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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戏〗所念皆星河:在修罗境前相爱,虽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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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 山海经恋综/五重劫难/异兽化人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2-04-15 16:44回复
    【目录】
    一、导言
    二、背景设定
    三、戏录汇总
    第一折:冬的春迹(阿禾[鸾鸟]x漆晚成[祙])
    ——“蘸墨落笔,墨有枯时,阿禾却是他的无尽墨。”
    第二折:【剧情线】生与死的距离(阿禾[鸾鸟]x漆晚成[祙])【震之灾-雷】
    ——“她应忘了他,不该染上与他有关的情孽,永远做明艳浆草,不知世事难厄。”
    第三折:我的上上签 (岑朝[饕餮]x周信山)
    ——“玫瑰一旦错过花期便会枯萎,那么,少年的赤诚呢?”
    第四折:赴汤蹈火(李朔x赢殊[烛龙])【离之灾 - 火】
    ——“圣灵不昧,鉴我心诚,唯愿李朔此生安康无恸——哪怕情不再忠。”
    第五折:漠河舞厅(贺玫[鲛人]x周信山)
    ——“相逢一场,要记得我。”
    第六折:苍生所求【有修[应龙]、郁芽、次吉晋美 - 高光CUT合集】
    第七折:大梦一场【岑朝、贺玫、次吉晋美-杀青结局篇】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2-04-15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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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导言
      【恋综 [所念皆星河] 第十三季】
      第十三季是我第一次尝试通过剧情线推进的形式开展恋综,十位嘉宾跟随着主线故事自由恋爱,车马邮件都慢的南郊与科技快速发展的北城在短短五日内产生了数次碰撞,最终每一对嘉宾都在寻找朱雀的过程中经历了巽(风)、坤(地)、坎(水)、离(火)、震(雷)其中的一种劫难,真正经历了爱与恨、生与死,最终能够跨越南北疆域、千重障壁,甚至人类与异兽的距离紧紧相拥,是一场刺激又奇妙的体验。
      本季玩法也很多样,包括全新的架空地图、与现实接轨的闪图碎片、每日决定吉凶的朱雀灵签等等。如果大家看过后对【所念皆星河】也感兴趣,无论是想作为嘉宾出戏,还是作为观众旁观,都欢迎随时加入我们的大家庭~!
      敲门砖:794颗406星173海


      5楼2022-04-15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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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背景设定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2-04-15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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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2-04-15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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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戏录汇总
            -
            第一折:冬的春迹(阿禾[鸾鸟]x漆晚成[祙])
            ——“蘸墨落笔,墨有枯时,阿禾却是他的无尽墨。”
            -
            第二折:【剧情线】生与死的距离(阿禾[鸾鸟]x漆晚成[祙])【震之灾-雷】
            ——“她应忘了他,不该染上与他有关的情孽,永远做明艳浆草,不知世事难厄。”
            -
            第三折:我的上上签 (岑朝[饕餮]x周信山)
            ——“玫瑰一旦错过花期便会枯萎,那么,少年的赤诚呢?”
            -
            第四折:赴汤蹈火(李朔x赢殊[烛龙])【离之灾 - 火】
            ——“圣灵不昧,鉴我心诚,唯愿李朔此生安康无恸——哪怕情不再忠。”
            -
            第五折:漠河舞厅(贺玫[鲛人]x周信山)
            ——“相逢一场,要记得我。”
            -
            第六折:苍生所求【有修[应龙]、郁芽、次吉晋美 - 高光CUT合集】
            -
            第七折:大梦一场【岑朝、贺玫、次吉晋美-杀青结局篇】


            9楼2022-04-15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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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戏录汇总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2-04-15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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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折:冬的春迹(阿禾[鸾鸟]x漆晚成[祙])
                ——“蘸墨落笔,墨有枯时,阿禾却是他的无尽墨。”
                [人物介绍]
                “有鸟焉,其状如翟而五采文,名曰鸾鸟,见则天下安宁。”
                阿禾(鸾):独立于五名南郊异兽之外,是来自北城的少女,人生中的前18年都作为人类生活着,直到越过这道神秘的界限来到南郊,大量的前尘往事浮现在脑海中,她才渐渐想起自己作为异兽“鸾”的故事。而对她的考验,这时才刚刚开始……

                -
                “祙,其为物人身、黑首、从目。”
                漆晚成(祙):来自南郊的异兽“祙”。他浑身透着墨香,不是砚上添水新磨的新墨香,而是古旧书册上陈旧典韵的古墨冷香,如卷过涧水的山风,清澈、温润。性情闲散,温沉喜静,善于倾听,除写读信笺外,不常与人交流。遇事果决,也常在帮人写信时帮忙决断一二,有时会显得不近人情。他喜欢回忆过往,写信亦是写过往,即使只有零星片段,但过去时光如镜,即彰过去又示未来。


                11楼2022-04-15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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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间:第三日晚
                  ————————
                  /阿禾/
                  夜之踵轻揭帷幕布幔,捣碎了月影轻唤潮汐,有零碎璨星点缀梵空,再嗅几抹鸢尾暖香。提灯侧放,火花纠缠橙影,远远萤光扑朔飞离,南郊另类的繁华瑰丽。
                  较起北城,她无疑更贴合此地静谧,生机蓬波惬意的景,而非冰默沉淡的高楼,为生存奔波的劳累,那不是她。
                  步伐踏缓青草,寻声回首盼去,眉眼被月白照的乖柔,她再递去烂漫的笑。
                  “晚上好,先生。”
                  相约的理由是什么?是一时兴起,昨夜梦境绚宏的烟火,是寻求回应、平白勾起的缱绻念想,还是那句徐徐吐露,不知意味的喜欢。但此刻见着了面,就仅剩段平息波澜的随遇而安。
                  唇齿泄露窥探,她将视线重新望向满目辰星皓月,摊开掌心试图去攥住泓泉。颤栗蝶睫再缓悸动燥安,只是尚佘的暖温,再用余光去瞧,观那降临凡世的谪仙。
                  “晚成先生——!”
                  她唤他,简落的话,依旧明媚,像随口在提,唯有收敛的眉目,滟滟耀光的泊水,萤虫闪烁璇曼,吐露不为人知的怯,懦柔的鹿眸,她就正正开口。
                  “可以牵牵阿禾吗?”
                  遵从无意拥抱的倾情,他即是心中最特殊的一弯泉月。
                  再欲盖弥彰地,蜷缩指尖蔓延的凉。
                  “阿禾有点冷。”
                  -
                  /漆晩成/
                  北城的夜,漆晚成见了两次,都非同寻常。
                  一夜喧嚣璀璨,是侵人火花,明艳动人,倾覆他所有想象,废墟寒萧已成高楼入画;一夜静谧悠远,不与南郊相去甚远,却恰值书画珍藏。
                  应阿禾的约,黑燕却不等他脚步,烟散时分,已朝阿禾飞去,是急促地飞扑,翼翼地停留,一如已在她身上筑巢。漆晚成黑目栩栩,远远便瞧见她身旁暖圆小灯,萤火掠过,掀起微尘渺渺。
                  “阿禾。”
                  凝了心神,漆晚成轻唤她的名字,在无数摧骨深宵,心魇深处,他知晓,三涂岸上,不会有他姓名。
                  此刻他不再看景,抚开陈灰的书卷,想起她润湿的眼,难得踌躇,漆晚成终是不想失阿禾的愿。抵上阿禾手时,触手温热,他掌心冰冷,是握雪的寒、经霜的骨,他知晓——求温之人从来不是阿禾,应是他。
                  小七守着橘灯,萤火微温,亦可取暖;漆晚成拉着阿禾,渡她一点温,周身席卷而来的墨香,古旧井水所研,清甘之息。玄目隐泛猩红之色,缄默中,他只道:
                  “我的手是凉的。”
                  南佛有灵,他从未过问因缘,如今,墙毁是因,阿禾是缘。
                  在凛冬,雾凇凝花,自有梅香,可是覆雪高枝,会有菡萏愿为他绽放吗?
                  -
                  /阿禾/
                  50%的枕边绮丽童话,39%的草莓软糖甜糯奶香,21%的林间烂漫酢浆草,以及剩下100%的悸动倾情被漆晚成填满,这是她的组成,最纯粹的赤子心。
                  火光永不泯灭,橘灯微弱坚定的辉苗,她向来身暖,不似寻常姑娘家易凉的四肢温度,此刻交握掌心,春风相溶成柔。
                  “漆、晚、成。”
                  她就一字一顿的念,不再触先生二字,缱绻温顺又像清澈泉水。鹿眸纯粹干净到足以容纳世间万物,所有的绚丽多彩,但她偏首,就单单独留了一人。
                  山峦绵绵,萤虫雁鸟,春末夏初的宁宁寂夜。火会化雪,从他缓缓升温的手就可以充分证明。眉眼融了笑,她回应。
                  “你瞧,全靠你,都暖和啦。”
                  冰川下是细腻包容,敏感柔婉不掺杂的真心,她窥探竹壳芯的晦暗脆弱,品见鹤鸣平淡间藏匿的哀恸寂寥,再有墨香纸砚吐露真言。她的目光停留在天边圆月,又好像无时无刻不落在身侧。
                  她喜欢上了念他全名,赋予特殊暧昧,不独一无二、却正式明朗。
                  “漆晚成,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名字很好听?”
                  再烧灼了耳尖,这次没有去压低声音,少女娇嗓清脆明媚,掺糅了几缕青涩羞怯,蝶睫扑朔,她轻抚黑燕背翼。
                  “当然啦,你也很好看。”
                  我很喜欢,初见及终身的喜欢。
                  -
                  /漆晩成/
                  雪融时,日光也与冰水缠绵,他为何如沉溺,溺在阿禾的明媚中,比起一泓暖泉,比起一庭暖风,都要明媚。这并非毫无由来,但却难述深情。
                  只她一笑,一切旧魇皆散,三涂炭炎亦可熄,亮起长明心灯,耀得冰封不再凝,是他寻觅许久的光。听她唤着自己的名字,他亦欢喜,古井也起波澜。
                  “阿禾。”
                  “没有人说过。”
                  漆晚成一生写过很多信,读过很多信,有家书亦有情诗,可全非他本意。南郊人寄情于一封封信,经过他的手,有多少求而不得,有多少破镜重圆,他未曾细数。
                  只是桩桩件件,字字句句,皆是替他人而写,如今他终于落笔,为自己而写,为自己寄出的第一封信,便是他一颗满覆冰雪的心、一把积年无锈的钥。
                  “阿禾。”
                  “你是第一个。”
                  只此两个音节,漆晚成将她名字反复揉捻,坚定而又隽永,此刻他没有笔墨,若有,定会满纸书她。描摹她的灵巧,书尽她的春秋,其中,再填几笔——落款是漆晚成。
                  曾经,独自研墨遮雨,独自烹雪煮茶,信笺写倦,也温不了他沉寂的寒霜。而此刻,他的手紧了松,是惧凉了阿禾,又不忍放开。
                  “阿禾。”
                  “执笔,便没有再搁下的道理。”
                  蘸墨落笔,墨有枯时,阿禾却是他的无尽墨。
                  -
                  /阿禾/
                  冽色墨砚溶进草莓甜绵,野草燃烧不尽再灌输华丽篇章,晚风与裙尾纠缠,映蝶扑朔交织成曲,美月余晖倾世洒落人间。
                  “第一个呀。”
                  依旧浅笑盈盈的目,只是星芒更盛,比月燎春的璀璨,她极放松,仍由他力度紧紧舒舒,就追从静谧,北城难触的安宁。
                  她是不折不扣的矛盾体,开朗也易悲,坚强又脆弱,恣意下藏匿的婉婉柔水,并不曾拥有孤抛一掷的勇气决然。
                  暖灯火花起起伏伏、几近凋零而破碎,她没有去回答漆晚成的话语,想起南北构筑的墙,寥寥无几接触的眸。
                  小七不安低啼,她指尖施以慰抚,一时空气也寂,只剩细细缓缓的喘息声。
                  默然熄烬的灯光,视线归于片黑暗,朱雀城墙之事担忧疑虑疯狂滋生又无言泯灭,最后仅余唇齿间几近幻想的叹。
                  她偏首,只能在无边暗淡间窥探见漆晚成晦涩的影,主动松开的力,掌心还剩抹为她拂去燥意的凉。
                  指尖触向墨色,贪婪至极又细细描绘,最后她轻柔抚上了漆晚成的眼,不再让惊艳了时间的眸光定定望向她,作为弥补是落在颈处虚缈亲昵又实实在在的吻。
                  “漆晚成。”
                  “用北城的话来说,这叫盖章。”
                  软音还带了笑,幼兽交付所有信任换来满身的轻,她不容置疑的断绝又拢杂了希冀祈求,烟火繁盛不及于此。垂落的指就蜷缩身侧,远远有曦光缓缓攀岩山峦,去代替泯灭的橘灯明亮人间。
                  “纸尾章成,信结墨无边。”
                  “那现在,漆晚成可以属于阿禾了吗?”
                  -
                  /漆晚成/
                  温火煮雪,柴燃如香,水无声沸腾,漫出徐徐气雾,清冷也透着甜腻的香,是漆晚成与阿禾融合的气息。寒松绽放的冷香,是冬的春迹,在千枝万叶中招摇,在冰雪中化作最甜美浆果,无人可采摘。
                  他闭眼,不再看景,北城月、南郊星,也在他眼中早已失色。
                  她的指尖,她的轻吻,似绒羽划过、掉落冰面,却在他身上烙下重重的印。
                  “毫无保留。”
                  语落,他拥住阿禾,低头,便能吻上她的发。
                  小七蹭着阿禾的颈项,柔软的羽毛感受她的脉搏跳动,汲取她多一分体温,多一分缠绵。
                  “小七也是。”
                  寂寥与凛寒曾在他的灵魂上碾过,反复,又反覆,他从不希冀改变,只冷眼旁观他人事。唯有飞鸟的眼,让他可探天地辽阔,又作自己的旁观者,才能独守一枯井、一暗室至此。她不知,黑燕是他的一缕魂,从他化形起,便一同而成,他们并非主宠,而是密不可分的祙。
                  小七、小漆,具是他。
                  “阿禾,还未结,这封信才刚刚下笔。”
                  漆晚成流落于人世间,等了许久,以为今生已进入落幕,他欲提笔写结,却遇见他的序章,冰朽心骨也升温。
                  ————————
                  “漆晚成,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名字很好听?”
                  “阿禾。”“你是第一个。”
                  “那现在,漆晚成可以属于阿禾了吗?”
                  “毫无保留。”


                  12楼2022-04-15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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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折:【剧情线】生与死的距离(阿禾[鸾鸟]x漆晚成[祙])【震之灾 - 雷】
                    ——“她应忘了他,不该染上与他有关的情孽,永远做明艳浆草,不知世事难厄。”
                    [前情概要]
                    时间来到第五日,十位冒险者集齐了全部的线索,来到山脚下准备向朱雀的所在地——山顶进发。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向山顶进发的途中,每组会被拖入不同的结界之境,凶险异常,甚至让漆晚成与阿禾生死分离。
                    (漆晚成x阿禾:【大凶】震之灾 - 雷)
                    ————————
                    /漆晩成/
                    月下深宵梦,头一遭,无苛峭深山、无山河血泪。
                    迷蒙间,半衰身骨伫镜湖旁,星耽月影,天地具已颠倒、春秋乱序,他只将掌中手撺得更紧,浸在他的无尽墨中。
                    美梦时短,天光大亮,倦眼清明,眉眼孤寒早已散去,颠倒梦,但世事非乱序,具因他牵着阿禾的手,让他明晰现实更比黄粱美。
                    云翳重重,日光从缝隙泄下,只在他眉间凝成淡虹,荒山满大雾,以燕目远眺,见南北高墙再起,撕裂地表,漆晚成心中隐隐不安,但阿禾心中有愿,亦陪她攀。
                    “恐有降雨,山间泥泞不好登山。”
                    恣墨襟领洇透甜香,他唤醒阿禾,不知她梦中几何。
                    “我们早点出发。”
                    -
                    /阿禾/
                    是一晚颠沛,她在镜中窥见璇飞绮丽的鸾凤,被战争硝烟弥漫的族群,与朱雀血脉相近是幸亦是无边的灾,血泊间啼哭的雏鸟化身琉璃彩光再降北城,数数轮回吃尽疾苦,而最后定格在双燎春鹿眸。
                    被强行惊醒后天已露白,她就正对上枕侧人关切的眼,和周身最熟悉的墨砚冽香,大脑混乱不堪,没有去回答,但团团乱线中最清晰的是,她刚才梦见了自己尘封已久的前世今生。
                    她想怪,又无从怪起。
                    朱雀神力无法自我抉择,人性贪婪天性使然,天下无辜伤亡者何其多,她也不过是泯泯众生间不幸的最幸。
                    要怪就怪莫测的缘。
                    力量被瘴气一夜间侵蚀到稀薄,唤起记忆后的眸光依旧清澈明朗,只是拢上不可窥探的哀愁悲绝。精气神很不好,她自己也知道,于是草草吃过了早餐,指尖主动攀上了漆晚成的掌。
                    安抚性的,她再勾勒明晃晃的笑。
                    “那我们快点走?去找最终大Boss。”
                    步伐急促、不宁的心神,天空漾起晦暗阴沉的云,有零碎的水花扑落掌间。
                    传承中的法术被瘴气影响到无法使用,此刻的她不过是最普通的凡间少女。但第六感向来精准,耳畔轰鸣是再好不过的危险证明,天际都被炸起了团光,她握紧了漆晚成的手,黑燕在身侧躁动不安。
                    那是道足以灭世的雷劫。
                    -
                    /漆晩成 /
                    空山荡荡,多亏惊燕引风声,探出凡尘的天光。
                    他与阿禾静默相依,他是寡言,一身利刃凛霜,却裹挟绒羽;她是愁心,一如初菡明艳,却沾墨画荷。二者并无宣扬爱意,只是潺潺细流,千丝万缕。
                    无声的电光比日还明亮,刹那消逝,又霎时再现,一次比一次相隔更短,隐有接连不断势头。密集乌云,晨如长夜,落下破碎的水滴,不似雨,恰如泪。这是凶兆还是祥瑞,漆晚成无法分辨,他一生未见祯祥,无法参透。
                    漆晚成忆起初时每一笔画、每一顿促,无一不像末帝的笔迹,宣上落笔,亦是在冢碑上赎孽。他想替兵燹中的亡魂、尘土下的骸骨,寄无法再言的思念、无法再诉的情谊,只因他未能止战化戈。
                    登山之路,是逆天而行的崎岖,他护着阿禾的一侧,小七守着她另一侧,要护她两全。
                    几近半山时,山道已有些湿漉,他察觉阿禾愈发不安,却不是即将愿遂的迫切与期待,一丝可查的悲悯嵌在她的眸中,他轻拽住阿禾的手,放慢了脚步,以免泥泞缠身。
                    “不急。”
                    漆晚成心下有许多问题,他从未问,因为无论是什么答案,他都不会变更。他脸上有滴落的雨水,恰好在他眉眼之下,泪痣之上。
                    “紧张了?想好要说什么了吗?”
                    “无论什么心愿,即便它不能圆,别忘了我。”
                    -
                    /阿禾/
                    一生无欲,她仅是贪欢的幼鸾,再进人间轮回也尝不到足以赴死的悲。对于朱雀的敬重也随着五百年北城漂往消散,仅剩满怀追求真相的执念。
                    山腰树丛更茂,乌云掩盖,本就零碎的光线无法透入,压抑沉重的天,再偶尔间忽闪的渗人蓝芒。
                    回念寥寥上百年,付出名誉财富,四叶酢浆草唯独缺乏了真爱,而如今消失的情劫出现面前,漆晚成是她千年一遇的缘。
                    黑燕流连肩头,她慌乱的心在柔柔安抚下逐渐平静,有雨落在蝶睫,晚春躁闷的风呼啸刮过了身侧。
                    “才没有紧张。”
                    她嗔怪,上扬的眉目安定而明媚。偏离的视线,短短五天的接触超过任何情爱,细水长流也轰轰烈烈,但在难得静谧中,她恍惚间就反应过自己对漆晚成并无多少了解,比起恋人一说,更似命定中初见终生的至亲至爱。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的心愿。”
                    再挪回的目,她望见他两颊滴落的水珠,她抬手欲帮忙拂去,最后鬼使神差地按在蛊心的朱红泪痣。
                    他们好像还没诉说过情。
                    于是她再开口,瞳孔猛然放大,倒印着漆晚成被璨光乍现的身影。
                    “漆晚成,我...”
                    还未说出口的欢喜就被轰顶雷鸣吞灭,时间像在一瞬定格,再留下句泯然无声的:
                    我好爱你。
                    -
                    /漆晚成/
                    黑云堆卷,成锋利尖锥,直直倒向半山腰的二人,一时风雷具停,四周凝入黑窟。漆晚成听着阿禾问他的心愿,还有未说出口的爱,他不用见到朱雀,心愿已然完成。
                    他欲回应,只是电光闪过,带着震天的轰鸣,云破天惊,他只来得及出口叫出来她的名字,将她推开,挡住这上古凶劫。
                    “阿禾——!”
                    一道天雷落下,撕碎百年灵聚。
                    漆晚成推开了阿禾,用仅剩的力气,让她免受天雷之力。这不是寻常雷电,从触及那一刻,便将他每一寸骨、每一淌髓,都挫得颠乱,将经骨碾碎。
                    失力跪倒,掌指陷入泥土,至少阿禾是安全的,至少最后听见了她唤他名。
                    第二道雷落下,蕴溢至寒。
                    他未感到疼,只感刺骨的凉,即使寒霜早已灌养他的骨髓,此刻,他也感到无尽的凛冽。冷颤中,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每一寸,抖落成灰,又被冰冻凝结。
                    漆晚成想叫阿禾闭眼,嘱她莫怕,不要看他形毁身灭。
                    第三道雷落下,滚烈天火。
                    他感到疼了,凤凰涅槃前的业火,灼肤熔骨,也不过如此。但这钻心恸,并非是因这雷火所灼,只源于熬过多年苦厄,墨花初绽,转息间,引天罚骤降,剔骨焚心。
                    他应知,积雪逢春,便是身骨消融、魂飞魄散。
                    第四道雷落下,混沌风云。
                    漆晚成应叫阿禾忘了他,她该在夏时归去,入蓬莱仙境,与星月相伴,年年岁岁赏春岁百草、竹露滴清,观木落雁南、松号柏舞,翼鸟从不该困于一木。
                    她应忘了他,不该染上与他有关的情孽,永远做明艳浆草,不知世事难厄。
                    ——但他无法说出口。
                    最后一道雷落下,是寂灭。
                    惊雷涂火消逝,云散日现,只剩一支碎断狼嚎,煤焰熏木的漆木,杆上模糊的两字,是他的名——晚成。黑燕红瞳失色,只余灰翳,但能留下小七,已是千万幸运,留他的一魂生机。
                    漆晚成一生恶谶缠身,阿禾便是她唯一的吉星,他只想护她。
                    这最后一劫,再赴荒山万遍,他也会应。
                    修罗境前的相遇,凶险与情爱一同迸发,虽死不休。
                    -
                    /阿禾/
                    翻涌间天旋地转,未曾说出口的话就被血色替代,掌心石子刺破痕,余波涉及滚落尘缘,有烟霾去弥漫了视线。
                    她听到四道轰鸣,一声更胜一声。
                    唇颤着想要去唤他,想去泯灭这场哀绝断肠的梦,但当所有阴雾消散天际,凄淩淩的雨扑落人间,破碎的音遏止在喉。
                    漆晚成不见了。
                    黑燕在怀中不安啼叫,恍世未觉的怔愣迷惘,步伐踉跄鬼风凛冽,她在寻,寻那静宁的墨香;越四顾,越悲恸死寂的柔。
                    呼吸被霜凝,从此夏落寒雪春失色,萤虫蝶舞不觉彩,辰星皓月燃烬光,烟火漫漫再无繁华。笔尖在颤,信还为止,但墨砚已殆尽,徒留开头艳红序章。
                    漆晚成,你真狠。
                    酢浆草孤平就被雨打落了枝叶,小七轻啄下颚重新转动的眼,眸光随着尘土飘散黯淡晦涩,衣衫浸透冰川寥冬,唯有黑燕所处之地是唯一的温暖。
                    指尖沾染血迹斑驳,她就小心翼翼在裙角拂去了红,才颤着去抚过黑燕尾翼,灰翳不详流淌着绝,但当记忆间似火红瞳比日还高,朱雀长鸣琉璃了光。
                    裸露肌肤擦破痕泛起的青紫,身心俱疲仓促了暮色,她咬着牙,再度挺直的背脊似竹,不愿被窥去的狼狈,燎春巧圆在满目阴霾下熠熠生辉。
                    漆晚成,我要接你回家。
                    哪怕前路危境重重,哪怕最后覆水难收。


                    14楼2022-04-15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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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漆晚成为阿禾挡下了五重雷劫,作为代价,他的肉身与神魂一同灰飞烟灭,就此消失于人世间。阿禾望着高耸入云的山峰,她如今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到朱雀,救回漆晚成,接他回家。
                      ————
                      /阿禾/
                      摩擦融化的水般,无声息、寂寂然,崎岖尖峰山峦漫顶,残破狰狞的尸骸,堆积如山,也生不出臭,她澄亮的眼入镜,平无波,倒印着,是瘴霾隐蕴危机重重,生死两界秋确分明。
                      小七被交付他人,同源之火,可救生灵涂炭,效仿割肉喂鹰,以身饲虎,或将跃忘川河,孟婆桥。
                      但她不曾犹豫。
                      尖锐生灰的石子磋磨她肌肤,也消耗她意志,瘴气似噩境徘徊全身,怪石嶙峋,每攀一步浸染一砖,她眸底弥漫的雾要洇出水,又被咽下,不服输、不敢输。
                      一尾柔柔白花,呵护成羸弱,难抵磐石碎金,在跌落前,黑眸酝酿的泪吻过。
                      她没有抓住最后一块阶石。
                      伤痕在折磨她瘦骨,吞咽她的血,她的魂,在瘴气界边缘的奄奄一息喘息也烧灼,额角滑落的温热,是血也是泪。
                      她余下,是摇摇欲坠的灵。
                      该停下来了,她清楚,那声燕鸟鸣鸣的低啼,似梦在徘徊,她挣扎着抬头,强撑出笑意,而在看见小七嘴边衔着的四叶酢浆草后,被骤然截断,呼吸一滞,黑燕凑到掌边。
                      她的晚成先生该生在春暖香浓、湖光山色之中,看尽人间花繁似锦钟灵毓秀,清闲自在无需品尝世界酸苦,蝶舞燕飞为他作伴,星辰皓月谱写词曲诗绝。
                      而非满城大雪冰川九尺,永无终日漫夜的黑,所以阿禾想接漆晚成回家。
                      任性也好、奢望也罢。
                      就当还一场梦。
                      于是再攀上陌路,壁立千仞无数次挣扎欲落,瘴气翻涌嘲笑她的负隅顽抗,她是悬崖绝峭将将瘦尽的灯花,烛芯明暗而不觉。
                      舟荡水漫漫,有雨非泪缓缓流在面庞,步步无声步步有声,血染的晨曦光明降临人间五月,最终摔落在顶峰礁石。
                      她看见满目红尘朱雀真翼,看见火灼尾羽徐徐飞燃,遥遥林间紫意酢浆草绽放,萤虫光辉微弱亦璀璨。
                      黑暗前,她向神明许愿:
                      看,天晴了。
                      漆晚成,我好想你呀。


                      15楼2022-04-15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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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楼2022-04-15 1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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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楼2022-04-15 1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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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折:我的上上签 (岑朝[饕餮]x周信山)——“玫瑰一旦错过花期便会枯萎,那么,少年的赤诚呢?”
                            [人物介绍]
                            “饕餮,其形状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音如婴儿。”
                            岑朝(饕餮):性情高傲、易怒、做事随性不计后果、占有欲强、有抑制不住的贪欲和破坏欲。对人类有恶意,所以寡言不愿社交,有时说话夹枪带棒。但内心深处还是善良的,孤独。嘴硬心软,是个傲娇,也有些孩子气,爱美,十分在意自己的外貌。

                            -
                            周信山:天才小说家,却也因为自己的畅销书被卷入种种恶性事件,只能投身秘密组织,作为组织的一把利刃活着。他本可以有美好的人生,倘若时光再来,他想做一个干净的人。


                            18楼2022-04-15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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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间:第一日。
                              周信山和岑朝来到据说十分灵验的朱雀神龛,准备求一支签试试运气。抽签的结果是运气爆棚,一支写着大吉的上上签映入眼帘:花好、月圆、人寿。
                              ————
                              /周信山/
                              石板迭至泥路,圆胎滚向黄昏,漫山鹅卵石、压了过去,一路张扬的摇摆。
                              一架浇了黑油红漆的山地车,驶入村口,又抵东南角——朱雀小龛。
                              她在说话,他提睑一窥。
                              女人的颌与颈太清瘦,吮过光的蜜枣、令轮廓泛了潮。
                              微怔、匆然将眼皮一怠,狐疑。
                              “哦——”
                              “有这么灵验吗?”
                              阔掌去捞,一个竹筒来握。
                              他心不诚、因不信。肘一挥,却要效一番心诚则灵的说辞。
                              一支木签滚落,他拾起:上上签,花好、月圆、人寿。
                              “可是,没有月亮欸。”
                              是上扬的目、是衔笑的周信山,一齐倒在那片黄昏里头。
                              “我的上上签,什么时候能兑?”
                              -
                              /岑朝/
                              她只是站在一旁,睨到面前供奉着的神位眼里并无半点敬意。
                              朱雀确实存在,只是神那么忙,有没有来指点迷津就不知道。
                              施施然对上签上的字,大吉,她隐约带了一分笑意,勾了勾唇,
                              “晚上有没有月亮,我也不知道。”
                              细白的指在木签上点了点,
                              “至于朱雀的签,当然你要去找朱雀兑。”
                              莫名替朱雀欠上一分债,她心情颇佳,至少现在愿意多说几句,
                              “还想干什么?朱雀不在,至少这个,我目前可以帮你实现。”
                              -
                              /周信山/
                              神碑耸于堂,香火缭绕,白雾还身。方圆数十里荒僻之中,这是,独一处鲜活。
                              “欸,给你唱一首歌好了。”
                              没等她答,嗓一开。
                              告五人,《披星戴月的想你》。
                              节拍是缓慢中的顿与挫——也是周信山一副蓝牙耳机里,单曲循环。
                              少年人的眉骨,一向若悬刀。
                              西沉的凛金中,劈开圆日,泼一汪熔岩。光是碎的、乱的,拢在竹签,拢在女人白皙骨节。
                              “花好、月圆,不必今天。”
                              “等时机合适,你来实现。”
                              是这么一眼,曲断,话抛。
                              举签一晃、揽她眼风,要走了。那一支上上签,他不打算归还。
                              “走不走?我要走了。”
                              -
                              时间:第二日夜
                              二人原本想确认彼此的悸动,却因为岑朝作为“饕餮”的生性凶残,加上对自己的自卑,无法正视自己的心意,从而说出了伤害周信山至深的话语……
                              -
                              /周信山/
                              八百里月光,街好长、巷好深。
                              他在北城的仲夏,遇她。
                              漆皮夹克堆了沿途玫瑰的馥,夜风一吹,尘屑走肩。
                              纵目远眺,一盏路灯、一个孑孓孤影,分明觑见了——短靴轻押,一步、一轻缓,他踏于万星掷下的昏沉里。
                              无声靠近,在女人身后。
                              迅疾抬指,叩颊,遮一双眼。
                              没要她猜、太无趣,落宕的声似旷野,回荡巷中。
                              “本来,我怕你会迷路。”
                              “但你还是来了。”
                              脊岸高拔,似一脉东佘山,那是一座,独属于北城的山。
                              此际,缄默里、烁风里,北城的山,林立在南郊的朝曦之后。
                              她回头,则清晰可认。
                              -
                              /岑朝/
                              今天在北城逛了一天,她多少对北城有些了解了。
                              璀璨的灯光躲了星星的目,零星点点,缀在漆黑的绸子里。
                              红砖砌墙攀上瑰丽的花,一朵、两朵,风一动,花枝也一同跟着摇曳。
                              温热的手指覆上的微凉的面,将清亮眸子里的昏黄灯光掩住。从指腹相接之处传来不属于她的温度,几百年来从未有人如此。
                              她心下一动。
                              熟悉的声音入耳,将防备落下半分,羽睫扇动,念出他的名字,
                              “周信山。”
                              来时的路并不轻易,将多余的话都掩去,她回头看向身后的人,就着如水的月光,
                              “花好、月圆,我应下的,我来实现。”
                              -
                              /周信山/
                              晚风吹彻、外滩的风,不算远。
                              一朵盛放的玫瑰,被风折断、飘零,打在她的肩,又至他的,尔后去远方。
                              她回了头。
                              他望去,酒精作祟,瞳孔模糊,影在灯下迭撞。看清了,下一秒,却再度涣散。
                              “为什么,要给我一张白纸?”
                              唇山怠去醺意,血橙甘甜与汤力水的炙,绕过齿腔。在话中,扑过女人的面。
                              “为什么,昨晚丢下我?”
                              “我不明白。”
                              未落款的一纸信、匆匆要走的她,诸多不解。借了七分的醉,在问平常不述的惑。
                              与她立月下,少年人的耳被花丛浸了红,颊也绯红。沙沙的声,树在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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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朝/
                              长眉蹙起,她与灯光下的少年对望,从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烦。
                              晚风扰乱了她的发,掺杂了馥香,她与他对视许久,而后主动侧过身去,避开了他的视线,
                              “不是白纸,你想要什么?”
                              停顿了些许,后话就这样卡在喉咙里,让她莫名的有几分涩。
                              “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
                              “昨天的话,你听不明白吗?”
                              恶兽、四凶之一、性恶、极贪,烙在骨子里,刻在了书纸上、镌在了世代相传的口伐里。
                              人类都是一样的。
                              人类都说她贪,自己却妄想以凡胎肉体之躯窥探神明。
                              风是凉的,心里也是凉的,
                              “离我远一点。”
                              然后爱找谁找谁,都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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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信山/
                              她好凶。
                              一双狭长的睑勾在圆月,漫开无边乌云,除却孤零的灯,没光。
                              “既然你这么不想见我。”
                              “今天,就不该来赴这一场约。”
                              风在过境,周遭无暗火,唯他独艳。这般伫这,脖颈一勾,视野与女人平接,歪首,睨她避开的态,而只见一壁侧颊。
                              “你走吧,岑朝。”
                              独于她,他仿佛从未添去称谓。
                              周信山是沮丧的,从未展露,即便当下——万星在他的眸底、沦为倒衬,不过,忽明、忽暗。
                              “你走之后。”
                              “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皓风吐息、薄热。唇角一提,利落八颗齿,衔在酒意里,是笑,像他身后一片花海,有花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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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朝/
                              她抬头,再次与他的视线相接,不知何时,心底的烦闷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暗淡,一如黑夜。
                              殷红的唇无声的动了动,她从来都只是不愿说话,而好像是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依稀从空气中觅得有几分异样的气味,她辨出是酒气。沉默,良久的斗争,终是有几分心软,添了一句,
                              “你...喝醉了,早点回去吧。”
                              衣着与孤影衔成一片,她默默地转身,然后突然在沉默中驻足,似是找到了个理由,她极为缓慢的开口,
                              “我昨天应了你的,还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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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信山/
                              一场少年心事在她驻足中停摆。
                              横挑眉锋,鸦雀骤然无声,浑沌里、风的利刃将女人的话剖白,淀去他的耳涡。
                              张唇,哑然一个单音,嗯去。
                              他没再多说、也没敢多问——问今夜一张白纸上的黑块,问她为何不太愉悦。
                              垂首,不望她了。
                              浅窥那一段斑驳里、女人的影子。一步、两步、三步、第九十九步,目送。
                              他转身了,酒精沉伏,身形不够稳健,却也离去。乌云不散,路灯昏黄,背道而驰。
                              那一夜,将说、未说的,写去周信山一封信件中——玫瑰一旦错过花期,会枯萎的。
                              少年赤诚,一旦错过,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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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朝/
                              这大抵是她漫长的人生岁月里第一次被沉默以对,原来是这番滋味。
                              她无声地点了点头,大抵是少有的温柔。
                              影被拖长、步也变得沉重,她第一次觉得原来这副身体可以这般疲惫。
                              她看向巷子的那头——是漫长不尽的暗,却也是她的归路。
                              她一个人来,终是一个人走。


                              19楼2022-04-15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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