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抹胸小礼服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简约,从中透出丝丝奢华的气息。腰间的那一只白色的蝴蝶结的中央镶嵌着几颗施华洛世奇水晶,赫敏没有想到深居魔法界的纯血统巫师们也会喜欢麻瓜界的东西。小礼服长度只到达赫敏的膝盖,露出颜色和小礼服同样是白色的高跟鞋以及赫敏纤细的小腿。头发被随意地盘在头上,其余掉下的发丝则轻柔地落在两肩上,她年轻的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对,赫敏差点忘了,自己其实还很年轻。
赫敏已经很久没有看见精心打扮过的自己了。镜子里的自己,看上去很陌生。
是时候该出门了。赫敏真庆幸罗恩今天不在家,不过如果罗恩观察得仔细些,他就会发现昨天的赫敏表现得很反常。
手中握着阿斯托利亚另外送的一对耳坠——对,它们是新的门钥匙,又是一次性门钥匙。闭上眼,口中念着“一、二、三”。没有天旋地转的感觉,也没有风在耳边呼啸的感觉。就像还呆在原地不动。
睁开眼睛。眼前的不是房间里那面大镜子,是昨天见过的蔷薇丛。手中的,还是那对耳坠。赫敏把耳坠戴好,环顾着四周,昨天还是空空如也的草坪上摆放着几张长长的桌子,桌子上铺着雪白的桌布,一些家养小精灵就在其中穿梭着忙碌。他们手中端着各种精美的食物和酒,一一摆上桌子上,场面很壮观。
草坪上没有见到几个巫师。赫敏想了一下,还是朝着昨天自己没有选择的高大建筑走去。
马尔福的家还是像以前那样,几乎没有变过。进入客厅后转右有一个走廊,顺着走廊走下去,左边顺着数第二个房间就是阿斯托利亚现在所在的房间。阿斯托利亚在昨天就已经告诉过她。
门是虚掩着的。赫敏伸手推开了房门,抬眼看到的,是穿着婚纱对着镜子的新娘,阿斯托利亚。
阿斯托利亚从镜子的反射中看到了赫敏,露出了微笑。
赫敏默默走了进房间,把门重新掩上。环顾房间时,她才发现房间里只有阿斯托利亚一个人。
“赫敏,我以为你不会来。”阿斯托利亚整理了一下裙摆。
“我答应过你会来的。”赫敏看着镜子里面的阿斯托利亚,如果昨天她看见的那个是天使,那么,今天赫敏看见的就是女神。阿斯托利亚身上穿着的是价值不菲的婚纱,赫敏在对角巷见过这套声称“完美无缺”的婚纱。物有所值,这套婚纱把新娘迷人的身段和样貌衬托得一样是“完美无缺”。
又有人推门而入。
“阿斯托利亚,你的项链我找到了……”德拉科抬头时看到了阿斯托利亚和赫敏并排站着。他一时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
“德拉科,看,这是我的伴娘,赫敏。”阿斯托利亚挽过德拉科的手臂。
“你没告诉我这件事,阿斯托利亚。”德拉科的目光还停留在赫敏的身上。
“伴娘?我已经告诉过你我已经选好伴娘了。就在昨天。”
“好吧,既然你愿意让她做你的伴娘。”德拉科把项链放入阿斯托利亚手中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说过,他见到我,不会高兴的。”赫敏一边为德拉科刚刚看自己的眼神纳闷,一边叹着气对阿斯托利亚说。
“帮我戴上项链可以吗?”阿斯托利亚把项链递给赫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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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后,等来了最重要的时刻。
新人彼此牵着手,面对面站立。
至于牧师和新人们都说了些什么,赫敏根本听不进去。她还在为德拉科的眼神而纳闷。赫敏确信,德拉科离开之前,曾经看了自己一眼,眼睛里的不舍、遗憾、痛苦、纠结被一览无余。
这样的恍惚状态,持续到新人交换完戒指。
新娘被她的其他女伴们缠住了,赫敏趁机走到餐桌边,她珍惜这片刻的独处时间。赫敏端起香槟,呷了一口。
看着阳光下浑身散发着光芒的新娘,赫敏不由得替德拉科产生了一种庆幸的想法。的确,能够娶到这样可爱的女孩真的很幸运。
而阳光下的另一头,是穿着笔挺西装的新郎。多久没有看见德拉科了,赫敏忘了,也不想知道。她不在乎这个男人。但是不容得赫敏忽略的,德拉科已经有了许多变化,比如说模样已经变得更成熟了,当然,不变的,还是他那一双冷漠的灰色眸子。赫敏还记得,那一双灰色眸子扫到自己身上时,眼神是如此的鄙夷,还伴随着满嘴的“泥巴种”。对,赫敏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