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幕】
时间：神应三年二月末
地点：宫外
人物：试聿3，为炀2
内容：因为为明的邀请，试聿和为炀帮忙翻找查找过往典籍中冬至前月亮过升交点的时刻。即冬至时月亮离黄白交点的距离，并进一步利用此数据，请教了几位老学士测定了朔望日、近点月和交点月的日数。

试聿：当年元世祖按照“敬授民时”的古语，将修订完成的历法取名为《授时历》，这典籍中冬至前月亮过升交点的时刻，方法就是取自《授时历》。
为炀：四哥说的不错，《授时历》中确是记载了冬至前月亮过升交点的时刻，亦即冬至时月亮离黄白交点的距离
试聿：我们可以利用先贤测出的数据，进一步完善朔望日、近点月和交点月的日数
为炀：《授时历》还正式废除了上元积年日法，采用了近世截元法，这更有利于我们完善朔望日数据
试聿：所谓“上元积年”是我国古代编历的老传统，“上元”就是在过去的年代里，一个朔望日的开始时刻和冬至夜半发生在一天
为炀：这个“上元积年”如果放在现在，就是有点过时了
试聿：对，我们只能参考一二，不能全拿
为炀：历法家为了找到一个理想的上元，往往牵强凑合。自然是不可以继续沿用“上元积年”，我们请教几个大学士来咨询这个问题吧
试聿：好的弟弟，请教几位大学士是最稳妥的方法
为炀：我们这就出发

哦——（装作甚是了解一般地点点头，片刻后，等他投过目光时，蔫了地似的摇摇头）没，没全听懂，你再给说浅显易懂一些。（等人用白话再耐心地“解释”几遍后，才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懂了，你的意思是，这个什么“上元积年”要放在现在，就是有点过时了，用不上了。

四哥说的不错。
（一辰儿老早地就跟人会了面，瞌睡虫还未褪去。也没把人的话听个清楚，呵欠连天地扬扬手中的旧书，全是照着念）
我今儿个把书带来了，让我瞅瞅…这《授时历》中确是记载了冬至前月亮过升交点的时刻，亦什么什么……即冬至时月亮离黄白交点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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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一个耷拉，没让他真切地瞅出来。学先贤完善朔望日？且不说在宫里头时、在历法这一方面接触的寥寥无几、即人有研究，也必定得花大功夫去学习测量，如今只念叨着皇阿玛能记住几人的“劳苦功高”，论功行赏时，能不比立军功的，赈灾的偏驳）
这这…这儿还有几行来着，让我瞅瞅。《授时历》还正式废除了上元积年日法，采用了近世截元法，四哥，这对完善朔望日数据有帮助不？

我听人说，这历法家为了找到一个理想的上元，往往牵强凑合。自然是不可以继续沿用“上元积年”——（这人心也忒大，竟能面不改色地同我谈论这些文绉绉的东西。虽说立府后因程尚书的名号儿这痴傻的名声小了点，可这穿一条裤长大的兄弟，几斤几俩，瞒都不得）弟弟有个想法，这“术业有专攻”，与其我俩在这儿不断琢磨，不如去请教几位大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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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说完，就乐得直拍腿，可算结束了这枯燥无味的律法探讨。只是素来跟口中的那几个大学士没交集，若是一个人去，定也不会卖我这面子）
哥真是想得周远，择日不如撞日，咱俩今儿个就出发？选个饭点、宴邀几位大学士，喝喝酒，专挑贵的点，回头把这酒钱给明哥儿报了，就说是谈公事的必要花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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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有趣，因助为明改历法诸藏，与观象授时，雨后凭栏处的廊架下竟自酌自饮灌下一本郭守敬的《授时历》，此乃留世元著，却动王恂之数，建浑仪圭表筑五尺石杆以沏类，每每光阴流转一瞬，皆有暗影表象，再无庸人自窗内对影自啜悼念一句光阴流转而一日无形之语。】
【礼部大堂，为炀早等在此处。将几卷前日整理之卷宗递过。】
当年元世祖尊“敬授民时”的峥语，擢郭恒修法取名《授时历》，世用典籍中冬至前月亮过升交点的时刻，正是源自此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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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弟几人皆因定贝勒决心修时历颇有受益。益在长远，旦今若举头望云中飞镜时，除知云生结海楼之景，还可明觜参井鬼天见日时，必有风云或起，只得傍岭檐下行走。这些都是黄老们话不离口的謓语，我也难得有兴致往心中浅记了一二条。】
【至于眼前之说，只道授时历废用上元积年日法，自唐宋后参杂夷法，又兼雅正精义遗失，导致历差或采近世截元法，以复构儒家之历，正所谓各师其师，歧而二之是矣。】
古旧瑰藏，遗之可惜，大可利用先贤测知数据，进一步完善朔望日、近点月和交点月的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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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冠出宫建牙后，即往健锐营历练，后又得皇父旨意着兵部行走，耳边皆是金戈解甲舞剑，马蹄踏山河的呼啸之声，何尝有如此疏阔至静的午后当差景色，至礼部大堂三晌，只随意议论些繁节时历，还能分手边烹茶。】
【陈藻指昼诵书传夜观星宿，是为儒生之职。向来礼仕监司瞧不起钦天监之技，曰乃近自司天卜祝小术，不能举其大体，颇不以司天历官之术为然。如今看旧历，心中早明一二，遂对为炀解释其中皮毛。】
所谓“上元积年”乃古法编历的老传统，“上元”就是在去岁年代里，一个朔望日的开始时刻和冬至夜半发生在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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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代历法全靠推演劣术横行，有些重修补丁历法或音律之举，其目的也全乎在于正色朝中大体，而全非为精确时算。至于时辰内多了还少了盏茶功夫，皆不再夷法之列。例本天竺历法，以显庆五年庚申为历元，雨水为岁首，世谓之小历，行于民间。】
【为炀翻典册再去了解一番，不由将笑，他能坐下来深读文字几篇也是不易。顺着话头道】
是以对古法，我们只能参考一二，不能拿来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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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案牍上满当当的时历书籍，尽是些佶屈聱牙的术词典故，如自唐而下凡历数朝，将有乱日失天垂将百载，天之历数，汩陈而已，而所谓曹士始变古法为先，到积年后至今日为明重修神应历，申有夷夏之辨。】
【伴着午后肿阳不由引得人犯困。再瞥一眼门外侍立的秦礼，眼珠子早阖住做春秋大梦去了。遂也将书册一扔，起身展臂松乏，应道】
好，请教几位大学士是最稳妥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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