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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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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山东1楼2010-06-20 23:04回复
    前章   烟尘梦
    前引 涉尘                
    “长老方丈,何为物,何为情,何为念?这空门一入,万事虚无,这样的生活,岂有意义?”
    “万物皆由佛而生,由佛而灭,虚便是实,于虚实之间修得真理,才为正果。”
    “这样么?方丈可修得正果?”
    “事事如云,世世苦修才得正果。姑娘,你能向老衲寻道,已属不易,遥望彼岸,只差分毫,但这毫厘之中却陷入诸多。心怀慈悲,看透世事,才是正道啊。”
    正道么?
    女子白衣立于清烟寺门前,神色空虚。
    自清烟寺建起,女子就在这里安家,日日听得佛法不绝,时时绕得缠身清烟。感此前孤独苦修三千年,不及这寺内感悟百载。平日寺内僧人供她为护寺灵雀,唤之烟凝。百年感悟后,烟凝决意到尘间历练,踏上成仙最后的道路。
    幕日城内车水马龙,烟凝孤身一人游荡在街上,路过之处,行人频频侧目,无不惊艳。烟凝高贵如故,一身雪衣如薄雾般扬在风中,她知道这次到这尘世中,必会有劫数,修道三千一百年来,她中规中矩,不曾杀生,不曾妄言。苦修带来的是更多的功德,更深厚的根基——七根雀灵尾羽,这样精纯的功力在仙界也是少见的。但苦修也有不良之处,功力精纯却没有受到境界的历练,所以便只能是妖。烟凝握紧手中的念珠,那是两千八百年前一位得道的云游和尚所赐,由八个小珠串成,上刻八字:烟尘如风,风过正果。也正是依靠这串念珠法力,烟凝才能在三百年时便凝成人型,精进了七根尾羽。
    ——切忌妄念、妄行、妄言,忌杀生,忌妄动攻击法术;定要心怀慈悲,行善积德。
    方丈的教诲仿佛还彻响在耳边,如果真正做到这些怕是连金身也可炼成吧,可是……烟凝看着西沉的夕阳不由苦从中来,身无分文却又不能妄动法力,历练才刚开始,又该到哪去呢?
    


    IP属地:山东2楼2010-06-20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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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名单外的人?”杯中的茶水竟稍稍倾出了一些,辰轩声音微颤问道:“是……那个人么?”
             谢含晨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低头轻轻抿了一口茶,回答道:“现在还不确定。‘镜’里展示的应该是法术高强的杀人者,而那个女人说她只能用最基础的治愈法术。不过七哥应该也知道,‘镜’的预示有可能是不准确的,甚至可能是错误的。这是‘镜’的运用者无法避免的问题。”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镜’所预知的所有东西可能根本就不存在。而那个女人,也可能是他们察觉了瀚达钦城所派来的间谍。按照城里现在的状况来看,我们根本就无法拒绝专署治愈师的加入。”
      “如果我们拒绝呢?”炎渊忍不住从靠坐上跳起来。
      “那就只能证明瀚达钦城真的有问题。他们的猜测就会变成无可争议的事实。”谢含晨面无表情的放下茶杯,“这里的各位都知道,瀚达钦的充军犯人中一大部分是我们自己的人,用了这种方式送进城来。剩下的则是真正的得罪了权贵的平民百姓和被判了冤狱的人,他们如果不到这里,就要被终身关在大狱中或直接被处决。当然这些人也是经过严格审查筛选,年轻力壮,有一定能力。关键是,背景清晰。”
      “那我们就只能让他们这样明明白白的算计了?”炎渊气急败坏的从座位上跳起来,在军帐里焦躁的绕着圈子。
      “炎渊,坐下!”辰轩反倒是冷静下来,握着茶杯的手虽然用力却稳健如山。
      谢含晨用手指轻轻扣着桌子:“这些事情都是由七哥的势力在操办,为了防止有别国的细作混进来,十四殿下也有进行调查。据我所知,玥那边的人是可以信任的。七哥……”
      辰轩冷冷的笑了一声讽刺道:“眼下能在这帐中的,都跟了本王有些年头了,本王自是相信的。如果真是这里出了问题,本王定当会好好的奖赏那人……怎么,众将士觉得不该赏?”他凌厉的眼神扫过下方一众心腹,扫过那些沉吟、焦急或是毫无表情的脸,一时间却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呵呵,竟能耗得十年时光来取得本王的信任,实在是个不可小觑的人才。若是真有此人,实在该赏,该赏!”
      “七哥不必着急怪罪,一切还需从长计议。我已派了人去玥殿下那里,请他也着手调查。”
      “从长计议?!谢公……谢姑娘,您请明眼看好了,这细作都到瀚达钦里来了!”
      “现在一切都还是未定之数。不过无论是‘那个人’也好,是细作也好,总之,我们认为为滴水不漏的过程是肯定出了问题,这要查起来,怕肯定是要伤筋动骨的。当然,话说回来,炎副将,”谢含晨收起那副冷冰冰的表情,竟是一脸孩童般的笑容。
         炎渊先条件反射应了一声,然后才看到谢含晨的坏笑,一瞬间他竟然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
      “炎副将,你自幼与七哥无论念书练武还是生活都在一起,对么?”
      “……对……啊……”
      “那么,你知道为什么你现在只是副将而不是将军统帅么?”
      炎渊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谢含晨作出一幅无奈的样子来“哎哎……到现在还不知道。那让我告诉你——是因为你刚才跳起来了。”
           “什、什么?什么意思啊?”炎渊愣头愣脑的看向四周。周围参加议事的各位将领们都嘻笑着并不回答,这次连辰轩也干咳两声,别过头去不理会炎渊求助的目光。
      最后还是谢含晨主动放过了手足无措的炎渊,继续道:“现在我们并没有什么好的对策,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那么,就让我们先来看看那个人吧。”
      辰轩略微沉吟道:“也好,让我们先探探她的底。炎渊,把人带上来吧。”
      


      IP属地:山东8楼2010-06-20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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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瀚达钦城的大门缓缓打开,整个充军队伍爆发出了一阵不可思议的惊呼声。一般这时候押差的皮鞭声就要响起来了,而这次却没有人出来维护秩序,因为他们同样在这满城的生机中惊呆了。就算是资历最老的押官也没有进过新瀚达钦城,若不是城外的补给碉堡被烧毁,他们或许一生也无法瞻仰这临界之城的真面目。
        烟凝的眼睛渐渐亮起来。沙漠,本就是灵气匮乏的土地,自从进入纳达尔迦戈以来,烟凝就从未在这片大地上感受到任何灵气,这里不但有压制灵气的厚重地气,还有战死在沙场上的灵魂的戾气和冤魂的怨气。这些气息混合起来,让本就不多的灵气被压到层层地下,无从发散,从而导致了这片沙漠寸草不生。而眼前这座城分明就是坐落在绿洲发源地的巨型聚集灵大阵,用青石所凿铸尖锐棱角将天地间的戾气吸收起来,并在城墙表面缓缓流动着,竟隐隐的透出攻击的阵势来。这着实让烟凝惊讶了一番,复合了攻击的聚灵阵——可能还不止,如果只有戾气这城中必然还是沙漠一片,可这浓郁的绿,这些分明是不能生长在这里植物,烟凝想着,蹲下身去,将手埋入沙内,一丝灵力顺着手指送了出去。可灵力刚刚送出,一股恐怖的吸力竟汹涌而来,烟凝毫无准备,一时之间被吸去大半功力,不由大惊,急急切断了体内的灵力连接,闷哼一声将手撤出,谁知那吸力竟锲而不舍的追了出来,迫的烟凝只有运力抵挡。能量碰撞间黄沙飞扬,竟是连周围的一群人都掩了起来,引起了一片尖叫声。
        陶醉在瀚达钦城美景中的人们回过神来,却见到队伍当中无风起沙,滚滚黄沙结成球装翻涌着,浓厚的甚至看不到里面被包裹的人,只有恐惧的叫声从里面穿透而出。
        队伍登时骚动起来,一道尖锐的女声划过所有人的耳边:“鬼!是瀚达钦的冤鬼来索命了!”恐惧蔓延开来,人群哄然散开,四处奔逃。一时间惊叫四起,连城中的守备军也惊动了。出动的守备军绕过黄沙,将四散逃开的人群纷纷赶进城中,只留下几名身着轻便白袍的术士,他们将手埋进沙中,口中默念
        


        IP属地:山东9楼2010-06-20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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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章   双生花
          后引   江南
          “为什么他们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呢?”他终于托起腮来问她。
          她恨恨地将树枝掷在地上,瞪他:“他们很快就回来接我的。”
          “她是你妈妈么?”她终于忍不住问他。
          他狠狠地将双生花掷在地上,瞪她:“那个女人才不是。”
                                      
          1992年,江南古镇,小桥流水蜿蜒,爬山虎高高攀上墙檐。弄堂深处,由野生蔷薇灼烧的笑脸。5岁的莫小叶,7岁的宋尘寰。已记不清是人生辗转的第几处客栈,其余的孩童都对她警惕观望,唯有尘寰,这顽劣的孩子王,蹲下身来看她在雨后的湿地上反复的画一副人像。左面是爸爸右面是妈妈,中间是小小的莫小叶。这年复一年的允诺,是小叶随身携带的一碗汤,虽已冰凉,但仍是唯可果腹的食粮,用于支撑蒲公英般放逐飘零的岁月。
          忍住泪,自口袋里小心摸出手绢,走至断桥边,弯腰去折那一蓬蓬的小花。南方四处可见这种小花,花开双生,一朵金黄,一朵银白,萧萧细碎的花瓣,幽幽散布的香。婆婆说将这花朵晒干泡水,清热解毒,是最好的茶。一包金银花茶,便是她悉心为父母准备的礼物。
          第二日傍晚,居然又看到宋尘寰,依住桥上的栏杆,裸着上身,朝她裂开嘴笑。他一眨眼,将手中的衬衣展开,是满满一捧金银花。雨后天晴,他身后的一角天空,火烧云艳若滴血,夕阳拼尽全力,用最后一抹绚烂的余光涂抹他黝黑瘦小的面庞。
          那是她永难忘却的一幅画卷,事隔多年,依然可以清晰地记得他金光灼灼的面孔,满捧金银花,芬芳弥漫。
          1993年,父母终于将她接回身边。这对因相爱而被逐出家门的年轻人,将多年来艰辛的生活画上句点。
          自此,他与她失去联系。
          


          IP属地:山东10楼2010-06-20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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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一章 家   
            2002年,小叶的家庭里有了争吵声,原来并不是熬得过贫寒的夫妻,就可以白头偕老的走下去。小叶的爸爸,有了别的女人。谋生的重担一旦卸落,外面世界的美丽新奇,反衬出结发之妻的粗糙和苍老。
            小叶常同安安说,这般相聚不如分离,他们一定熬不过这个冬天。
            于是,终于在一个乍暖还寒的三月里,小叶在放学路上,看到了母亲人生唯一一次飞翔。她穿着黑色外套,头发在下坠的风里如羽翼般展开,决绝残忍,没有给他们任何暗示和挽留的机会。整个世界突然失了声,像电影里按下快进键的默剧。人群的乌黑聚集,救护车顶闪烁的红灯,医院惨白的灯光,福尔马林刺人的气味,太平间里大团大团的黑暗。
            一家三口终于又呆在了一起,四处涌来的阴冷冻结了莫小叶的泪腺。她笑,笑声在空洞的黑暗里回荡。
            我恨你。
            我要你和那个女人,付出代价。
            一命偿一命。
            父亲的手落下来时,小叶没有躲,一半脸随着阴郁的响声迅速肿起,带着鲜红的印记。她终于借此止住抽筋的笑容,踱到门外,用尖利的指甲深深扎进那个女人脸部白皙的肌肤,划出五道狰狞的伤口。
            当医院高大的门诊楼被地平线淹没的时候,小叶终于失去奔跑的力气,蜷缩在墙角。冰冷的空气如利刃般切割着她的肺叶,所有的内脏像是都被分裂开来,挣扎着要破体而出。伸出颤抖的手,勉强摸出电话,拨给了唯一能够听她说话的人。
            “喂?”安安的声音依旧温柔的响起。
            “安安,是我。”她笑着道“你知道么,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一口气跑那么远,看样子我的八百米考试可以及格了。”
            “小叶,出什么事了?”安安的声音中带了急切担忧和焦虑。
            “没事,就是想你了,跟你说说话。”
            “莫小叶!”
            “安安……不是我说你,你,干吗那么了解我……”小叶发现自己再也不能够忍住泪水,“安安,我妈死了。”
            “我妈死了。”
            话出口的瞬间,一切终于都空白了,只有几个零碎的片断飘到眼前来。小镇、夕阳、金银花、雨后湿地上的人像。大脑仿若一台功率强劲的搅拌机,将一切的记忆倾倒进去,打碎,拼合,打碎,拼合,像是永远无休无止的循环,一遍遍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播放。她奋力地摸索着,终于在循环的尽头找到一个人的身影,黝黑的面庞,瘦小的身躯,手里拿着一件白衬衫。小叶艰难地举起手臂,向眼前虚幻的影像伸去。
            尘寰,尘寰。
            


            IP属地:山东11楼2010-06-20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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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觉,睡了很久吧,似乎很久都没有像这样子休息过,连大脑也失去思考的能力,只余下单调的呼吸。吸一份清爽,呼一份浑浊。从来都没有这样专注地去做这件事,仿佛之前的十五年中都没有呼吸过,生命像是刚刚开始,一片空白。
              这就是所谓的新生吧。
              没有母亲的新生。
              睁开眼睛时,莫小叶几乎认为自己是有着稚嫩肌肤明亮眼神和空白记忆的新生儿,但张开双唇,却发现一切的现实和记忆都拥堵在干涩的咽喉中,于是失去了嘹亮的哭声,只能挤出微弱沙哑呻吟,那些破碎不堪的音节汇聚起来,她听到的,竟是那个寓意复杂的词汇。
              宋尘寰
              深藏在遥远记忆中的男子。
              到底还在期盼什么呢?一个消失了十年的人。十年来,她的每一封信都石沉大海。他是她唯一的过往,但也是他,让她在面对空洞的未来的同时又丢失了所有的过去。
              可是不曾遗忘。
              无法遗忘。
              即便是在此时,她也依旧能清晰地感觉得到。这种除了悲痛之外,她所拥有的唯一的感受。
              莫小叶奋力的同自己抗争着,要从这个漩涡中逃脱出来,她僵直了身体,把所有的一切挤到喉中去,而后用力的喷出。
              尘……
              有清凉的水珠滴在眉间,竟将方才汹涌的燥热轻巧的压下去,莫小叶在这变换之内,失去了吼叫的能力,身体像是一只被迅速抽干的水袋,瞬间瘫软,尽管身下就是结实的床铺,但她还是感觉自己在不断地向下沉,穿过地板,穿过楼层,穿过大地。莫小叶甚至认为她就会这样一直沉下去,然后碰到一些深藏在灵魂中的隐讳的模糊的东西——一曲古老悠长的歌谣或是一个浓郁悲凉的故事,那些刻在虚空中的事物,正发出幽幽的光,萦绕在她指尖前方,几乎可以马上就能触碰得到。
              身体在这时恢复了知觉,那团藏着秘密的发光物终也变成了天花板上刺眼的灯泡。宋可安如娃娃般可爱的浅寐脸庞在一旁微微晃动,不时地从手臂上滑下再抬起,手中冷毛巾滴落的水珠也早已把床单打湿一大片。
              莫小叶已经记不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了,这个房间里充满了陌生却又熟悉的气息,就如她第一次遇到安安时所感觉到的。这里,应该就是安安的家了吧。小叶在唇角泛起一丝笑容,将沉重的身体挪到安安的睡脸下,用指尖轻轻挑动她长长的睫毛,然后瞪大眼睛凑到她眼睑下方,细了声音道:“宋可安……”
              “嗯……”安安挣扎着将眼张开一条缝,努力让视线聚焦,然后就看到紧贴在自己脸上瞪着眼的怪物。
              “啊~~鬼~~~~~”安安猛地跳起来,狠狠地把冷毛巾甩在“鬼”头上,然后一把掀起被子,叫道:“小叶!有鬼有鬼啊!快跑快点跑!!嗯?小叶呢?”
              “安安……”莫小叶扯下糊在脸上的毛巾,“用湿毛巾打人很痛啊,你就不懂得怜香惜玉么……”
              宋可安闻声回身,看到满脸水珠、一副狼狈模样的好友,得意地笑道:“好啊!耍我!哼哼,捉弄老实人是要遭报应滴,看看,应验了吧,哈哈!”
              “死没良心的宋可安,人家都这么可怜了还笑。”小叶摸了一把水珠,重新回到无精打采的样子,把自己摔回枕头上,用手臂遮住眼睛。
              “小叶你……”安安立时停止了玩闹,赶忙凑上前去,担心地拉住小叶的一只手,所触冰凉。
              小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要快乐,她对自己默念,要遗忘,要新的生活。她努力驱使着身体里任何可以可以被驱使的地方,血液仿佛在此时才真的流动起来,带着自手心传入的热量,在体内循环生息。
              莫小叶从每一根血管中搜刮着她人生仅余的天真,不计后果的把她们统统堆到脸上去,然后挪开手臂睁开眼睛笑容灿烂的说:“啊,什么?”
              安安心疼的看着小叶的反应,半晌,轻轻的笑,不让自己脸上有任何悲哀的神色。“没什么,”她换上轻松的口吻“我是想问,你大模大样不管不顾地一睡就是六天七夜,到现在就没觉得饿?”
              “哎呀!我睡了这么久么,你一直都在我身边照顾我么?对不起安安,辛苦你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赶快收起来。”安安白了小叶一眼,“你哪有那么大面子让本小姐这么废寝忘食啊,你在医院就住了三天,又接你回来睡三天,本小姐也是要上学吃饭睡觉滴。还好最近搬来和哥哥一起住,我俩可以轮流请假照顾你,要不然谁吃的消啊。”
              “啊,连你最近才得以团聚的哥哥也惊动了?安安,真是对……”
              “和我说什么抱歉?咱俩谁跟谁啊。”安安嘻嘻笑道,“我也就过过嘴瘾,没真想让你歉疚。听着,你要是放在心上,我可跟你急!”
              莫小叶张开嘴唇,她还有很多感激的话要对自己的唯一真正的朋友说,最终,却只能挤出两个音节:“嗯,好。”
              “这才乖么,”安安给小叶盖好被子“躺好躺好。我跟你说哦,我哥哥很会煮饭呢,等会我叫他……”
              “叫我做什么?”一只盛满丰盛菜肴的餐盘从门外伸进来“做这个么?”
              “哥?你不是在睡觉么?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当然是你鬼叫的时候!”一张拥有健康肤色的干净帅气的脸跟在餐盘后面探了进来“你那种叫法,别说是在你对门的我,就是十里外的人也醒了。”
              “用不着这么夸张吧……噢,对了,这两天只顾着照顾人去了,也没来得及跟你介绍。” 安安拉过小叶的手,“她叫莫小叶。小叶,这就是与我分散多年的哥哥,宋尘寰。”
              从尘寰进门的那一瞬间,莫小叶好不容易流动起来的血液再次冻结了,声音重新哽在了喉咙中,身上每一个关节也在瞬间僵硬。却只有那唯一不该运动的眼泪,在第一时间噗噗的落了下来。
              “尘寰……宋尘寰……”
              


              IP属地:山东12楼2010-06-20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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