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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小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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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要搞一次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2-05-04 19:16回复
    (宣化十年孟春,携一卷恩旨踏出紫阙高墙,待归白禅旧府,才收到清清早已嫁做人妇的消息。)
    (虽同为觉罗宗嗣后胤,但她常居公主府,平日除却宗学授课鲜少照面。而后我入侍宸闱,独宫中盛宴偶得一见,又碍于我差事忙,不了了之。)
    (兰芝笑说八小姐这是记着您还欠她一份礼钱,闻之眸色微暗,笑骂)“她这些年收的礼,还缺我这一份不成?”
    (清清昔年选做伴读入宫,偶寄家信回来,字里行间多是“丰功伟绩”。无非借着庆淑殿下名头,招兵买马,自然期间也有我一份。)(只是不知这人嫁做人妇后,如何做得温柔小意,如何扔下那“大王”样子,学做羹汤,这般一想,噗嗤一声笑出来。)“说到钱,她还欠我,二者相抵,清了。”
    (许久未见,还是该见一面,说说闺中话。)“备车,去醇王府见一见清清……成宁福晋。”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2-05-11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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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福宫的慧曜楼里,我曾与胥商携伴做信女,求福荫,求神佑。】
      【彼时我尚且不懂得伴读与女官之间殊异的日课,但每每见她时,又总瞧得见她身侧围了许多叽叽喳喳的小嬛娥,她被簇拥着,像个闪闪发光的太阳——胥商姐姐不再独属我一个人,我粗浅地感知着这个真相带给我的来自四肢百骸的钝痛。】
      【可她原本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围炉烤肉,坐地勘星,洼地捉萤——许许多多碎片堆叠起来的,可能心绪千回百转,但若要提笔来绘,又觉墨涸笔残。又或勉力写就,自作重谊,旁人来窥也只得寥寥片言,自认惊艳的桥段又化作鸿毛轻轻。】
      【支离破碎之间,是很难寻求一个平衡的,就像我不知道她在慧曜楼虔诚阖眸的片刻里,许的什么愿。】
      【后来我便不再去求一个例外的偏爱。】
      【我做新妇束发挽髻时,她仍在宸闱久久未请恩归家,新嫁的前夜,我挑灯候到了三更。于是我理所当然认为,她也默许了这样的背离,默许了我们越走越远,再难回头的金兰互契。】
      【但她来了。】稀客稀客,什么风把姐姐吹来了。


      IP属地:云南4楼2022-05-11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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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云南5楼2022-05-11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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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愿见我,那我打道回府了。”
          (甫一入门,便得见她新妇俏容颜,与往昔建福宫里的女孩儿已经有别。若要仔细寻一个不同来,是磨平棱角之后剩下的小心翼翼与圆滑。)
          (女官与伴读的殊异体现于她课业毕归家那一日,彼时她曾问我那日慧曜楼内许了什么愿,我只摇头便推她回家去。如今,我已想不起许了什么,无非是平安喜乐一类的老话。)
          (略扫一圈内里摆设,可见她出阁这些时日,醇王怜惜,一切无忧。又望回她面上,试图从剪水眸中瞧出一二亲厚来,可惜,多是疏离。)
          “让我猜猜,怨我不曾送你……”(她恩旨入醇王府时,我尚伺候熹德旧主身侧,分身乏术。)“嘶……还是惦记着礼钱,你如今又不缺我那一份钱,醇王殿下给的还不够你花不成。”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2-05-11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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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中的春日总是姗姗来迟的,她也如此。】
            【孟春的草木业已渐进酥绿,终要将溃败的雪色一扫而空,也是恰在她踏入醇王府时,雾散云开,终于得见春的天光——和她终于想起,迟来的、于我的亏欠。】
            都不是,也都是。
            【慧曜楼的檀香味像是历久不散,鼻尖微微一缩,又将我整个人都缩进了名叫「清清」的壳里。】
            醇王是醇王,白禅是白禅,你是你——【你是不同的,你给的也是独一的。】四姐,你在偷换概念。
            【我试图点醒她的揣着明白装糊涂。】
            宸宫甬道万千,我每每见你,都是簇拥着的人山人海,我只能远远看着。嬛娥们都说我和你不像,白禅女官行事向来稳重清醒,而我——
            【我嗫嚅着,很难承认逊色的我,曾想要独揽她的偏爱,成为例外。】
            慧曜楼里,你我虔诚阖眸的那半刻里,你在想什么?【平安喜乐和万事胜意听来都是一种牵挂,但我可以和她说,也可以和千千万万人说,没有什么独特。】是我,还是你的宫务,你的同僚,你的主子——
            【游离和不拒绝,我感受到的她,和众人口中稳重清醒的她,截然相反。】


            IP属地:云南7楼2022-05-11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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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云南8楼2022-05-11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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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L 【可她原本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吃醋吃醋,就要看吃醋!


                IP属地:江西9楼2022-05-12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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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胥商:我当你是我妹妹,你当我是渣女,悟了。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2-05-13 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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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春日暖煦,偏生觉察一丝冷来。我凝她片刻,待她一字一句将满腹埋怨[自以为]轻轻掷出,才后觉冷意从何而来。)
                    (檀口微启,想解释什么,却被这一句不重不轻,噎在心里。垂目於一侧檀木矮桌,又想起昔年宸宫,我与她殊异身份,也没少被旁人拿来比较,她是那时怨我的,可我今日才恍然。)
                    “清清……”(轻唤她闺名,又添一二无奈)“你别闹,好不好。”
                    (从来不善于处理姊妹关系,姊妹相处与我而言绝非话本中简单的金兰之谊,花间姊妹。芸商出生前的思懿,那是娇纵成性的高门贵女,之后才学着做姐姐,如今看来我依旧不善此道。)
                    (当年慧曜楼也好,围炉烤肉,坐地堪星也罢,只是白禅思懿冷静持重之下难得柔软,是白禅淼淼最贪恋的闲暇玩闹。)
                    (但这不足以让她刻骨铭心,她早习惯了孤独前行。)
                    “当年……”(她善于让人想起旧事并付予亏欠和自责。我曾一度深陷其中,也愿意为此寻借口求她原谅,今儿恍然我好似也不算亏欠,职责与情意相比,好似前者于我更重,我亦可理直气壮的回绝她。)
                    “无论许了什么,当时与你无关。”
                    (至少我认为当时出身公主府又选为伴读的她,无需我那一份祈愿。)“你知道的,我不喜念旧,你还要继续问,我依旧只有这一个答案。”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2-05-13 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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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瞬,我以为她唤我「清清」,是在服软。】
                      【人总是会用狎昵的称呼来明确别人对自己的珍视,哪怕这个名字被唤得僵硬疏离,也好过她连名带姓。人就是这么要强的,甚至就算这个昵唤放在阿猫阿狗身上,叫得多了,它也会有十足的归属感,不肯叫旁的东西牵连半分。】
                      【可也要承认,服软和敷衍之间,她也一向做得完美到无懈可击。】
                      淼淼姐,你叫我「清清」,但你却忘了有水才能濯清涟——无水,又何来的清浊。
                      【每翻过一个整整的十年,回头去看,总像是在翻山越岭。我以为芝兰竞芳之时合该有她的每一个印记,于是岁岁年年,她在我心中的位置无人可比。】
                      【但就算是畴昔再好的金兰之谊也经不住恶意挑唆的口舌,只是彼时那些蜚语于我而言并不致命,因我曾深刻深切的相信着,我的四姐不会因之于我断了血脉之亲、金兰互契。】
                      【最致命的,是她在宸宫如日中天的登青云、显练达,却不肯回睐看我一眼,在我左右。】
                      淼淼姐,我许的愿是,愿庭树芝兰,芳馨不散。
                      【三尺青天上的神明啊,荒唐之言,您听过就算了吧。】


                      IP属地:云南13楼2022-05-13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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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云南14楼2022-05-13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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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无心人,却致她处处留心。)
                          (于宸宫数载披星戴月,姝丽同行,我确不曾有一瞬顾念着骨血情谊。两位姑母哪里鲜少涉足,她伴读龙胤数月多是她来请我。入目皆是青云路,耳畔皆是旧主聆训,不知不觉中也将她落下,落在那年慧曜楼内。)
                          (入目一片青翠,内里却如冬雪未消,我理所应当的认为她的儿女情长,姊妹亲昵都不该同我有过多干系。论血脉亲疏,我自是比不得她同胞姊妹。)
                          (那年庭树芝兰,芳馨早已散在我一心追求青云路的漠视里。)“是我对不住你。”
                          (而今说一句后悔,却不知该懊悔什么。虽心有动容,但往昔那些错过的已经找不回,我不愿沉溺于旧时,只得狠心劝她亦如是。)
                          (长叹一句,归于静谧,良久却是另择它话)“我来了许久,连杯茶都不肯给我蹭一口。”(抬眼复道)“你就是这般心疼我的?”


                          IP属地:北京15楼2022-07-11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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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16楼2022-07-11 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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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向来克己复礼,疏淡的眉眼之间极少能见温柔——正如刻下。】
                              【兰馨之谊像是寥落星河里也难寻的一抹清冷月光,月晦,星黯,连同我珍视珍重的那些年,齐齐地、像被人砍骨抽筋一般,死去了。可我所求——业不过被她当做了一羽轻鸿,一片未来得及沾湿她衣襟的雪花,消弭在孟春的暖意里。】
                              【烹茶沏露,仍是捧心交她的模样。】
                              也不知你口味变没变——
                              【我入醇王府日久,几房福晋各有自己的矜贵胃口,拘着礼节的尚还能入乡随俗,显一显自己随和大气,但那不拘小节的——如我,就是十年、百年,也还仍只为在意在乎的人,掰一掰脾性,随一随他们的口味,旁人不曾得到半分屈就。】
                              烹茶的手艺倒是日渐精进了些,很像从前的你了。【我在意你,于是刻意活成了你的模样。】只是,柜里可能没有四姐惯喝的那口茶,委屈四姐品一品,醇王从滇府寻来的普洱了。
                              【愿她,仍在意我罢。】


                              IP属地:云南18楼2022-07-11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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