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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墓: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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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一年的鲁北荒野上,仲秋过后。
通往东营的鲁北铁路线上的匝道口,两条钱路线幽灵般的在月光下通往远方。零晨一点,旷野寂静。就连秋日活跃的蛐蛐也停止了欢唱。
贼亮般的两条钢轨上,一个人的身影有远而近的向北方向行走着。一个十八九的小伙子,手持铁锤,身背工作包,在铁路的枕木上走走停停,不时的用手电筒照照钢轨上的铁钉,铁锤在钢轨和铁钉上敲打,在这寂静无声的荒野发出清脆的响声,各外惊心肉跳。
不归则的敲击声不时的吓着熟睡的兔儿乱跳,鸟儿乱飞。月光下的两旁路脊上的高粱一往无际,红红的高粱穗子,被月光一照发出的颜色似久远的壁画,使人浑身发紧。
这是晚班的巡道工必须工作的岗位,每人五公里巡道路线,不管风雨飞雪,狂暴雷霆,都必须完成的检测线。仲秋的这天,庄丘岳不请愿的替老孙的班,本来他准备回家和家人团聚,刚走到门口就碰上老孙,他苦丧着脸说:“丘岳,真不好意思开口,我老婆怀孕要生产,帮个忙你就替我三个班吧。”
都是一个班的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无耐庄丘岳又重新把行理放回了床上。他的班是三班倒,晚上十点上班,五公里路来回两趟。庄丘岳低着头敲打着钢轨和道钉,一是壮胆二是检查钢轨边上的道钉是否牢固。
“铛铛铛……,”就这样走到桓王堆的匝口处。当他抬起头时,立刻双腿发软,浑身僵硬了起来,前面左右两侧的路脊上一串串的灯笼旋挂在高粱上,发着时阴时现的灯火,一台大轿跨在两条的铁路线上,挡在了他面前,庄丘岳呆愣的站住了。
大轿的颜色红蓝相间,被冰冷的月光照的发出银冷冷的色泽。轿内的绸缎在抖动着,不时的发出咿呀呀的女音声,月光冷照下两旁高梁上旋挂着一排排的红灯笼发出的乎明乎暗的光,一抬红蓝相间的大轿齐跨在贼亮的钢轨上,轿壁上的绸缎在抖动而且里边有女人的淒泣声。
这情景,被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人现实中在午夜时分看在眼里,能不神魂分离嘛!那轿里突然有了光,透出一个古装的少女影像,左手提着一块绸巾右手抚在脸上,只看到那飘逸的长发在㨪动。
庄丘岳已经三魂吓的二分半,尿顺着裤裆流到了地上。嘴唇哆嗦的喊不出话来,两腿彊硬,迈不动步子,脸色被月光照的越发残白毫无一点的血色,他感到唯一能动的就是眼珠,眼珠转动的次数比正常的视角要快,脑子里空空如也,一片混沌。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
轿里的女人看似一位少女,扭动的身子,似乎穿着婚嫁服,长长的袖子从轿里甩出又收进,那咿咿呀呀的凄泣声呼高呼低象是在向他诉说着什么?突然一阵旋风吹来,钢轨两旁上面的高粱上的灯笼飞了起来,在他的视野的上空涌动明暗落现,挡在他前面的轿子缓缓地动了起来。
庄丘岳的心跳到了嘴边,心似乎已经抱不住了。
零晨三点的月亮更冷面的照在这荒郊野地上,发出的沉寂的冷光是银灰色的,象道道寒剑刺穿在旷野的高粱穗上。
似乎飘浮在天空的红灯笼不受这月光的遮射,落隐落现,红黑转换。铁轨上的红蓝轿向前走了四五米后又停了下来,离庄丘岳十几米,月光的亮度完全能看清轿里坐着的女人模样。隐隐约约看到了女人的脸,一张没有血色的刹白的脸,一双丹风眼小鼻小嘴。
那双眼睛里一眼往不到底。低垂着头,侧着身子,不时的拿着红绸布擦着脸。突然轿子颤幽幽的向他走来,一米两米当轿子停在他眼前时,他的魂魄似乎己经出鞘,他的意识让他快逃,可是腿已经不听使换了。
只有两眼恐怖地盯着轿子,里面似乎喃喃的喊着什么?静静的听,声音很梦呓般。“公子,公子,你让我等的好苦啊!”
庄丘岳失踪了。失踪的蹊跷。当第二天交接班时,没有他的人影,值班记录有他的接班签字,別的踪迹就是在桓王堆匝道口的枕木上留着他的铁锤、信号灯、信号旗和工装包。
三天来工段发动了全段职工拉网式的搜寻和庄丘岳的亲朋好友到处探寻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消失的无踪迹了。
三天后公安接到了段里报案,有一个寻道工离奇的失踪了。铁路公安经过严密的调查和探查最后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不了了之了,这件案子就无耐的挂在哪里了。


IP属地:黑龙江1楼2022-08-08 17:44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