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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重发】[浅流.] 略修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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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呐之前的格式它…颓了>///<
2L放
我真的不是空虚了我只是太过空虚了>///<


1楼2010-07-02 16:00回复
    【呓。】
    我突然意识到我是在等那只猫。在我鬼使神差般地在听到天气预报说今夜夜间会有大雨来临时竟然会走出铺子去到最近的百货店买了一包猫粮和一块柔软的毛巾回来的时候。这表述很是混乱我明白,但我无从描述。我的思维更甚,就如同面对一道十分无解几何题目时灵感乍现却瞬间而逝一样,我想起了一切却又忘记了一切,而这些仅仅发生在一秒之中。我扶着额头“嗯”了一声,好像有无数在不同平面内的白光呼啸而过。
    我似乎是在等着什么。杭州的烟雨,西泠印社的砖瓦,怎么看都是等待的绝好衬景。
    但我也许只是要,等一场不见朝岚暮烟独清冷的夜雨,等一只仅剩孤转无依唯落寞的猫。
    大概是三个月前的一个晚上,那只全身漆黑没有一点杂色的猫在一场淅沥的夜雨中扑进了我的怀里。我看着自己被猫身上的雨水和血水浸湿的白色衬衫,微微撇起了眉头,并脱下衬衫将猫裹起来。——它全身都在因发抖而不停地往下滴水。
    结果那天晚上王盟很认命地把刚拖好的地重新拖了一遍,而我,很认命地帮那只猫冲洗了一遍并包扎好伤口。后来它很慵懒地将头枕在柔软的爪子上,就这样趴在我的床上睡着了。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撑着头看着这只猫,它柔软的身体像一根钝重的棍子垂在了我的神经上。我是不是曾经这样抱过谁,那人的身体也似这只黑猫一样柔软,那人也曾像它一样流失过这样与自己身体不成比例的血,……这么多血。
    视网膜里红光炸了一片。
    From then on,几乎每次夜里下起大雨的时候他都会慵懒地趴在店铺门前用尖锐的爪子挠店铺的门槛,直到我走过去它才扑上来。我也习惯了每场夜雨过后报废一件衬衫。甚至会去关心以前从来不会理会的天气预报。
    我知道的我在等什么,也许只是一只猫,也许只是一场雨。
    但不会这么简单。我笃信这件事就像基督教徒相信上帝的存在。
    我的记忆有大段的空白。三叔偶尔会来我的铺子里坐坐,或者捎带几件成色不错的古物来。这种感觉很奇怪,我记忆里一片空白可我却觉得这里的一砖一瓦都熟悉得像是把玩了几辈子一样。我什么都不记得,但我知道这里那些东西我熟悉。我觉得我失忆前一定能蒙上眼睛从西湖边逛上一圈再回到这里。
    我曾经问过三叔,关于造成我这样的原因。王盟告诉我在失忆之前我总是跟着三叔的。但三叔在我问出那句话时顿然苍老了许多,他沉着声音说:“大侄子,有些事情,无论忘记或是记起来,这都是命。但能不要想起来就最好这样下去别再深究了。”我瞥见他鬓角的白雪,默了声。
    我一定不是会这样善罢甘休的那类人,这一点从我总是兴奋着不停歇的血脉中就可以感受得到。但我没有再问下去,我知道这后面掩藏着一个巨大的黑色深渊。我不想去涉足这些,或者说我不想再次堕入这深渊,我只能等待深渊找上我。我相信我会再一次义无反顾,因为天生血液这般。
    也许还有另一个原因。
    这才是我原因安静地呆在铺子里面等待的缘由。所以我移开视线,倒了一杯茶——西湖龙井的味道是可以醉人的,然后转开话题。聊天扯皮这种事也许一直是我的强项,但我现在用来逃避。
    这明亮的浅流温柔之际却如绞刑,我一没留神就跌了进去。
    所以我几乎,差点就认定我整个上辈子都用来寻找了,所以上天才会安排我这一世的安静等待。
    【饵。】
    正值淡季的时候我会很容易地晃神,手指在玻璃柜上不耐烦地敲打着一整天就这么欢欢喜喜波澜不兴地过了去。不过偶尔空虚变得穷凶极恶的时候我会折磨折磨王盟来取乐。
    “喂,王盟啊。”我整个身子像是被拆了骨头一样瘫软在空调下的茶桌上,西湖龙井的香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融进了木香里。我侧目看见王盟揉着一块抹布面对玻璃柜一角的污渍咬牙切齿,“温柔点,玻璃要是磨花了你赔。”
    


    2楼2010-07-02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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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1 11:3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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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盟就差拿着乌黑的抹布来擦拭额角,“老板啊……”
      “不过好像不用力是擦不掉的对吧。”我很淡定地用着陈述语气有气无力地说着,“那王盟你这两天的工钱就贡献给老板我吧。”谁让你平时上班迟到早退的。
      王盟放下抹布撑着玻璃柜直起身子吐槽,“老板你的确没事吧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啊。”我送了他一个闪亮亮的微笑。
      然后有个身影就这样站在店门口遮住了杭州下午6:20分斜射进店里的昏黄日光。
      后来我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来,为什么那一瞬间我就突然站了起来走到那人面前。也许是他瘦削的身影让我想起了那只只有雨天会来到我店门口寻求庇护的猫,又或许是我的一只脚又踏入了我既期待又抗拒的那些纷沓。我甚至觉得胸口一句话就快要冲破什么,——你回来了。
      但我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他就这样扑倒在我怀里,像猫一样软弱无骨——比瘫软在茶桌上的我更甚。然后他身后背着的刀顺着他的肩头滑落下来砸在地板上,发出一阵哐啷的响声。那样的声响在恬宁了一整天的房间里面劈开了空气,直直地砸在我的胸口。
      我把他连拖带抬地整进了店里,途中我没看见王盟在一旁骤然煞白的脸色。
      等我终于把他给安置在椅子上并坐在一旁擦汗的时候,我才听见王盟像是呢喃的轻喊:“老板……”我转过头去奇怪地盯着他。“老板你没事……吧?”语气里满满的不确定突然让我没了底气。没事?如果不算上脑海里突然炸开的一片白光,和接踵而至的不真实感,倒也没什么其他的事。
      我摇了摇头,“王盟,要不今天就这样吧。你去帮我买两份盒饭回来,然后就关门吧。”
      等王盟极不情愿地领着盒饭回来锁了门,我叹了一口气,鬼使神差地伸手向这人即使是夏天都严实得紧的外套。那一瞬间我就想到第一次满身是血的猫扑进我怀里的情形,我拉开他的拉链,红色的血光再一次在我视网膜前炸裂开来。我用焦虑的速度跑上楼翻乱所有柜子再跑下来,找齐药水和绷带所用的时间其实很快但我却觉得漫长得可以让他的呼吸变得微薄起来。
      我把绷带缠在手上,用棉签把粘腻在他伤口上的衣棉和沙尘一点一点擦去。手指有些轻微的颤抖,心底像是冲撞着一只小兽,红药水的瓶盖怎么也打不开。我索性把瓶子往凳子的一角上一砸,就着瓶里面剩下药水涂,再把缠在手上的绷带一圈一圈绕着伤口紧紧绑着。我的思维猛的松懈了下来,却发现这动作我熟稔得行云流水。
      走神的刹那我的手腕被一个力道紧紧地握住,我惊得抬头,发现那一双水波不兴的眸子正正的毫无偏差地对上我的。
      夕阳完全坠下染红西湖的时候,我蓦然慌乱了手脚。
      


      3楼2010-07-02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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