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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继续转载)回到五十年前(吴邪的孙子,穿越,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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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爬起来,冲到那个地方。不过我的前方横贯着那条弱水,我本能地对那条河感到恐惧,后退了几步选择更明智的方法。我喊了几声,可我对面的人都毫无反应。我又叫了几声,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洞中产生很大的回音,可我对面的人却什么也听不到似的。
“别喊了,听不到的。”黑眼镜懒洋洋地说:“那只是面镜子。”
镜子?我打皱眉头。镜子成立镜像模式的条件是对象必须立在镜子能照到的范围内。可这块‘镜子’的对面,是一个山窟窿的说。
我的对面无论是人还是环境,都栩栩如生。仿佛他们真的是存在弱水的对岸。可如果不是镜子,为什么我叫了那么多声他们都听不到呢!
黑眼镜示意我去看四周,我原本只一味这个洞窟是个天然溶洞,只是再瞧一下时发现岩壁上都雕刻着大量的壁画,而且这里似乎就是弱水的尽头了。它的尽头处就是一块巨大的石台,我们刚刚救坐在那里,石头的对面,就是那块镜子。
岩壁上的壁画很粗糙,使用纯石刻手法凿画出来的。手法没有后期壁画那么华丽,显得很简洁。没有秦汉时期的恢宏大气,却透出一股很原始自然的感觉。
刚开始还会怀疑西王母墓年代的真实性,现在从这些壁画看来,说不定这个墓真的有几千年的历史了。
画上记载的都是关于祭祀的,都是在这个洞中进行的祭祀。这个洞里祭祀场,使用来祭祀西王母墓。那些画面充满了原始诡异的残酷色彩,我一路看下去,其中有几幅画引起了我的兴趣。
那是幅西王母子民祭祀的画面。画面上的供品除了一批人之外,还有一条很原始风格的龙和凤。那两只算得上上古神兽的动物被人在平台上对这镜子砍下头,血蜿蜒下弱水利,下一刻整条弱水都沸腾了起来。山窟窿外正对这冈仁波齐峰,巨大的山峰背后升起了比翼鸟的翅膀,然后弱水河下喷涌出巨大的火焰,整条毫无生气的弱水成了一条火链。
接着画面一转,冈仁波齐峰上的巨鸟之翼大力挥动,冈底斯山脉开始颤抖起来,然后山脉缓缓地裂开,内里中空,像一个穹顶被人切开两半一样。山体分裂的缝隙中升起烟雾,一座穷天下之奇的建筑物出现在冈底斯山脉上。
“西王母墓……”整座都被埋在冈底斯山脉下。
“这个祭祀时打开西王母墓的钥匙。”黑眼镜站在我旁边,无比叹息地说:“拿一个龙一条凤来做钥匙,有钱也不能这么显摆啊!用这些劳什子做钥匙,鬼才找得到。”



IP属地:河北20楼2010-06-07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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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吗!我看向弱水,在那底下的那两点幽冷青光,是一个生命吧!
    我们后方一直雕像模样的闷油瓶猛地站起来,我被他吓了一跳,回身只见到他死死地盯着水镜,平日淡然地墨瞳一片暗流涌动。我循着他视线,看到水镜上出现的两个人。
    是胡言和吴邪。他们两个人站到那个山洞比较偏的地方,吴邪神情着急而哀伤地对这胡言说着什么话。水镜听不到声音,我只见到吴邪的唇一张一合,却半分不知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斯哀伤。胡言这死面瘫一直沉默不语,闷油瓶的神情越来越恐怖,四周似乎有弥漫起杀气。
    “小叶子你不懂唇语么?我读给你听。”黑眼镜冲着我怪异地笑,清了一下嗓子后说:“为什么你就不肯承认你是张起灵。”
    那是吴邪的话,却听得我浑身冰凉。
    “如果吴叶才是你最重要的人,张起灵,给我一个答案,给我一个你过去对我所做的事情都是随兴而为。让我彻底死了这条心,以后就再也不出现你面前。”
    黑眼镜时隔很好的读音员,他将吴邪语气中的委屈都模仿出来了。
    是吗!吴邪,你把胡言错当成张起灵了对吗?
    他是与张起灵一样有着很高的倒斗技艺和武功,可他不是张起灵。
    他是有着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可他不是你心心念念,千里跋涉而来的张起灵。
    他是与张起灵很相似,可他不是你深爱着的张起灵啊!
    他不是,他不是张起灵,他只是胡言啊!
    “难道你对我的好,全是因为我跟吴叶很相似吗?”
    不,不,吴邪,你不是我的影子,胡言才是张起灵的影子。
    有人用指尖划过我的眼睑,黑眼镜淡淡地笑:“小叶子你哭了。”
    我摸上脸,一片冰凉湿润。我颤抖地望向闷油瓶,他的表情一片死灰,眼睛内藏着一潭死水。吴邪还在说,可黑眼镜不在说了。我瑟瑟地来到他的面前,看着这张熟悉无比的脸,第一次有了恨意:“张起灵,吴邪告诉我你原来是和他一起去天宫的,可你半途中又跑了。为什么要躲,你为什么要让吴邪他这么伤心。”
    他依旧一动不动,眼睛盯着水镜不放。
    “我不管你那些什么用你一生换他十年天真无邪,我只知道当你离开他之后他是再也不能天真无邪下去了。”
    他素来波澜不惊的眸子第一次起了震惊的色彩,可他还是淡淡地说:“没了我,他依旧能活下去。”
    是的,没有了他张起灵,他吴邪一样可以活得下去,只是,那个还是吴邪吗?
    以心为碑,一生只刻一个名字。
    当那个人不在了,就将碑敲碎,与所爱的人一同埋葬。
    那样子的吴邪,还是吴邪吗?
    “张起灵,我恨你。”
    


    IP属地:河北21楼2010-06-07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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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呀,一见面就说恨啊怨啊什么的是很不和谐的。”也不知道黑眼镜的神经是不是比胖子的还粗,在这样子的气氛中他还可以摆出一副笑嘻嘻的欠揍模样。他托着下巴晓有兴趣地打量着胡言;“这位小哥和哑巴张你很像,不是要找记忆的吗!去问这位小哥吧,说不定他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来着。”
           闷油瓶一言不发,微微地闭目一会才拾起地上的装备,一副要出发的样子,黑眼镜一边咕哝着一边收拾起东西,最后才抬眼眯着站着发怔的我,坏笑着说;“哑巴张,你说叶子美人他该怎么处理呢你?”
           听到他的话我马上警惕起来,这家伙笑得太鬼了,我知道我必须要跟着他们两个。我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找得到天宫的路,而且现在回去找吴邪的话,也不够时间了。反正只要到了主墓,大家都会再相见的。吴邪那边有胡言这南北混合物和老狐狸三叔,要到天宫并不难,现在难的是我要怎样才能缠到这两个家伙带我去天宫。黑眼镜这人太癫了,也不知道他的神经正不正常,那闷油瓶,你应该比他正常一点吧!
           我求助似地看向闷油瓶,那家伙居然恍惚了一下,眼神直直地刺着我的脸。我抖了一下,那一眼真的复杂到我脑抽了。最后他才低了低眉,不冷不热地甩了句:“你发现的就由你照顾。”
           虾、虾米?那一瞬间我真的想炸毛了。
      我知道我自己二十多年养尊处优没来由丝毫倒斗经验,体力也不行,是名副其实的拖油瓶,但是你非得表达的那么明显吗?很伤人自尊的好不好!谁来告诉我的张爷爷和这张起灵为虾米相差那么多!这个张起灵是假冒的对吧!张爷爷明明是个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会是这闷油瓶的死闷骚性格。
           黑眼镜逮住了快炸毛的我陪他收拾东西,一边还很无赖地笑着:“感谢我吧!可是我发现你的说,虽然救你的是哑巴张,不过要是我没发现了你,小叶子你也不能站着让我好好欣赏了。”
           我怔了怔。黑眼镜半分认真半分无赖地说着:“甩掉小三爷他们后我们早就到这里了,不过你那胡小哥确实有两把刷子,居然能找到真正的入口。要不是我们知道有一条捷径,或许我们相遇的地点就是那里了。”他抬头看着我,语气是极度的抱怨:“你们一到那个地方,哑巴张就一直看着,那样子像是要把水镜看穿,然后把小三爷捉过来的模样。我还以为他会一直看到小三爷他们走了,才愿意进天宫。”语调一转,又成了欠人抽的调戏:“不过你吴家两位美人并排站着那情景真是赏心悦目,特别是换潜水衣的那一段,啧啧,那身材……”
           “够了。”我吼了一声止住了他后面的话,脸估计已经红到脖子了。
           这人、这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了。
           那话不堪到连闷油瓶都瞪了一眼他,他把那能将死了的粽子吓得再死一遍的目光屏蔽在墨镜范围外,看到我的怒目后才收声止住,只是不停‘嘻嘻’意义不明地怪笑着。
           收拾完毕,我们起身出发。临走前我看了一眼水镜,胡言与吴邪不再说话了,胡言低头看着地面,吴邪就看着胡言,目光深的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我开始恐惧吴邪用这种目光来看着胡言。那感觉,让我的心痛起来了也莫名地有点不爽。
           我到底,是怎么了?
           黑眼镜扯了扯我,提醒我往前走。我看向闷油瓶,那混球居然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连看都不看后方。
           如果真的是那么的眷恋的,那为何还会吝啬回头的那一眼?
           张起灵,难道你的心,真的比这雪山之巅千年冰封的雪还冷吗?
      


      IP属地:河北22楼2010-06-07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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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王母是疯子)
             西王母墓是被藏在冈底斯山脉的地底深处,能够打开墓门的钥匙是long与凤。只是这个真的很扯,关于long与凤,全都是后人神化出来的非物质存在,只是一种古代人类对大自然的崇拜搞出来的神。其实说不定是古代人看到一条很大的蛇就说他是龙也说不定的……
             走在我前面的黑眼镜突然停了下来,我也跟着停下:“怎么了。”
             他回头微笑地用手指掩着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忙屏息竖起耳朵听:是发现什么吗?
             四周一阵寂静,啥声音都没听到。我们如今是处在一个熔岩洞中,手电照在四周的岩壁上,反射回一点点光晕。这是种很常见的远古岩洞,黑灰而微带亮光。但在这静悄悄的情况下,我一点也没有发觉有什么。我张口想问,黑眼镜就示意我把耳朵贴在岩壁上听。
             我贴在石头上,冰冷的感觉让我抖了一下,我很用心去听。刚开始并没有听到什么,但再仔细一点,就听到有轻微的水声。很轻微,就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水中翻滚的样子。
             等等,水?
             我睁大眼睛。这附近所谓的水,就只有弱水。但弱水是一条死水来着,是不会存在任何生物的。这个理由很充分,却让我踌躇起来了,在摔下弱水里看到的那两点青光,应该是一个生命没错吧!
             黑眼镜刚准备和我说什么,却突然间警惕起来,而前面的闷油瓶也开始抽出黑金古刀,我一下子慌乱起来,这到底,怎么了?
             老天爷很快就给我答案了。一声跟上次在一线天内一模一样的叫声在岩洞里炸响,伴随而来的是强大的风力:“金乌。”
             黑眼镜暗呲了声,连忙拉起我就跑。可能是这里与一线天的岩层构造不一样,这里没那么多碎石掉下,但因为范围较为宽阔一点,那只金乌尽情地拍打翅膀,风力比上次那只强大多了。
             后方不断有风狂袭,我们顺着风力很容易就跑得很快,但突然前方也刮来一阵同等威力的巨风。那感觉就像你跑着跑着,突然前方有人狠狠地一拳揍在你肚子上的感觉。我被这两阵风一下夹击,胸口一阵气血翻腾,差点就吐出一口血。
             闷油瓶和黑眼镜缓了一口气,但明显没有我那么狼狈。他们举起手电往上扫。就看到高耸且宽的石洞内四处立着不下十只的金乌。那些金羽青眼的怪物冷冷地盯着我们三个,青幽的眼镜就像两点鬼火,冷得让人发抖。  
             那些被光刺到的金乌都跟着拍打翅膀,洞里一时间狂风大作。风力缭乱,没有一点运动轨迹,吹得我一阵头昏脑涨,前面两位大神也不知道是哪一位拉着我又往前跑。我很佩服这两个人,在风力这么混乱,方向感都被风搅乱的情况喜还能跑,真有些像怪物了。
             风刮得我的眼睁不开,只知道跑到什么地方的时候,有人把我的头压下。我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一个巨大的爆炸声就炸了起来。
             硝烟的臭味顿时弥漫起来,原本坚固的穹顶被炸落许多石头,都‘哗啦哗啦’地被剥落下来,很快就堵住了刚刚我们通过的洞口,那些金乌全都被碎石阻挡在洞口外面。
             这时一直在我身边的人猛地站起,我才看清那是闷油瓶。他上前去,然后狠狠地一脚踹向手里还拿着雷管的黑眼镜。对,是该踹的,最好踹死他。我恨得咬牙切齿,这混球知不知道在雪山上引爆炸弹会发生什么的啊!
             果然,在黑眼镜避开闷油瓶那脚后,整个山洞开始颤动起来了。虽然还很轻微,但我知道待会儿雪崩的时候,我们就会有被碎石活埋的危险了。
             黑眼镜避开那会踢得他内伤的一脚后,笑得特邪恶与嚣张,说;“看,门开了。”
        


        IP属地:河北23楼2010-06-07 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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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什么门?
               我还没有转身,熟悉的震动就开始了,这座冈底斯山脉又开始晃动起来了。我的后方喷涌出巨大的热浪,闷油瓶忙把我扯到一边去,一团灰朦的白烟顿时萦绕整个山洞,模糊了所以视线,空中的硫磺味道浓重得让人几乎窒息。我正拼命透气的时候有人挂了个东西在我脸上,我懵了一下,闷油瓶的声音就响起来:“防毒面具带好。”
               “哟,哑巴张,挺会怜香惜玉的啊!”黑眼镜倒扣下他自己的防毒面具,把雷管收好的同时也不忘调侃闷油瓶。
               闷油瓶瞪了他一眼,收好刀后又继续走。我摸着面具,却怎么也不会带,把它摘下来时差点被烟呛死,唬得我又连忙盖上。看着闷油瓶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在这么浓烈的臭烟中行走,真的觉得很神奇。
               山体内腹依旧震动着,但没有刚刚那么厉害。刚才那么强烈的雪崩没有把那洞口的碎石震开,那些金乌依旧被困在外面。没了金乌这个威胁,我安心了不少,但是为毛我们要往冒着滚滚浓烟的那个洞走啊!而且闷油瓶又没有防毒面罩,这浓得视线只达半米的烟尘在下人绝对会被呛死的。
               在我小的时候我就一直觉得张爷爷挺神奇的。因为他就像能猜透别人的想法一样,根本就不用别人说出来。就像现在,还没有等我提出这个担忧,他就对我说不要紧的。
               怎能,不要紧呢!
               就算我再怎么讨厌他,质疑他不是我的张爷爷。但为了吴邪,我还是得把他带回去的。(丁:小叶子你确定不是小哥把你带回去而是你把他带回去?)
               他带着第一次看我的那种复杂眼神盯着我,虽然带着防毒面罩,隔了很厚的镜片,隔了很浓得烟雾。只是那种眸光,怎么就让我心疼了呢?
               我突然很想问他,问他是不是,透过我的眼睛,看到了某一个人。可他最终还是收回了那种奇异的眸色,然后掏出块布,倒了一些水,捂住嘴巴和鼻子又往前带路。
               后面的黑眼镜推了我一下,我就立刻跟上。他的身影一直在我的眼前,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我想,是不是因为这份感觉,才让吴邪那么念念不忘。
               就那样子看着,我脑袋就出现了一个人的眼睛。与闷油瓶的淡漠复杂不一样,那个人的眼睛,一直都很淡然。所以能让我跨过了五十年的时间来到这里,只身一人的时候,感到不害怕。
               胡言,胡大老爷。
               我想,我开始,有点想你了。
               越往里走就越觉得四周的温度在提高,还带着很轻微的风。硫磺的味道很重,只是那些烟没那么浓了,能见度提高了很多。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的前方应该是一个火山活溶洞,而那条弱水大概是在那个溶洞的旁边。刚刚那一下雪崩,就将弱水溅下烈火灸烧的山壁上,挥发了大量的蒸汽,闷油瓶就是靠着这个样子找到入口的。
               如果真的是这个样子的话,我总觉得有点怪,可我偏偏就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问题。
               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温度真的高得让人几乎无法前进。我们三个停下来,站在就差一个拐弯的转角处适应那种高温。这时我们周围已经没有一丝浓烟了,于是就取下面罩,这一刻,就越发觉得硫磺味道的浓重。
               接着拐弯,前面廓然开朗了起来,空间广阔的同时也感到毛骨悚然。
               那是个篮球场大小的火山活溶洞,中间有一条直通对岸的石道,洞的形状就像一块畸形蛋糕被切成两半。那条弱水河就刚巧不巧地在这个溶洞旁经过。只不过恐怖的是,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洞里,居然栖息着不下数十只的金乌。
               金色的羽被火红的光照耀着,真的有几分上古神兽的气势。
               “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处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即然。有人带胜,虎齿,有豹尾,穴处,名曰西王母。此山万物皆有。这座山,到底是昆仑还是冈底斯山脉啊?”我看向前面的两位大神,问出了我的问题。
               “很简单呗!”黑眼镜好像很兴奋地说着:“因为西王母把整座昆仑搬过来了。”
               我想吐血——这人靠不住的。
               我心里第三次替他下了定律。然后我很理智地看向闷油瓶。
               我本来以为他会用他那种经典的答案——沉默来应付我,只是这一次我的算盘可能掉了几颗珠子,算错了。他居然回答了,他说:“这座山就是昆仑。”
               然后我崩溃了。
          


          IP属地:河北24楼2010-06-07 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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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人都疯了。虽然我不知道五十年后冈底斯山脉有没有变过样子,但我还没眼拙到把昆仑和冈底斯山混乱了。那么巨大的冈仁波齐峰在外面耸立着,丫的居然跟我说这里是昆仑,耍我也不是这样子啊!
                 对于我的愤怒,闷油瓶感到很莫名其妙。黑眼镜还是在怪笑着,我觉得这两个人应该知道我在想什么的,闷油瓶是觉得他很理所当然,于是懒得解释。而黑眼镜,纯粹是看好戏的。在这两个人身边,我一定会疯的。
                 胡言,吴邪,三叔,胖子,潘子,巴拉措,我开始怀念跟你们在一起了。
                 “走吧!”
                 我们三人屏息往中间那座算得上桥的石道走去,刚开始时那些鸟都闭着眼神游太虚,睁眼的都只懒洋洋地扫了我们几眼,一副爱搭理不搭理的样子。其实我觉得这些金乌这样子挺好的,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只是要到对面去,但绝对没有想要扰乱他们的意思。但估计不论是人是鸟,心里都有种‘非我族类,其心必诛’的念头。还有那种‘我的地皮听我的,不听就灭了你’的囧式思想。
                 所以前一刻要死不活似的金乌在闷油瓶第一脚踏上那个石道时,全都被惊醒,张着双绿宝石似的幽冷眼睛盯着我们三个人。
                 闷油瓶僵住不动,我站在他的背后看不到他的表情怎么样,但可以肯定又是一张僵尸脸,不过就是那张够硬的脸上现在又多了几分凶神恶煞。我想他是抱着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的态度来看待这群金乌,只是他忘了,这里是金乌的地皮。
                 于是他踏出第二步的时候,那些金乌全都炸毛似的飞上半空。原本没有感情的眼神似乎多了几分警告意味,是警告的意思。
                 金乌是上古神兽,我想它们的智商一定比其他的动物更高一点。我们走第一步的时候它们只是瞪我们。第二步的时候就已经飞到半空摆出攻击的姿势了。那踏出第三步的后果,应该不用经大脑来回答了吧!
                 但闷油瓶就是个典型的无纪律无组织独行独断的例子,管他天王老子,敢挡他的道就遇神杀神见佛诛佛,所以第三步毫无悬念地踏下了。
                 脚沾地一刻,金乌就直冲下来。以前是隔得太远了,瞧不清楚,如今可是让你近距离的观赏这难得一见的上古神兽的时刻,前提是你还有命在。
                 金乌虽然独足,但爪子很锋利和坚硬。加上俯冲而下的速度,使它的攻击具有很大的杀伤力。闷油瓶不知道是不是怪胎,黑金古刀出鞘后,对气势冲冲的金乌砍瓜切菜一样一刀了事,干脆利落得比上次胡言秒杀金乌还厉害。
                 我后面的黑眼镜也不是个省事的主,枪法好的让狙击手无言。老美式海军K87步枪的火力很猛的,上次胖子根潘子是一通乱扫射。但黑眼镜时一枪一枪地打,节省子弹时也有几分BT。别人用这种枪肯定会把金乌打成马蜂窝,但黑眼镜时爆头。他的每一枪都打到金乌头部,让每一头死在他枪口下的金乌都成了无头尸。
            —————————————————我是无良的分割线————————————————————————
            邪: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和闷油瓶相遇啊?
            闷:(抽刀)。。。。。。
            叶: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爷爷呢!我不要在这两个人身边了。
            胡:(刀架在某丁脖子上)我夫人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身边?
            黑:(揪住某丁衣领猛摇)我的存在价值就是在解释和调节气氛的吗?
            胖/潘/三叔/巴拉错:我们的戏份也太少了点了吧!话都没有多一句。
            西王母:5555555555555最可怜的是我,我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5555555555
            心力交瘁的某丁:我知道了,请不要炮轰我,我惭愧,我去面壁——


            IP属地:河北25楼2010-06-07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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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两位大神的破坏力很惊人,但金乌的数量还是占了上风。刚开始盲目攻击的金乌大概清楚这两位大神并不好对付,于是开始群体合作,采用了辅助扰敌攻击战术。一只飞过来象征性地攻击一下,后方就有一只扑过来,再加上一阵很轻微的风刮过吹花人的视线,将原来已经踏到石道三分之一的我们又逼回了石道前。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两个都护得我很好,后来当他们都自顾不暇的时候就无法再分神来照顾我,于是就这样子导致我和他们分开了有一段距离。
                   那些怪鸟飞到我身旁的时候我都特紧张,黑眼镜给我的枪愣是什么用场都派不上——我是不会用那么古老的器械的喂!我只能哀怨地把那么优良的枪支砸向身旁的金乌。
                   他们两个依旧杀得很过瘾,洞穴内的金乌似乎越来越多。而且这些鸟都很狡猾,懂得群体合作。我看着那两个人吃紧,心里也很紧张,笨拙地去认识手上的枪,试着往前方打一枪。还好,结构还差不多,我还会用。于是我举着枪将飞到我前方的几头金乌都打下来,然后往他们站的地方移动去。
                   还差几步就到他们的身边,但闷油瓶喝了声让我停下来。
                   我条件发射地停下来,黑眼镜就冲过来拽着我往桥里冲,我还没反应过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的面前就扑过两只凶神恶煞的金乌。我大骇,那些金乌绕开我,锋利的爪子直冲黑眼镜。
                   然后我又被人拽了下来,黑眼镜这混球居然把我拉到他面前挡那些金乌的攻击,自己就躲在我的身后举枪瞄准生硬停在我面前的金乌打落。
                   这混球太过分了,一次拿我当挡箭牌算了,他居然一直把我挡在他的前面然后平安地过了桥。
                   从我们过了那座桥开始,空气就开始变得很奇怪。不是高山上那种缺氧状态,恰好相反的是空气浓度太高了,高得让人呼吸都变得困难了。我还来不及怨念黑眼镜的过分,就连忙用大学时候因为某种原因学会的低氧呼吸法呼吸——那种感觉在我读大学的时候有了很深刻的印象,那时候有一个化学课的师姐提炼出一大杯纯氧液化空气液。临出门时忘了盖上盖子,后来全挥发到空气里,在室内的我们就像一氧化碳中毒似的,头昏脑涨,但意识很清醒,四肢也很灵活。但任凭你怎么向大脑神经传达意思,你都动不了。
                   就像这一刻我晕的差点跌坐在地,我旁边的黑眼镜是个怪物,只用了不够一分钟的时间就适应了大半。待到我有点适应的时候,头眩眼花的状态减轻,模糊视线中就看到闷油瓶独自一个人在对岸和金乌厮杀着。
                   我忙爬起来叫他过来,黑眼镜按住想跑过去的我,举着枪射杀闷油瓶身旁的金乌。
                   “黑眼镜你放开我,那些金乌不会攻击我的,让我过去带他回来。”
                   “哎!”黑眼镜回头笑得很邪那个样子:“原来小叶子你也知道那些金乌不会攻击你啊!”
                   废话,刚刚我一个人落单,又没有他们那么高的战斗力,是最好的炮灰主角。但很多次那些金乌鸟都不鸟我,连攻击的时候都避开我,这样子还不能发现我脑子就真的抽了。
                   “安啦!”他揪着我往后方洞穴里去:“哑巴张刚刚是分神照顾你i,现在你安全了他就会真正地大开杀戒,不会有事的。”
                   那个男人执剑黑金古刀的样子的确比刚才凌厉多了,手也开始变得不留情。我还没有看到他完全转变为修罗,黑眼镜就把我拖入洞里。
                   眼前原来火红的光被柔和的淡黄色调代替,四周的温度也不再炽热。明明可以止住眼中微微荡出的泪水,但那一瞬间就是想哭——凭什么每一次都是他用自己的性命来保护着我们呢!又凭什么每次都是他去趟雷。我之前对他态度那么差,还说出了恨他的话,但他怎么还那么关心着我。我明明和他,素不相识啊!
                   他只是我五十年后的张爷爷,现在的他,根本就不认识我。
                   我一路上和恍惚,连黑眼镜怎么把握带到一个洞穴里,怎么把握按在地上都不清楚。
                   直到有人把水壶塞进我怀里我才醒过来。黑眼镜蹲在我面前,依旧笑得很贱的样子。我低了低头,避开他连墨镜都挡不住的捉狎。
                   “哑巴张跟那个胡小哥很像,所以小叶子你很担心哑巴张。”
                   我怔了怔,过了一会儿才消化他这句话——胡言和闷油瓶是很像(丁:那两人差不多是完全一样了好不?)但我担心闷油瓶应该不是这个原因吧!因为他是我的张爷爷,爷爷最喜欢的人,我才会担心的!
                   只是——握住水壶的手紧了禁——我怎么看见闷油瓶,脑子里浮现却是胡言的身影,就连刚刚一个人落单的时候,心里想得都是让胡言来救我。
                   “哑巴张跟胡小哥很像,小叶子你和小邪也很像。”他又可恶地用指尖勾起我的脸,对上他百年如一日贱笑的脸:“你跟小邪总是当提起哑巴张的时候,样子就可怜得想让人抱在怀里好好疼爱。”
                    我嘴角抽了抽,这人是典型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例子。
              


              IP属地:河北26楼2010-06-07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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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们这一趟是到‘瑶池天宫’里是为了找‘天机镜’的,这次夹喇嘛的是黑眼镜,但要找天机镜的却是闷油瓶。他要找的当然不是俗物,而且还是西王母这座大墓,于是三叔胖子潘子他们才跟着来。而吴邪,只是想把他找到,然后带回家罢了。
                大荒之西,昆仑墟上,有神,人面虎身,带胜,西王母也,有一镜,名曰天机。投水蜃景现,扶乩古今,有乱世之祸也。
                天机镜投入水中会有海市蜃楼的景象出现,古人还可以靠他占卜古今之祸事。而乱世,应该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天机镜有穿越古今的能力。这个大荒十大神器之一的天机镜在穆天子传里记载的是——在西王母一次大宴众仙的时候,这面镜子被人偷走了。吴邪说这可能只是一个掩饰的说辞,真正的天机镜,估计是被放在西王母墓里。
                那闷油瓶他,是为了什么要找天机镜的?
                如果是为了它的稀有珍贵,是举世无双的宝物,闷油瓶是不可能为了它趟这浑水的。他又不是三叔和胖子,他所下的每一个斗都是为了寻找他失去的记忆。将自己弄得人迹缥缈,于人世只是一个名字的鬼魂状态,只为了找回那些失去的记忆。
                我突然间觉得很难过,其实他所有失去的记忆并不重要对吧!因为现在于未来就是他想要珍惜的回忆。跟吴邪在一起的日子,会在未来成为他的记忆的,真正重要的,应该是现在吧!
                四周已久很静,黑眼镜不知道失踪到哪里了,闷油瓶依旧抱着刀闭目养神。我想起来走走,刚站起来闷油瓶就睁开眼看着我,然后气氛一下子僵硬了。
                他没有说话,没有表情,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我。就在这种目光下的我很拘束不安,不过幸好他没有看多久,而且还很大方地开了金口:“你跟那个胡言,到底是谁?”
                不愧是闷油瓶,提出的问题都那么切中要害和那么难以回答。
                难道真的要跟他说:我是你跟吴邪五十年后的孙子吴叶,胡言是你五十年后的徒弟。我跟胡言都是从五十年后穿越而来的——恐怕被黑金古刀砍成两半都会被当成疯子来看待。
                我心里自我吐槽着,他却神情略有所思的样子,说:“你跟吴邪很像。”
                我呆了一下——正式因为我很像吴邪,所以,你才保护我?
                闷油瓶你怎么,怎么…….我的心像被什么堵住似的,有一种想哭又想笑的怪异情绪。
                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到现在给了我太多陌生的感觉了,我一直以为我的张爷爷应该就是五十年后的样子,看来,是我错了,是我从一开始就用了主观的眼光去看待他。
                五十年啊!多么长的岁月,我的张爷爷,就是在这五十年的期间与爷爷在一起,最后才有了我记忆中那温柔的张爷爷罢!
                我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的问题,也不知道该不该把真相告诉他。但他最后还是轻轻地说了句:“我只是觉得你很像他,只要是像他的一切,我都想去保护。”
                “为什么不去跟吴邪说?”
                “我在等。”他淡漠的眼光有了几分暖色:“我在等他下定决心和我在一起。”
                


                IP属地:河北28楼2010-06-07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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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定决心和他在一起?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本来以为他会回答,可他却闭上眼睛又沉默了起来。
                  我抱着水壶来到他身旁坐下,歪着头看他清秀的脸——其实仔细看一下,胡言跟他的确挺像的。样子也一般俊美,但都不约而同的的带着种很纯粹的感觉,而且都是面瘫,不苟言笑的,连说话都特别言简意骇。真不愧是师徒啊!
                  只是,大概也都是个温柔的人罢?我歪了歪头,对于这个男人的心思我真的无法清楚。之所以会理解,都只是跟他相处的时间长了,就像,他明明那么在乎吴邪,却又为什么要离开。要去拒绝那份温柔,然后封闭自己的心。这一切,我都无法了解的。
                  胡思乱想了很久,黑眼镜都不见回来,不仅我这样子觉得,连闷油瓶都觉得奇怪了。黑眼镜大概和闷油瓶合作了几次了吧!应该彼此了解对方的实力,所以闷油瓶或许会觉得他是碰到什么事了。他让我留在这里,他提着刀走向洞口。
                  我是执拗要跟着去,但被他冷得彻底的眼睛看住的时候,就吓得留了下来。临走前他告诉我二十分钟他还不回来,就让我从原路回到水镜的那个洞里去,反正金乌不会攻击我,只要不遇到别的东西,我还是很安全的。而且那个洞是西王母墓出口的其中一个,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我都可以尽快地逃走。
                  说来说去都只是不让我跟着他们去西王母墓去。开玩笑,就算我对西王母不感兴趣,我也要找吴邪和胡言的,所以西王母墓我是一定要去的。
                  他走进洞里那一刻我也立刻背上背包跟着他身后,因为怕被他发现,所以不敢靠的太近。只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连手电都没有打开,而这一举动导致的后果就是我把他跟掉了。
                  手电里的光来回地扫向洞穴里,看到的是另一条石道。我试着叫了几声,可回答我的只有空旷洞穴内反弹回来的回音。四周岩壁的构造和外面的一样,都是那种黑色的寒武纪叠生岩,是属于沉浸在海水中被火山熔岩叠加成的岩壁。看来有人说喜马拉雅和冈底斯曾经历过沧海桑田的事不假。
                  只是这些岩石的质地非常坚硬,而如今在我手电光中呈现出来的却是一片经历过激烈打斗的情景。我移动手电,看到岩壁上遗留着很多爪痕,全都是三爪的禽类爪痕,这应该都是那些金乌的杰作。但是还有其他比金乌还要巨大的划痕触目惊心地存在着。
                  有些划痕存在很长的时间,但有些却很新,有一些甚至心得向刚刚划过的样子。我心里很惊异,这个洞里呈现出来的信息就像金乌长期喝什么东西搏斗——但在这座墓里,我只见过金乌这玩意。那划痕如此巨大,难不成,西王母墓里还存在着比金乌更凶猛巨大的生物存在?
                  这些发现让我很杯具地忘记了回头找闷油瓶的想法,变成了拿手电来回扫射观看洞穴岩壁地走进深处。
                  冈底斯山脉里的洞穴有很多,在石道里走几分钟就会到达一个很小的洞穴。再往前走又会走到另一个洞。我觉得这些划痕或许在这座山里有很多,刚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只顾的逃跑,没有去注意这些划痕。那些划痕在稍微巨大的洞里就看不到,但在石道里,以及很小的洞里就随处可见,好像那群打斗的生物故意在空间狭小的地方搏斗。
                  洞穴里非常安静,除了我踏载地上发出的摩擦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安静了,我听到了一些很轻微的声音——呼呼的声音,像极了拉风箱发出的那种声响。
                  我往前走去,来到一个形状千遍一律的小洞穴,那洞穴里有两条分叉。其中一条路里面往外吹出很轻微的风,我走进这条路,越往前走越能感受到风力逐渐加强。这座山体力怎么可能有风刮进来,能制造风的,我知道有金乌。
                  我犹豫了一会儿,该不该往前走。如果前面是金乌和什么东西在打斗的话,我是很危险的。但最后还是好奇心居多,还是选择了往前走。
                  石道前面刮来的风越来越巨大,而且动静也很大。果然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打斗这。在手电照着距离二十多米前隐约可以看到有一个洞口,我往前走的时候,我左边突然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扯了我一下。
                  


                  IP属地:河北29楼2010-06-07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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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旁边的两只怪物似乎打得更狠了,整个洞窟上方都开始坠下碎石。我把手电往前方扫过,下一瞬间就被黑眼镜抢走并关熄。但仅靠那惊鸿的一掠而过,也足够让我看清那黑鳞巨蛇的模样了。
                    那条磨盘大小的巨蛇头顶倒生着两个珊瑚般的角,口中有两颗白晃晃的尖牙倒生。遍布黑鳞的巨大躯体背上生着一排鱼翅般的怪异东西——这怪物,分明像一条龙啊喂!
                    可能是我刚刚打出去的光线让正打得兴起的俩怪物发现了我们,本来生死仇敌样子的金乌和那条黑龙停了下来,然后下一刻我们站着的位置就被黑龙尾巴狠狠地甩过。在强大的力量余波冲击下我们连站都站不稳,闷油瓶把吴邪搂在怀里替他挡下纷纷坠落的碎石,黑眼镜这疯子在这碎石如雨的情况下还能笑出来,然后拖着我冒着被石头砸得头破血流的危险往前方抛。
                    黑龙滚入湖水中,扭动着巨大的躯体搅得水浪飞窜,巨大的尾巴还不停地往这个方向甩。金乌拍打出来的强大风力狂袭而来,简直是寸步难行。但幸亏我们站着的地方距离湖边的洞口不远,在做好了会被石头砸死的决心下我们很奇迹地跑进洞里了。
                    一踏进洞里,空气中的压力似乎又重了几分,几个人的脚步都顿了一下,空气中浓度压得我的心脏一阵紧缩,还没能换几口气适应环境,金乌尖锐难听的叫声夹杂巨大的风力就往洞口直冲。
                    简直就是阎王催命啊!上吊也要让人喘口气啊!
                    金乌窜进洞中,在洞穴的上方不停地拍打着翅膀。洞口那里可能窄了一点,那条黑龙的角占面积太多,所以卡在洞口里进不来,只能不停地拿脑袋撞。
                    我们跑着的地面被黑龙撞得微微晃动,后方又有那么强烈的风刮着。闷油瓶拉着吴邪跑在前面,我简直就是被黑眼镜拖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跑。
                    手电微亮的光在前方左右摇曳着,在黑暗中就像被剪成支离破碎的星光。在无法适应空气浓度的情况下我的头脑发涨,眼前看的一切都像是幻觉,而就在我恍惚不清的时候,石道前方响起了枪声。
                    一阵炙热在我们头上擦过,下一刻我们四周的空间感大了起来,然后我的旁边老美是海军K87步枪的拉风箱声轰得我的脑袋越加沉重。我们几个刹住脚步,石道里面就冲出一股强大的风力,吹得我们人仰马翻。
                    下一刻金乌的鸣叫在洞里在炸响,我身边的黑眼镜掏出枪,闷油瓶掏出刀,在同一时间里打了出去。黑金古刀在激射一刻刀身反光了一下,微微地刺到我的眼,似乎在我的旁边不远处也有什么东西反光了一下。然后比金乌鸣叫声还要巨大的声响就摧残众人的耳膜神经。
                    风力戛然而止,也不知道是谁的手电亮起来往洞口处照——金乌的头被黑眼镜爆头了,丑陋肥大的身体上插着两把泛着惊天杀气的古刀。
                    我身旁的闷油瓶将吴邪狠狠地搂进怀里,力度大得让我这个旁观者都觉得心惊,才想提醒他们两个注意点场合,我的背包就被什么东西猛提起来,逼得坐在地上的我站了起来,然后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吴叶。”很低沉的叫唤。抬头,看到的是流淌着冰川雪水般淡漠的眸。
                    “胡——言——。”
                    


                    IP属地:河北31楼2010-06-07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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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黑龙用头撞着岩壁而导致地面一阵阵地颤动,四周都响着轰鸣之声的时候我的头依旧很晕,让我觉得近在眼前的脸像是幻觉般虚无。可是他却抬手划过我的眼睑,然后像闷油瓶抱吴邪那样子狠狠地将我扯进怀里,抱得死紧,紧得有些不可思议。
                          头靠在他的肩上,视线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吴邪跟闷油瓶——我看不到吴邪的表情,只看到闷油瓶很陌生的眸色。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只是他平素就是那般的古井不波的淡然,带着雪山之巅的冷漠。却也不是我记忆里五十年后那般温柔。我觉得,大概,是眷恋吧!比大海还有深的眷恋。
                        
                          其实闷油瓶你,没有在水镜那里我认为的那么无情吧!
                        
                          吴邪伸出手回抱着他的后背,很轻很淡地叫了声:“小哥。”
                        
                          那重眸色幽深地不见底,却在吴邪轻唤一声中焕发如白日烟花般的灿烂,稍纵即逝。
                        
                          有谁说过美好的东西总会有人想要搞破坏——就像这一刻吴邪跟闷油瓶的气氛多么好,但还是在胖子一句:“你们俩夫妻先别在这里琼瑶奶奶了,外面还有个怪物在盯着咱们当夜宵的。
                          ”
                          胡言的手突然间很用力收紧,我也看到闷油瓶的眼在那一瞬间冒出了杀气。
                        
                          下一刻吴邪就慌忙地推开闷油瓶,一张脸红得不像话。胡言放开了我,我觉得,在那么多人的惊愕注视下,我也比吴邪好不了多少。
                        
                          闷油瓶和胡言俩个人漠然地看了一眼胖子,然后都起来走到洞口那里捡回自家的刀,于是很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闷油瓶的刀和胡言的刀其实是同一把的,只是在时间上发生的错误,导致这个2010年这个时间段里出现了两把一模一样的古刀。
                        
                          两把同样古老同样有着伤痕同样泛着杀气的刀都插在金乌破补办的躯体上,让两位刀的主人同时混乱了——到底,哪一把才是自己的刀?
                        
                          站在后面的我们都不约而同地嘴角抽筋,而闷油瓶跟胡言也还是冰雕般站着一动不动,任凭黑龙碰撞崖壁的力度越来越大,石道随时有崩塌的可能危险时这两位还是稳如泰山地对视着,什么都不干。
                        
                          胖子三叔很潘子很无奈也很不耐烦,但不敢上前去打扰两位大神。黑眼镜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很有兴趣的打量着胡言,巴拉措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我是站在一边欲哭无泪,所以只有吴邪来到两大冰山身边,然后说:“一人拿一把,发现了不是自己的才换回来。”
                        
                          爷爷,你很女王气势。
                        
                          闷油瓶看了眼吴邪,然后伸手拿起两把刀中的其中一把,插回刀鞘里后才回头对着吴邪很轻地勾了一下嘴角。算是笑吧!整张平时木板一样毫无表情的俊脸多了几分柔和,前一刻还很女王气势的吴邪一下子又红了脸,踌躇地又避开了闷油瓶的视线。
                        
                          爷爷啊!小叶子我真的欲哭无泪了,你怎么在闷油瓶面前就一小媳妇样子呢!
                      


                      IP属地:河北32楼2010-06-07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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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个在记忆中现在都觉得很虚幻的水镜洞中看的壁画——是一幅用着上古时代失传了的沉凿石刻雕手笔来雕琢的。上面刻画着的是祭祀西王母墓的场景。
                             除了那幅利用两大上古神兽来当作开启古墓的钥匙的壁画是让我吃了一惊,而最吃惊的是,那幅刻画着西王母墓建筑的画——那幅壁画上,说的是冈底斯山脉地下有一个巨大的洞,洞下是一条河,河的上面升起一段如大荒最西边,落日居住的扶桑一般宽广高大的岩石。那块巨大的岩石跟四周的岩壁连接着一条条栈道,而这岩石上方是一个湖泊,湖泊的尽头是一座修筑得在远古时代可以称之为奇迹的宫殿。而宫殿前的那个湖泊旁,立着像巨石阵般的石柱,而石柱的上面,栓着几条链子。那些链子锁住的,是在那个湖泊上方漂浮着的巨鸟。
                             原本只是在画中见到过,以为只是西王母的后人为了彰显西王母权利而神化出来的。但如今亲眼所见,却是比画中所见更匪夷所思。
                             在漆黑一片之中,仅靠着悬在穹顶般石壁上荧光灯的清冷光芒,可以看到眼前的脚下栈道对岸就是在底下深渊里伸出来的如建木般的岩石。而那上面,果然是有着一个湖泊,而湖泊中央,被栓住一只与金乌八分相同,奄奄一息的巨大鸟类。
                             刚将视线能接受到的空间范围内的状况传达大脑神经里,分析成所看到的景象时候,那只半死不活的巨鸟却突然动了一下,划开了平静的湖面。
                             心猛地一惊,倏然间,巨鸟如浴火凤凰般展开巨大的翅翼。沉重的铁链声音在空旷的洞穴中被放大了好几倍,像在栈道彼岸在洪荒流年里缓慢走出的荒凉般苍茫,而在下一刻,比金乌羽翼拍打出来的风更强烈的巨大风力就猛地刮过来。
                             巨大的羽翼在荧光灯熄灭的那一刻完全伸展开来,轻轻挥动间,不亚于八级飓风的到来。
                             风力迎面扑来,吹得我们一个趔趄,所以人都没有做好准备,被这阵风吹得直往后倒。闷油瓶抽出黑金古刀钉在栈道的扶手上,然后把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吴邪拉到身边。
                             这里是一个近乎密封的巨大洞穴,巨鸟拍打出来的风在穹顶处又被折了回来。洞穴中的风力轨迹一下子缭乱了起来,站在栈道上的我们情况很不妙。
                             风的运动轨迹并不正常,现在在洞穴里刮着的风像是很多把能在空中舞动的利刃。能随时把我们脚下几千年前建造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使用的栈道给绞得粉碎。
                             我们几个人才刚踏上栈道的五分之一,巨鸟挥翼间的风让这几千年前建造的栈道摇动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西王母国里的人真的掌握了什么技术,经历过了几千年的时间,在这么强大的风力下依旧完好无缺,一点要蹦裂的前兆都没有。
                           
                             如果只是强风这一重危险的话,当然是没有什么大碍,前提是那只刚刚闹腾得很厉害的巨鸟没有发现我们——但是爷爷的笔记里告诉我,我们吴家身上的冲天邪运总是在很这种时候发挥得淋漓尽致的。
                        


                        IP属地:河北34楼2010-06-07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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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心里自我吐槽的时候那只巨鸟突然死命地挣扎起来,铁链在石头上拖曳的声音越发沉重。
                          翅膀依旧不停地扑闪着,甚至挥翼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空中的风力越加强劲,我们只能紧紧地捉住栈道的扶手边才不至于被这毫无轨迹而言的风吹下无边深渊。
                          根本就是连路都不能走一步的情况啊!风力之强大让渺少的人类只能保护自己不受到,这来自与上古的风所带来的灾祸。在这样子的情况下,能保全自己就已经是和谢天谢地了,但是总是有那么一些人,总是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然后去完成什么在一切危险过后才会称之为英雄的傻瓜行为。
                          就像闷油瓶,在如此猛烈的风中在看到吴邪紧捉不住栈道扶手,准备要掉落入下方的无底深渊时候,居然敢松开了一直插在扶手裂缝里的黑金古刀,冒着随时一个倒栽葱就摔下深渊里的危险玩命般走了几步,把吴邪狠狠地扯回他的怀里。
                          黑金古刀在我的眼前铿然有力地倒插回扶手上的裂缝,龟裂的痕迹又大了一点。
                          在强烈得几乎视网膜神经无法接受眼前事物的狂风洗礼下,清明的一瞬间我还是能看到吴邪快要炸毛的样子,以及闷油瓶眼里的眷恋——是不是为了吴邪,闷油瓶你什么都可以牺牲?
                          那样子,为什么还会离开他啊!
                          胡言的脚勾住坚固的扶手上,扯过我的身子,用整个胸膛挡住了这无边的狂风,让我可以透过他肋下细小的一条缝看到闷油瓶眼中如蛛丝网般纠缠的眷恋。
                          如果真的是那么的恋恋不舍,可以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抛弃来守护的东西。怎么就能用那么冷漠而决绝的姿态,不带任何感情地转身离开呢!毫无眷恋地让他一个人留下来,看他在春雨秋落中眉间刻上你来到他身边所带来的伤痕,然后自己一个人独自一人苦吞那些回忆带来的殇。
                          闷油瓶,缠绵了多少世的伤,才可以让你舍得一次的放手。
                          只是这一次的你,终究还是舍不得放手。
                          风开始慢了下来,没有巨鸟初闹腾的时候那么强烈.但是铁链的拖沓声在风里变得很明显,大概是那巨鸟不停地扭动着躯体在煽动羽翼而牵动了栓在它身上的铁链。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几个人都这样子认为的,所以大家都在趁风轻了下来,巨鸟只顾得它身上的铁链的时候赶快走过这条栈道,到对面距离巨鸟更近的地方。虽然离那怪物更近一点,但是也总比在这条随时都会崩裂的栈道上来得好。
                          铁链拖曳的声音沉重地让人的心头有一阵压抑感,在相互扶持走过栈道五分之三的时候,黑眼镜这在黑暗中还带着眼镜的眼睛很神奇地在漆黑无比的深渊之底里发现了什么东西。
                          那时候他放开了巴拉错,整个头看向外面。
                          我们几个被他吓了一跳,接着闷油瓶和胡言也都探头出去看。被胡言扯住的我很自然地也被扯得到扶手边缘,跟着他们一样探头往下看——却只看到暗流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巨鸟再一次大力地挥动它的翅膀,狂风吹得我们不得不快一点到对岸去。
                          在踏上岩石的地面的时候,才感觉到脚下传来很轻微的震动。
                          像是来自远古的叫唤一般,在脚底慢慢地渗透神经。
                          莫名的压抑感更加强烈,强烈得像我小时候对着张爷爷挂在墙上那把刀所感到的恐惧一般,让人从心底生出压抑的惧畏来。
                          巨鸟不再挥动它的羽翼,风力渐渐减退下来。空气中的震动与地低传来的震动停了下来。
                          潘子再打出一颗荧光弹,毫无温度的光感照耀下,那只已经停止挣扎的巨鸟再次剧烈的挣扎起来。胖子骂潘子多管闲事,骂骂咧咧的中间,巨鸟倏然静下来,然后昂头。
                          张着大鸟嘴像是在尖声鸣叫,浑身的羽毛都抖啊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来鸣叫这一声。
                          但是我们几个人,却是什么都听不到啊!
                          荧光灯熄灭,视线又回归黑暗。那一瞬间我有点头晕,但脚下的岩壁下却狠狠地震动了一下,但四周却是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我们几个面面相窥,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巴拉错战战兢兢地指着深渊之下,我们低头看。
                          一双青幽的巨大眼镜在黑暗之海下望上凝望着,带着恒古最深沉的寂寞。
                          我骇得脸色一僵——那双眼睛,我认得。
                          是我在弱水河里遭遇到的巨大怪物。
                          


                          IP属地:河北35楼2010-06-07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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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也只更到这里啊


                            IP属地:河北36楼2010-06-07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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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看到标题我含蓄的噗的一声笑了= =
                              才发现..
                              此文是萌物啊..


                              IP属地:广东37楼2010-06-07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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