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场比赛之后,我决定在1997年赛季剩余的比赛中向全世界证明,首先,我不是懦夫,也没有假装伤病,其次我还是参加奥运会 这场体育运动顶级赛事时的那个强有力的奖牌竞争选手,一直在努力争取达成过去从未实现过的目标。所以,当医生告诉我本赛季不能再参加任何比赛直至伤口愈合时,我别无选择。我继续康复,继续训练,直至完全恢复。
带着渴望回到赛场,向全世界证明自己,我来到巴黎参加400米比赛,七年间我从未在这场赛事中失利过。我最终获得第四名,显然表明我还未从伤病中完全复原。不过,有此媒体报道还是大肆渲染这场
我依然专心训练,抵达多伦多准备起跑。从抵达多伦多开始,我就有些猝不及防,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不知不觉之中,这场比赛已经演变成为美国与加拿大两国的冠军争夺战,多诺万母国的全体公民都希望 他能够取胜。加拿大民众一 直对于亲美有些自卑情结,宁愿盲目相信加拿大奥运会短跑冠军多诺万.贝利比邻国美国运动员更加出色。另外,多诺万也不断鼓励加拿大民众克服八年前本.约翰逊(本在1988年汉城奥运会的违禁类固醇药检为阳性)事件所带来的心理障碍。
赛程设定为150米,其中75米是曲线,另外75米是直线。我确信可以赢得这场比赛。多诺万的曲线跑并不出色,而我却一直很棒。事实上,我与他相比更有优势,更何况跑道对我也很有利。多诺万一方进行了一席紧急宣传,包括在新闻发布会上指出我并不真的想跟他比赛,我决定设立赌注,以此表达我对赢得这场比赛的信心。我表示多诺万和我可各拿出100万美元作为比赛赌注,另外获胜一方还可以额外获得150万美元的奖金。我正式向他提出挑战:“我愿意拿出100万美元作为奖金,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提供奖金,最终奖金将全部归获生败,而且称我是多诺万.贝利的手下败将,并将此作为我奥运会后骄傲自满的凭证。
医生和教练再次建议我不要参加比赛。由于我在美国锦标赛期间未能复原,因而未能加入美国队,IAAF专门颁布了一项新规则,允许所有卫冕冠军自动参加1997年雅典世界锦标赛。所以,我继续训练,在远未完全复原的情况下参加了世界锦标赛400米比赛。在第一轮比赛中,我就能明显感到自己还未完全复原。四分之一决赛时,我感觉需更尽量保存实力,但我错了,在比赛时我没有环顾四周,确保自己有足够领先优势,最后在到达终点时被两名选手超越。最终我没能直接进入半决赛,必须等待其他各组比完后来确定是否可以通过成绩排名入围半决赛。这遭受了人们的进一步质疑和非难。但是,这些都比不过我的自责。我记得,我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教练查询是否有资格进入半决赛,一时无法遏制对自己的失望之情。
结果宣布,我顺利获得进入半决赛的资格,但我依然没有跟任何人说一句话,甚至媒体也不例外。我等不到半决赛就要爆发。在那场比赛中,我拼尽全力,超越了整个世界锦标赛赛场上任何选手个人巅峰时期的表现。这时我甚至还没有痊愈。特里.华盛顿(TyreeWashingon,我在美国的一位竞争对手,是一位很有前途的新田径选 手)在四分之一决赛后曾向媒体表示,他不认为我有任何赢得比赛的实力,我的辉煌时代已经终结。有人问我对此评论有什么看法,我只是简单地表示,“我没什么可说,只想全力比赛。我很庆幸,特里也进入了决赛,这样他才能亲眼见证我赢得比赛。
决赛开始时,我确信可以赢得这场比赛,尽管我知道过程无比艰难,因为我还没有完全康复,或者说完全恢复状态。发令枪响耙努力地在认真执行战略和保存实力之间达到平衡。前200米的状太很好,我通常在200米后开始发力,更勇猛地冲刺。这时,我开始感到化痛,四头肌开始隐隐作痛。但我没有理睬,继续坚持奔跑。在比赛进行到大约270米时,大腿内侧腹股沟附近像是出现了肌肉拉扯。这时我意识到我的比赛可能到此结束了,因而开始减速,突然我又发现疚痛缓解,完全可以继续比赛。我再次全力奔跑。否则将无缘角逐冠军。在比赛后半程我仍处于落后位置。还剩下120米时,我大约在第六名。如果说要退出,恐怕此刻是一个好机会。但我从未想过要退出;这根本不能算是选择。我唯一想到的一也是直觉就是,“我没有受伤,我依然可以跑,那就跑。”我继续跑,最终成功了。我重新进入比赛状态,超越其他选手,从他们的身边跑过,第一个冲过终点线,成功获得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