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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赫】两重苍穹(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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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重苍穹》(D/Hr)
                
                   ——作者:呼啦梦
  
“战争所毁掉的,远不止是格莱芬多的青春”
——编者引语
摘自《短故事》
德拉科·马尔福
A——Z——KA——BAN  
这对于我,成了一个太漫长的单词,它跨越了一年又一年的时光,通向了看不见尽头的未来。  
信件是压在午餐之下的,我将高尔的盘子端开了之后,才发现了这封已经被粗略拆封的信,很高档的羊皮纸,就像当年父亲用过的。我抓起了它,有点多此一举的塞在了枕头底下。  
用斑驳的铁勺子敲了敲只盛着面包和烩土豆的碟子:“嘿,吃饭了,伙计。”我看着高尔空洞洞的眼睛,他始终直挺的倚坐在墙壁边,自从他被执行过摄魂怪之吻后,这里已经没人在乎我做什么了。  
我蹲在他身边,熟捻把面包撕成块泡在汤里,用调羹的背压软土豆和面包,再一勺一勺的把这些糊状物喂进高尔的嘴里,他吃的很快,跟从前没什么两样,这让我感觉很好。他吃完后,我就开始吃自己的那份午餐,当我觉得他仍在看着我的时候,也会再塞给他一块面包什么的。  
“松蜜鸡翅。”  
“糖浆酥饼。”  
“苏夫利沙拉。”  
我用勺把将回想起来的所有菜式一种一种的刻在墙上,马尔福家的传统菜刻在左边,霍格沃兹特色系列刻在右边,大门上刻霍格莫特特色食品。我的记忆力好的惊人,第二年的时候,能够得着的墙壁就已经被我写满,那个时候高尔还没被行刑,他常常整夜整夜的看着这些菜式,发出吞咽口水,或者强忍哽咽的声音。  
当胃疼不能忍受的时候,我便站在牢门的前面,正对着高尔倚坐的墙壁,距离地面十几英尺高的地方,有狭窄而细长的牢窗,在这种正午前后能透进一点点光来,我将手伸得高高的,在身体拉伸到极限的时候,我的指尖终于能触碰些微的温暖,阳光擦过指尖,已经呈灰色而溃烂的指甲在这个时候得到了些许安慰。  
我仍没有被取消戒备,始终关押在一级管制区,没有放风时间和探视时间,也不能脱下手铐脚镣。缓缓蹲下身子,我佝偻着身体,抚摸自己被铁链磨出厚茧的脚踝。窗外有风掠过的声响,而我所能看见的只有灰蒙蒙的高墙。  
这里是阿兹卡班。高贵的德拉科?马尔福少爷在这里渡过的第五年。
隐隐的,走廊里传来铁链拉动的声响,又开始提审犯人了。我不顾一切的冲到大门前,即使明知道被施用了无声无息咒,我仍不能克制的极力拍打着:“是你吗?妈妈。你还好吗,妈妈?”  
一如既往,无人回答。声音消失在寂静里,我不敢猜测任何一种危险的可能,麻木侵蚀着意识,绝望占据了思想。我懊丧的跌坐下来,胃痉挛般的疼痛着,死了也好吧,我放任疼痛袭来,放任湿冷渐渐消耗体温。还惦着的那封信,虽然它一定会有这样的开头:“德拉科?马尔福先生:我们很遗憾的通知您,介于案情审理需要,魔法部未能通过您所提出的了解马尔福先生及夫人现状的请求……”他们不肯向我提供书籍报纸,我只知道日光来了又走,囚室之外的世界,对于我已经是一片空白。我从枕头底下将信抽了出来,已经拆验过的信封,轻轻一抖,出乎意料的,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一张明信片,我拾起来,反反正正的看了个遍,这张空无一字几乎是全新的卡片,孤零零的摆在我面前,只是绘制了满是繁星的夜空,墨蓝色的天幕,北极星恰在正中,星图恰好就是我的名字——天龙座。  



1楼2010-05-16 22:11回复

    讨厌任何程度的忽视,我猛地一振臂,鸟对着克拉布的脸俯冲而去,潘西尖声大叫,胖子呆傻傻的转过头来,慌忙用自己白胖的手挡在脸上,猫头鹰尖利的指爪在他的手背上留下深深的伤痕,他跌坐在地上,用另外一只肥乎乎的手压着伤口,血乎乎的往外涌着,潘西拉着赞比尼的上衣喃喃低语:“梅林。”  
    我承认自己面无表情的原因是被鲜血所惊吓,愣在了那里。  
    克拉布结结巴巴的说:“呼……好厉害……德拉科……好棒的猫头鹰。真羡慕你啊。”他探头看了看桌子上还完好保持着花形的小松饼们,“还好,还好,那是给你的,德拉科,有各种各样的味道……”他笑的时候,几乎看不见眼睛,你们有谁知道吗?  
    我常常不得不在回忆中夺路而逃  
    “……我们认为你是领导,在那个时候,就是决定杀你的时候,你只是一个背叛者。”高尔行刑前的最后一晚,他站在我的铺位旁,对我说起过这个话题,“德拉科,我们从不知道,你真的当我们是朋友。”  
    “你难得正确,高尔,我确实从没有过那种愚蠢的想法。”我背对着他,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也始终不敢回过头去。  
    他留给我尽的沉默,直到凌晨牢门被拉开的时候,他按住我的肩头:“不管怎么样,谢谢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  
    “别说这种有辱斯莱特林的话。”我拍他的手。高贵纯血的家训说,这世间没有真诚的友谊,只有真实的利益。我从来没有任何有辱门楣无聊思想,会去救高尔也只是一时昏头。那全是幻象,少年的瞬间只是幻象,童年的老橡树也只是幻象,魁地奇球场是幻象。朋友这种东西,早已随着吞噬克拉布的火焰,照亮潘西面孔的绿光,或者是那时高尔离开的沉重脚步声,被掩埋不见。  
    只剩下,我彻夜不停的,懦弱的泪水。  
    门又一次被打开了,我放下信封,正顺从的站起身来。那个男人的面孔,从摄魂怪的背后闪现。魔法部执行司——珀西?韦斯莱。古板的格兰芬多的老级长,纯血家族的败类,我尽可能倨傲的一丝不动,用长尾音的说话方式掩盖声音的颤抖:“有什么结果了吗,红毛鬼?是我的行刑通知,还是其他什么好消息?”我面孔在反射性的微笑。  
    谁?爸爸?还是妈妈?  
    “一会儿,会有专人向你说明。跟我来。”他没有多说一个字。我跟着他,向着问讯室走去,听见自己的脚索拉过地面的喀喇喇的声响。门打开之前,他们将我的手改为反束式,透过层层玻璃,我看见一个体面的女人——我学生时代的死对头,赫敏?格兰杰。  
    她正坐在的桌子边,安静的等待。我走了进去,珀西随后跟了过来,坐在了格兰杰的身边。守卫的摄魂怪在我身后探过头来,空空的黑洞盯着我的面孔。  
    “能让这些摄魂怪先出去吗,珀西?我不认为这是一个适合谈话的环境。”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面对女人的傲慢,我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冷笑是不是有点抽搐。我盯着她的面孔,她却躲避着我的眼光。韦斯莱站起来,对着摄魂怪举起魔杖。  
    “你真善于驾驭韦斯莱,格兰杰。”马尔福不喜欢被动。  
    “马尔福。”她抬起眼睛看着我,“这里,恩,这里有一些关于你母亲的消息。她在昨天被执行了摄魂怪之吻。由于你现在的特殊身份,很遗憾魔法部不能将她的身体移交给你,在你定罪之前,为了案件审理的公平也不能向你转达遗言。作为马尔福夫人的最后一位提审官,由我来对你做一些说明……”  
    我的目光从格兰杰的脸上游移到韦斯莱的脸上,又从韦斯莱的脸上游移会格兰杰的脸上,然后我开始看着自己溃烂的指尖,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我才从胸腔里提出一个单词来:“什么?”  
    “……由我来为你做说明……”  
    


    3楼2010-05-16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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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前面那句。”  
      “她的身体不能移交给你。”  
      “不,不,前面那句。”  
      她沉默了很久:“你的母亲在昨天被执行了摄魂怪之吻。”  
      “什么?”  
      “你的母亲在昨天被执行了摄魂怪之吻。”  
      我耳鸣的厉害,无论如何也听不清格兰杰的回答,我只能一边一边的问,不这样的话,我怎么能确定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了,是活着还是死了。  
      “马尔福夫人的行刑时间是昨天午后。”——我提审的时间。  
      原来那具我看到的,像垃圾一样被随意拖动在回廊上的身体,是我的,我的,我美丽的母亲。  
      像个老头子一样,我弓着身子靠在椅子上。只好像自虐一样的感受着这种灼烧身体的痛苦。  
      我的扭曲的天空,碎了满满一地。
      被带出问讯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站在隔离区的时候,我忽然看见赞比尼作为正在执行清扫任务的轻刑犯从眼前走过,他看见了我,忽然站直身体,紧紧盯着我的面孔,一言不发的看着摄魂怪带着我越走越远。  
      突然,他开始大声的喊叫:“活下去,德拉科。活下去,德拉科。”我没回头,不想看着他被迅速打到,压在地面的身体,我知道,他只要说话就会被殴打。可我还是能听见他的声音从越来越远的地方传来。声嘶力竭的重复着:“活下去。活下去。”  
      布莱斯?赞比尼。  
      不亏是最了解我的赞比尼。只是一瞬间你就猜到我的念头了吗?牢门就在眼前,我已经可以开始打算要采取那种行动方式,高尔不会是障碍,只是,如果我成功的话,恐怕没有人能来照顾他了,我得尽快为他想个办法。剥落天空的世界一片漆黑,眩晕却忽然袭来。我在无可抑制的胃痉挛痛中倒下去。  
      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阿兹卡班病囚室里,第三张明信片正放在我的床头,我侧头去看,画面是一个清晰的金色飞贼。  
      潘西曾经给过我一嘴巴,因为赞比尼,我弄丢了他的一个生锈的金飞贼。  
      似乎是魁地奇精品店出品的1980年鎏金纪念版,其实只要我愿意,父亲会为我定一箱子纯金的,只是赞比尼越宝贝它,我越想破坏它。我威胁布莱斯说,如果他不借我玩,我就告诉潘西他暗恋她的事。赞比尼一向言简意赅,那天他却足足追着我叮咛了一下午。  
      在练习赛的时候,我是故意放走飞贼的,太老的飞贼,其实已经失去了灵活闪躲的能力,我降低光轮2000,悬停在斯莱特林看台上方对着赞比尼喊“我弄丢了”的时候,他其实什么也没说,甚至连个表情也不太有,倒是一直对我百依百顺的潘西一个箭步冲上来,狠狠的拉低了飞天扫帚的把头,重重一个耳光闪在我左脸上。  
      我狠狠一把推开她:“你疯了,帕金森,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你HUN蛋,马尔福。”她也不甘示弱的喊我的姓氏作为回敬,绿色的眼睛被泪水浸润着,“这是他爸爸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我一直不懂得潘西的心情。从相识一直到她死去,她只是一直跟在我身后应声的少女,我的妻子在三岁那年就已经确定为格林格拉斯家的阿斯托利亚,而潘西也在五岁那年成为赞比尼一个远房表亲的未婚妻。如果说仅做女朋友的话,潘西也不是能够吸引我的姑娘。但即使这样,在我偶尔温存,偶尔毒舌的时光中,潘西一直跟在我们的小小圈子里。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赞比尼的女朋友,但我确实看见过他们在教室的角落里接吻,可这又怎么样,我也吻过她。她在情人节的时候,还是宁愿跟我去霍格莫特约会。可她却出人意料的在七年级里答应的赞比尼的求婚。然后,仅仅是一天之后,她在赞比尼的面前为我挡了一个阿瓦达索命咒,永远的倒在了我的脚下。
      


      4楼2010-05-16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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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终审日到来的清晨,我将所有的卡片从门缝中塞了出去。就让它们散失在这无人知晓的阿兹卡班吧,马尔福的秘密,我所有的记忆,都应该随着我的离去而离去,我不希望这些满载了斯莱特林的卡片作为一个腐烂囚犯的遗物被发现。  
        唯一的要求是一身体面的衣服,马尔福要在任何时刻英俊优雅。在审判庭的大门口看见了格兰杰的身影,她正坐在一侧的座椅上独自等待,见到我,便起身过来。大门洞开的一瞬间,高高的席位,环坐这各种高官政要以及记者,还有一群得意洋洋的格兰芬多,我缓慢的串行着,以马尔福式的耀眼华丽缓缓进发。  
        “烂蛇。”  
        “凶手。”  
        “畜SHENG。”  
        “走狗。”  
        我面无表情的听那些犹如浪潮般邓布利多任内霍格沃兹学生的谩骂声。直到一位前排老巫师猛的站起身来,扯下胸前的银挂饰狠狠的向着我的头砸了过来。  
        我感觉到温热的鲜血顺着额角流了下来。在几乎斗兽场一般的叫喊声中,更多的东西背疯狂的人们投掷下来。  
        一双手,飞快的揽住了我,一把拉向她的怀抱。  
        苹果香气的格兰杰,她在满场的寂静中,用身体保护了我。  
        “为什么?”我轻声的问。  
        “为了真实的斯莱特林。”她放开我,伸手揉着被击中的肩头:“回礼给你。”她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个卡片来。  
        “是你写明信片给我?”我看着那些散落报告上,和信封上如出一辙的字体。  
        “准确的说,是你母亲。”她低头收拾着散落的文件,示意我打开看看,“在我做提审官的时候,这是她最后的请求。”  
        “嘿,你是爱上这个小白脸了吗?”我听见人群中的叫嚣,我几乎愤怒的站起身来。  
        格兰杰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安静,马尔福,我要做的,是把你的母亲还给你。”  
        我挣了一下。她是泥巴种,不完全不是,是因为我溃烂的到可怕的指尖。  
        她却加大了力量,拉扯着我坐在受审席上:“那么首先,你必须获得释放。所以,我来为你辩护……”  
        我缓缓的平静下来,她开始整理各种文书,右手拿起羽毛笔来,准备松开拉着我的左手去按住扬起的书页,我突然翻转了手腕,紧紧的回握了这个日后成为马尔福夫人的女子。她当时只是有些讶异的侧过头来,看我正定定的凝视着最后一张明信片。空白的地方有她写的字:“一切都会好起来。”  
        那一刻,我在这个用善良、勇气和宽容替我捡起那些狼狈散碎苍穹的女人身边,有失颜面的泪如雨下。因为这最后一张明信片上,竟绘制着我经久未见的家——那美丽而承载了我一切起源的马尔福庄园。格兰杰愣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只转过头去,别扭的只用右手整理所有的东西。因为在那堂关于五年刑罚已满,应予释放的审讯完结之前,我再没有松开她的手。  
        背景是,一望无际的蔚蓝。  
        ————————全文完——————————
        


        6楼2010-05-16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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