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质糖果不知道加了多少色素,我那几个可怜的手办上都沾满了红色,怎么都刷不干净。
铜镜镜面隐隐发红,我照了一下,差点以为里面那个人是十六夜红月。
手办上面的糖渍没洗干净,涂层反倒是被冲刷掉了大半,最上面的大师整个脸就剩下了一张嘴。
垃圾桶是他们的新家。
我看着被水汽蒙上一层的镜子,索性打算洗个澡再回去睡。
手机还在外放着歌,花洒喷出的水窸窸窣窣,在狭小的浴室内不断回旋。浴室窗外能看见一点东西,但是又看不大清,茂盛的槐树挡住了光,枝杈上好像有活物,在晃着脑袋。
太他妈吓人了,我拿下花洒就向着它们滋去。
那几只乌鸦“嘎嘎”几声后,扇着翅膀就扑了过来,浴室门挡住了我的退路,乌鸦越战越勇,直到我啪嗒一跤摔在地上他们才大叫着飞走。
垃圾桶被我推翻在了眼前,垃圾没有全部掉出来,在我趴在地上一时间起不来时,二少的那染红了的头慢悠悠滚了出来。
正与我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