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庚澈】19.5℃没有轮廓_BY 短短

Chapter 1 维也纳&重逢
1
今天午后的阳光特别清晰，有在我脸上留下你体温那样温暖的痕迹。是不是很好奇雨季的韩国是怎么见到阳光的？你那么聪明肯定猜得到吧！
嗯，我又回来了，我又一次回到我们最初相遇的地方了。
原以为这里会有很大的变化，可是时间的洪流却远没有我想象中那样湍急。那条小巷还在，家咖啡厅还在，就连那个店主也没有变。可是我又低估了它，不是吗？为什么唯独把你带走了，唯独把我的你带走了……
我好想你……
希澈轻轻合上笔记本电脑，塞进包里，向椅背靠了靠。微微眯起的眼睛仍是为着这维也纳的阳光所刺痛，眼前薄薄的水雾也渐渐随着周遭的温暖蒸发。
始源的离开也已不是一天两天了，原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有最初那般心碎成粉末般的触痛了。可是一旦回到了记忆里只属于他和自己的天堂，悲伤就仍是挥之不去。
“Near, far, wherever you are.I believe that the heart does go on……”
手机铃声突然在此时响起，所有淡淡思念的思绪瞬间戛然而止。
“您好，请问您是哪位？”希澈翻开手机，轻柔而不失强硬的韩语从这生得美丽的东方男子传出引得周围谈笑风生的顾客回眸出神。
“哥，你在哪儿？！”电话那头传来分贝极高的呼喊，虽是没有开扩音，可又是引得邻近的客人疑惑地偏头而视。
一听这声音，希澈脸上严肃的线条立刻柔和了下来，显出淡淡的笑意。
“维也纳。”希澈抱歉地向周围的顾客微微欠身，将咖啡的钱垫在杯座下，伸手示意结账后便拎起身旁的行李向街上走去。
“哥，你怎么说都不说一声，一个人就跑出去了？！你知不知道我都担心死你了啊！”电话那头的声音仍是像咒文般念叨个不停。
希澈不禁轻笑出声：“我还需要你来担心了，到底我是哥，还是你是哥？”
“呀呀，英云哥别抢我电话！正洙哥！！正洙哥！！英云哥又欺负我！”
“你丫小子，再叫！”
“哎哟！！！正洙哥…………！！！！”
电话那头传来争吵不断，希澈将手机稍稍远离了耳朵，无奈地避开大街上人们有意无意瞥来得目光。
“哥……你还好吧？”强仁的声音从听筒另一头传了过来，小心翼翼仍是带着担忧。
不就是去了趟维也纳吗？！至于那么大惊小怪，劳师动众吗？！
希澈终于忍不住冲着听筒吼出了声：“呀希！你什么时候也学的和利特那狐狸一样烦人了？！我有什么不好的！还有，别动不动把东海关阳台外边，要是我回来看他鼻子扁了，哼哼，你丫就死定了！”
强仁听着希澈不怀好意的冷笑，再看看阳台落地窗里边捂着鼻子乱跳的东海，不禁打了个寒颤：“哈哈……哥，哪有这样的事！”
“金——英——云！你给我滚出来！”希澈只听得电话另一头传来正洙的“圣母颂”，“你看你把小海的鼻子怎么了！！！！！”
“正洙哥！！”
“正洙啊……”
电话那头又是一片混乱，接着便是“嘟——嘟——嘟”的忙音。
希澈无奈地将手机从耳边拿到面前，用修长的食指按了按太阳穴。


“始源，始源……”希澈跪坐在床边，灵魂出窍似的念着，像是不继续叫他的名字，连那段记忆也会跟着戒指消失。
“答应我要永远带在身边！这样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不会感觉孤单！”
“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你！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把它弄丢的！”
“就算我死了……也不能把它弄丢！”
希澈陡然醒过来似的跌跌撞撞地推门出去。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句“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把它弄丢”的誓言。
这个戒指是始源对他的承诺，这句话是他对始源的承诺。
这是始源送他的第一个戒指，也是始源送他的最后一个戒指……
希澈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街上夜景的繁华喧闹都与他无关，只有那枚戒指，只有那个人，在他眼里闪烁。
那家咖啡厅已经打烊了，门上大块的玻璃映着他苍白憔悴的脸。
天空飘起了绵绵的细雨，为夜的维也纳笼上了一层薄雾。
“为了套牢我最最亲爱的公主所以当然要给你戴上戒指啊！”
“我知道，但是我希望你不用伸出手就可以向世界袒露我对你的爱。”
“不准摘下来！除非我死了！”
“答应我要永远带在身边！这样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不会感觉孤单！”
始源……是不是就连上帝也觉得我不配和你在一起，是不是天使和恶魔之间根本不存在任何可能，是不是从一开始你遇见了我就是个错……
可是没有了你，没有了那个戒指，我真的好孤单……我没有你想象的坚强，我过的一点都不好，你知道吗？！
雨，仍是下着，越下越大，路上嬉闹的行人一下没了踪影，只剩下零星的几把雨伞在雨幕里穿梭。
“始源……”希澈依旧是执着地跪倒在雨幕中，低头寻找，纤细的手指摸索着路面石子之间的每一个缝隙。雨，打湿了他红色的头发，打湿了他苍白的脸颊，也打湿了他绝望的心。


韩庚站在窗前，任微风拂过他的脸庞。修长的手指摆弄着刻有“源&澈 Forever”的戒指，另一只戒指应该已经随着他的主人去到另一个国度了吧。可是就连去了另一个国度还让希澈这样挂念，而自己……近在眼前，却不能让他记起，不是……足够悲哀吗？
脸颊上忽的有微凉触感，韩庚抬头望了望天空，是……下雨了吧？又下雨了呢？希澈现在也会在房间里看着这片落泪的夜空吗？会想到在阳光中与他相遇的我吗？
韩庚伸手准备拉上窗帘，突然看到了一个清瘦的身影。虽然是在夜里，但是那头被雨打湿的红发依旧绚丽耀眼，就像黑夜里的太阳，让一切都失色。
希澈？一定不会错，是希澈！为什么他会在那里？
韩庚没有时间去想，抓起身边的雨伞就往楼下跑。
隔着雨幕，韩庚听见了希澈正在叫着那个人的名字，叫得很轻，被雨幕吞噬，可是一下一下却像是重击捶打在韩庚胸口，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最爱的希澈，那个孤傲的金希澈，为了再也醒不过来的崔始源跪倒在雨里，跪倒在街上，卑微的像是被丢弃的小狗。
韩庚看着希澈跪倒在地上，双手胡乱地在地上摩挲，不禁握紧了拳。
他快步走了过去，将伞撑在希澈的头顶。
可是希澈却像是没有反应一般，继续半跪在地上摸索着，失神地叫着始源的名字。
韩庚咬了咬唇，将所有想对他说的话全部憋回肚子里，只吐出了一句：“先生，这样下去你会病倒的，我送你回去吧。”
希澈听到韩庚的话愣了愣，是下午那个温暖的声音，很像很像始源……
韩庚看见了希澈突然顿住了动作，缓缓抬起眼眸看着自己，那样无神，那样空洞的眼神是他一辈子的痛，被雨水浸湿的头发紧紧贴在脸颊两侧，雨水顺着他的下巴往地上滴。可是这些他都可以视而不见，他只是看见了……希澈在哭。
韩庚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把希澈从地上拽了起来。
一个杀手，竟然在别人面前如此裸露自己的感情，看来他真是不想活了。可是这样说来自己不也是不要命了的家伙吗？
希澈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看见雨幕里韩庚的影子就觉得特别安心，特别踏实。他知道在这个他乡异地这样被称作“信任”的感觉便是代表着死期的临近。可是，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想那么多。
泪水，在确认是他的那一刻便自然地涌了出来。两年来第一次留下的泪水吧……是为了始源，不是为了他！
看着希澈脸上不断滑下的水珠，不知是雨还是泪。他像是没有上发条的木偶呆呆地望着自己，一只手臂被自己狠命地捏紧，另一只手颓然地垂在身旁。
“你给我醒醒吧！”伞从韩庚手里滑落在了地上，韩庚双手握着希澈的肩，用力地摇晃着，巨大的力道似乎要把希澈捏碎。
希澈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里有了聚焦，可是却再也没有抬头看韩庚一眼，只是低着头：
“你知道吗……我把他弄丢了……”
希澈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便彻底晕了过去。
“希澈！希澈！”


3
“希澈，为什么看得见阳光，却看不见影子呢？是不是你的阳光不存在了，影子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你知道吗，他走了，就算你哭，你喊，他也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你为什么要那么傻？！你这样心痛！他也不会回来了！”
希澈躺在床上，只感觉昏昏沉沉，全身都充斥着刺痛的灼烧感，可是模模糊糊中他听见了一个温暖的声音在叫他的名字。
是始源吗？！他回来看自己了吗？！他还是舍不得自己的！
希澈想要努力睁开双眼，可是却做不到。
一开始不就是因为自己的犹豫，自己的软弱，才会害死始源的吗？！金希澈，你给我爬起来！金希澈，你怎么那么没用……
韩庚坐在床沿，将毛巾敷在希澈额头上，望着希澈苍白的脸，他发烧了，也许是太累了又加上淋了雨的缘故。泪水顺着他的眼角一滴滴向下落，留下长长的痕迹。他那双指节分明的手狠命地抓着被子，嘴里不停的喊着：
“始源，别走……”
“始源，对不起……对不起，我把你弄丢了！”
“不要走，求求你，看看我！”
这样的希澈让人有种错觉，好像只要不抓紧他，下一秒他就会变成泡沫消失不见。
可是，自己却没有那个资格，抓紧他，没有资格为他吻去伤心的泪水，没有资格名正言顺地陪在他身边。
韩庚欲俯下身吻去那些眼泪的动作突然止了下来。现在的自己对他来说什么也不是，又怎能吻他呢？于是，他只是颤抖着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抹去了那些泪水。
希澈感觉到一个柔软冰凉的触感颤抖着抚摸自己的眼角，是始源吗？一定是他！只有他才会知道倔犟的自己在痛哭，在流泪……
下意识地，不想再一次失去他。希澈狠命地抓住韩庚的手，指甲在韩庚的手背上留下缕缕浅红色的抓痕。
韩庚感觉得到希澈的用力，骨头都要碎裂的痛感，可是韩庚没有阻止他，他知道，这种思念却无法再接近的感觉，有多无助……
韩庚将口袋里的戒指轻轻放在了希澈的枕边。若是自己不还给他，想必他翻遍整个奥地利也要把这个小环找出来吧！


夜里那场瓢泼大雨丝毫没有影响到第二天维也纳天空的心情，依旧那样晴朗明净。晨曦透过经雨水洗涤的新叶洒在房间深棕色的地板上。
希澈慢慢地睁开眼睛。昨天始源回来了，自己终于抓紧了他，没有让他再次从自己身边逃跑。可是等他偏头一看，正侧身趴在床头睡着的那个人——不是始源！
希澈立刻甩开了韩庚的手，坐起身来，清醒后的他对人有保持了原有的警觉。
韩庚见希澈醒了，又挂上了原有的微笑，毕竟希澈并不认识他，要是他再一激动，一枪毙了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
“昨天你在雨里昏倒了，我正好经过，就把你带回来了。你发烧了，一直说着胡话，还死抠着我的手，所以我就只好趴在这了。”韩庚指着自己被希澈握的青紫的手，无奈地耸耸肩，表示自己完全是出于善良才那么干的。
原来不是始源，他……根本没有来看我。希澈的心像是一下子掉进了冰窟。
见希澈一直愣愣地望着自己的手，韩庚好心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嗯……睡了一觉好多了，已经不烫了。”
“你干什么？！”希澈立刻推开韩庚的手，一只手抵住他的脖颈。
韩庚见希澈对自己的敌意也不是不无伤心，只是现在每一步都是至关重要的，绝不能出错。他缓缓地转过头，指了指床头的戒指：
“昨天你倒下时，身边有这个戒指，我想是你的，所以一并带回来了。”
希澈一听心中一紧，连忙朝韩庚指的方向回头一看，可仍不忘用手架住韩庚的脖子。
是始源送自己的戒指，自己果然还是找到了，他说过会一直在自己身边的……他没有说谎。
希澈拿起戒指，套在了左手无名指上。最初的那条项链在始源走的那天不见了，也许是一并烧光了吧，找到的只剩下了这对戒指中自己的一只……
记得那天还赌气地把它扔还给始源说自己再也不要见到他，他果真什么都听自己的，再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
韩庚知道希澈又在想以前的事，便配合地沉默不语。但希澈将戒指戴在手上的举动仍是狠狠地在他心上扎了一刀。
希澈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东方男子，一双乌黑的眼眸眺望着窗外。回想着他刚才傻傻的模样，也许真是误会他了。
希澈将手从韩庚的脖子上放了下来：“我走了。”说完起身欲要走。
“等等，”韩庚知道不能让希澈就这样走了，不然后会有期不知道该是何年何月，“昨天你淋了雨，身上这套衣服还是换下来吧！干净的换洗衣服在衣橱里，你自己拿一套喜欢的穿吧！你可以洗个澡再走的，我现在出去买点吃的，你应该也饿了吧？”
希澈刚想说“不用麻烦了”，韩庚就已经转身出了门。
走出去的韩庚又有些不放心，怕回来时希澈已经走了，于是又回头嘱咐了一声：“我还没带钥匙，回来时候帮我开门。”


听着这首歌，写的文，以前听的时候就没觉得那么有感触，可是现在确是如此怀念，真的很感人呢……

回复：9楼
姐的气场╮秒杀
sf
呀呀，姐姐的文我还看呢，待会去留言哈~~谢谢来我这做客~~要怎么称呼你捏？
回复：13楼
静村小牧
楼楼~小牧来报道了~
小牧啊？嗯嗯，谢谢到我楼里做哦！叫我短短就好了~~~

4
希澈逃也是的回到旅馆，手机正响个不停。
“喂，请问你是哪位？”
“希澈，长话短说。你旁边有人吗？”
“正洙？没人，说吧！”
“就算现在在维也纳也不能放松警惕，郑允浩那边虽然表面没有动静，但听说他们花了巨额雇了‘Ⅶ’，就为了要你和圭贤的命！”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你让圭贤小心点。”
“嗯，必须要活着回来。”
希澈合上翻盖，闭目坐在床沿，一键删除了未读短信和未接来电。
虽然知道自己的命运逃脱不了打打杀杀，但是那么多年心麻木了也疲惫了。自己只是一个没有自我的木偶，除非时时刻刻体现着自己的价值，不然便只有死路一条。
当年沈昌珉的死只是一个意外，可是郑允浩却不愿意相信自己，执意要为昌珉报仇。希澈明白失去挚爱是多么疼痛，所以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真相，当然，也包括郑允浩。爱人之间的永别也总好于背叛……
始源，我想我无法再在这个城市里久留了。我害怕再遇到那个男人，还有……那个影子。这里充满着巧合，让我遇见了你，又让我失去了你，现在又逼迫我思念你。我真的好怕，怕自己会坚持不住，怕自己会来找你……
答应你要好好活下去的不是吗？我会做到……永远不会放弃。但是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熬不过。
我和郑允浩也该有个了结了，也许弄不好我就会来见你了，始源，那时我们就可以去到永远了，是吧……
希澈又一次在键盘上敲下一段文字，抬头望了望天空。明天他就会离开这里，回国。在这里逗留得越久越危险，这一点他是明白的。更重要的是，回忆就差一公分就能将他淹没。
韩庚一个人坐在桌面望着希澈擦拭头发的位置，机械地咀嚼着早餐。
希澈，我们来打赌，要是过了今天，我仍然没有找到你，那就再见吧……


回复：16楼
嗯，我好土的，都不知道out帮是啥？不过很开心能够欢迎我呢！！嗯嗯，我会努力~

回复：18楼
亲，解释一下吧~~out帮是哈东东呢？

回复：20楼
哦~~那很开心我也是一员呢~~~谢谢啦~~

梁静茹的可惜不是你，看文的时候听也会很有感觉吧……~

回复：24楼
啊啊啊！！！亲爱的小牧啊，我不是故意的~~~~~~~~小牧都还没回答呢？小牧今年几岁呢？小牧是专门看文的还是又写文又看文呐~？

与导师告别后，希澈向讲堂后门走去。韩庚也像是知道希澈会来找他一样，静静地靠在门框上，望着希澈朝自己走来。
“你不是不知道这里怎么走吗？怎么会在讲堂里拉琴？”韩庚笑眯眯地望着他，毫无责问的意思。
“那你不是也认识这里，何必来问我？”希澈尖酸的口气也毫不示弱。
“我曾经是这里的学生，那天在路上看见你很眼熟，想要知道我们是不是真的有过一面之缘罢了。”韩庚对着希澈的眼，想要找到答案。
虽然他知道，正确答案只有一个，从来没有改变过并且总是很残酷，那就是：希澈的眼里只有始源，容不下第二个。又怎会记得他？
“曾经……”希澈没有看着韩庚，而是将眼光移到长廊的尽头。
“你是练小提琴的吧？拉得真好！”韩庚也瞥过眼睛看着花园旁成荫的绿树在风中沙沙作响，摇得很是无助。
“谢谢，那你呢？”希澈实在不想看到韩庚的脸，现在他已经知道了那天的影子和好心救他的恩人是同一个人，两个给他熟悉痛楚的人合起来给他的痛楚自然便会加倍，让他不想去看那张脸，那个身形。
“我啊……长笛！”韩庚弯弯的笑眼里映出希澈火红的发尾，“对了，你叫金希澈吧，以前念书的时候，你就很有名，只不过那时没机会见面。”
“韩庚哥！希澈哥！”林允儿笑吟吟地朝他们打招呼。
“好久不见啦，允儿，出落地越来越亭亭玉立了！”韩庚直了身，给了允儿一个浅浅的拥抱。
“谢谢，韩庚哥！”允儿仍是甜甜地笑着，转头望向了希澈，“希澈哥，始源哥怎么不和你一起来呢？”
“始源他……很忙！没有时间来！”希澈迟疑了一会儿，又说的很肯定，像是要允儿相信，但更像是要自己相信。
韩庚望着希澈，眼里闪过一丝悲哀，却又立马换上笑颜。
“是吗？那下次有空一定要叫他来哦！当年几个小学妹都有点想他了呢！”允儿说着向他们摆摆手，“我还要去拿乐谱，下次再见了！”
“再见！”韩庚希澈各怀心事，却又都强装笑颜。
“韩庚？你认识始源吧？”希澈身体前倾，靠在栏杆上。
“嗯，听说过！”韩庚没有想到希澈会主动对一个还不算熟悉的人提起始源的事。
“他和我不一样，他就是个笨蛋，不会拉琴，不会唱歌，什么都不会，只会傻笑，还老要跟在我后头。是不是和你有点相似？”希澈转头，突然露出了一个微笑。
韩庚一愣，本想反驳，却不知怎么的应了声“嗯”，让希澈继续讲下去。
希澈的笑，自从始源走后便蒙上了一层阴影，笑着难过，便是这样吧！
希澈转过头继续眺望天边云彩连成的线：“你很奇怪吧？我干吗要告诉你这些？其实就连我也不知道。你看到戒指上刻的字了吧？”
希澈伸了伸手，将手翻来翻去看着那枚戒指，脸上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温柔，让韩庚怀疑是不是昨天烧坏了脑子，但也总不见的托着希澈的脑袋逼问他“希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那不是自讨苦吃吗？！韩庚便只好乖巧地点点头。
见韩庚点头，希澈柔柔地笑了笑：“他爱我，可是我却害死了他。我害死了他，却在那瞬间知道他爱我。”
韩庚想要摇头，心里实在很不是滋味，他明白，那件事怪不了希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