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海委屈的朝金希澈眨眼睛,回答道:“哥,我哪里没有叫你了哦,喊了你三次你都没反应,第四次差点伸起一脚把我踹到床下去。”
崔始源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点点头然后道:“我可以作证,东海叫你的时候我刚好在浇花。”
金希澈觉得理亏,瘪了瘪嘴转了话题问道:“师傅呢,怎么没见他老人家?”
“师傅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要去接什么人。”崔始源回答说。
“什么人这么重要还要师傅亲自去?”
崔始源极富绅士的摇了摇头,缓缓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金希澈发飙走过去给了崔始源肩膀一拳,嚷道:“不说拉倒,我去漱洗,慢慢看你的易经吧!”
“好的好的,希澈哥你慢走。”
漱洗完毕金希澈端着脸盆出来倒水,李东海已经不在院子里练剑了,崔始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忽然间偌大的庭院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金希澈抬起头去看头顶那片湛蓝色的天空,然后就想起前不久那个假道士变戏法玩下雨的时候,而金希澈始终都记得那个时候那男人笑的有多好看。
昨天晚上还对小海说他长的丑来着,是啊,这纯粹就是变态的心里作祟吧,金希澈哈哈大笑了起来,摇着头喃喃道:“是啊,长的是有够丑的了。”而自己,其实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集市里有些人潮涌动,按理来说就不应该在这样的日子里这么热闹才是,不是最近才刚经历过一场妖怪的洗劫么,怎么才这么一会人群却像是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切,不知道是哪些人前些天还个个躲在家里怕死不肯出门,怎么这会跟遇了救世主一样。”嘴上虽说是鄙视的言词,眼睛却不受控制的四下张望着,跟那些自己鄙视的人一样去凑热闹。
感觉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金希澈本能的返回头,然后就看到站在身后有着温润的眉眼和温和的笑的男人,这不是前些天弄些虚晃假把式玩风耍雨的死道士么。
“我们又见面了哈!”这道士倒是一派自然熟的笑得一脸和煦,金希澈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然后道:“见到你又不是什么好事,我跟你很熟吗?”
那道士还是笑,继续道:“在下单名庚字免贵姓韩,请问阁下怎么称呼?”
金希澈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歪着脑袋问:“你说你叫韩庚?”
“正是!”
“我干嘛要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
韩庚吃瘪,盯着金希澈愣了半天只字未言,而金希澈却忽然笑了起来,用力的拍了拍韩庚的肩膀,打趣道:“我记得你之前不是挺会说的嘛,怎么现在变哑口了?”
韩庚也是笑,原本就八字的眉眼此刻已经弯成月牙状,金希澈却是不再打趣,直言的答:“在下免贵姓金,名叫希澈。”
“金希澈,久仰久仰!”
“这么说你认得我?”金希澈疑惑道。
“不认得。”韩庚摇摇头,然后直起腰杆直言不讳,“师傅说了,凡见陌生人打招呼都用这句,都是屡试不爽的。”
“切,不知道你师傅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小心迟早有一天屡试很爽!”说罢还要对着韩庚嗤笑一番,而韩庚却不反驳,由着金希澈取笑仅供消遣。
两人这厢正无聊间,人群里有人首先有人大叫了起来,然后开始四散的逃离开来,金希澈觉得有些不对劲,拔了腿就往人群窜逃的源头跑去,韩庚一时没反应过来金希澈已经跑的老远了,“诶,希澈你等等我啊!”喊了两句金希澈也没有回头,只得拔起脚步追了上去。
金希澈停在地上的一具尸体面前,韩庚走过去的时候看到金希澈脸上的表情很不好,刚想问点什么只见金希澈忽的俯下身去掏那人怀里的东西,韩庚一惊伸手去挡金希澈的动作,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金希澈不理,甩开韩庚的手继续去掏,末了掏出一个暗黄的盒子来,金希澈用力的把盒子掰开,只见里面两两三三的爬出几只不知名的虫类来。
“果然是让人下了蛊了。”金希澈道,然后口中一阵念咒,再踩了几脚到那些爬行的昆虫上面,再抬起脚来的时候那昆虫像是化作了烟尘,连尸体都没有。
“这个是什么?”韩庚忍不住问,金希澈丢了手里的盒子再看了躺在地上的尸体一眼,才道:“这叫灵蛊,是用怨念的灵化作的蛊术,你看到的那些虫子其实只是幻象,是灵,不过化成实体的时候是要取人性命的,这在我们言灵界叫做‘嗜灵’。”
韩庚半懂的点点头,俯下身也去看尸体,死的是个妙龄的女子,约摸十七八岁的样子,虽然像是刚死不久,可是脸色却变得如死灰一样的惨白,韩庚拉了金希澈再蹲下身去,指着那女人的脸说:“你不觉得太奇怪了么,为什么下蛊害命要连这女子的魂魄也一同夺了去?”
金希澈仔细看了看女人的脸,正如韩庚所说,面如死灰很显然是因为没有灵魂的气息在内所以才会像是丧尸物,金希澈有些退缩,却还是伸手放到了女人的脖颈上。
“啊,她还有脉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