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师早就预感到，只要夏侯玄一开口说话，自己准会倒霉。夏侯玄煽动京城的文人士子趋之若鹜就算了，竟连乡下的莽汉农民工都*****，对他唯命是从，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冷笑连连，转身向夏侯玄说：“他们说李惠姑没有勾引你。那我问你，你敢发誓吗，你从来没有对你的这位李姑娘动过男女之情，从来没有想过娶她做老婆？你敢吗？我敢！”

他头一仰，面对青天，一副正气凛然的神情：“我司马师今日起誓，从始至终我司马师从未对李惠姑动过男女之情，从未对她有过爱慕之心，更从未蓄谋勾引过她！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他又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夏侯玄，恨恨地问：“你敢起同样的誓吗？如若不敢，证明我所言非虚，李惠姑勾引的人是你！而我，从来没有勾引过李惠姑！”

夏侯玄强撑着精神与他对骂：“别耍猴戏行不，觉得自己很好看吗？你在这里起誓有什么意思。你有没有对李姑娘动过心，这很重要吗？重要的难道不是李姑娘喜欢谁？可笑你千算万算，终究枉费心机。她从来都没正眼看过你。你竟然扬言自己不为她所动，聊以挽尊。我真是佩服你的厚脸皮。”

司马师气得牙痒痒。夏侯徽却哭得更厉害了。她一边哭一边骂：“天杀的，我还怎么有脸活？都怪姓李的土妞，如果不是她，我怎么会丢脸丢到此地？”

咕咕又好气又好笑，碍于夏侯玄的面子，不好与她斗嘴，故而傲视苍天，不搭理夏侯徽。

司马师冷笑道：“太初啊太初，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敢起誓。别搁这儿诡辩了，说什么我对李惠姑动心不重要，怎么，你也承认那淫妇在胡编乱造谎言诬赖我勾引她？不是不重要吗。行，我对她不重要，我就问你，你重要吗？你说她没正眼看过我，那她正眼看过你吗？要我说，她可不止正眼看你，还暗送秋波呢！”

夏侯玄怒道：“住口！她怎么样也轮不到你管！”

司马师手指着夏侯玄道：“是轮不到我管。你想说轮得到你管是吧？管来管去，都管到黑芝麻丸上了！有种的，你给我起誓！起誓你从未爱过李惠姑，爱过就天打雷劈！你给我起誓！起誓！起誓！”

这时，本来晴朗的秋空，突然阴沉了下来。原本秋日雨后的天空，万里无云，不知何时太阳竟然转入了层云之后。天边的黑云渐渐聚集，万里之外传来隆隆轰鸣。

“了不得，真把雷公电母招来了。”
不知场上谁嘀咕了一句，众人无不变了色，目光在司马师和夏侯玄的脸上来回移动。
张铁柱小声问范统：“老大，什么是黑芝麻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