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湘琴手捧着装满爱心的消夜到了潘达公司,公司里很安静,已经没有人了,有夜盲症的湘琴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哪一位?”公司的保安叫住了湘琴。
“啊,我想找社长秘书代理,江直树先生。”
“好的,请问你是……?”保安问道。
“他……是太太吗”湘琴想着,但是她只告诉保安:“哦,告诉他我叫湘琴他就知道了……”湘琴觉得,现在还不好意思告诉别人,自己是他的太太。
“好的,湘琴小姐……”保安接着就拨通了直树办公室的电话,“你好,这里是守卫室,江先生吗?”
湘琴的脑袋中开始幻想:直树激动的叫着“湘琴!我好想你!便当?太好了!”冲过来,紧紧的抱着湘琴,深情的对湘琴说:“谢谢你,湘琴。我们快去登记吧!”其实湘琴给直树做便当消夜的最终目的是这个。
“喂……”保安的话打断了湘琴美妙的幻想,“小姐!”
“呃?什么?”湘琴恍恍惚惚的。
“江先生说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保安转述说。
“呃?”湘琴显然对这样的结果始料不及。
“有什么事请我转告就好了。”保安微笑着对湘琴说。
“不好意思,有什么东西要我帮你代转吗?”保安继续的问道,但是被直树这样反应深深打击的湘琴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学校热热闹闹的餐厅里,有着重重的黑眼圈的湘琴失神的坐着发呆。
“湘琴呀,你有怎么了?”对面的留农和纯美关心的问。
“哎,最近几乎都没睡嘛。”湘琴无力的回答。
“哎哟,晚上都不睡哟……”“看不出来直树还那么热情哪!”留农和纯美凑在一起坏笑着说。
“不但还没做户籍登记,干脆连家也不回了!”当湘琴把事情的原委告诉她们之后,留农和纯美立刻变的脸色,大声的叫起来,这下子又吸引了餐厅里无数人的眼光。
“这太危险了吧?”“而……而且,你现在还没有改醒哪!”留农和纯美补救性的捂着嘴小声又担忧的说。
“直树到底是什么意思嘛?”“把刚刚新婚的娇妻丢在一边!”“哪有那么多工作呀,这是借口!”留农和纯美又拿出了朋友的义气,两人忿忿不平的说,湘琴却感到越来越委屈了。
“他会不会有其他的女人?”留农不经意的说道。
“哎哟,不可能有这种事的,他一定是为了工作!”害怕湘琴有更恐怖的想法的纯美赶紧补充道。
“对啊,都来往了这么久,不可能现在才不要你……”留农也赶快改了口气。
“你们说的,是真的吗?”是阿金的声音,“直树那小子,敢让湘琴这么难过?”还没有等她们反应过来,阿金就已经从学校餐厅冲了出去。
“阿金,你要到什么地方去?”三个人都站了起来。
“还用问吗?当然是去痛扁江直树那个家伙一顿了!”阿金头也不回的跑了。
“哇!阿金!等一下!”
“江直树——江直树!你在哪!”阿金在潘达公司里大声的叫,公司里的员工都奇怪的看着他。
“喂!”阿金抓住了其中一个员工,“那个混蛋江直树的房间在哪?”
“你……你们约好了吗?”戴眼睛的那个员工怯怯的问。
“约什么屁?”阿金怒吼着,“快把他叫出来!”
“吵什么?”企画课的房门打开了,直树站在门口平静的问道。
“你……”听到直树的声音,阿金满腔怒火的转过身,一把抓住直树的衣领,“好家伙,你终于现身了!你这个大骗子!”
“什么事?”直树依然平静的问。
“你还装!你为什么不去做户籍登记?如果你不要她,那就适时准备和她分手吧!”
就在阿金对着直树怒吼的时候,匆匆追过来的湘琴听到了他们的话。
阿金一口气愤怒的对直树说:“我本来是想,只要你能让湘琴幸福,我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结果,你却让湘琴如此的伤心!当然……你有什么打算是我不可能知道的,但是你要知道,你的任性却害苦了湘琴!”
“……你要说的说完了没?我还有事要做。”直树拉开阿金的手,冷冷的说。
“江直树,你这个……”阿金冲上去要再抓住直树,却被直树轻松的抓住了衣领,直树用骄傲得意和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对阿金说:“这是我和湘琴的家务事!你现在给我听着!少在那儿讲的冠冕堂皇了,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和湘琴分手!”
“不要吵了!”躲在一旁的湘琴冲了出来,“阿金没什么不对!不对的人是直树!”
“湘琴……”直树和阿金都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湘琴。
“反正你从来就没把我当作你的老婆!”湘琴伤心又绝望的对直树说,“而且,我做的事没一件成功的,我心里充满了不安。像我们这样,怎么能算是结婚的夫妻?”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幸好,我还没去做户籍登记。”直树淡淡的说,但是这些话却给原本就伤心的湘琴又一次打击。
“随便你!反正我管不着!”湘琴哭着跑了,潘达的员工看到这样的一幕后,开始议论纷纷。
“蠢女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呢?”直树静静看着湘琴远去的背影。
“神啊,为什么直树……就无法真正的喜欢上我呢?”湘琴一边跑,一边不停的抹去眼泪,阿金跟在后面一直叫“湘琴,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