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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瓶】凌晨(日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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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这是我接他回来之后,一起度过的第二个年头。
他还是那副模样,在窗边从白天坐到黑夜,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想,偶尔会回头看看我,似乎在确认我的存在。
我有心想给他带到北京多玩两天,胖子也拍着胸口保证给闷油瓶多煮两个猪脑子补补,但在看到闷油瓶挂着一副“随便你”的漠然表情之后,胖子还是建议我多带着小哥出去散散心,美其名曰“融入社会”。
那好吧。
于是我把盘口的事情都托付给了手下,带着闷油瓶一路从北京游玩到了长沙,又从长沙一路到了杭州。
吴山居已经很久没有开张了,我推开尘封已久的小店铺,里面落满了灰尘。
本想来看看就走,谁知道闷油瓶先我一步走了进去,用让我崇拜了不少年的发丘指抹过了柜台上落着的一层灰。
他看着被灰遮住的玻璃板子,抬头看向我,说:“吴邪,不走了。”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2-11-22 09:47回复
    失踪人口的回归。
    阅读说明:
    ①与原著内容会有出入。
    ②年纪大了,想写点小日常(兴致来了可能炖个肉)
    ③可能也许大概持续更新。
    ④lofter:顾四要早睡
    ⑤正文开始之后lofter会与贴吧同步更新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2-11-22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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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今天下了雨。
      老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年纪大了,我也承认了。以前秋天下了雨,第二天穿着衬衣搭个外套还是可以出去和朋友兄弟喝酒撸串吹牛逼,现在不行了,一到阴雨天关节就隐隐发痛,里里外外都都裹上几层维持体温。
      等我穿好羊毛衫从卧室走出来,闷油瓶正对着一个玉狮子发愣。我哑然失笑,拎了才买的羊羔绒外套给他裹上了一层:“这是胖子从潘家园淘出来的,色泽不错,我就留下来了。”
      “仿品。”闷油瓶没有拒绝我给他裹着的外套,骨节分明的右手抓着外套的一侧,眼中依旧是古井无波。
      “嗯,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仿品也不多,手艺挺好的。你喜欢?看你盯了好久。”我尝试问他。
      闷油瓶摇摇头,转过身看了看我,问道:“下雨天难受?”
      我愣了愣,问他怎么知道的。他也坦诚,只说是晚上在客房睡觉的时候听到我在床上翻身。
      “我吵到你了?”
      “疼么。”闷油瓶总爱答非所问。
      “还成,那几年又是张海课又是黎簇的,难免落了点儿问题,不是大事。”我笑笑,尝试着捉了他的手放在掌心捏了捏,“多吃点,你这骨头硌人。”
      闷油瓶没说话,也没什么表示,只是把手从我手中抽出来,一言不发地转身上楼了。顿时就感觉手上空落落的,连一点温度似乎也不曾在我掌心里留下。
      这场雨一直下到半夜。
      双腿的膝盖还是有些阴阴发疼,又怕吵着隔壁的小哥休息不能翻出太大动静,我便盘算着起来抽根烟压压。
      这还没起来呢,门锁极轻地响动了一声儿,似乎有人进来。
      以为是个贼,忽然又想,哪个贼进门偷完东西了还给你把门带上,难不成觉得自个儿有通天的本领,能坐在主人床边喊“老子他娘的天下第一牛批”吗?还别说,如果是黎簇,那确实有可能。
      想着想着,我给自个儿逗乐了。睁开眼一瞧,闷油瓶正站在我床前窸窸窣窣地脱着衣服,不一会儿就只剩个四角内裤在身上。
      这干啥呢?我可当不了柳下惠啊。
      我也没想惊动他,一来是想看看他要干什么,二来这也算是增进我和他的关系了不是。虽说都是过了命的兄弟了,对闷油瓶……我总怀着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不同于胖子的兄弟情的想法。
      只见那道上鼎鼎大名的哑巴张掀开了我的被子,压住了自己的声响,躺倒在我身旁,长手长脚一勾,我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怀里。
      嘶……怎么跟个冰坨子一样。就算小哥你想帮我暖暖身子,你好歹也先把自己捂热吧。这么凉的身子,你这谁顶得住啊。
      我乐得不行,倒也遂了他的意愿在他怀里枕着。都是男人,不多时,这身子就暖和了起来。
      我装作无意识地把手掌搭在他劲瘦的腰身上,本想揩点油水,却又不想进展太快让他觉得我这人老不正经,索性就这么搭着睡了。
      说来也奇怪,雨夜竟然一夜好眠。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2-11-22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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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下来随手更更,这个文来自2018年的脑洞,看看能不能补完先。
        (2)
        虽然说吴山居也能住人,但总觉得还是不够方便,再者我也还是想让小哥再对这个世界有那么点别的联系,索性还是挑了一个交通比较便利的小区买下了一套房。
        房子不大,120平,三室两厅,外边儿带一个小阳台,采光不错,通风也不错。
        搬进来的第一天,闷油瓶四下望了望,就坐在了沙发上。
        我问他这个屋子怎么样,他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耷拉个眼皮看着茶几出神。
        我蹬了脚上的运动鞋,换上家居拖鞋,而后走到他的身边坐下。
        “小哥,就在这儿过吧,你要觉得无聊,我们再去找胖子或者出去旅游旅游,现在也方便。”我拿了烟灰缸,点燃一根烟叼在嘴里和他絮叨着自己的打算,“盘口的事情丢给那些个人去折腾吧,只要不出人命就行,你觉得呢。”
        “嗯。”闷油瓶没太搭理我,只是抬起手腕掐了我的烟,皱着眉的样子让我想起了隔壁徐老太爷的小孙女,那小姑娘闻着烟味了也是这么个皱眉样儿。不过小姑娘生得水灵,皱着眉的模样看着也喜人,闷油瓶这眉头一皱,倒是让我有一种得罪他了的感觉。
        刚搬进来这屋子,厨房里才采购的厨具都没拆封。我和小哥合计了一下决定出去离家最近的那个商场里随便找一家馆子对付两口。
        外边儿天冷,我拿了一件毛呢外套给闷油瓶打扮上了,里边儿配了个黑色的高领衫,还别说,配上小哥这张帅脸,确实有些韩剧男主的味道。
        要是多笑笑就好了。我瞅着他那张平静的脸,心理越发欢喜了起来。
        恰好赶上晚高峰,我和闷油瓶并排在人行道上走着,身侧就是堵塞的交通,我随口就和他抱怨道:“你在市区开车还真不如骑个小三轮蹬两下,你看看那边堵的,指不定得堵到猴年马月去。”
        小哥把脸往围巾里埋了埋,淡淡“嗯”了一声。
        “老穿我的衣服也不知道你合不合适,吃完饭带你去挑两件衣服?”我笑了笑,带他走进那家商场,“胖子那审美绝了,除了连帽衫就是连帽衫,一点都不知道利用资源。”
        “好。”闷油瓶总算开口蹦了一个字出来,还没等我说话,忽然看他瞳孔放大,自然地上前一步,右手横拦在我的身前,肌肉有些紧绷。
        十足的防御警惕架势。
        我按下他的手,只当作是兄弟间的安抚,顺手就把他的手牵进掌心。见他仍然对着那个眨巴着眼睛的AI机器人做出一副警惕的神色,我不由失笑:“机器人,别紧张。”
        闷油瓶卸下了力气,这才注意到我和他牵着的手,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地纵容我牵住他的手。
        “XX小馆在几楼。”我问那个机器人。
        机器人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后仰着脑袋把屏幕展示给我看。
        “四楼,走吧小哥。”我扯了扯他的手腕,笑着往观光电梯一边走去。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2-11-22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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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文呀,帮顶一下,等更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2-11-23 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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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加油哇,文笔好绝!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2-11-23 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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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看到还有人看文真的是太好了,那就加个更吧。🥲
              (3)
              “三爷,真是好久不见啊,吴山居又开起来了?”一直和我有交易往来的徐老太爷,今天带着他的孙女来吴山居踩点来了。
              “也不知道老太爷你喊的是吴三省还是吴邪。”我乐呵呵地和他握了个手,手腕上缠绕着的佛珠碰在一起,发出一声轻响。
              “倒是我的不是了。吴小佛爷,这下总叫对了吧。”徐老太爷握着我的手捏了捏,笑道:“来,孙女儿,认认人。吴家的小三爷,道上的小佛爷,吴邪。”
              “吴邪哥哥。”小姑娘也不扭捏,叫她叫人,她倒是大大方方地喊了。
              我打眼一瞧那小姑娘,与记忆里那个天天缠着王盟要糖要汽水儿的小姑娘相比,果真又长了几分,各方面也都有了些成熟女人的味道。
              我收回视线,朝她笑了笑:“丫头,叫叔叔。我们差了辈呢。”
              徐老太爷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回应,尴尬了一瞬之后又笑着拍了拍孙女的肩膀,和我寒暄几句之后就带着孙女走了。
              陪着闷油瓶的这两年,道上都在传吴小佛爷盘口做大了,斗也不下了,这几年安生下来是想攥着家产好好过日子了。
              吴家虽然比不上解家家大业大,也比不得张家处处留房产,但好歹在面上也算是个正儿八经的富贵人家,要钱有钱,要房有房,要车有车,权嘛……也算有那么点关系,再加上有我二叔坐镇,所以想攀上老吴家的女人也不在少数。
              爸妈催得也紧,在我回来之后也推了不少姑娘给我看,一水儿的温柔居家型的女人模样,说实话好看是好看,贤惠也贤惠,但我就是不感兴趣,我就是喜欢那个人,是从我还是小三爷那时起就已经扎根在我心里的那个人。
              我拿出手机给闷油瓶发了个消息,让他来吴山居坐坐,他很给面子地给我打了个电话过来。
              “今天难得放了晴,我们出门走走?”我问他。
              “好。”闷油瓶回了我一句就挂了电话。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年给闷油瓶备上智能手机之后,他还是热衷于有事商量或者说是通知,就给人发短信,微信基本上不用,QQ基本上不看。偶尔打个电话,也只是不咸不淡地交代两句,很快便挂了。
              闲下来的时候我也会翻他的手机,通话记录里“吴邪”后面跟着的序号是(42),胖子是(2),其他的都是一些被拒接的骚扰电话,信息更不用说了,聊得最多的是我,内容无外乎我给他发“晚上有事,晚点回”,他回“嗯”或者“好”,其他的也就是一些房地产广告,彩信通话广告,更有甚者是老年人保健品售卖的短信广告,也不知道闷油瓶天天拿着手机在看什么内容。
              吴山居的门被叩响,我抬头看了看应邀前来的闷油瓶,笑道:“来了啊。”
              小哥点点头,问我:“去哪儿。”
              “随便走走,想晒晒太阳了。”我答。
              “好。”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2-11-23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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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手丢几个脑洞
                (4)
                今天做了个梦,梦到我和闷油瓶以前的事情。
                梦里,是那个散发着腥气的潮湿的沼泽林。受风曳动的火焰在干枯的柴火堆上噼啪作响,闷油瓶神色平静地坐在我的对面,我听见他说:“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能想象,会有我这样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就好比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我存在过一样。”
                他后面好像还说了什么话,但在梦里我听不清了,但我记得他说话这些话之后我想了想,才回答他“没有你说得这么夸张,你要是消失,至少我会发现”。但既然在梦里,总归是由我自己操纵的,于是我接过他的话,告诉他:“你的过去我没办法干涉,但是你的未来可以选择过回正常人的生活,张家的担子我替你卸,你不用当你的张起灵了,和我走,吴家护得住你,我来当你和这个世界的唯一的联系。”
                闷油瓶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他愣了愣,好像要说什么,我正准备要挟他和我走的时候,梦境忽然坍塌,我骤然跌进了一片黑暗。
                再见光明的时候,眼前是雾蒙蒙的一片,手边触及到的是不断涌入的冰凉,嘴里灌了些雪,是雪崩。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纵容着自己落下去,耳里逐渐响起耳鸣。
                手腕忽然感受到一股霸道又强硬的力气,我就这么生生被人拽了出来。
                他的手在我面颊上触了触,双唇一张一合似乎说了什么话,我努力在猎猎寒风中去捕捉破碎的字眼,这才听清他说的是“还好,我没有害死你”。
                这怎么又蹦到巴乃那块儿去了,这梦真扯。
                骤然惊醒时,太阳刚刚升起,我侧头望了望窗外蒙蒙亮的云层,又收回目光去看身旁睡容安闲的男人。
                什么时候跑到我床上的,以前倒是我天天挂心他什么时候不辞而别,现在倒是他天天盯着我担惊受怕了。
                我忍不住将伸手他搂到怀里了一些,却不想打扰到了他的睡眠。
                闷油瓶抬头看我的时候瞳孔缩了缩,抬手用指腹蹭过我的眼眶,嗓音里还带着梦中初醒时的倦懒:“怎么了。”
                我感受到他指腹蹭过我的眼角时带上的一丝湿润,我笑了笑,回道:“没怎么。做了个梦。”
                “噩梦?”
                “不算,有你。”我伸手将他的手牵下来握在掌心,闷油瓶犹豫了一会儿,将五指挤入我的指缝,和我严丝合缝地牵在一起。
                我正想问他想干嘛的时候,他率先阖了眼,似乎又继续补眠去了。
                都说道上的吴小佛爷没有办不成的事,没有做不了的人,怎么什么事只要一扯到这个闷油瓶身上,就越活越回去了。
                我哑然失笑。
                忽然想起来刚把闷油瓶接回家时,我拉着闷油瓶的手牵着他往前走,而胖子在后面不咸不淡地调侃道:“你们这样儿可真是——神明拉住了他的人间。”
                当时觉得臊得慌,现在想想,或许是吧,这个近似神明的男人,拉住了他的人间。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2-11-27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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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楼文笔很棒,别断更啊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2-11-29 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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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也在思考再写点啥,感觉都挺平淡的,跟写日记一样(bushi),那还是随便写写吧,依旧lofter那边持续更新。
                    (5)
                    今天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胖子带着一箱橙子到我家登门拜访来了。据胖子说,这叫“有胖远方来,不亦乐乎;天真请胖进门,不亦君子乎”。
                    行吧,你说是就是。
                    闷油瓶对于胖子的到访也算比以前活络了一些,看胖子往沙发上坐,他心情似乎不错地给他递了一个靠垫。
                    胖子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一双贼眼打量着屋里的瓶瓶罐罐,末了,终于得出结论:“你这屋不值钱。”
                    “谁把值钱的玩意儿都摆外面啊。”我笑,挑了个圆滚滚的橙子给闷油瓶削皮。
                    胖子啧了我一声,道:“花儿爷啊,那家大业大的啧啧啧。”
                    “话说小花最近在干什么?”我和小花倒也很久不联系了,偶尔逢年过节发条短信给他祝他六六大顺,他还嫌我寒碜敷衍。
                    胖子微微一愣,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心里琢磨着,莫不是小花又和那个黑眼镜出去瞎折腾了?
                    “嗐,瞧你说的,你要不提我还差点忘了。最近花儿爷和那个黑瞎子搁一块儿不知道又在瞎捣鼓啥。”胖子大手一挥,也拿了个橙子几下切开就往嘴里送。
                    这么巧?我对估计得这么准?
                    一个没注意,刀刃挨着了我的指腹,麻木了片刻之后,指腹钝痛传递到了我的神经里。
                    我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随便把指头塞进嘴里一抿,抿掉血珠,将削好的橙子掰开递给闷油瓶。
                    正找纸呢,手上的橙子半天没人接,我疑惑地侧头望向闷油瓶的方向,却见他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似乎是睡着了。
                    “天真,小哥睡着了。”胖子压低了声音指指闷油瓶。
                    我点点头,将橙子放在茶杯的杯口卡住,拿了纸巾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从靠垫里拆出一条毛毯来给他搭上。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到冬天闷油瓶的瞌睡就格外多些。晚上十点钟就往床上爬,早上六七点就醒,稍微在沙发上多坐一会儿,这又能掺瞌睡。
                    真比老年人还老年人了。不过也好。我笑笑。
                    “你打算怎么办,你们九门,还有他们张家的那谁谁谁,要再来找事怎么办。”胖子问我。
                    我看着闷油瓶似乎总是一副睡不安稳的样子,便探手把他揽到自己肩膀上靠着。可能是姿势舒服了,也可能是察觉到他熟悉的气味了,闷油瓶不一会儿就睡沉了。
                    我拢着闷油瓶的耳朵,轻声回答他:“以前总觉得我要成为保护他的那个人,但这些天我也想明白了,我和小哥之间不需要谁护着谁这一说,他也是男人,我也是,最大限度地尊重他,给他提供帮助就可以了。像我们以前那样,不是吗。”
                    “像你以前那样,开棺必起尸?然后嘴里呜哩哇啦喊着‘小哥救我’?”
                    胖子几下吃完了他手里的橙子,又想伸手去拿我剥好的,我毫不客气地把他的手拍落,道:“想想就行。别吃我给小哥剥的橙子。”
                    胖子呲牙咧嘴地甩了甩手,斥道:“呔,摸金校尉的手岂是你说打就能打的?!”
                    一来一回倒是把小哥折腾醒了,他茫然地看了我俩儿一会儿,似乎在醒盹,当胖子再次伸手要去拿我放在茶杯上的橙子时,闷油瓶先他一步把橙子拿过来掰着吃了。
                    我看着胖子对着小哥一本正经地跑火车,而闷油瓶不为所动地将橙子圈在手心护着的样子,不由失笑。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2-11-29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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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了一下以前的文,给我自个儿逗乐了。这是我写的东西吗,人不人鬼不鬼的,估计过个五六年再看我现在写的,也会是现在这种感觉吧。
                      也不知道现在邪瓶吧还有多少人在,感觉以前认识的老人走的走,忘的忘,也挺难过的。
                      行,不唠嗑了,更新了。
                      (6)
                      临了吃晚饭的时候,胖子愣是嫌我做饭不好吃,非要亲自掌勺,我问他那我做什么,结果他把我和小哥一起轰楼底下去买酒去了。
                      “冷不冷。”我拉停闷油瓶,搓暖了手捂在他脸上。
                      闷油瓶摇了摇头,目光越过我停在我身后。我心里疑惑,却也随着他的目光,转身看向身后。
                      我的身后是一棵树,树下躲着一只黑色的奶猫。不知道在这里冻了多久,猫儿叫声有气无力的,不怎么讨人喜欢。
                      “带走?”我随口问他。
                      闷油瓶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在原地踌躇片刻便转身走了。我心觉好笑,这闷油瓶铁定是不忍心把这猫一个人丢在这里,估计是想等我喊停他,再把猫名正言顺地揣兜里捂着去。
                      我随口问他:“要不要带回去养,这么小的东西,挨不过冬天的。”
                      闷油瓶扎着头往前走了几步,一双皮靴在雪地里踩着,“嘎吱嘎吱”的踩雪声伴着他清冷的声线:“你想带就带。”
                      怎么倒成我想带了。我哭笑不得,跟着闷油瓶一起走去树下,我蹲下身子把那猫兜在掌心,递给了闷油瓶。
                      闷油瓶垂下眼睛看了看身子发僵的黑猫,作势要脱掉羽绒服,我连忙伸手拦住了他的动作,三两下解开绕着脖子的围巾包住了猫。
                      我的祖宗,你他娘的心肠子怎么这么软啊,当神当习惯了,现在开始普渡众生了?
                      我看着闷油瓶把它揣进兜里,一双黑眸淡定地迎上我的目光:“胖子说要买酒?”
                      “嗯,去家家乐超市买吧。那边的酒胖子喜欢。”我拍了拍手,引着闷油瓶往西南方向的超市走。
                      闷油瓶全程一路无话,只是揣着一只猫儿跟在我的身旁,时不时望一望四周,似乎在留意一些什么。
                      “在看什么。”我拨弄了一下腕间的佛珠,立起羽绒服的衣领遮住喉间狰狞的痕迹。
                      “有人。”他言简意赅的告诉了我现在的处境。
                      “你猜是冲着谁来的。”我停下脚步。
                      “你。”闷油瓶毫不犹豫地告诉了我答案,“没有敌意。”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留在原地等我。
                      “吴邪。”闷油瓶皱着眉,似乎很不满,我的决定。
                      “没事。盘口的人。”我随意扯了个谎,也不等闷油瓶再多说些什么,我提步绕进一条巷子里,咬上一根烟等着来人的出现。
                      我也不是没有察觉到出门之后那人的视线,只是感受不到来人的敌意,所以一直放之任之。不过既然闷油瓶开了口,不处理一下估计下一回再和他出门逛个街,他都得十二分警惕了。
                      一直到烟头烧到了烟尾,那个人才从黑暗的角落探出头来:“你是吴邪。”
                      很笃定的陈述句。
                      我挑眉看了一眼站在我身前的男人,说实话这张脸极其普通,甚至可以说没有一丝独有的特征能让我在很多年之后依旧可以想他来。
                      “有事?”我问他。
                      “你不该在这里。”他道。
                      “那我该在哪里。”我漫不经心地弹掉了烟灰,随手把烟头丢在脚边,用鞋掌碾灭点点星火。
                      “在你该在的地方。”依旧是教训的口吻,那个男人目光沉沉,“你要是依旧在这个地方,你一定会死。”
                      “我快死了的时候我一定提前告诉你。”我摆了摆手,正准备离开巷子,他却一把扯住了我的胳膊。
                      我将身子骤然下沉,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屈肘猛然撞击他的胸口。他受痛向后退了两步,面上仍有不甘。
                      “我这辈子听到的威胁多了去了,不差你这一句。”我拍了拍袖子,拢手在唇边哈出一口气,冷热交融,腾上一些飘渺的白烟,“打听打听那些得罪我的人现在都在哪儿埋着吧,打听好了再来找我。”
                      “你这个不要命的疯子。”男人捂着胸口咳嗽两声,“吴邪,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不介意给你送下去再给你烧点纸。”我饶有兴趣地打量两下面前的人,“要不我在纸上写点我这辈子后悔的事,烧给你看看?”
                      男人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我没什么耐心再听下去了,我略略一摆手,走出巷子,将那个男人独自丢在巷子里。
                      闷油瓶依旧站在那个地方,我走近他的时候,他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揣进了衣服里的黑猫一起抬起了头。
                      我笑了笑,示意他不用担心。我伸手揉了一把那只黑色的奶猫,只道:“走吧,外面冷,早买了早回去。”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2-11-29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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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年入坑,一晃都十多年了。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2-11-29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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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邪瓶,加油哦…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22-11-29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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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稿攒了不少,蹲不到评论,开启单机月更模式(bushi)
                            怎么感觉字数越来越多了。琢磨琢磨
                            (7)
                            我和闷油瓶提着酒回到家里时,胖子已经做好了一大桌菜放在厨房的案板上。悠悠的香气裹挟住我冻僵的身子,给心里送去了一些独属于“家人”的温软。
                            围着围裙的胖子将菜一份份地端到了茶几上,打眼一瞅我站在玄关处朝着他乐,他斥道:“都他娘的回来了还不去帮你胖哥哥端菜,瞎长了一双手是不?!”
                            我搓了搓冻僵的手,笑着调侃道:“胖爷功力不减当年啊。”
                            “那是!”胖子骄傲地一仰首,那鼻子都快冲到天上去了,“你胖爷那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打得了粽子卖得了明器。”
                            我正准备再说点漂亮话去恭维一下胖子,谁知道他一拍大腿,自言自语道:“坏了事了,锅里还炖着猪蹄儿呢!”说完他就往厨房冲,冲一半还不忘回头骂我道:“别他娘的站着傻乐了,去,洗洗手吃饭去!”
                            “得嘞。胖爷发话了啊小哥,咱哥俩去洗手享清福喽。”我屈肘抵了抵闷油瓶,将酒放在茶几的空位上,“把小猫儿掏出来吧,开空调了,屋里暖和。”
                            闷油瓶没回答我,只是将脏兮兮的围巾展开,剥出了在柔软的围巾里酣睡着的奶猫。
                            “真会享福。”我笑着伸手给它拨弄醒,湿漉漉的鼻头蹭着我的指腹,是说不出来的怪异,“是不是感冒了,小家伙身子骨不好吗。”
                            闷油瓶看了看我,将猫放在地上,淡淡道:“流浪猫。”
                            我伸出脚轻轻踢了一下正在做伸展运动的猫儿,笑道:“给取个名字吧,你养的,总不能一直猫儿啊猫儿的叫。”
                            闷油瓶摇摇头,换下沾了雪水的鞋子,套上家居棉鞋走去洗漱间洗手去了。
                            “顺便把你衣服换了,毛衣丢洗衣机里甩甩,听见了吗!”我是深怕这闷油瓶不拘小节,连忙扬声嘱托。
                            猫儿在我脚边绕了一圈,抬起头望向我。黄橙橙的瞳孔迎着我打量它的目光,给我一种渗入骨子里的寒意。我矮身想也不想地拎起猫儿的后颈皮,不顾它的挣扎,三步并作两步地给丢进了放在阳台闲置的纸箱子里。
                            闷油瓶似乎在客厅和胖子交谈什么,我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给王盟打了个电话。
                            “老板,什么吩咐。”王盟的声音又沉又稳,全然已经没有了过去愣头青的影子。
                            “我这儿有一只猫,你一会儿过来给它带去医院。该绝育绝育,该打疫苗打疫苗,顺便给它洗个澡。”我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燃之后衔在牙关里,“帐走吴山居的,算我私人账户上。”
                            “好的老板。”王盟答道。
                            我又吩咐着让他总合一下三盘的消息,简单地听了一下他的汇报就挂了电话。
                            胖子正坐在沙发的主位上和小哥喋喋不休,大致意思还是“你要翻身做主人,翻身农奴把歌唱”之类的跑火车。
                            我笑着踢了一脚胖子的腿,让他往旁边坐坐,和他挤在了一条长沙发上。
                            闷油瓶看了一眼我嘴里衔着的烟,一言不发地又垂下头吃着自己的菜。我知道这肯定又是不满意了,索性将烟取下,碾灭在烟灰缸里。
                            饭后,胖子张罗着洗碗,将我拉扯进厨房,正巧王盟已经在楼下候着了,我嘱托闷油瓶将阳台装猫的箱子搬下去。
                            一直到闷油瓶离开屋子,胖子停下手里洗碗的动作,开门见山道:“天真,你怎么看小哥。”
                            我本来靠在门边看着他刷碗,听他这么一说,我愣了愣,迎上他灼灼的目光,我笑道:“你看出来了。”
                            “作为兄弟,我支持你。作为男人,我觉得你不明智。”胖子移开目光,重新将注意力投入到洗碗大业中。
                            “嗯。我知道。”我坦率地将自己的顾虑告诉他,“小哥他不是我能抓住的人。”
                            “你……”
                            “我是真的喜欢。”我毫不犹豫地接下他的话头,“我心里就装着这么个人,一装就装了十几年。”
                            胖子叹了口气,又问我:“你和他说了吗。”
                            “没有。”我耷拉下眼皮盯着地板上的一道缝隙,“他是自由的。”
                            “你应该告诉他。别到最后……”胖子咬了咬牙,没再说下去。
                            我和他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直到闷油瓶回屋关门发出的一声“咔哒”声响,这才让我和胖子之间的僵局破了冰。
                            其实我不是没有想过,有一天我拉着闷油瓶的手,认认真真告诉他,“张起灵,我喜欢你。你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人”,但是思来想去,始终觉得不妥。
                            虽然闷油瓶已经在这个社会逐渐走向正轨,但我始终没有试探出他对我的心意。你要是说,他对我有过一些牵手拥抱,又或者是和我同床而眠的经历,我倒是觉得这是雏鸟情节,而非情感流露。
                            吴家一直本着“前走三后走四”的原则,没有十拿九稳的后路,绝不向过多向前一步。我没有把握我和他坦诚相待之后我能得到什么样的结果,所以和他吐露心迹的计划总是一拖再拖。尽管我很想捅破这层窗户纸,但最终还是会站在那个底线之前不再向前迈进一步。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2-12-04 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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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呆了,欢迎回归!不过贴吧基本已经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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