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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味适中】大佬与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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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女装大佬的故事,哦,不,是女大佬的故事。
千篇一律的霸总,有点腻了,所以偷换一下概念,写一个霸气十足的女总裁与她的小狼狗,哦,不,小奶狗的故事。
目前设定双臂+间歇性盲,后期是否变更……写了再说吧。
我以为,疫情会让我有空写些什么,可是……很悲剧的是,连着两天忙的臭要死。刚刚以为半夜戳核酸人会少一些,结果出去排了两个小时队。整整两个小时。
再过不到四个小时还要去抢一波菜。
哎……然后就是新的一天在电话会议中度过。
所以,请众生们原谅我,别催文。


1楼2022-03-28 02:15回复
    大佬的世界1
    刚刚下过雨的夜晚,一辆黑色卡宴鬼魅一般的停在阴影处。车窗是密不透风的黑色。只见后座的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女人的脸,大半张脸被造型夸张的墨镜包裹,剩下的轮廓无一处不优美,烈焰红唇,像是某个金主包养的女人一样释放着危险又诱惑的气息。
    “是他?”她的嗓音性感略带沙哑。
    “就是他,二十一岁,是音大在校大三的学生,这丫父母双亡,没什么亲戚。要不是顶着张小白脸,估计死了都没人给他收尸。”给她开车的男子一口痞气。
    女人视线所在之处,是一个脸庞尚有些稚气的青年,背着一个琴盒,正朝着公交站台走去。这青年确实有一张极好的脸,眼眉清晰,是那种一眼看上去特别干净的长相,特别是一双眼睛,熠熠生辉,是整张脸的点睛之笔。
    女人端详了一会,嘴角扬起一个弧线,手指轻弹:“把他给我带走,赶在我的眼皮子地下装神弄鬼,哈,胆子也太肥了,我要让他把骗我的都吐出来,敢惹我一分,我就还十分。”说完升上了车窗。
    开车的人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卡宴扬长而去。
    而那头,不知从哪冒出几条黑影,手脚麻利,将青年瞬间放倒,神鬼不知一样拖入阴影里。
    姓名:赵汶之。
    年龄:二十一岁。
    父母早亡,目前在音大就读。勤工俭学凑的学费,生活费靠偶尔写几首歌,不过由于长得好看,偶尔拍一些平面广告糊口,也已是豆音小有名气的网红,有一万多的粉丝。他偶尔开直播唱歌,更多的是把自己写的歌拍成视频放到豆音上。


    2楼2022-03-28 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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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三天,女人像忘记了赵汶之的存在,每一夜都在不同的场子里穿梭,推杯换盏,吞云吐雾。
      “老大,那个小白脸已经被我们抓回来三天了。这要是被条子找过来,我们可就摊上事了。”还是开车的那把声音,原来是个长得精瘦的男人,三十出头,蓄了两撇胡须,略微油腻。
      “怎么,这就怕了?不是说他勤工俭学,父母早亡,没有亲戚么?这会,又怕人找上门了?我林子衿何时这么怕事了?”
      “老大,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小心一点总没错的。”
      “他人现在在哪?”
      “我们把他关在码头小黑屋了,你知道的那个屋子根本不透光,关三天,能关疯了他,老大您要问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
      “很好。那他这三天都提了什么要求?”
      “要求?……这倒是没。这个小子很怪啊,我们用夜视镜头一直在监视他,他好像一点都不怕黑,不光不怕,这几天过得十分淡定,也挺匪夷所思的。”
      “有意思!”林子衿点燃一根烟,吐出一口烟气,“我要见他。”
      “是,这就带您去。”


      3楼2022-03-28 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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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码头边的货舱中,林子衿扶了扶造型夸张的墨镜,今天的她整个打扮就像是一个混子,渣女大波浪,比例大到夸张的金属耳环,灰色唇膏,缀满铆钉的皮衣、皮短裤,露出两条修长的大腿,一如既往抽着烟。
        赵汶之被绑了双手罩着眼罩,丢在地上。
        “你小子这几天过得挺舒服啊。”林子衿悠悠的说。
        “你是谁?”赵汶之几乎是跪着。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陆云的画你从哪来的?你和他什么关系?怎么拿到他的画的?”
        “那幅画和你有什么关系?”
        “和我有什么关系?”林子衿吐出一个眼圈,墨镜底下,她眯起眼,眼前这个男孩一直都很淡定,淡定的不像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孩子该有的样子。“现在是我问你,还轮不到你问我。”
        “这是法制社会,我被你们一路抓过来,是有摄像头会拍到的。”
        “那又如何?小子……我告诉你,轮不到你来教我做事。你要识趣,就告诉我陆云在哪,这幅画你是怎么拿到手的?”
        “我要是不说呢?”
        “也行。我觉得我也能查到。只是……你不配合,多少要吃点苦。听说你是个小网红,那你就等等看还能不能继续在网上待着。”
        “你……”赵汶之直起身,第一次表现出焦虑。
        “哎哟,急了啊,急了就对了。你配合我,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的。我要的很简单,我只需要知道陆云在哪。”
        “我……不能说。”
        “那么……你觉得你在我这里会撑几天呢?”林子衿笑笑,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两撇小胡子则一脸奸佞相,朝手下做手势,赵汶之很快就被拖走了。
        “老大,没看出来,这人还挺倔啊。”卡宴上,小胡子谄媚的说。
        “我不在乎他倔不倔。你想办法让他开口。”
        “那必须的。老大,你就放心吧,不就是查个人么,包在我身上。”
        车外,是雨后清新的空气。林子衿用力深吸。


        4楼2022-03-28 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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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的一个夜场里,小胡子拿了ipad兴奋的给林子衿:“老大,你看。这就是你说的那幅画。我们核实过了,陆云在三年前死了。”
          “死……了……”林子衿重复着这个词,尾音拖得极长,没人注意,她的表情在那一刻忽而阴沉,手里的酒杯都被她用力过度晃撒了。
          “是啊,我们和医院核实了,是一场交通事故,抢救了几天之后才死的。这个赵汶之当时和他在同一家医院。根据赵汶之交代的,陆云得画他一共拿到三幅。”
          “三幅?那另外两幅呢?”“赵汶之说,这三幅画现在都还在他那里,因为陆云不出名,所以没卖掉。”
          “他卖多少钱一副?”
          “五千。”
          “三幅画都买回来,给他双倍。”
          “老大,我们有必要多给那么多么?”
          “陆云的画,在别人的眼里不值钱,在我这里,不允许糟蹋。另外给他一些封口费,和我们之间的事情,以后确保他只字不提。”
          “行,交给我来办。”林子衿仰头喝掉杯中酒。氤氲中,她依稀记得那个叫陆云的男人,曾经气宇轩昂,意气风发。她深深的痴迷于他,曾说过此生非他不嫁。可时过境迁,多少年过去,以为薄情寡信的负心汉竟然死了,死的她连一丝消息都未曾收到过,还以为自己被负了,连一句对不起都没留下。
          陆云到底怎么死的,和赵汶之有没有关联,她一定要找出来。还有就是,陆云的话,可能是这辈子能留下的唯一念想,她一定要拿到手。


          5楼2022-03-28 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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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林子衿收到了赵汶之的回复:画可以卖给她,但是,他一定要求当面交易,一手付钱一手交画。交易地点选择的是一个闹市区。
            “这小子挺贼啊。”小胡子摸着两撇老鼠须,“老大,不如我们直接抢了得了。这要闹市区,还需要你当面交易,风险太大了。”
            林子衿摇首:“答应他,他的要求一概答应,不过,你告诉他,胆敢耍花样,我林子衿也有本事叫他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这个世界,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消失,远比想象的容易。敢套路我,那他也得有那命。”
            “是,老大,我一定传达到位。那下午,我陪您去。”
            “不必了,我自己去。陆云的画,我自己去取回来。”
            “也好,那我叫几个兄弟陪着您。”


            6楼2022-03-28 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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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世界广场
              这是赵汶之要求的交易地址。
              林子衿早早就到了约定地点,在马路对过的咖啡店里叫了一杯意式浓缩,一边品着咖啡,一边等待。
              市区中心,来往的行人极多,车流也多,熙熙攘攘。让林子衿觉得她已经好久没有这般安静的看待这世界。每日每日,她都与阴霾、黑暗为伍,习惯了地痞、流氓的各种耍狠斗凶,反倒与这噪杂的世界有了些隔阂。马路上往来的人群,多多少少,脸上都挂着笑容,有的情侣携手,有的朋友小聚,也有匆忙奔波的行人,但她们每一个人都有林子衿身上所没有的共性,那是一种气息,生活的气息。这些年,由于家族的生意,和她的心境,她已远离正常的生活过于久远。
              每天对她低头哈腰的那群人,在她面前表现的只是其中一面。
              这些人是否和马路上的行人一样,也有可以摊在阳光下的另一面?林子衿点燃一根烟,朦胧的烟气中,她想到了陆云。身为林氏集团的继承人,她从小到大接触的世界相对复杂,陆云与她周边的人不同,单纯、阳光、正直。也因为这样的差异,让她不可自拔的迷恋。可是,这个她唯一爱过、曾打算托付终身的男人三年前突然断了联系、人间蒸发。她曾想过各种陆云可以拿来搪塞她的理由,可唯独从未想过陆云会④。陆云到底是怎么④的,为何她什么都没查到,直觉告诉她一定是有人在阻碍她得到陆云的消息,而这个人的权力甚至比她林氏掌门人更要高。
              吐出一口烟气,她看到马路的那一头,一个满头鸡窝的年轻人骑了一辆黑色28寸自行车,正朝这边行来,车上绑着几幅画。
              是赵汶之。他被林子衿关了数日,蓬头垢面,衣服、裤子、头发都惨不忍睹,一张脸也早已花了,只剩一双眼眸尚且清冽,依稀还有一点小白脸的神韵。
              掐掉烟头,林子衿起身,朝赵汶之的方向行去。陆云的画她一刻也不想再等。


              7楼2022-03-28 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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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短短几分钟之后,一辆小面失控撞向斑马线上的行人,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裹挟着尖叫声,最后变成稀碎的撞击声。
                速报:今日下午16:21分,田某某(男,52岁)驾驶一辆黑色长安面包车在明日世界广场自西向东路口处失控,冲撞人群。造成现场1死9伤的重大事故,事故车辆受损,事故驾驶员田某某受轻伤。目前事故发生的原因和处理工作正在进行中,警方依法对驾驶员田某某展开调查,9名伤员全部送医救治中。
                林子衿也在这9人之列。轻微擦破了些皮。
                “老大,你真的不需要在多休息几天?”小胡子一边在医院帮林子衿收拾东西一边问。
                “不必了。林氏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我这都住院两天了,再不回去,恐怕一个个都要拆天了。”
                “老大,不至于。你要相信我们,你不在,我们还是会把好关的。”
                “行了,大头,不是我不信你,林氏上上下下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你我都清楚。我既然没什么大碍,还是回去比较好。另外……赵汶之呢?”
                “老大,说来也奇怪,他电话不接,我们也去了他家里,一直没人。我们会继续守着的,你放心,跑不掉。”
                “好,记住,我只要陆云的画,不要为难他。”
                “是。”


                8楼2022-03-28 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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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佬的世界2
                  几天后的一个雨夜,天像漏了似的往下浇。
                  大头开着卡宴带林子衿去码头货舱巡场。
                  “老大,今天这雨真够大的,你看路上都没人了。只有你,还想着去货舱巡场。你呀,在家里享享清福不好么?万事,都有我们呢。”大头一边开车,一边埋怨着,在他看来,这么大的雨视线不好,压根酒不该出来。
                  “别废话,货舱那边大雨天我不放心,想过去看看。”林子衿看了一眼自己新做的指甲,光鲜亮丽,然后扭头朝车窗外看去。确实,雨下的极大,地上坑坑洼洼都是水坑,卡宴驶过,溅起一路。
                  “停车——倒回去!”突然,林子衿看到一个人影在大雨中趔趄,卡宴开过,一阵水花溅过,那个人——被冲倒了。
                  “老大,什么情况?”大头靠边停车,打开双闪。
                  “让你倒回去,好像伤着人了。”
                  “没有啊……哦,那个人自己摔的吧,路太滑。”
                  “倒回去看看。”大头心不甘情不愿的按照指令将车驶回,撑了伞冲下车去查看,过不得多久突然蹦跶起来,并大叫:“老大,是赵汶之——赵汶之——!”


                  9楼2022-03-28 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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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救病床上,浑身湿透的赵汶之和十来天前意气风发的少年已完全不是一个人。
                    他的脸瘦了整整两圈,只剩下一个骨头架子,眼睛下又黑又青,满脸络腮胡子,几乎没了人形。林子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十来天前还被形容为“小白脸”的赵汶之,此刻已然残疾。他的两支手臂从小臂的中断便没了,凭空消失了。伤处裹着的层层纱布上渗满血水。这几天不知道,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老大,你先回去,这边我来守着……刚刚护士说医生很快就来。”大头将卡宴的钥匙塞到林子衿手中,被她一把拍掉。
                    “我守着就好,你回去吧。货舱那边打个电话去问问情况,另外……明天上午,也麻烦你替我去林氏开会,有什么事,随时和我联系。”
                    “啊——老大,你这是要……?”
                    “别废话,快去。”大头叹了口气,将卡宴的钥匙还是塞到了林子衿的衣兜里,然后关门出去。林子衿看着病床上的人,她没有想到,竟然会这样遇到他,她更没想到现在赵汶之的情况会是如此。看来,陆云的画只能暂缓。
                    “啊——啊——”病床上那个没了人形的人突然大喊,身体拱起,像在挣扎着什么。
                    “你怎么了?”林子衿一遍遍按响救护铃,并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滚烫。
                    医生很快来了,检查之后下了判断:伤口发炎,加上淋了雨,现在持续高烧中,身体拱起是高热引发的惊厥,很危险,需要快速降温。护士将他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并用酒精替他擦身,急救医生叫来了外科医生一起会诊,很快心监仪等一系列的设备被推进来,他们给赵汶之插上了一些管子。
                    “医生……他很严重么?”林子衿抓住急救医生。他看起来并不好,可她甚至不知道,在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是他的亲人?”
                    “不是,刚刚外面下雨,我看到他倒在路边,是我带他来急救的。”
                    “那最好赶紧报警,他的情况不乐观,也比较麻烦,我们判断,他的手臂是近期才做了截肢手术,伤口情况复杂,创面也没长好,现在淋了雨,不容乐观。要联系到他的家人,越快越好,然后找到给他做截肢手术的医院,调档病例,也是越快越好。我们先抢救,麻烦你通知警方,尽快找找他的家人。”
                    “医生……其实……我认识他,所以才会送他来医院。”
                    “既然认识,那就好办了,你赶紧通知他的家人,尽快来。”
                    “他的家人都不在这里,有什么事你们跟我说。他一个人……挺不容易的。所有医药费,我来付,用最好的药来救。”
                    “行,那你先去缴费。病例调档,需要他清醒之后问清楚哪家医院动的手术才能操作。另外,也麻烦你通知一下他外地的家人,他的情况,至少短期内,家人都应该来陪护。”
                    “好,我知道了,我先去缴费。”


                    10楼2022-03-28 0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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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缴完费,林子衿给大头打了个电话。
                      “老大,什么吩咐?”
                      “货舱那边……”
                      “你放心吧,我正盯着。”
                      “好,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老大,你尽管吩咐。”
                      “赵汶之……你查一下赵汶之是在哪家医院做的手术,需要调档他手术病例和资料。”
                      “行吧。老大,咱们不会那么倒霉,好心帮他,最后赖上我们吧。”
                      “他敢!”林子衿一如既往的狠厉,只是口气却往日的戾气。她毕竟是有心之人,她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岁月静好,远远的看到一个一身狼狈的年轻人带着她心神向往的画。那时候的赵汶之眼神清冽,即便一身的狼藉,可依旧能看到朝气。可如今呢?整个人死灰一般。赵汶之的人生在二十一岁这一年巨变,虽然和她林子衿没有关系,可她知道赵汶之是孤家寡人,没有家人。人生巨变,身边连个可以照顾的人都没有……在她看来太惨了。


                      11楼2022-03-28 0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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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点赞关注收藏一条龙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2-03-28 0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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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间8楼被吞了,我晚点来补。先去睡一小会。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2-03-28 06:44
                          收起回复
                            禁锢的世界1
                            自由的灵魂被身体禁锢,大约是这世上最残忍的刑罚。因为,这是伴随一身的禁锢,渴望自由的灵魂再也无法随心所欲。终其一生,都在与牵绊自己的躯体抗衡、斗争,最后妥协,尊严、高傲……统统稀碎。我从未想过这种痛苦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那是一个有些微闷热的午后,我已经数天没有梳洗,浑身散发臭味。出门前,我鄙视的看了一眼镜子里满身狼藉的自己,可我不知道,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完整的自己。我踏上单车,带上画,骑了十几分钟到达约定的地点。
                            我记得他们抓我的第一天是一个雨夜,一帮黑衣人不知从哪冒出来,三下两下弄晕了我。之后的好几天我被关在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房子里。那个房间很逼仄,长宽都超不过三米。我不知道这些人因何抓我,三天里,我摸遍了房间的角角落落,有一扇门、一扇窗,都在外面被钉死了,我用力撞,毫无作用。
                            我很慌,但我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对方抓我过来关在这种地方应该不是想弄死我,而是要在把我折磨到某种程度时逼迫我些什么。
                            一个正常人,突然被关入完全黑暗的空间很可能会发疯,可他们所不知道的是,我曾有过三年的时间在黑暗里独过,哦,不对,不完全是黑暗。那段时间我经历了父母离世,车祸带走了他们,而我,因为眼睛受伤,瞎了整整三年。在失明的三年里,我的眼前,是一片既不是黑暗,也不是光明的混沌。也正因为那三年,我开始学乐器,想着即便瞎了,也需要有能养活自己的一技之长。黑暗,对于我来说并不陌生,我一度以为我会一辈子在黑暗和摸索中度过。
                            几天之后,我听到一个性感略带沙哑的女人问我:“陆云的画你从哪来的?你和他什么关系?怎么拿到他的画的?”
                            陆云。
                            这是一个藏在我心底的名字。他是我的恩人。十七岁那年,我突然等到了合适的捐赠者,医院为我做了手术。我又能看到了。而将眼角膜捐赠给我的那个名字就叫做陆云。除了眼角膜之外,我得到了作为他遗物的三幅画作。一副画上是一个在阴影中的女人,看不清脸。第二幅画,是一张肖像画,依旧是一个女人,不施粉黛,恬静、素雅。第三幅画是薄雾下的村庄,炊烟袅袅,一派生活的气息。
                            我不知道画的好还是不好,但我知道他交给我这几幅画的意义是让我好好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
                            医生说陆云走的很安详,因为他帮到了我,觉得十分欣慰。
                            我尝试过很多方法去找陆云的家眷,想跟他们说一句谢谢。可是……陆云就像是石头里蹦出来似的。毫无头绪。


                            15楼2022-03-31 0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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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那个女人:“那幅画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的声音很淡定,音色松弛:“和我有什么关系?现在是我问你,还轮不到你问我。”我听到她呼了一口气,然后一阵烟味飘了过来。
                              我故作镇定:“这是法制社会,我被你们一路抓过来,是有摄像头会拍到的。”
                              “那又如何?小子……我告诉你,轮不到你来教我做事。你要识趣,就告诉我陆云在哪,这幅画你是怎么拿到手的?”她的声音开始拔高,意味着她逐渐失去耐心。
                              我依旧故作镇定:“我要是不说呢?”
                              说真的,我当时怕的要死。可害怕又如何?只有知道他们的目的,我才有活命的机会。
                              女人缓了几秒钟,声音恢复一如既往的镇定:“也行。我觉得我也能查到。只是……你不配合,多少要吃点苦。听说你是个小网红,那你就等等看还能不能继续在网上待着。”
                              “你……”我直起身,我知道她赢了,我刚不过她。
                              女人开始轻笑:“哎哟,急了啊,急了就对了。你配合我,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的。我要的很简单,我只需要知道陆云在哪。”
                              “我……答应过他,不能说。”
                              “那么……你觉得你在我这里会撑几天呢?”
                              我听到她轻笑着,离开的脚步声。
                              我重新被关了回去,几天之后我败下阵来,他们不给吃喝,我觉得我快撑不下去,我拍打房门,用力嘶吼:“我同意了,你们要什么我都给。”
                              于是,我重新见到的光线。我被丢在城郊的一块荒地上,一百块钱和一包干粮。
                              我像个乞丐一样吃完那包面包,感觉到力气恢复一些后,冲回家,扛上了画,骑着单车出门。我要用赵云的眼睛看一看,到底那个女人是谁。


                              16楼2022-03-31 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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