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松花江上》的日子
程六一

我进入《松花江上》摄制组到现在已将近年五个月的时间了,从去年10月28日进组开始练习骑马,北京11月9号开机,从王佐八一影视基地到怀柔中
影基地,拍摄两个半月后,大年初一我随剧组坐火车转点到了黑龙江的佳木斯,从佳木斯到汤原县的大亮子河山上,从山上回到佳木斯,从佳木斯再到牡丹江的横到河子镇之后再回到佳木斯,感觉这象是绕口令,确实是这样的行动路线,所以我打趣戏称我是黑龙江流窜犯。其中的辛苦不必多说,好玩儿的事情六一跟您慢慢道来——
我在剧中饰演北岛岸介,导演陈国军做导演阐述特别要求演日本人的演员必须用日语台词演戏,我提出能否大段戏用中文,被陈导拒绝,而且要求同期音后期不配音,还夸讲我《地下交通站》演的野尻日语讲的不错吗,相信《松花江上》北岛岸介的日语一定能完成得更好,高帽子是假的,给咱戴上了、 得,引出了下面的故事:
大字报的兴起和灭绝
戏一开拍很快进入日军警备队和关东军司令部的景,得,这是“日军”的主场景啊,我《地下交通站》时,组里请了日语翻译勇野荣老师,一对一到教我一句一句地学,我学了一个月后才拍我的戏。《松花江上》组里也请了杨老师教我,可不是一对一,是一个老师对一群演日本人的演员呀,为此我还买了复读机,把老师教我的语音反复跟读,重要是刚拿到读音就要拍大量的日语戏,可真要了我的亲命了,我是走路读,吃饭背,可是还是不行,日语的假名和音图它不认识我,我不认识它,我得把每句台词翻译成汉字才能去背,记,一行中文台词,我要翻成俩行没有任何关联的汉字,难啊,太难了,我灵机一动用黑笔写到废剧本背面贴得满墙都是,背,背得天昏地暗,拍到我的戏了,硬着头皮来到现场,兜里揣着从墙撕下大字报,跟陈国军说,这俩行台词是一页大字报,导演说:“我不管,演员背台词天经地义!”嘴上这么说,我大段台词还是给近景,我的大字报就派上大用场了。演戏不能老站在那呀,有一场我从炉子上的开水壶里给司令倒了杯水,端到桌边给司令,站立在桌旁,这过程中我把大字报在炉边地下一张,桌上电话旁一张,另一张被扮演桥本忍的演员张建祥老师举着,就这样这场戏顺利拍摄完成。此后,灯光,摄像,场工许多哥们帮我举大字报,都成了《松花江上》摄制组的一道风景线了,因为有了大字报,我读的准确收工早呀,所以大家愿意帮我,再者,六一人员好啊!!!直到有一天,拍了七八十场日语后,陈国军导演说:“程六一今后不准再用大字报了,必须背着演,不然罚请全组可乐!” 得,大字报灭亡了,由此,引出下段故事: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六一说日本话
现在必须死记硬背日语台词了,没话说,六一拿出当年学相声背惯口的精神,冬天也赤膊上阵,在房间里正下私功,一天晚饭后,远方老师和冬立老师到我房间转转,结果,远方老师推门后感紧关门,我赶紧穿上衣服冬立老师才进了我房间,避免了一场尴尬此后凡是来我房间的人我必是好茶伺候,条件是拿着我的日语大字报从头到尾盯着让我背一遍,对别人是折磨,我便是一次收获,此行为持续到汤原山上的大亮子河的秀水佳园,并不知道什么时候组里便流行这么一句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六一说日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