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
杯子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欢声笑语包裹着这个小包厢。
-诶呀,可算开戒了……
白堂堂望着杯中的红酒,含情脉脉。
-宝贝儿啊,我可想死你了……
向阳一拍他的背。
-你少喝点啊……回头还得我伺候你!
-遵命!
说着还放下酒杯,煞有介事地敬了个不标准的军礼。逗得向阳咯咯地笑。
小武喝了一口,并没有向众人似的,放下杯子,只是端着,目光在小包厢里扫视着,但阿泽看得出,都不会偏离白堂堂夫妇俩。
她低头浅笑,又喝了一大口。
-你也少喝点……
阿泽轻轻碰了下她的腿。
-我高兴嘛,我堂堂哥要做爸爸了……
-来,哥,嫂子,妹子单独敬你们一杯……
-好呢……
向阳见小武这么盛情,正想从堂堂的杯子里倒点红酒,堂堂还没来得及阻拦。
-嫂子,别,我干了,你随意……饮料就好了。
向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这样,让我哥代你喝呗……
小武说着冲白堂堂一挑眉。
-行!
-来,我们一家三口敬小白同学的小武姑姑……
-哈哈哈!
小武爽朗的笑声和碰杯的脆响混杂在一起,她慢慢地将那些红色的液体灌进口中,朦胧地看到对面的白堂堂又满上了一杯,仰头干了。她嘴角扯过一丝笑,说不清从何而来的愉悦。坐下的时候,阿泽看了她一眼,复杂的眼神。
-哥,男孩还是女孩儿啊?
英豪看气氛一下冷了,问了句。
-这倒霉孩子,还不知呢……
-那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啊?
-这个嘛……
转过脸冲向阳暧昧的一笑。
-我媳妇儿生的都好……
-我喜欢女孩儿。
向阳说。
-那我也喜欢女孩儿。
他急忙接茬。
-切,一点主见都没有。
-哪儿啊,我有理由的好吧?
-什么呢?
-女孩子,那肯定像媳妇儿你这么好看嘛……
-少来……
向阳躲开他伸过来摸她头发的手,低头吃菜。
-嫂子为什么不喜欢男孩呢?
阿泽问的。
-因为啊……
她回头瞥了眼白堂堂。
-肯定像他一样皮的很,回头家里俩男孩,不得烦死我啊……
说归这么说,谁都看得见向阳嘴角满满的笑意。
-你别光喝嘛,吃点……
小武这样子他还真有点担心,也不说话,只是笑着,一口口喝酒。阿泽给她的小碟子里添了点菜。
-啧啧,你们这一对对的,成心膈应咱这单身汉是吧……
英豪现在只恨秀秀不在北京,不然一定把他们都比下去。
堂堂帮向阳剥着大虾,看向阿泽和小武。
阿泽正想说英豪这是乱点鸳鸯谱,小武却先接了话……
-谁让你这么磨叽的,麻溜的,把秀秀拿下呗。
她,这是默认?当然不是了……她向来是演技派。那次要不是她喝多了,阿泽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些秘密。呵,演技派,不过是会伪装罢了,让自己变得好像没心没肺似的。
那些苦水,怕是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化作泪水,流进了心里。
-你少喝点……
阿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我高兴,你管!
-泠溪啊,你这一看就是没当过姑姑的,瞧把你给乐的。
堂堂调侃起她来。
-是呀,回头别忘了小白,它姑姑酒量可好了……
-哟,那小白它爸还不服了!
-怎么着?
堂堂笑着,难得今天尽兴,他拿起一瓶,离开座位,向武泠溪走去。
-怎么样,咱俩干了这瓶?
-好啊!
看着白堂堂在她的酒杯里慢慢注满那液体,她突然觉得恍如隔世,有好久了呢,他们没有在一起这样不要命地拼酒了……
-干杯!
干脆的响声,两人一齐仰头,一饮而尽。
-啧啧……看看,我老妹这喝酒痛快的!
说着,得意地看向阿泽和向阳。向阳冲他耸耸鼻子,他也有些微醉,看着竟有些入迷。只是那液体流动的响声唤回了他的思绪,小武早给他满上了酒。
-再来!
又是一杯。
没有什么祝酒词,好似就是为了喝酒而喝酒,一杯接着一杯。
堂堂是满心的高兴,他终于有了一个至亲的骨肉,小武也很高兴,她乐得眼角都闪出了泪花。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