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婆婆是一个很热爱美食的人,我想她应该也很热爱生活,因为每道美食里都蕴藏着满满的爱。
妈妈说,柚子啊,你父亲其实是一个很怕死的人....
我点头应道,大田就是这么一个怕死的父亲,而我也很怕疼,这一定是所谓的相似遗传了吧...
可是他死的时候,手里依旧紧紧的握着那根长满刺的荆棘。
妈妈变得越来越爱回忆往事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直到某天夜里
妈妈说,她那晚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影子,就在你婆婆身边出现的。
她说,她想去那个世界寻找外婆....也许父亲也在那里也说不定
我抽泣道:婆婆也是通过这种方式离开了吗?
由美季子抹了抹我眼角的泪水,她说,
那天夜里看到母亲,就这么瘫在血液里,一遍又一遍的,用粗砺的石子划过手腕,她还对着我笑,说这是唯一回到那个世界的方法....但是我不懂,这难道不是在走向死亡吗?
我惊愕,回到那个世界的唯一方法?
“你婆婆说,那是需要面对死亡的勇气和痛感....可是她明明是这么热爱生活的人啊”
声音变轻了...
母亲瘫在一团血液里,穿着灰白的衣服,衣料边浸染血液,变皱了。像一朵干枯的白兰花,在月光下抽去了生命力...
“可是,我看不到,根本就看不到那个光了,你婆婆身边的那道光...”
我抖索的翻找药箱,拿出酒精,拿出纱布,狠狠的捂住那块不停溢出血的伤口....
伤到大动脉了...
“妈妈,不是说好了不要丢下我吗?你....你能不能坚强点! 我还在这里!” 我一边怒吼一边捂住伤口,大喊着救命....
她靠在墙角边,对着窗外的月看着。
“你也是那个世界的人吧?” 由美季子突然来了一句...
“什么?” 我一愣,像被人揭穿了某个深处的秘密一样,既害怕又恐慌...
“一定婆婆送的礼物,很乖呢,在妈妈肚子的时候。因为在临产的那一刻,我也看到了一团光...” 母亲弯起嘴角,棕黑的眼眸逐渐失去聚焦。
所....所以,我在想,你的父亲,也一定化作了一团光,去了另一个地方。
“别说了,妈妈,我求求你,不要扔下我好不好...你等等我,我去找人,你一定要等等我!”
她拽住了我的衣角,喘息道: 别去了,你过来,我想和你多说说几句话....
“其实,也许是继承了你婆婆的意志,我原本不想生下你的,就像她并不想生下我一样....但.....还是有区别的,你是因为爱,而我...” 我是那个不被承认的存在
“不过你婆婆还是很爱我的....”
但这种爱啊,总是带着几分疏离
由美季子闭上双眼,拉着衣角的手垂了下来...
我全身僵住了,面对尸体是一件非常可怕事...
我拼尽全力跑出去,打碎了深夜的安宁...
我抽噎的大喊...试图让这片黑暗的街市重新燃起灯光
鼻尖传来一股余热,血腥味扩充我的大脑,刺激我的嗅觉...
流鼻血了,不对,这根本就像爆开的水闸一样止不住。
脑浆搅乱一团,隐约中,脑海里闪过某触光... 随后形成了一只手,把我拉入意识的漩涡里。
突然一道身影树上窜了下来
“是杉菜家的小鬼,深夜制造噪音可不好啊!” 一位忍者说道,他刚刚从火影楼加班回来,便听到不远处传来几道声音。
月光,还是月光,在加上街头零零稀稀的几柱路灯, 独独营造出一种清冷诡异的氛围
忍者眉头一皱,看向前方。
他仿佛又回忆起了小时候祖母所说的睡前故事
倒映在瞳孔里的
那是一个浑身溺在血液里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