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中,雨水被挡住了。
“言,你怎么在这里?”
我试着睁开双眼,暗淡的光线映出涵的脸庞。
“怎么在这里淋雨呢?不是回国了吗,怎么回来了呢?”
头好重,就像“大头娃娃”,快顶不住了,在梦境中,雨化为一片片的羽毛,我缓缓的倒在上面,轻盈。
阳光穿过羽毛,远处,永生的脸被羽毛半遮着,风一吹,羽毛旋转,飞舞,落在他棕色的头发上,嘴角淡淡那得上扬,露出小小的酒窝,他在对我笑。
“永生,永生••••••”我喊着他的名字忽然就睁开眼睛。
原来是梦,美好的梦。
“言,怎么了?”涵跑过来坐在了我的床边。
“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昨天在楼下淋雨淋了一整晚,后来就昏过去了,我把你带到了家里。”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你知道万一永生出去了怎么办,我要怎么找他?现在他不肯见我,我只有等在楼下才能碰到他,你知道吗?知道吗?”我哭喊着起来往门外跑。
“言•••言•••”涵追在我的身后。
我跑到长椅边,坐下来,擦去泪水,静静的坐着。
涵跟了上来,“言,你先回去睡一会,我在这里等,他一出来我就拦住他,让他来见你好不好。”
我摇摇头,继续等。
涵看着我,没办法,只有陪着我等永生。
••••••
他出来了,还是带着墨镜,帽子,看到我和涵坐在一起,装作没看见,就前往停车场。
“永生,永生。”我发现他了,追了上去。
他停了一下,有走了。
“你能不能听我解释啊,就一次好吗?”没有力气我只能用力咆哮。
在我身后的涵实在忍不住了,“喂,你没听见言再说什么吗?给我站住!”涵冲上前挡住他的路。
永生见路被挡住了,涵帮我说话,在加上我跟涵坐在一起,已经是气上加气了。
“你凭什么挡住我的路?”永生帅气的摘下墨镜。
“你知道言为了等你,淋了一整晚的雨吗?你知道她为了等你而昏倒吗?你知道她为了你在梦里还喊着你的名字吗?你知道她为了见你一大早等在这里被人当作傻瓜吗?”
涵的追问,浇灭了永生的怒气,但是他还是不能释怀,“好啊,既然这样,那我就听听你的解释。”他终于转过身来。
我们彼此相望着,爱,恨交织。
“我•••我•••3年前•••离开•••”声音越来越弱,轻的连我自己都听不见了••••••
只是在我倒下的瞬间,我终于又闻到了他身上的薄荷味,如此熟悉,如此依恋,如此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