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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授权转载】念比遗忘更寂寞(by……KIDの单片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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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闷油瓶彻底摊牌前,吴邪还是试图小挣扎了一下的。怎奈那只深藏不露的油瓶子正常版已然天下无敌,搭错神经线的升级版更是强大到一句话就让吴邪血槽见底。
“昨晚似乎有人哭着求我一定要听他说……”
“他娘的还不是因为你操……”吴邪生生地把话吞回肚子直接内伤。
他很庆幸自己十分有先见之明地将胖子(连带铜儿)支去看店,不然那位爷好奇心大发,恐怕自己只有从窗户撞出去才能了事。
缓了好半天,吴邪才开始叙述自己从楚哥那里得来的情报,依然是删节版本,除了阿坤被绑下斗时光着身子的事实,还有楚哥手里那张鬼影照片。
前者是吴邪自身的抵触情绪,后者,是不想小哥怀疑自己身世诡异导致胡思乱想而增加压力。
从头至尾,闷油瓶都很平静,这是吴邪预料到的,末了他说“去看看”,也是吴邪预料到的。只是他后面加的那句“不要跟铜儿说实话”,让吴邪一愣。
“为什么要瞒他?”
“我的感觉……”
“那干脆不要带他去了?”
“不妥……只跟他说,咱们去旅游。”
闷油瓶的神色认真,像以往每一次说到正经问题时一样。
当晚,这项决定由吴邪亲口传达给胖子,在闷油瓶假装无意地盯着铜儿的情况下。虽然同样感到莫名其妙,但胖子的反应明显不似吴邪的强烈。
比起迷惑,吴邪更觉得不安。
铜儿确实来历不明,可吴邪看来只不过是小插曲一般的存在,至今为止他的表现没有一样能说明他和这一切的事件谜团有关。铜儿住的铃铛又不是那种六角铜铃,难道他是和古刀一起从蛇沼带回来的?和西王母有关?可西王母国的青铜业并不发达啊……
吴邪越想越头疼,而眼下还有另一件更棘手的事需要他纠结,那便是和闷油瓶的生米熟饭问题……
好死不死赶上胖子犯那一根筋的病,宁愿舍弃吴邪付全款的豪华总统套房也要驻扎在革命根据地。作为主人家,咬碎一口牙也不能动脚送客,吴邪只得把着床边儿啃被角泄愤。再看闷油瓶,即使拿这事儿威胁人时毫不含糊,此刻却几乎大半个身子是悬空状态。之间的空隙比楚河汉界宽不知多少倍。
两个男人……到底是别扭的。
最终,先扛不住的还是吴邪。
两人支支吾吾、言语晦涩地商量了一通。结论认定为酒后乱性、鬼迷心窍、欲求不满……总之是不可抗力,丝毫没有人为因素在内。
圆满结束,神清气爽。
接下来的日子都在计划广西之行,其实也就和旅游差不多,没什么太多要准备。
气氛轻松而愉快。
只是被临时召回的王盟那心不甘情不愿的嘴脸,让吴邪有些火大。
出发日,吴邪一早拉开卧室的门,被沙发上打坐入定的铜儿吓得不轻,刚想爆粗口,铜儿猛地翻开眼皮,浅灰的眸子瞪过来。
“今日乃戊辰日,金寒水冷,大利北方。吾等此行向西南,恐怕……”
“我靠你个小P孩儿装什么大仙啊!?少在这儿给我封建迷信!”吴邪丝毫没有考虑铜儿的实际年龄和本身存在的问题。
“主子!出发之日将会决定整个行程的运数,不可怠慢啊。”
“这种话你现在才说!?”
“天真小无邪……”被吵醒的胖子闭着眼搭腔,“干咱这行不信邪不行,让小鬼给算个良辰吉日也无妨。”
吴邪闻言回头去看闷油瓶,后者头微微点了一下。
“那好,算吧。”
铜儿得了许可,立即从背后变出一个不小的龟壳,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样子,哗啦哗啦晃了一阵,便掷出几枚古币砸在茶几上。锁着眉头盯了一会儿,铜儿开口:
“根据这卦象,出发之日应该定在……我想想,你们的年历计算法,就是……公元2011年2月29日。”
“………………”
“胖爷我需要再睡一下。”
“小哥,卫生间你先用吧。我去做饭。”
“嗯好。”
“等等!你们这算什么反应?!”
“……闰年是2012年……的反应。”



21楼2010-05-27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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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顿饭,吴邪吃得是有滋没味,松鼠肉口感实在奇怪,但幸好甜酒还是相当OK的。
    胖子一杯接一杯灌得有点儿多了,大着舌头开始胡说八道,扬言要和阿贵结亲家。大熊爪子一左一右揽过吴邪和闷油瓶的肩,对两个瑶族小姑娘挤眉弄眼:“咋样?货不错吧!你们俩可商量好了谁要谁啊……”
    吴邪一个手肘顶过去,眯眼调侃道:“你丫倒是轻省,那人家老三怎么办?”
    “哟?还有三丫头?!那胖爷不收了不合适……”
    吴邪奸计得逞,迅速回嘴:“收了你可别后悔……哼哼,人家老三不是丫头,是小子!”
    “啥?带把儿的?得,胖爷我是什么爷都当过就没当过兔爷……捅哪儿啊唔……”
    吴邪知道胖子这是真喝懵了,玩笑再开下去非得得罪人不可,忙塞了块炖肉堵住胖子大嘴,顺势将其推到闷油瓶身上,自己则招呼着帮阿贵两个女儿收拾。
    手底下忙活的工夫,吴邪嘴皮子可没闲着,跟俩小丫头打听了不少有关这寨子啊越南人啊周围山山水水的舌漏。
    转身回了饭堂,一眼就撞见没醒酒的胖子面壁入定,无邪很干脆地打算无视却被对方大手一挥拉到身边。
    “你来看,这是谁?”
    “……陈、陈阿姨!!?”
    吴邪和胖子对了个眼神,扭头立马把阿贵叫了过来。
    胖子油水流出去不少,可有用的数来数去也就那几句话。吴邪很坦然地回去歇了,胖子却仍旧不甘心地拽着阿贵问东问西,一根筋就是一根筋,喝醉后尤甚。
    屋内,闷油瓶靠坐在窗上,似乎在看月亮。
    吴邪总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呆在那么不舒服的地方。然仅是稍顿了顿,并没有出声打扰。
    吴邪刚一背过身,那低沉淡然的声音混在一片虫鸣中突兀地响起。
    “那女人是谁?”
    “什么?”吴邪看过去,也只对上模糊的侧脸。
    “照片上的。”
    吴邪该记得,闷油瓶耳力超凡。
    “哦……故人而已,父辈的。”吴邪没有忘补充年龄上的漏洞。
    闷油瓶闻言,终于把视线移到吴邪身上,可那样的毫无热度和感情,让吴邪冷不防一个寒战。
    “……小哥?”
    “没什么,你睡吧。”闷油瓶说着便收回视线。
    这哪里像是没什么啊你个闷蛋!!?……吴邪在心里吼,可实际上做不出任何反应,因为闷油瓶刚刚那个眼神,那个眼神让他心惊,心惊到浑身僵硬。不是错觉,绝对不是……
    两个人僵持了好半天,吴邪望闷油瓶,闷油瓶望窗外。
    直到铜儿一阵风似的从另一面的窗户飞进来,才打破了这局面。
    “去哪儿了?”吴邪缓了口气问。
    铜儿打着哈欠蜷进吴邪床上:“河内,没意思透了。”
    吴邪反应了几秒才想起那个地名是越南首都,果然走空路是最快的啊……
    


    23楼2010-05-27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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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着光头楚哥给的地址,阿贵家的小姑娘很快就带他们找到了目标——不负众望的是一座看起来年头不少而且又小又破的高脚楼。
      胖子立马进入做戏状态,一边假装张罗着拍照一边掏钱打发走了小姑娘。
      闷油瓶只在高脚楼前顿了片刻,便开始找寻可入之口,反倒是吴邪一直怔怔地盯着这楼发呆。
      “吴邪……”
      “啊!什么?”见是闷油瓶叫自己,吴邪的眼神询问之余又染着一丝黯然。
      “你……是不是还介意昨晚的事?”
      “不,怎么会呢,我真的不介意。”这话不假,吴邪介意的是其他事情。
      闷油瓶张口还想说什么,却听到已撬开窗户的胖子招呼他们过去。
      进了屋内,满眼皆是说不出的简陋和残败,生锈的农具、积灰的厨具,仅有的房间里床是秃秃的、桌子是旧旧的、书架是烂烂的。
      胖子没神经地调侃道:“看不出小哥你原来是个非常穷困的种地的啊。”
      吴邪闻言,心里别提酸成什么样了,甚至开始抽鼻子:“你以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闷油瓶不明所以地转回头,对上吴邪一双眸子透着分不清是难过还是心疼的情绪。
      “这样的地方……你那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忽然了解了吴邪的意思,闷油瓶露出一刹那的吃惊之色,很快又放松下来。
      “过去了,再说呆在这儿的日子,我已经忘了啊。”
      为了安慰吴邪才说得云淡风轻,岂料在吴邪心里激起更大的涟漪:
      忘了……确实都忘了……痛苦的忘了,可开心的也忘了。记忆全无的一片空白和灰暗不快的一段过往,以吴邪自身的观念以及他目前对闷油瓶的认知,愿意选择前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他更不愿意小哥想起的经历如此……如此不堪回首……即使事实就摆在吴邪眼前。
      “喂……”胖子声音传来的方位明显比方才矮了一大截,“你俩有啥话回被窝儿说去,办正事要紧。”
      吴邪扭脸刚想白他一眼,没人,低头却瞧见那不着调的胖子正撅个大屁股伏在地上东摸摸西敲敲。
      丫的真是职业病了,什么都往下面找……吴邪不假思索给了一脚,无视痛呼的京腔,朝隐约能看出盖着玻璃板的写字台走去,闷油瓶则已将注意力集中于勉强称得上书柜的木头架子中那一摞摞线装旧书上。
      吴邪很佩服大山里空气的纯净度,那么些个年头积下来的灰尘竟还不到半指节厚,不过这倒方便了他发现玻璃板下密密麻麻压住的东西,依稀可见是照片没错,楚光头没诓自己,他确实来过此地。
      吴邪准备掀玻璃把照片全扫出来的当口,胖子闷闷的一声“咦”停了他的动作。
      “天真~小哥~快帮忙,爷卡住了!”
      合闷油瓶之力挪开板床,吴邪仍止不住抽笑:“爷您敢再笨点儿么?”
      胖子一副灰头土脸的狼狈相也不忘反击:“妞儿啊,别乐了,爷现在不想看你乐。”
      吴邪脸一黑,又抬脚踹去,无奈落了空不说还因用力过猛险些栽倒,好在有位身手不凡的仁兄将之揽腰接进怀里。
      “咳咳……说正经的啊,胖爷钻床底下不是跟你们躲猫猫,我听见有动静。”
      “这老楼闲置久了,不说木头断个裂缝也保不齐有耗子定居啊。”
      “未必。”
      闷油瓶说着蹲下身,伸手在地板上摸索了一阵,两指一曲突然发力生生将地板掀下来,露出黑洞洞的一块。
      “双层的?”吴邪和胖子立刻好奇地围过去。
      由于谎称是来观光的,三人谁也没随身带上手电等用具,只能借胖子打火机的微弱光亮一探究竟。两层木板之间的夹缝足够一个成年男子自如爬行,看起来很肮脏,灰尘却比家具上的要薄很多。
      “不过是防虫防潮的设计吧。”
      “未必。”闷油瓶又将地板掰下来几片,“这下面,曾经放过什么东西。”
      “小哥你想起什么了!?”胖子一声惊呼。
      “没有,看出来的。”
      指尖微点,吴邪果然看到下面一层地板上有什么东西放过的痕迹,四四方方的,让他觉得可能是个箱子。
      “也许是你以前藏的家底儿,后来离开时搬走了呢?”
      闷油瓶没说话,指尖转动将吴邪和胖子的视线引向一边,有拖拽过的痕迹,还很新。
      有人先他们一步到达这里还取走了一些东西?会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拿这里的东西?难道他们也是冲着小哥?!吴邪顿时心惊肉跳。楚光头可以把消息卖给自己,难保不会卖给别人,吴邪知道有些事情还没有结束,可他想不到这么快就来了,最先扯上关联的还是小哥……久违的恐惧感让吴邪战栗不已。
      他不想……他再出什么事……
      


      25楼2010-05-27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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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粒小石子以肉眼不易察觉的速度正中胖子油光锃亮的大脑门。吴邪比手画脚了老半天,才让怒视四周、准备发飙的胖子注意到自己。
        “嘘!”吴邪比了个禁声的手势,闷油瓶则在一旁勾勾指头示意他过去。
        两只的默契度令胖子暗暗咋舌:说没一腿,估计当事人自己都不会信吧……
        “事先声明,胖爷我不是来当电灯泡的……哎呦!”刚蹲下来就遭到吴邪对准胳膊下狠手扭了一记,闷油瓶照例熟视无睹、迎风远目。
        靠,算你们绝配……张家小哥明显护短的行为胖子是敢怒不敢言,因为他知道自己其实嘴贱活该,也因为他不知道吴邪其实恩将仇报。
        吴邪一番说明之后,胖子露出个“我其实不想鄙视你”的表情:“太天真果然是太天真,大热天的窝这儿蹲点儿,你当自己是便衣条子啊?有那心你也没人家那装孙子的能耐不是?那楼就是叫个高脚楼,又不会真的长脚跑了,你跟这儿执着那不是和自己较劲么,还拉小哥垫背,瞧瞧浑身这湿度快赶上水里刚捞出来的禁婆了,不知道还以为你俩进行了多激烈的运动呢……我看咱过会儿再来吧!哈?”
        胖子连珠炮似的一通狂轰滥炸,吴邪听到最后只剩点头的份儿,闷油瓶干脆直接站起身表示赞同。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你可问着了!胖爷我刚打听到一避暑胜地,离这儿不远有条小溪。咱不如去泡上一泡,祛热又解乏,岂不快哉。”
        祛热?解乏?哼,真正快哉的恐怕是有美女戏水图来养眼吧……吴邪在心里吐槽,却没提出异议,他自己也着实需要冷静一下。
        看着胖子白花花肉墩墩的一坨直接扑进水里,吴邪挣扎纠结了好一阵才决定,脱掉T恤、卷起裤管,坐在岸边的石头上,一边把双腿浸入澄澈的溪流中一边将凉爽的溪水泼在身上。
        不是吴邪矫情到在意穿着湿衣服时难受,而是弄湿了衣服……会更明显的……
        “天真!小哥!你们不下来乐乐啊?”亏胖子还能在群芳围绕下想起自己的阶级兄弟。
        吴邪笑容不怎么自然地摇摇头,再看闷油瓶,已然闷声不响地靠着树干睡过去了——其实吴邪也不确定小哥有没有真睡着,只是闭目的神色如此安详,隐在斑斑驳驳的树荫下,让吴邪很容易联想起自己一看就是几个月、早就刻进脑海心田的那人的睡颜。
        静静地看着,看着,吴邪那燥热感不知不觉间便消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混沌困倦之意。
        睡在那里,是不是很舒服呢……吴邪如此想,当真挪到闷油瓶身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心满意足地合上眼:果然很舒服呢……
        嘈杂喧闹惊醒了美梦正酣的吴邪,他从闷油瓶肩上弹起来,无暇顾及自己方才枕在什么物体上,吴邪的全部注意力被冒起浓烟的地方吸引。
        那个山坡……不就是小哥家的方向!
        三人赶到之时,高脚楼已经烧得赤红一片。村人纷纷忙于救火,可这些简陋的工具怎么可能保得住高脚楼不毁于一旦,怎么可能保得住他们辛苦得来的线索不毁于一旦?
        猛地,闷油瓶若离弦利箭般冲了出去,转眼被火舌吞没了身影。
        “张起灵——!!!”
        回过神的吴邪声嘶力竭,惊住了在场所有人。胖子最先反应过来,拦腰扣住几乎抓狂、只想上前的吴邪。
        “叮”一声脆响,吴邪竟在这片混乱中听得真真切切,莫名而动的风自周身刮起,直奔火海。
        


        27楼2010-05-27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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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阵风的力道之强劲,居然能在滚滚浓烟和熊熊烈火下卷出条通路,转瞬间,一个人影便从中跌了出来。
          “小哥!”胖子连忙冲过去,将闷油瓶扶起来,“怎么样?”
          “全烧没了,连地板都烧穿了……”
          “他娘的谁问房子了!我是问你!”
          闷油瓶有些茫然地看向胖子,又看到几乎一步一晃才走到自己面前的吴邪,一言不发。
          胖子察觉吴邪神色有异,料想呆在附近难免被波及,相当自觉自动地朝救火的人群靠拢,还不忘找个正经理由:“呃爷去找专业人士给小哥看看……喂!这里有没有大夫啊?”
          闷油瓶低头,自顾自丶丨拍打着满身的黑灰焦土,他在等,等吴邪发飙,等吴邪像平常一样吼他骂他,吼他不要命、骂他没神经。
          然而,吴邪最终仅是抬手抚去闷油瓶脸上的尘土,出乎意料的轻柔,出乎意料的平静。
          惊讶与不解,清楚地写在闷油瓶蹙起的眉间。
          “……”
          “张起灵,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这样了……”吴邪的声音还在微微发颤,“遇到危机就一次一次拿自己去挡,你就那么不想要你这条命么?也好,给我吧,你的命就应该是我的。把你从沙漠蛇窝里拖出来的是我,你想回鬼门关最好先经过我同意。”
          一段话说下来仍旧面无表情,可在阳光下吴邪眼角一闪一闪的亮泽却打破了他竭力坚持的伪装、出卖了他极力克制的情绪。
          “吴邪……”
          闷油瓶面容一沉,他没有料到吴邪会是这样的反应,出口的词句固然强硬,但那语气却更像是恳求,疲惫又脆弱。一股烦闷积郁在胸、无法宣泄,他对此时此刻的状况竟束手无策。
          思路顿了顿,闷油瓶决定遵从本能,握住轻颤的肩膀将人揽进怀里。
          “吴邪……对不起,对不起……”
          闷油瓶在村公所检查完伤势,奇迹般地只是些小面积淤青,莫名其妙之余吴邪才真正松下一口气。
          回阿贵家的路上,胖子操着京腔大嗓门愣是没停过:“……小哥你是不知道啊,看你冲进火海没了影儿,太天真急得眼睛都红了,那简直……”
          一心纠结着自己被某闷油破瓶子搂在怀里哄了半天是如何如何的丢脸,胖子那番说辞直接引来吴邪迁怒似的狠踩一脚。
          “啊!!!”
          “胖爷我挨踩的还没叫呢,你这踩人的喊什么?!”
          “铜、铜儿……铜儿呢!?”
          “主子……你到现在才想起铜儿么……”一缕青烟渐渐在半空中聚拢成人形,好在这会儿山坡土路上没什么人。
          “不不不……你那么厉害,我知道你一定会没事的嘛。”
          铜儿颇有些哀怨地嘟起嘴:“先生也很厉害啊,主子还不是担心的跟什么似的。”
          “这……”吴邪一时语塞,笑容僵硬地挂在唇角。
          “主子你放心,先生抱着你的时候你在想‘死王胖子最好永远别回来打扰我们’这件事,铜儿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铜……儿……”
          注意到身边两人各自意义不明的神情,吴邪毫不犹豫地加快了脚步。
          


          28楼2010-05-27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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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两犬外加一灵体齐齐戒备地绷紧神经,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那处摇动发响的灌木丛。
            转瞬间,一个黑影猛然扑出,铜儿立时挥手阻挡,隔空将其甩了出去。
            定睛之下,便看到一只小牛犊般大小、吊睛白额、似豹非豹的动物伏在地上,两只碧绿的眼睛放着寒光,一张脸狰眉狞目,好比京剧脸谱里的凶妖一般。
            吴邪和它对视已经知道这玩意是什么东西了,心中无比的诧异——这竟然是一只猞猁。
            猞猁是一种大猫,比豹子小,但是比猫大的多,这种猫科动物的脸好比妖怪,邪毒凶都在上面,猞猁和豹子最明显的区别是猞猁的耳朵上有两道很长的粗毛,像京剧里的花翎。这种东西智商极高,虽然喜欢独居,但是在食物匮乏的时候也会协同捕猎,是除了狮子外唯一能成群合作捕猎的猫科动物。
            心念变化的同时,草木抖动又有几只猞猁探了出来,打头那只随即摆出攻击的姿势。
            两条猎犬一反常态的安静,仅是弓起身呲着牙含糊不清的低吠,也许天性的敏锐加后成的经验令它们对当前局面之微妙有所察觉。
            闷油瓶握紧铜儿递上的黑金刀,慢动作播放般缓缓抽出,转手把刀鞘给了胖子作为武器。吴邪见状,心里对自己两手空空的状况有些不满,闷油瓶感应到似的将人罩在身后:“跟在我身后,我护你。”
            情绪来不及波动,三个同伴默契下压的重心提醒吴邪:两方对峙、一触即发。
            此情此景,只宜按兵不动、不宜先发制人,首先暴露出破绽绝不是明智之举。可猞猁再怎么精也是畜牲,始终不及人有脑筋有心思。僵持片刻“巨猫”们便按捺不住,嘶吼一声纷纷扑上来。猎犬被放出去迎击,与冲在最前的两只一对一缠斗起来。
            铜儿双唇迅速开合,周围的气流开始强劲并混乱,骤然形成一道风墙,使其余猞猁近不得他们的身。
            “神了你小子!”
            胖子大手还未拍到降至地面的铜儿的肩膀,铜儿反倒身子一震,眨眼功夫消失的无影无踪。吴邪和胖子顿时傻眼,闷油瓶镇定依旧无甚表情。
            几只猞猁正被刮得七荤八素,障碍突然没了,一时之间不分东南西北地乱蹿。胖子险些被扑倒,刀鞘一挡就地滚到旁边,闷油瓶拉着吴邪左躲右闪、渐显吃力,一个不留神侧面出现空隙,眼看那一口利齿逼近吴邪,闷油瓶横下心生生抬手去挡。
            千钧一发之际,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紧接着几下闷响,上一秒还凶猛异常的野兽此刻已尽数直挺挺瘫倒在地上。
            刚刚的……是枪声!!?
            吴邪的神经绷到几乎断裂,然而在听闻不远处树下一男子的低喝后,竟完全松下来。
            “日了!你小子他娘的消音器呢?”
            “眼镜兄!?”
            吴邪满脸难以置信又兴高采烈,面前从阴影里悠然步出的高俊男子,一副入时墨镜下正挂着那标志性的轻佻笑容。
            “好久不见啊天真小可爱~”
            蛇沼一别,数月有余,吴邪心里其实还是很惦记这位不知是吊儿郎当什么都不上心还是玩世不恭什么都不入眼的老兄,毕竟出过生入过死的交情也不算浅了。
            “你……”
            “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跟我说,呵呵,不过别急。”黑眼镜走上来一把钩住吴邪,“放了枪村民很快就会找来,此处不宜久留,咱们换个地方。”
            融入黑眼镜带领的一队人马,吴邪惊讶地发现有半数以上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33楼2010-05-27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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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暂时就到这里了,随着眼镜兄的更新我会即时再更滴,鞠躬……


              34楼2010-05-27 22:23
              回复
                哈,搬过来了啊,昼辛苦了!!!


                IP属地:天津35楼2010-05-27 22:59
                回复
                  专业顶文。


                  37楼2010-07-05 09:01
                  回复
                    ......无语了。


                    IP属地:天津38楼2012-02-19 14:48
                    回复
                      继续呀?继续呀?继续呀???????????????????????????????


                      39楼2014-10-01 22:56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