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很小的时候,只是似懂非懂的从大人的口里听来一些个外面的事情,因为当时的我太小,还没有独自远行的能力,所以,总是按着大人们之间说的外部世界结合者孩子们之间互相传输的神话传说和寓言故事想象着外面的世界,幻想着家的四面所环的山的顶上和那山的后面是个什么样子。更多的时候是趴在父亲的肩头,羞涩的探出头来,从大人们的交谈中歪歪扭扭的构思着自己头脑中的外部世界,猜测着自己还力不能及的外部世界。 待我稍大一些,被后人称作三年自然灾害的六零年大水,给我儿时的记忆留下啦深刻无比的印记----河沿边上的家的东边不远处的鸡舍,在大水的推搡下,先是晃晃悠悠,而后是东倒西歪的被水托起漂动,再后,就是那鸡舍被大水摇散后,那白色的.花色的小鸡在水面上挣扎,直到不见了踪影----。 由于那时林业开发还只是五六年的光景,公路.铁路.运输还不成型,出山的木材运送还是以河流流送为主,而木材生产是刚开发的林区的主产业,也是当时的唯一产业,所以一切设施都是围绕着木材流送而建,为了方便生产,他们大都设置在汤旺河的两岸,因而,这场大水吞没了许多这样的设施,这设施的构件,和设施内的残片被洪水带到了洪水所能漂到的许多角落,大水过后,他们同流沙一块组成了三明治样的残留层,左一层泥沙,右一层树叶,间杂着被洪水冲下来的瓶瓶罐罐,这些由洪水制作的三明治就成了我后来的快乐源泉。 在后来的许多年里,每当小山洪泛滥---汤旺河涨水过后,我都会从那三明治的边缘捡拾到被洪水冲涮出来的当年的残片;有破碎的生活用品,有残缺的生产工具,幸运时,还能捡拾到能换回钱来的铁制的工具。 所以,我的童年是在真实与虚幻的交错重叠之中度过的。那些深深的刻在脑海里的记忆,就像一大锅和合饭的底层,青年时期的经历既是和合饭的中层,壮年以后的经历就是这和合饭的顶层,当灶子里的火烧的够旺的时候,翻花落滚的锅水就会把过去的记忆和现在的记忆混杂的揉和在一起,也就成了现实版的似是而非的神话,就本人而言,有些时候明知不真,但仍难以自拔,生怕打破了记忆的完整,任其身心和灵魂在其中流连忘返。 无奈,我只好暂且把这神话用梦取而代之,之所以把神话扣上梦的桂冠,梦是可以被无神论笼罩之下的国人接受的,况且,人的梦,对与错是不受谴责的,至多被骂成痴心妄想,神魂颠倒,所以我选择了痴人的QQ名,把不着边际的梦幻说给大家,以求一乐,你乐我乐大家乐----乐我的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