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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追逐星星的童话/戴帽子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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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的迷人,在于它常是永恒的。
1相遇在樱花的季节
人群中,季明歌贼眉鼠眼地四下看了看,当确定以班长目前的位置不可能注意到她的动作,她低着头,像一缕魂一样从整齐的队列中飘了出来,而后拔足狂奔,直到将那恼人的声音全全抛却在身后。
从晨训中早退的她无聊地倚着教室的窗户,望着四月的樱花在风中扬扬洒落,盖满在操场上黑压压的人群的肩头,甚至是飘扬到那双如樱花一般绵软秀美的眼里。
校长乐呵呵地拍他的肩膀了,鼓励他在新学校好好加油。
一班的秃头班主任发表“能得如此良材,三生有幸”的讲话了。
学生们激动地鼓掌了。
季明歌靠着墙,深深地压低自己的身体,海藻一样浓密的长发如曳地长裙,指甲掐着肉。
那本该是属于她的。
灵魂里激荡着她根本不敢再想的梦想。
晨训解散后,课室里便重新人潮汹涌。班长无可奈何瞪她一眼。虽然班级老因为她不参加集体活动而被扣学校优秀班级评比的分数,但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放过她。
程喜还没有回来。
季明歌看一眼旁边空空的课桌,她唯一的好朋友在今天不仅破天荒没有打瞌睡没有接受她一起溜回教室的诱惑提议,反而像扎了根的千年老树一样在樱花雨中执着而痴迷地看完了那个樱花般的少年在全校面前的荣誉表彰会。
“我迷上他了!”
早自习下课后才姗姗归来,又经过一整堂语文课的傻笑后的程喜突然抬起姣美的面容,郑重宣誓道。
“是吗?你发情了?”
季明歌打个呵欠,趴在桌上,不着痕迹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胃真疼啊,她蹙着眉。
程喜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拿课本砸了下她的头。“又忘了吃早饭?真是的。对身体不好的。现在没人每天给你送早餐啦。”话刚出口,她便察觉那蜷缩的身子一阵颤抖,压抑下慢慢恢复平静,程喜自觉失言,便转开话题,“季明歌。你帮我递情书吧。嘿嘿。我在不喜欢的男人面前胆大包天,在喜欢的少年面前胆小如鼠。”
一个刚到的转校生,程喜值得那么一见钟情而后痴狂吗?
不过是唯一的好朋友,而且第一次这样惺惺女儿态。季明歌认命地守在杂物间外。这里是地下一楼,阴冷得很,本就很少有学生来。唯一一扇许久没擦过的窗户敞开着,外面漫天的星光洒落。
她冷冷地别过脸,怕被星光灼伤。
而正好,在第一时间对上了那双樱花一样秀美平静的眼神。他灼灼看着她,眼神绵密如纷扬的花瓣,将孤独的她完全纳入那场樱花雨中。
季明歌低头,从包包里翻出程喜花一天时间酝酿写出的情信,塞过去。
这时,才发现他两只手都拿着原天文社的观星器材,上面铺整着厚厚的灰尘。他无手可拿。
季明歌心中腾升一股怒火,脸却冷若寒冰,她只利落地将信折了几折,插进了他制服胸前的口袋。“有人托我给你的。”她低声道。
手烫得像要烧起来,急急缩了回来,转身就跑。
“扑隆扑隆……”
他突然丢了手里的器材,一只手强硬地拽过她,急切地质问她:“去年的三月十日,你在哪里,做了什么?你是不是……”
季明歌使尽了浑身力气挣脱他的钳制,破口大骂:“你神经病啊!”



删除|1楼2010-06-25 17:16回复
    3星空的眼泪
    季明歌别过脸去,她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她趴在桌子上,春季柔和的阳光刚好将她整个笼罩。
    尽管如此,周围不绝的讨论声还是冲破了她的耳膜。
    “你们昨天有看电视台对沈安墨的采访吗?帅呆了啊。”“听老师说,已经有超多人在询问被关掉的天文社什么时候再重建。看来沈安墨的号召力很强嘛。”“毕竟是小行星发现者嘛……你想一想,当你晚上抬头看见一片星空的时候,发现上面有一颗星星是自己为它取名的,那种感觉,靠,打遍宇宙全无敌啊!”“对了。沈安墨在电视上说的要找的人是谁?”
    就在这时,整个教室突然鸦雀无声。樱花气的清香中,一个少年如同恒星那样闪闪发光地站在教室门,好奇地朝里张望着。当注意到在晨光下缄默的季明歌,他的眼神突然一动,他朝她走了过去。
    为何她总是如此的孤寂、漠然,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他的记忆出了错?还是他寻找的心太过急切?或者根本是他认错了人吗?去年的三月十日,也许并不是她。只是,长得很相像吗?
    一抹靓丽的影子挡住了他探询的视线。程喜的脸红得像颗圣女果。“那……那个……沈安墨,你找……找我什么事?”
    “哦。”他目光落在她的学生证上,程喜,似乎是季明歌送来情信上的名字。
    再注意季明歌,即便是听到了他的名字,依然是淡淡不为所动。眼疲惫地合着,长长睫毛上阳光流转。
    “放学的时候我们在学校旁边的奶茶店见吧。”面对雀跃的少女,他加了一句,“你的朋友也来好吗?”
    放学后面对程喜的死缠烂打,季明歌嫌恶地皱着眉头。“我不去!又不是我喜欢他。”她手脚麻利地收拾了书包,撇下可怜兮兮的程喜,一个人走了。
    然后,奶茶店里。
    两个人面面相觑。
    程喜怕死了这种尴尬的气氛。她规规矩矩地坐在那,咬着一颗一颗几乎要哽死她的珍珠,搜肠刮肚地想着要讲些什么。如果早知道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爱看星星的少年,当初季明歌每天放学抬头指着星空如数家珍的时候她就不该只在那里嗯嗯哦哦。她实在是白痴得连北斗七星长什么样都不能清晰地描绘出。
    “哈哈哈。昨天帮我递信的那个女生叫季明歌哦。我最好的朋友。以前她是天文社的社长,她啊,简直就是爱星成痴,常常叫错班上同学的名字,但是天上的星星,什么天狼星,什么仙女座,她都记得一清二楚。她经常举办观星活动。哎呀,就是那种,半夜疯了领着一大群人不是上山就是到海边,冷得要命的冬天,一团人扛着天文望远镜什么的,去看流星啦,或是彗星什么东西。她跟你一样,也曾经参加过那个N什么计划哦,不过后来就不了了之了。到后来呢,天文社也不办了。你想重办是最好不过的啦。”程喜拿季明歌作挡箭牌喋喋不休,没想到一直坐立难安的沈安墨突然平静下来,温柔的眼神盯着她,让她说得越发起劲。
    “就在昨天,那家伙帮我递完给你的信后,打电话给我,问我,三月十日我在哪里,做了什么。哈哈哈,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我这个人很粗神经的哦。哈哈哈……我想想,嗯。那个时候是春天,我应该在节食吧,冬天最容易长胖,女孩子要到春天才知道原来自己肥了那么多。我一定是饿得一整天都不敢吃饭……三月十日三月十日……”
    程喜念叨着,夸张的笑容突然僵硬在那。
    她慌乱地站起来。美丽如鹿子的眼睛突然像逢了一个寒冬,凄零而恐惧。
    “去年的三月十日,我一个人在家,饿了一天,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我打电话给季明歌问她我到底要不要吃点东西啊,可是我又怕胖。但是季明歌在那边一直哭一直哭。我饿得脾气有些坏,吼了她一句。可是她哭得更厉害。我害怕了,问她在哪里,怎么了,说我马上去接她。她说她一个人在省城的医院,她不敢给爸爸妈妈打电话。我觉得事情不对,搭车去找她,四个小时,整个车程我一直不敢挂电话,一直听她的哭声,可是她一直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到了医院,到处都找不到她。后来在假山的洞里找到她,她蜷缩在里面,肩膀上沾满了苔藓,她不敢走出来……”程喜低声地喃喃自语,似乎突然察觉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而沈安墨一直无法听清失神落魄的她到底在说什么,担忧地望着她。
    “对不起。我必须先走。”程喜往外冲了出去。
    外面雷声般的敲门声。季明歌赶紧开了门,一开门,程喜就冲进来,重重抱了抱季明歌,又放开她,脸色严肃地打量着她,艰难地启口:“你最近怎么样?”
    季明歌莫名其妙地瞪她一眼。“你神经病。我今天不才和你碰过面上过课吗?你问这种话好像我们很久没见了一样。你约会完啦?白痴女人。”
    见季明歌似乎没事,程喜才放下一颗心,砸砸脑袋,垮下脸,唉,她不知道自己突然在约会中途溜走,这会给沈安墨造成何其轻佻的印象,索性自暴自弃地从季家的冰箱里掏出了一个大蛋糕,一口气吃了个光。
    


    删除|3楼2010-06-25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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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樱花七日
      樱花的绚烂花期是那么短暂,所以日本有樱花七日的谚语。这春寒未逝的时间,它就先于春而离开了。踩在柔软的花瓣上,回家路上的季明歌打算去买杯奶茶,一路暖着手。
      她的声音细细的。“麻烦一杯热奶茶。”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不加珍珠。”
      “麻烦请拿……”
      “绿色的吸管。”
      这个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季明歌恼怒地转过身,看清了那个插话的角色,不满的话生生吞咽了下去,她根本懒得理这个人。付了钱,拿了奶茶,她侧身而过。
      然而手被抓住了。
      “天文社已经重组起来了。但是我不太熟悉运作的方式。你能回来吗?”
      “不可以。”她不耐烦地挣脱了他的手。
      程喜老是哭诉沈安墨总是对各种话题兴趣怏怏,她又不懂天文,所以老是只能拿从季明歌这里知道的关于天文的鸡毛蒜皮的事去给沈安墨说,效果也很好,总能抓回沈安墨散漫的神智。
      转过身,季明歌不满地挑挑眉,少女秀气的鼻子在寒夜中冻得微微粉红。“你能不能不要再烦我?”粗神经如程喜都很奇怪为什么每次邀约的时候他都加一句“你朋友也可以来”。
      沈安墨突然展颜一笑。
      为什么学校和这世界的樱花的花期都过了。
      但是他眸子里,美丽璀璨如樱花的眼神却从来未曾凋谢。
      “那你可以告诉我去年的三月十日,你在哪里,做了什么吗?”
      他的上辈子一定是个巫师,否则为什么,简单的一句话,总是会让她,突然心抽紧。季明歌默默地走了出去。
      


      删除|4楼2010-06-25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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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情似恒星
        对于本高中的学生,这大概是最棒的事。
        沈安墨公布了一直寻觅的明德星合作发现人的身份,正是本高中的前天文社长季明歌。一所高中突然得到两个天文天才,校长几乎乐得笑容僵硬了。NASA友好地补寄了证件函。
        程喜闷闷不乐地盯着台上契合的一双影子,任凭班长怎么吼,她都坚决地早退。
        他们班,也许永远都成不了学校优秀班集体。
        季明歌。我讨厌你!老娘的初恋还没恋就自杀了。程喜踢走挡路的石子,恶狠狠地诅咒着。
        一次。
        两次。
        三次。
        突然,她转过身,望着台上的两人童话,笑得如春风吹过百花盛开的大地一样。
        “季明歌。我祝福你。”
        不顾一切地,她突然大声喊了出来。
        所有人诧异转头,程喜跳着轻快的舞步,一下一下,淡出所有人的视线。
        她不会忘记,明德离开的那个晚上,她在假山的石头堆里找到身上长苔藓哭得要死要活的季明歌。她心疼地对自己发誓,从今以后,只要是任何能让季明歌从明德的死中恢复过来的东西或是人,她程喜都会帮她抢过来。
        大概,每一个人,都像星星痴守着这片宇宙一样,深情而沉默地守护着自己所爱的人。
        


        删除|8楼2010-06-25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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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么~>
                 楼主好累,顶下顶下\


          禁言 |9楼2010-06-25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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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好累
            等了半天,竟然没有精!
            吧主,我要申精!!!!!!!!!!!!!


            删除|10楼2010-06-25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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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少了第二节啊


              禁言 |11楼2014-07-03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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