”
                        阿黛尔把脸埋进双手,沉默了片刻:“情况不大乐观,真不知道伊利亚德再不会来,我们还能撑到什么时候,当然……我知道他一回来就是带领大家反推了。”她不再说话了,气氛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别想太多,阿黛尔,”克拉丽莎低声安慰她:“我们不可能一直这样躲着魔法部,联络不到的那些人不排除已经被捕获的可能,魔法部总有一天会找到我们……”
                        阿黛尔沉吟了片刻:“魔法部真是群混蛋。”
                        克拉丽莎突然轻声笑起来,说:“这我们都知道。”
                        与此同时,乱七八糟墙的肮脏街道上,在一片脏乱的酒吧、破败的建筑,让立在其中的红色电话亭显得很是不起眼。站在电话亭边的两个男人衣着整洁,与周围的气氛格格不入。一个人依着墙,手抓着自己的领口,剧烈地喘息着,似乎想要扯开衣领呼吸。另一个男人始终神色淡漠地站在他身边,墨绿色的眼眸不带感情地看着他,微微眯起。


                  删除|17楼2010-06-20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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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巴斯汀。”站着的男人开口,“现在你的立场和身份很为难了吗,现在踌躇可不是你该做的事情,你是个聪明的人,知道我的意思。”语气淡漠而微微带着戏谑的,是伊利亚德•波诺弗瓦的声音,他始终居高临下地看着另一个男人。
                          塞巴斯汀•冯•施托芬博格无法继续保持微笑了,他的呼吸听起来很痛苦,却还是低下头:“我……知道。”没有人知道那一句话背后的分量。呼吸渐渐平静了下来,他伸出一只手扶着额头,深棕色的发丝凌乱了他的脸颊。
                          “我们注定是罪人吗?”沉默良久,他问。
                          “我们曾经是掌权者的宠儿,如今已经被抛弃了。”伊利亚德说着,离开了。
                          伴随着那个身影的离去,塞巴斯汀颓然一笑,褐色的眼眸中浮现出一种莫名的神色。
                          “不能沉溺在过去。”他突然说,把领口的扣子重新系好。朝伊利亚德相反的方向走去,神色略显疲惫。
                          耳边有杂乱的声音响起,他无力去判断是否是幻听,也无暇去理解每句话的意思——
                          一个稚嫩却透着老成的声音说,“杀了他,你做得对。”
                          那似乎是母亲的啜泣,“你是为家族带来不幸的孩子——”
                          似乎哪一个被杀死的对象:“罪人,你有罪,夺取生命的罪是无法被宽恕的——”
                          “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为什么……”这是谁的声音呢?熟悉却透着莫名的哀伤。
                          “杀了他,你做得对。”
                          “你是为家族带来不幸的孩子——“
                          “罪人,你有罪,夺取生命的罪是无法被宽恕的——”
                          “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为什么……”
                           每个声音在他耳边轮流徘徊着,充斥着他的耳膜。嘴角却浮出了温和的笑意,夺取生命的罪无法被宽恕的话,那就一直走下去吧——
                          反正不管怎么走,都是走不到尽头的街角。
                          阿黛尔还坐在桌前,双手托着头部,半闭着眼睛。
                          门被人打开了,来人有着棕色的长卷发,深碧色的眸子,她径直走到阿黛尔桌前:“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完全无视了一边的克拉丽莎。
                          “拉塔娜•特尔加罗……”阿黛尔闭上眼睛,“你的当下任务是找到你一手带出来的那位AK47,咳……她是叫AK47吧?”
                          “阿黛拉•金。”拉塔娜说,“我无法联络到她,不排除她已经被魔法部捕获的可能性。”她的语调淡漠,对所谓的“一手带出”完全没什么特别的情感。
                          阿黛尔抬起头,十指交叉:“走一步看一步吧,呵……我真不是领导人的料,伊利亚德他还是早点回来吧。”她长长舒出一口气,望着铁窗外的晴空:“我们是不被救赎的人吗?”她突然自言自语。
                         “不是,”克拉丽莎很果断的回答:“但我们只能带着面具过一辈子。”
                          唔……带着面具过一辈子,或是走不到街角的尽头?
                         如果一直走不到尽头……把街道毁掉的时候,能否找到回家的路?


                    删除|18楼2010-06-20 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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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巴斯汀按下最后一个键,收回手。侧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楼梯转角,起身,随着老者的脚步一起走下楼梯。
                          
                           “塞巴斯汀。”考夫曼•冯•施托芬博格——他的父亲不同平日般,过分热切的招呼他过去,塞巴斯汀走向考夫曼,“我想你们已经认识了,但我和埃斯特斯都觉得应该郑重的介绍一下。”考夫曼说,塞巴斯汀这才注意到他身边站着的两人——奥德尔特父子,阿拉里克•德•奥德尔特和埃斯特斯•德•奥德尔特。
                           塞巴斯汀看着阿拉里克,微笑着点头致意,后者有些僵硬的说:“你好。”收敛了在学校里一副花花公子的作风,阿拉里克此刻显得礼貌而疏远。
                           塞巴斯汀莫名地笑了笑,在阿拉里克的眼神里分明看到了不甘。贵公子和荆棘一起玩游戏,必然会输的。他拿着酒杯礼貌地笑了笑,在父亲的眼神下晃着酒杯离开了,身后是父亲浅笑着的声音:“这孩子他就是这样……”
                           依耶塔•特伦斯站在庄园外,并不打算进去的样子,不经意地皱着眉,眉间的纹路显得更深。“你在里面蘑菇半天是在钓鱼吗。”塞巴斯汀从大门里走出来,手中的酒杯中还有大半液体,他随手把玻璃杯里的液体倒在草丛里,把杯子放在一边,依耶塔看了他一眼,说。
                           “是啊,钓大鱼。”塞巴斯汀有些玩味地说,也许是因为喝了些酒,语调不再像品是那样谨慎,“准备好了吗?”
                           依耶塔点了点头:“拿着麻瓜的东西去轰巫师,他们疯了。”她一边说,却还是把折刀插入板条箱中,有些笨拙的切开钉死的钢钉,切面凹凸不平的。塞巴斯汀没有插手,他对这些麻瓜用的精密仪器毫无了解,只能在一边看着依耶塔有些笨拙的启动这件物品。
                           依耶塔按下了一边的按钮,黑色的金属管从板条箱里仿佛自己有意识一般的延伸出来,直指着灯火通明的庄园,“不得不说麻瓜们很聪明,但他们应该派个人过来帮忙。”她说了一句,又接着去摆弄板条箱里的仪器。弹鼓接入这套系统中,里面一厘米口径的子弹。
                           “看起来很可笑。”塞巴斯汀说,他有些后悔把酒倒进草丛里了。
                           依耶塔没什么表情:“也许。”
                           “真是让人激动,它能把那栋庄园变成什么样。”塞巴斯汀吹了一声口哨。
                           依耶塔难得表露了几分兴奋,“真好,我想看看这件事的后果很久了。”她带上隔音耳机,也递给塞巴斯汀一个。塞巴斯汀看着那栋建筑,神色突然一变,微笑着。
                           很好,如果那个人继续留下来会有更多的好桥段看。
                           他想着,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突然不合时宜地蹦出一句唯美风的诗歌“但我的剑已铸好,我的盔甲已披上身,我的马儿已在等候命令。我将赢取我的王国。”
                           虽然讲的不是一码事,起码气氛很适合。塞巴斯汀这样想着,依耶塔按下了启动键。


                      删除|20楼2010-06-20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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