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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囧豆 \100617\ 转载\◆溺火【H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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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编:爱若只如初见
原帖:未知


1楼2010-06-17 18:45回复

    那一年的樱花,盛开得异常绚烂——
    沁血般的花瓣,如同情人迷离的泣诉,要你为它流干最后的一滴眼泪。
    断肠而后已。


    2楼2010-06-17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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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1 18:2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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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st
      高丽时代,从摄政政治迎来院政时期,武家势力兴起,权利逐渐转向幕府。
      直至室町初期,韩国始终处于“天下二分,两统迭立”的形势,两个朝廷的存在,无疑预示着随时可能爆发的战争。动荡不安的局面就这样维持着无法打破,自源赖朝以来的三支骨干三浦氏、千叶氏和北条氏一族策谋叛乱之后,社会更加不能稳定,不断出现几万饿莩的大饥荒和与之悖离的蓄积巨富的商人。到处都是饥饿的平民,买卖人口做为奴隶的事情也越加兴盛起来,幕府屡次发出禁令也未收效。
      执权府内部争权夺势的斗争愈演愈烈,各地大小战事不曾间断,下层平民的生活日益困乏,急切盼望着一个强而有力的家族统治者出现。
      而远离京畿的沂城,不若战火摧残的苦景,呈现一片难得的祥和安宁。
      “贤重!”
      河栈边,一名纤瘦的少年快步追赶着他前方的人,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而大声唤着他的名字。
      前方的少年立刻停下了脚步,回过头,露出一脸受不了的表情:“拜托你不要那么大声喊我的名字,很丢人!”
      左顾右盼间,果然发现有不少经过的路人在对着两人行注目礼。
      纤瘦少年却是笑得怡然自若:“你什么时候开始怕丢脸了?你可是金贤重哎!”
      贤重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喂!喂,等等……”少年见状连忙拖住他,“我还有话说——”
      “朴政玟你是想怎样?!”贤重回头,开始不耐烦。
      “我们跷了老师的课吧!”
      “哈?”贤重一惊,大喊,“你疯啦?!一大早的你就不安分,回去非被你家老头打死不可!”
      “被打死也值得,今天在城郊沂河边举行一年一度的花会,我保证你不去会后悔的!”政玟喊得比他还大声。
      “花会?我对花又没兴趣,不去。”贤重挥挥手,赶蚊子似的。
      政玟闻言差点晕倒,以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好友。
      “你都几岁了还不知道什么是花会?!那是艺妓大会啦!笨蛋。”
      贤重一副傻眼的呆样。
      于是逗笑了身旁的政玟。
      “走啦!”
      沂河边的风景一向是这座都城的骄傲。
      而当天,除了宜人的天然风光,更为耀眼的是那一张张柔美的粉黛娇颜。
      历年来不变的风俗,让这场花会变成了一个如同节日一般盛大繁华的重要仪式。
      熙熙攘攘的人群,装扮多以华贵的传统服侍为主,两个装束简单的少年多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也许是周围包裹着太过欢欣热烈的气氛,倒也没有人过多地注意他们。
      并未投入太多的心思关注那些描绘得几近完美的脸蛋,反而是栈道两侧那些格外早开的樱花树,抓去了贤重大半的心神。
      疏落的花雨,淡淡的粉色,单一而不乏味,孤独却绝不寂寞。
      楚楚动人,又不啻去乞怜那一些些甚许卑微的怜惜——全然的随性,又或者……可以说是认命。
      一片片地,就这样嫁随着微风,灌进他的襟口。
      贤重有些恍惚。
      就在这阵对季节而言有些突兀的粉雾中,一抹暗雅的深金色跃入眼帘。
      不知为什么一下就发现了那个身影。
      一样是应景的韩式长袍,也并非多么挺拔高挑的身形,就只是一步一步地,安然踏进了这片芬芳。
      贤重却几乎是屏息而视。
      看着他慢慢走近,扬起头浅浅地呼吸,然后,目光无意中对上他的。
      几乎是没有丝毫迟疑地牵动唇角——
      绽开一朵微笑。
      贤重甚至忘记了应该多少给予一个礼貌的回应。
      仅仅只是,不能自己地将这张容颜深深地刻画进脑海。
      这个男孩,清澈得几乎不像真的。
      纤长的微翘双眉,细细的暗色眸子,挺直的秀巧鼻梁,和始终微微扬着的嘴唇,全部在诉说着他毫不掩饰的情绪。
      那张精致的小脸,散发的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洁净和纯白,就好像……婴孩般的稚若,不懂得筑起任何壁垒。
      在这个时代,会拥有这种过于清透的神情,若不是天生的智能缺陷,便是被保护得太过严密结实。
      可能是得到的反应不在预期之内,他的小脸闪过些许疑惑,随即调开了视线,专心地欣赏起身边璨目的景致。
      贤重依然怔怔地伫立在原地,直到胸口发痛,才想起要挽救自己几乎枯竭的肺叶。
      气管在一抽一抽地揪痛着,他皱眉,有些懊恼地转开目光,却咋见一辆略大于普通容积的马车被牵靠至跟前。
      一个异常漂亮的少年利落地跨了下来,优雅地抚了抚稍微皱褶的衣袖后抬头望了过来——
      “奎钟。”他扬声唤道。
      身侧那个沉浸于粉色花雨中的人儿一愣,回头看到了立于车旁的少年。
      没由来地,贤重的胸口就是灼灼地烧痛了起来——那个被唤作“奎钟”的孩子,在看见少年后瞬间所释放出的光采,令人惊艳到直至多年以后,贤重都无法忘却那一幕。
      奎钟小跑步地奔至少年身前,在下一秒被少年一臂搂入怀中,随后竟撑托着奎钟的臀部将他抱了起来。
      明明是两个同性的人,除了身高较为挺拔之外,那个少年甚至与奎钟有着同样纤瘦的身材,可……那幅画面却和谐自然得仿佛理所当然。
      也许是察觉了贤重过于研审的目光,少年侧过脸庞,将他整个人纳入视野,神色突变得有丝严厉。
      


      3楼2010-06-17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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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场粉色花雨中的邂逅,就当成是个美丽的梦吧……
        一个可能会让他回味一辈子的梦。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梦也有变成现实的时候。
        突然得甚至让他措手不及。
        贤重拽着衣摆跑得飞快,耳边还回荡着下人慌慌张张的通传——大人请少主即刻上主屋去,有贵客来访。
        不禁想起了少年临走前的话:……日后定当拜会……
        不会是他吧?贤重有些难以置信。
        他不是随口说说的吗?!
        父亲甚至已经准备妥当,要在三日后去许家本家拜见了。
        这到底是……
        踏入主屋,贤重目不斜视地屈身行了礼,耳边响起的是似曾相似的凉静嗓音——
        “又见面了,我们。”
        果然是他。
        贤重不紧不慢地抬起头,却在瞬间僵住了身躯。
        心脏,因为那个挨坐在少年身侧的人而崩塌了一角。
        奎钟!
        那个始终潜伏于记忆中的小小身影,此时此刻,就真实地存在于他的面前。
        他一身素淡的衣袍,乖乖巧巧地静坐在一边。
        也许是对陌生的环境有些不适应,那张小脸垂得低低的,一手牢牢牵着身边人的衣角,似乎这样便可以得到安定的力量。
        连这种场合,都要带着他吗?
        贤重缓缓吸了口气。
        莫明地就觉得呼吸有些紧滞,好像周围的空气都被抽干了似的。
        似是察觉到他的失神,父亲蹙眉道:“贤重,上前来见过永生大人。”
        少年却是笑得半眯起了眸子,随意地摆摆手,“在大人宅里就不用那么拘谨了,少主的年纪似乎还略长于我。直接称呼名字就可以了。”
        “那太逾距了!恐怕不妥……贤重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第一次见到,父亲有些战战兢兢的样子。
        贤重大步上前,蹲身在少年跟前,“永生大人。”
        仍是一脸笑容的少年——许永生,眼睛始终直视着贤重,却说道:“可否请大人回避,我有话想与少主相聊。”
        屋子里的人无不诧异,但最终还是留下了他和永生共处——当然,还有那个从头到尾没有抬起头来的小人儿。
        贤重终于感到有些紧张,他……要对自己说什么?
        对他而言,自己根本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甚至本该没有一丝交集的可能。
        那么……为什么?
        永生将他的表情看入眼里,却不发一语。
        突然,拉起身旁人儿的手,将他紧攥着自己衣角的手指慢慢掰开。
        那一个一阵惊慌,以充满着不安无助的眸子望向永生,连忙伸过被挣开的手,再度紧抓住他的衣袖。
        永生仍然轻松地甩脱,他便白了一张小脸,更加无措地凑过手去。
        可是手臂已在止不住地颤抖。
        贤重不相信永生看不见。
        隐忍胸腔的怒意,他无动于衷地跪坐在原处——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去管什么。
        眼见奎钟的眼眶开始起雾,永生终于叹了口气,露出少许无奈的神情。
        “刚才不是已经和你说好了吗?怎么又反悔了?……”不再闪避,任那只白净的小手抓住上臂。
        他覆上那只犹在微颤的手将其包入掌心,缓缓抚触过关节处一儽儽的突起,爱怜般的轻揉着。
        “什么道理都和你说不通,你要我拿你怎么办呢?奎钟……”以指穿插入他的发间,顺着柔政玟而罕见的深金色悠然下滑。
        贤重安静地看着,觉得眼睛生生地有些刺痛。
        永生托住奎钟的下颚,将他的头颅转向贤重的方向。
        


        5楼2010-06-17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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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记得他吗?奎钟。”
          贤重的身子震了震,不禁庆幸自己此时是坐着的。
          奎钟眨眨眼,目光带着些许怯意地寻梭过贤重的脸庞。
          贤重知道他在害怕,他的表情完全不同于那天在树下的明朗澈静——而是好像微微遭受碰触就会蜷缩起来的幼兽一般,随时准备着寻求庇护。
          然而,在那样的眼光下,他还是受到了感染,觉得浑身的肌肤都热烫了起来——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脸红了。
          “奎钟?”
          永生的询问淡淡地却像凉水,霎时浇醒了贤重!
          奎钟转向身旁的人,轻点了个头。
          永生霍然擒起嘴角,挂上一个浅笑,“你还记得他,表示你喜欢他,对吗?”
          贤重猛地一个错愕,他在说什么?!
          更加让他呆怔到傻眼的是,那小人儿竟然在迟疑了一下后又点了点头!
          他……?
          永生满意地加深了嘴角的笑意,看向贤重。
          “方才我已经同你父亲谈过了,他没有意见,也很欢迎。”他锊过额边微微散乱的发,脸庞显得溢加美丽卓绝,“但毕竟我想交托的对象不是你父亲,还是得要征求一下少主的意愿比较妥当。”
          “永生大人有何吩咐?”贤重捏紧了拳头,干着嗓子道。
          “之后的两个月,我想将奎钟交托给少主看顾,请务必答应。”
          他在说什么?
          “呃……永生大人——”
          “如果少主能够答应,就是帮了永生一个大忙,相信日后对金家而言,绝对是有百益无一害的。”永生打断他,扬起亲善无害的笑,看在贤重的眼里,却是如同狩猎者般的残忍冷酷。
          这是承诺,同时亦是警告。
          好坏如何,端看他的一个回答。
          只是——
          “为什么是我?”贤重对他而言,几乎是个陌生人,为何要选择他?
          永生幽黯的黑眸闪了闪,眼中的温度不变,“那天遇到你……”
          贤重皱眉,只是一面之缘,他何以作出判断?
          “你的眼睛,告诉我……我可以相信你。”
          他根本就不可能拒绝,不是吗?
          为了金家,不可能。
          为了父亲,不可能。
          ……
          是的,他根本就不打算拒绝。
          因为永生要托付的是那个孩子。
          奎钟。
          贤重低头看了眼被褥中蜷缩着入睡的人,不自觉地泛起苦笑。
          承认吧,他根本在永生提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在心底应承了。
          小人儿动了动,在睡梦中依然皱紧了双眉,俨然一副不能安稳的表情,颧骨边,甚至还残留着几道干涸了的泪痕。
          好不容易,才哄着又累又倦的他逐渐睡去。
          想起永生留下他要离开的时候,那景象……让贤重忍不住又纠结起了眉头。
          也许是知道事情已成定局,怎么哭闹都没办法挽回了,奎钟只是安安静静地望着永生,安安静静地听着他说些叮嘱吩咐的话。
          直到……永生头也不回地走到门边的那一刻,全然崩溃。
          泪珠子就这样扑扑的从奎钟的颊边掉落了下来,他却因为不敢让门边的人听见而紧咬着下唇拼命忍耐。
          下一刻,单薄的身子就被抱了起来,完全嵌入永生的胸膛。
          只听见一声暗哑的叹息发自永生的喉咙深处,奎钟攀着他的肩膀仰过头去,将自己被泪水浸湿了的嘴唇贴上他的。
          永生瞬间便掌控了主动,狠狠地,蹂躏般的肆虐过怀中人儿的唇瓣。
          溺窒般的纠缠。
          然后,扯开奎钟交握在颈项边的手臂,将他扫入贤重的怀中,转身便离开了主屋。
          怀抱着犹在隐隐抽泣的奎钟,贤重环过他的肩,安抚地轻拍着。
          看向一边的父亲。
          “许永生要干什么?”
          父亲神色同样不见舒展,回望他,“他要篡位,成为名正言顺的族长。”
          贤重一惊!
          弑父!
          “现在这样还不够吗?许家的一切几乎全都由他掌控着。”
          父亲摇头,“权利这东西,是永远不够的。”
          “那么我们算什么?交托他的人到这里,金家的立场——”
          “这是金家的机会,贤重。”父亲的表情非常坚定,“对他而言,没有厉害关系的我们是绝不会伤害这个孩子的,所以他能够没有后顾之忧地放手去做。毕竟在欲望野心面前,没有任何所谓的亲信,所以他宁愿选择陌生而无关的贤重家。”
          贤重的眉头一紧,那么奎钟……
          “你要保护好这个孩子,贤重。永生会这么谨慎地单独前来,可见他对这孩子的重视有多深,可以说,他是许永生的死穴。一旦永生成为了北条氏真正的执权者,他的势力将不可同日而语,到时,即便我们不贪求什么,至少也可保贤重家在这乱世中的安好。”
          贤重垂下头去,望着胸前抽搐发抖的人,兴起了从未这般强烈过的保护欲。
          而他知道,那无关金家。
          


          6楼2010-06-27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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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重和政玟听着,心惊得无法成言。
            因为他们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许永生是在什么情况下救了奎钟的。
            不单只是北条氏一族,连三浦、千叶氏的所有贵族在内,处理那些没有用处、不被需要的奴隶只有一个手段——
            活埋。
            是的,找不到主人的下场,就是当场被活埋。
            据说这是为了杜绝奴隶偷懒、让他们更加卖力地工作而制定的条令,然而,那些体残的、病弱的人,就这样毫无选择地失去了生存的权利。
            贤重捏紧了拳头,无法再去联想当时的景象。
            十二岁的奎钟,一定要比现在更加瘦弱,更加纤细,除了任由宰割,他还能怎么办?
            突然就这么不切实际地希望,希望当初救了奎钟的人是他,那么,现时的光景就一定完全不同了吧?对奎钟而言,永生就是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人,在他的心目中,那个少年的地位是举足轻重的。
            在相处了这些年之后,甚至可以说,许永生……占据了奎钟心中几乎全部的位置。
            他要拿什么去和人家比较?
            贤重一怔,为自己这个莫名的想法而感到荒谬。
            为什么要去和永生作比较?
            从城郊偶遇的那刻起,自己似乎就下意识地对他起了浅浅的敌意。
            而其中的原因……贤重此刻并不想深究。
            虽然,早已心知肚明。
            看似平和的日子,就这样静静地流逝着。
            金家的大宅里,就像是与世隔绝的世外净地,不带丁点儿硝烟之气。
            奎钟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开始展露他小孩般的心性,会跑跑跳跳,说说笑笑,虽然,那些样子大多也只会在贤重的面前自然地显现——他对奎钟的爱护和照顾几乎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周详到有时政玟都会用一种不安的神情看他,告诫他不要失了分寸。
            他听若未闻。
            对着那张小小窄窄、异常精致的脸庞,所能够想到的就只有如何费倾心力地去疼惜,再也考虑不到其它。
            他也曾想过,或许奎钟……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自己的。
            相处以来的这些日子,证明了那个小人儿并非对任何人都能笑得那么毫无芥蒂,然而在初见的那时,他就得到了奎钟纯稚无暇的笑容。甚至当着永生的面,他也承认了对自己的喜欢——虽然他的喜欢,可能仅仅就只是“喜欢”。
            至少……
            对奎钟而言,自己还是有些许特别的,不是吗?
            边胡思乱想着,边快步走向奎钟居住的大屋,贤重一路未曾逗留,直到瞥见一个照顾奎钟起居的女仆恭敬地向他行礼,才顿住步伐。
            “少主。”
            “奎钟呢?”
            “在园子里,该是还在午睡。”
            贤重随意地挥挥手让女仆退下,便往园中走去。
            


            8楼2010-06-27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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