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man is just a 什么来着?哦,行走的影子。唉!我最终也叹气,莎士比亚说的真他X的像句人话。
每年的七月,母亲都会亲手选出最好的一株向日葵派人送走。送去哪里,我从未听人提起过。家里除了母亲的看护以外都是在我来之后重新聘请的佣人,平日墨守成规。至于在小田切家干了半辈子的看护,更是异常的话少,为此十年来我和她都不是很熟。他人都唤我为少爷,只有她叫我龙少爷。
今年的七月,向日葵开得比往年都好看。我在丛中发现了一株并蒂花,觉得稀奇就摘下来拿给母亲看。母亲点点头,亲自为这株并蒂葵换盆,装土,苍老的手指在岁月的斑驳中不知重复了多少次这样的动作。起风了,我为母亲披上毯子,飞舞的发丝多半是一片银白,却遮挡不住自身的风韵。此刻我幻想母亲倘若年轻,定是一个美人。
老妈,我俯下身子,视线和母亲平行。今年让我去吧!
好。母亲略微迟疑,缓缓地点头。好。龙,十九岁了吧!
是啊!早就成年了。
龙,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去不迟。
知道了。
龙,对不起,对不起。
母亲的抽泣令我也慌了神。除了抱住她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做。
远处的高台,父亲在书房的阴影处暗自抽着烟。
风大了,我推母亲回房。十年来,小田切家的其乐融融下那份潜在的压抑感,总算可以拨云见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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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觉得人生真他X的不可思议。就像我活了十八年,某一天却发现自己只是一个影子。
——By 小田切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