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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巳十二时辰接龙丨第二组丨墙头马上遥相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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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组】
猫猫队立大功(黑)vs小狗不可以吃西柚(白)
题目:发现一对身份差异过大的情侣准备私奔——告发/见证/给他们帮助


IP属地:辽宁1楼2022-10-05 10:51回复
    圣人赐宴曲江,显然三教九流的人都会相聚在今时、今日。这是阿真一大早,便面带喜色同我描述的话。我无暇顾及上巳本身起源为何,只随长安的丽人,游走于春和景明间,感受嫩枝婆娑。而显然,形形色色的人间,并不是万物都沐浴于久违的暖意。
    穿梭巷弄,阿真眼神好,离极远便瞧见暮春者之间,有人携满腔爱恋,忙于与上巳节并不相干的事。而他们却映衬彼此,对影成双。
    “唔——”
    凝视片刻,我终还是拍拍身侧的人,不露声色地朝那处努努嘴。好在春日喧嚣,无人在意我也并不坦然的目光。
    “他们好奇怪呀。”


    IP属地:美国2楼2022-10-05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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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01:3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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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美国3楼2022-10-05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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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元巳日,东流上,烟柳亦在祓禊】
        【等春舠行过津桥,多情柳的寒梢十数次拂过郡公殿下肩头后,我绷着张脸,忍耐到了极限,求着李昌临登岸,顺道也拽我上去】
        【上岸了我就不想理他了,跟不晕船的人没什么好说的。于是自顾自挤进人潮里,暂将矜贵的西平郡公一甩,充作一行春渌的赘尾。俄而聆去一句示意,我无意听了一耳,不好意思,看热闹的天性作祟,便下意识循着远望,好半晌,才在柳的重荫下凝到所谓“他们”】
        【怎么说呢】娘子好眼力。
        约莫是一对亲热的爱侣吧,【续道】不过见他们行囊都打包好了,难道要在巳日离开长安吗?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2-10-05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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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叶舟于湖上可谓飘零,耐不住有竞帆之势,如过江鲤,涌动背脊,叫人眼花缭乱。
          我受殿下相邀,或者说,是本不应当怀有的怜惜应验在此刻,着眼于公主的身形之余,仍张耳纳余下的声音,收容祁娘子的惊叹。莫不待回复,也有人应答,只管打眼过去,现柳下一双惜别。
          其实说惜别并不恰当,别的是长安水,惜的成分也太少些。
          “大约是很着急。”才看来这样匆忙,“又或者厌弃长安。”我又行无端的猜测。
          总之,是如祁娘子所讲,奇怪了些。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2-10-05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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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巳烟柳正浓,同郑过行于杨花柳墙间,四际皆是人潮嚣声,只差昭然地讲出帝王赐宴如何声势浩大】
            【但不讲也罢,因为任凭声势如何大,也不及郑大夫脾气大——郑过得鱼忘筌,刚被扶下游舫就不等恩公,自顾去闹晕船的恼羞成怒,我倒也不急着去追,慢悠悠地落后半步,反正距糖水铺不过数里,不怕他不回首】
            【我未能让郑过顿步,眼前的热闹却能。我一并随着身侧人的说辞去看那对匆匆欲远行的璧人,愈看愈觉得怪异】这位娘子身着鲁山绸,这位郎君穿着粗布、衣角还有一处破漏,这真是一对爱侣?
            【诚如眼前娘子所说,这两人还行得急匆匆,行囊的系结也未系紧,让人见之一叹】
            这也太急了,不像要逃离长安城,倒像要逃命。


            IP属地:黑龙江7楼2022-10-05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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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帘翠幕,公主的轿辇停留在烟柳画桥,——郑袖说这是公主出行的排场。我忍不住嗤笑道:“耗费人力。”
              促使我决计步行的缘由便在于此,好在上巳春时的新柳还不足以衍生轻絮,碧枝新发嫩痕。在阿袖的催促下重新戴好幕篱,风偶尔会拂起原先低垂的纱烟,轻轻地掀开一角,将一对鸳鸯尽收眼底。身边的絮语适时飘进耳朵里,“难不成长安城是什么虎狼窝?怎么个个都想要逃离。”
              仿佛神目如电,指了指:“那位娘子腰间的玉佩很眼熟,阿袖仿佛也有一个相似的。”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2-10-05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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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11楼2022-10-05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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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01:2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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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一出,便听从四面八方的解答,归纳总结后,发现所说皆大差不差。而那对眷侣忙于手头活计,并不曾在意,不远的低柳下,有一行人正评头论足,恨不得将他二者前尘来世都发觉明白。
                  “公主,哪里来的个个呢?您还知道其他人也想逃离吗。”
                  眉眼灵动,比起真正去琢磨,我更愿如同画本般,听那是何许人也,去细细品味,锦绮粲烂的娘子和筚路蓝缕的郎君,又在长安不知名的角落里,拥有一段怎样的故事。
                  嗯——她说阿袖?
                  侧目望去,“那想必是要问问郑御史啦。”


                  IP属地:美国12楼2022-10-06 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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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携疾奔的鹣鲽连架车马都未曾有,疾行半晌也未走出长安城楼横垂下的晦影,我看那位娘子脚步已慢上良多了】
                    【晦阴楼影下不知几时能逃离长安城的朱陈引人叹息,转首又有金簪娘子捧一把不知在哪摘的玄都叶,一并放行流水中,让它随碧波晃漾着流往不知处;一捧花逐水东流,转瞬又有贩花的垂髫小女孩怯生生地递上另一把,供她们手持着笑闹行路——这是个个想要逃离的长安城?】
                    【我更好奇清化公主会如何展开说说了,索性抱臂立在旁侧,等着听件长安轶事,未料轶事未听到,身旁的小郑御史先行被发问,眼见时常懵然的小郑郎君又沉默,我开口追问】
                    郑御史,阿袖是谁啊?怎么阿袖逃离长安城要问你?


                    IP属地:黑龙江16楼2022-10-06 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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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袖是何许人也?这名字常在殿下身侧听闻,但今日却不曾见,或许也是归府省亲去了。
                      难怪要问郑御史——不错,她是郑家的女儿。
                      如水的春色里,要观看一枚缀在腰间的玉佩似乎并不容易,这需怪罪周氏娘子的眼神;而观察站得不远的郑御史的神情,似乎是近水楼台,但囿于礼节也好、不愿戳破那小娘子是否同郑氏有牵连也好,我也不能去观测,只在心中咋舌。
                      这戏文或许可入话本,即在城东那位说书先生的口中梳理爱恨情仇。只看衣衫的差距,或许是受诸多阻遏的怨侣,果真是叛逃长安的一场惊天行动。
                      我先是感慨他们的不易、又问自己,是否有这样的冲动,敢于作这样的人、这样的事。而后又发觉,偶然见证已是天恩允准我伴公主出行的利好,红墙一遏,谁也没那样通天的本领。
                      再看那一双人,叹道:“好不容易。”
                      没头没尾。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2-10-06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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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眼力第二好的人踱来,之于他的缕析,我回驳】
                        绫罗配麻布,未必不能成佳偶吧?
                        【其实倒也没甚么好看,上巳的春朝最不乏交颈的匹鸟,就连来时也曾见一对比翼的蛮蛮滑过清泚,追着我与李昌临的行舟欢戏。是故眼风移开,本要抬步另行他处,岂料一声“阿袖”开了题,两道问询便阻了人】
                        【西平郡公揣着糊涂凑热闹,我白了他一眼】郑袖,我的季妹。
                        【我不至于认不出家中最小的妹妹吧?于是向前阔行几步,拨开三两碍眼的柳绦,绿岸处二人确然神色惶惕,端详许久,倒也看得出正偎人的娘子并非李昌临随口乱安的阿袖】
                        这玉佩我瞧着也眼熟,似是曾见哪位表兄佩过,呃……他好像是有位待亲迎的聘妻来着……


                        IP属地:安徽20楼2022-10-07 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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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是绿烟青雾的遮罩,而自少女腰间坠下的玉佩却分外的显眼,甚至于我不知为何会说是个个都想逃离这座长安城,或是阿母在时兴致盎然会同我说起外祖母的事迹,讲嬢嬢如何悖逆公主母亲的心意,逃离长安去了杭州兰因寺。但没有谁敢同情郎私奔定亲,更何况身份悬殊的两个人见地究竟不同,又怎能幸福。
                          “哦——我只是听说过从前几位公主驸马热衷云游四海,便以为他们要逃离。”再顾垂柳,“朱门对朱门,竹门对竹门。氏族要互相拉拢,所以婚嫁讲究门当户对,若真如此,也不会这样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样。”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22楼2022-10-07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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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23楼2022-10-07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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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01: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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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郑御史似乎认出玉佩的归属,却比殿下吐露得更惊心。倘若鲁山绸与那枚玉佩尽是郑氏的聘礼…怨不得叫旁人看来,是「逃离」这样意义有怠的词汇。
                              世人讲门当户对,如殿下拆解出的言辞,朴实又犀利。我才以一些世俗的眼光,望却那一双攀扯的对偶。
                              似是已引来更多的瞩目,不知其中有多少是认得那枚玉佩、又如何预备。总之,再无动于衷,便也只能是隔岸观火的行人了。
                              何方先动?
                              我先看向郑氏的郎君,又在心间否认。
                              ——忍耐不住的是那对鸳鸯,他们提步将要离开了。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22-10-08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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