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一个半神，你的生活会十分丰富多彩。
如果你是一个加入了泰坦军的半神，那么你的生活就更丰富了。毕竟，谁知道一艘装满魔兽的豪华游轮上会发生什么。
虽然这些魔兽不可能把泰坦军的半神吃掉，但它们搞事情的能力一点也没有变弱。就比如说吧，总有那么几个魔兽会不小心迷路，然后从窗户掉进某个半神的房间。
加入泰坦军这么久，贺椿对此都习惯了。
某个失眠的晚上，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开着电视看《哈利·波特与凤凰社》，然后窗口掉了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黑糊糊的东西进来。
贺椿习惯性地抓起手边的飞刀打算把这只脑袋不太聪明的魔兽扔出去。结果那玩意儿突然爬了起来。
原来是个人啊，贺椿想。
意想不到的是，对方一把扯掉面罩，大喊了一声老婆。
贺椿：……窗口不仅会掉魔兽，还会有几率掉落ex是吧？！
说起来当初和女朋友杰西卡分手也是因为贺椿想加入泰坦军。显然，杰西卡不干，两个人冷战了几天，最后贺椿趁夜带着弟弟多里安离开了混血营。
贺椿在房间里放了几个隔音魔法，以免一会儿搞出点动静来被人发现。呃，不管什么意义上的动静。
“你要吃东西吗？”她温和地向杰西卡问道，“我这里有点薯片和巧克力。如果你想吃饭，我可以去厨房里给你做。”
“不用了，椿，薯片就够了。”
“那好吧。”贺椿挨在杰西卡身边，在沙发上坐下，仿佛有点尴尬，又往旁边挪动了一点，“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很危险的。”
“我来找你，来带你回家。”
“家？回什么家，这里就是家。”贺椿的语气温和又平淡，仿佛正在和杰西卡走在混血营的树荫下散步，有灿烂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穿进来，“杰西卡，你也想来这里吗。”
杰西卡摇摇头，将手搭上贺椿的肩膀：“椿，你知道我的意思，你知道……”
“我知道什么？”贺椿柔声说，“我妈妈在这里，我的兄弟姐妹也在这里，这里就是家。“
“你妈妈？赫卡忒？你见过她……“
杰西卡刚一开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贺椿那温柔的神色在片刻间一扫而空，两把飞刀从她的手中甩出，哐的一声钉在了对面的墙上。
“我没有见过她。她不愿意见我。但是她总会见我的，只要我证明自己。”
“她是这么和你说的？”
“对啊。”贺椿耸耸肩，“你想说什么，杰西卡？我是个傻子，连这种鬼话都信？我就像我给你讲过的中国传说里，那个地上画大饼的人一样蠢是吧？——可是，杰西卡，她是我妈妈，如果我连她都信任不了，我还能信谁啊？”
“我当然知道她是你妈妈！“杰西卡严肃地说，”椿！但你不能因为这个就信任她！神和凡人父母根本就不能比，他们根本就不一样！“
贺椿盯着杰西卡那双深蓝色的眼睛良久，才缓缓说道：“为什么不能啊？因为是神所以就不是我的妈妈了吗？”
“不是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
“是你没有理解我！你根本就不明白我！我知道她！她一直在的！我感觉得到！一定是她在帮我！不然我早就死了！我妈妈她一定在帮我！“贺椿尖叫着把飞刀尽数摔到墙上和地板上，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她只是暂时不愿意……暂时……暂时而已！！如果她不爱我，如果她没有救我，我早就死了！”
“贺椿！赫卡忒是选择、迷雾与道路女神，她的行事风格根本不能用常理来揣测，你不能因为她曾经施以援手就全盘信任她！”
片刻的沉默。贺椿将一个花瓶砸到地上，白色的陶瓷碎片像撞上礁石的海浪一样四处飞溅。
“我知道啊！我他妈全都知道，杰西卡！”
一个玻璃杯摔碎在地上。贺椿的胸口急剧起伏着：“如果连她都抛弃我，我还剩下什么啊？我不想再被抛弃一次了，杰西卡。我的爸爸抛弃了我，我的妈妈不会也这么做的，她不会的……如果连她也这么做了，还有谁不会抛弃我？！”
“椿，还有我，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如果你想回混血营我可以带你回去，如果你想要一个家，想要去别的地方，我们也可以……“
贺椿哀伤地笑了，慢慢回到杰西卡身边坐下：“谢谢。可是，杰西卡，我怎么知道这不是假的？或许这句话会让你难过，但是我真害怕你是假的。你太好了，好得不像是真的，不像是我这种人值得拥有的东西。”
“当然了，每当我这么说自己的时候，别人都会安慰我‘哦，贺椿，你不糟糕，不要否定自己’。但我并非自暴自弃，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而已，毕竟我在十岁的时候就杀过人了。一个男孩。至今埋在那个福利院的后院里。”
又是漫长的沉默。窗外的海浪声几乎震耳欲聋。在贺椿听来像是当年倾盆而下将天地洗得干干净净，连血水都冲刷得毫无痕迹的暴雨。
“我对这件事情当然可以辩解，我有很多理由。但是事实就是我杀人了，就是这样。“
贺椿轻轻笑了起来：“现在怎么样，杰西卡，你还想带我回去吗？“
杰西卡叹了一口气：“你拿我当***，椿。我知道你在福利院的生活是什么样的，难道还猜不出你杀的是什么人吗？椿，我只能说你不需要为这件事情而愧疚。“
“如果你猜错了呢？如果我杀害的是一个无辜的人呢？”
“我不会猜错。”
“为什么？”
“因为你是贺椿。“
“你就这么信任我？即使在我选择了泰坦军之后？“
“那只是因为你被蛊惑了，我来带你回家……”
贺椿猛然将杰西卡推开。
“被蛊惑？！你说我被谁蛊惑了？？谁他妈蛊惑我？你说啊是谁啊？我他妈清醒着，我没疯也没被洗脑，我自己的选择谁蛊惑我了？？！”
缓了口气，她又在杰西卡身边坐下来，双手用力摇晃着对方的肩膀，一边笑一边说：“你告诉我啊，大家都说我被洗脑了，为什么啊，我有自己的选择不行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跟我说啊！说啊！凭什么就不能是我自己选的！！”
杰西卡皱了一下眉，想把贺椿的手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但是贺椿的力气大得惊人，反而推了她一把，两个人双双从沙发上滚到地上（幸好有地毯），贺椿一双黑色的眼睛几乎贴在了杰西卡的脸上：“你说啊，为什么不告诉我？”
“够了！我不管你今天在这里发什么疯！！”杰西卡终于忍无可忍，召唤出藤蔓缠绕上贺椿的手臂，“***反正得跟着我回去！”
话音刚落，她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谁跟谁走还不一定呢，杰西卡。“贺椿在她背后轻声说，温热的气息扑在杰西卡的后颈上，“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会对迷雾更警惕一点。”
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贴得这么近了。
现在怎么办，杰西卡迷茫地想，总不能真的把贺椿打晕然后强行带走吧（首先，看起来她倒是更有可能被贺椿打晕）。
但是在她得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之前，门被突然推开了。贺椿瞪大了眼睛，上前一把将杰西卡拽到自己背后。
“姐！我刚刚在外面敲门你都不应……哎哎哎哎哎“
杰西卡用藤蔓将多里安拖了进来，贺椿用魔法将门关好，反锁。确认安全之后，两个人同时注视着他，一言不发。
“那个。“多里安挠挠自己的红发，僵硬地笑了，”杰西卡姐姐你好。“
“你是说，真的有人在监视你？”贺椿难以置信地问道。
“没错，我今天认真检查了，他们一直盯着我。姐姐，现在怎么办啊？”
可怕的沉默。
杰西卡揽着贺椿的肩膀，后者疲倦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我不明白，凭什么不信任我们啊……凭什么……”
“要不明天再说吧。”杰西卡低声劝道，“我们先去休息？”
贺椿点点头，任由杰西卡牵着走进房间。
隔了这么久，突然间又挤在了一张床上，这让两人都有些不习惯。贺椿换了好几个姿势，才终于安分地睡在了杰西卡身边。
“我今天吓到你了。对不起，以后都不会了。“贺椿小声说，“对不起。但是我不能和你回去——现在就算是我想也不行了。“
“没事的。“杰西卡轻轻拍打着贺椿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脊背，感觉对方就像一只努力把刺收起来的小刺猬，“睡吧。我陪着你。”
“杰西卡。“
“嗯？”
“我能贴近一点吗。“贺椿说，随后又立刻补了一句，”对不起。但是我担心，我担心如果这是个梦……“
“当然啊。“
贺椿将头埋在杰西卡的胸脯上，曲起膝盖，把自己蜷缩起来。杰西卡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椿，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帮你，但是我向你保证，我对你所有的感情都是真的——我向冥河发誓。”
贺椿埋着头，杰西卡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只听到了她低低的啜泣声。两个人的手在被子里握到一起。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反正等杰西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摸索贺椿的睡衣的扣子了。或许这不太对，第一，她们俩还没有成年，第二，今天好像真的太晚了……
但是杰西卡无法回避贺椿那双泪光盈盈的眼睛。她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搂紧了对方。
如果你是一个加入了泰坦军的半神，那么你的生活就更丰富了。毕竟，谁知道一艘装满魔兽的豪华游轮上会发生什么。
虽然这些魔兽不可能把泰坦军的半神吃掉，但它们搞事情的能力一点也没有变弱。就比如说吧，总有那么几个魔兽会不小心迷路，然后从窗户掉进某个半神的房间。
加入泰坦军这么久，贺椿对此都习惯了。
某个失眠的晚上，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开着电视看《哈利·波特与凤凰社》，然后窗口掉了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黑糊糊的东西进来。
贺椿习惯性地抓起手边的飞刀打算把这只脑袋不太聪明的魔兽扔出去。结果那玩意儿突然爬了起来。
原来是个人啊，贺椿想。
意想不到的是，对方一把扯掉面罩，大喊了一声老婆。
贺椿：……窗口不仅会掉魔兽，还会有几率掉落ex是吧？！
说起来当初和女朋友杰西卡分手也是因为贺椿想加入泰坦军。显然，杰西卡不干，两个人冷战了几天，最后贺椿趁夜带着弟弟多里安离开了混血营。
贺椿在房间里放了几个隔音魔法，以免一会儿搞出点动静来被人发现。呃，不管什么意义上的动静。
“你要吃东西吗？”她温和地向杰西卡问道，“我这里有点薯片和巧克力。如果你想吃饭，我可以去厨房里给你做。”
“不用了，椿，薯片就够了。”
“那好吧。”贺椿挨在杰西卡身边，在沙发上坐下，仿佛有点尴尬，又往旁边挪动了一点，“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很危险的。”
“我来找你，来带你回家。”
“家？回什么家，这里就是家。”贺椿的语气温和又平淡，仿佛正在和杰西卡走在混血营的树荫下散步，有灿烂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穿进来，“杰西卡，你也想来这里吗。”
杰西卡摇摇头，将手搭上贺椿的肩膀：“椿，你知道我的意思，你知道……”
“我知道什么？”贺椿柔声说，“我妈妈在这里，我的兄弟姐妹也在这里，这里就是家。“
“你妈妈？赫卡忒？你见过她……“
杰西卡刚一开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贺椿那温柔的神色在片刻间一扫而空，两把飞刀从她的手中甩出，哐的一声钉在了对面的墙上。
“我没有见过她。她不愿意见我。但是她总会见我的，只要我证明自己。”
“她是这么和你说的？”
“对啊。”贺椿耸耸肩，“你想说什么，杰西卡？我是个傻子，连这种鬼话都信？我就像我给你讲过的中国传说里，那个地上画大饼的人一样蠢是吧？——可是，杰西卡，她是我妈妈，如果我连她都信任不了，我还能信谁啊？”
“我当然知道她是你妈妈！“杰西卡严肃地说，”椿！但你不能因为这个就信任她！神和凡人父母根本就不能比，他们根本就不一样！“
贺椿盯着杰西卡那双深蓝色的眼睛良久，才缓缓说道：“为什么不能啊？因为是神所以就不是我的妈妈了吗？”
“不是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
“是你没有理解我！你根本就不明白我！我知道她！她一直在的！我感觉得到！一定是她在帮我！不然我早就死了！我妈妈她一定在帮我！“贺椿尖叫着把飞刀尽数摔到墙上和地板上，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她只是暂时不愿意……暂时……暂时而已！！如果她不爱我，如果她没有救我，我早就死了！”
“贺椿！赫卡忒是选择、迷雾与道路女神，她的行事风格根本不能用常理来揣测，你不能因为她曾经施以援手就全盘信任她！”
片刻的沉默。贺椿将一个花瓶砸到地上，白色的陶瓷碎片像撞上礁石的海浪一样四处飞溅。
“我知道啊！我他妈全都知道，杰西卡！”
一个玻璃杯摔碎在地上。贺椿的胸口急剧起伏着：“如果连她都抛弃我，我还剩下什么啊？我不想再被抛弃一次了，杰西卡。我的爸爸抛弃了我，我的妈妈不会也这么做的，她不会的……如果连她也这么做了，还有谁不会抛弃我？！”
“椿，还有我，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如果你想回混血营我可以带你回去，如果你想要一个家，想要去别的地方，我们也可以……“
贺椿哀伤地笑了，慢慢回到杰西卡身边坐下：“谢谢。可是，杰西卡，我怎么知道这不是假的？或许这句话会让你难过，但是我真害怕你是假的。你太好了，好得不像是真的，不像是我这种人值得拥有的东西。”
“当然了，每当我这么说自己的时候，别人都会安慰我‘哦，贺椿，你不糟糕，不要否定自己’。但我并非自暴自弃，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而已，毕竟我在十岁的时候就杀过人了。一个男孩。至今埋在那个福利院的后院里。”
又是漫长的沉默。窗外的海浪声几乎震耳欲聋。在贺椿听来像是当年倾盆而下将天地洗得干干净净，连血水都冲刷得毫无痕迹的暴雨。
“我对这件事情当然可以辩解，我有很多理由。但是事实就是我杀人了，就是这样。“
贺椿轻轻笑了起来：“现在怎么样，杰西卡，你还想带我回去吗？“
杰西卡叹了一口气：“你拿我当***，椿。我知道你在福利院的生活是什么样的，难道还猜不出你杀的是什么人吗？椿，我只能说你不需要为这件事情而愧疚。“
“如果你猜错了呢？如果我杀害的是一个无辜的人呢？”
“我不会猜错。”
“为什么？”
“因为你是贺椿。“
“你就这么信任我？即使在我选择了泰坦军之后？“
“那只是因为你被蛊惑了，我来带你回家……”
贺椿猛然将杰西卡推开。
“被蛊惑？！你说我被谁蛊惑了？？谁他妈蛊惑我？你说啊是谁啊？我他妈清醒着，我没疯也没被洗脑，我自己的选择谁蛊惑我了？？！”
缓了口气，她又在杰西卡身边坐下来，双手用力摇晃着对方的肩膀，一边笑一边说：“你告诉我啊，大家都说我被洗脑了，为什么啊，我有自己的选择不行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跟我说啊！说啊！凭什么就不能是我自己选的！！”
杰西卡皱了一下眉，想把贺椿的手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但是贺椿的力气大得惊人，反而推了她一把，两个人双双从沙发上滚到地上（幸好有地毯），贺椿一双黑色的眼睛几乎贴在了杰西卡的脸上：“你说啊，为什么不告诉我？”
“够了！我不管你今天在这里发什么疯！！”杰西卡终于忍无可忍，召唤出藤蔓缠绕上贺椿的手臂，“***反正得跟着我回去！”
话音刚落，她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谁跟谁走还不一定呢，杰西卡。“贺椿在她背后轻声说，温热的气息扑在杰西卡的后颈上，“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会对迷雾更警惕一点。”
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贴得这么近了。
现在怎么办，杰西卡迷茫地想，总不能真的把贺椿打晕然后强行带走吧（首先，看起来她倒是更有可能被贺椿打晕）。
但是在她得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之前，门被突然推开了。贺椿瞪大了眼睛，上前一把将杰西卡拽到自己背后。
“姐！我刚刚在外面敲门你都不应……哎哎哎哎哎“
杰西卡用藤蔓将多里安拖了进来，贺椿用魔法将门关好，反锁。确认安全之后，两个人同时注视着他，一言不发。
“那个。“多里安挠挠自己的红发，僵硬地笑了，”杰西卡姐姐你好。“
“你是说，真的有人在监视你？”贺椿难以置信地问道。
“没错，我今天认真检查了，他们一直盯着我。姐姐，现在怎么办啊？”
可怕的沉默。
杰西卡揽着贺椿的肩膀，后者疲倦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我不明白，凭什么不信任我们啊……凭什么……”
“要不明天再说吧。”杰西卡低声劝道，“我们先去休息？”
贺椿点点头，任由杰西卡牵着走进房间。
隔了这么久，突然间又挤在了一张床上，这让两人都有些不习惯。贺椿换了好几个姿势，才终于安分地睡在了杰西卡身边。
“我今天吓到你了。对不起，以后都不会了。“贺椿小声说，“对不起。但是我不能和你回去——现在就算是我想也不行了。“
“没事的。“杰西卡轻轻拍打着贺椿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脊背，感觉对方就像一只努力把刺收起来的小刺猬，“睡吧。我陪着你。”
“杰西卡。“
“嗯？”
“我能贴近一点吗。“贺椿说，随后又立刻补了一句，”对不起。但是我担心，我担心如果这是个梦……“
“当然啊。“
贺椿将头埋在杰西卡的胸脯上，曲起膝盖，把自己蜷缩起来。杰西卡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椿，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帮你，但是我向你保证，我对你所有的感情都是真的——我向冥河发誓。”
贺椿埋着头，杰西卡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只听到了她低低的啜泣声。两个人的手在被子里握到一起。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反正等杰西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摸索贺椿的睡衣的扣子了。或许这不太对，第一，她们俩还没有成年，第二，今天好像真的太晚了……
但是杰西卡无法回避贺椿那双泪光盈盈的眼睛。她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搂紧了对方。
破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