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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轻小说】Fate/Mond im Wasser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坏了,上回发帖子的时候标题写错了(
【一些写在前面的碎碎念】
之前一直没怎么用过贴吧,如有冒犯还请多多包涵(鞠躬
这次这个是以FSN为底本写的同人小说desu
现在其实屯了没多少但是先把楼盖了罢
副标题是机翻德语,意译的话大概是……水中幻月?
总之希望仙贝们多多包涵多多指教,以及看得开心!(再鞠躬
接下来先放序章和第一卷第一章吧(


IP属地:陕西1楼2022-11-26 15:30回复
    夜,夜啊。
    星斗之下,
    黯淡的猩红
    绽放如花。
    夜,夜啊。
    不管怎么说,远坂凛都是个异类。
    在穗群原的校服之外,她总是喜欢多穿一件红色的大衣。乌黑的长发扎成双马尾,青蓝色的眼瞳点缀在精致的面容上。她似乎很喜欢十字架饰品,比如……她胸前就挂着一个十字架——还有一块血红色的宝石。她能对所有人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灵活地应付各种各样的闲谈而不给别人一丝一毫了解自己的机会。
    不过这似乎只是她的其中一面。——比如,她此刻就坐在她们教室窗边的位置上,看着西侧橙红色的天空。
    我转过身,透过窗户看见东边的浅海蓝色。说起来今天不用去打工。说起来今天又揽下了清理弓道部道场的活计。我一向很不擅长拒绝别人。虽然藤姐专门提醒过……不过应该没有那么严重吧,不过是晚一个个多小时而已。
    转过身看了一眼教室,她还坐在原地。我转身离开门边,拎着包走下空无一人的楼梯,听着校用鞋踩在楼梯上轻微的声响回荡在走廊里。
    和刚从弓道部道场里出来的美缀打个招呼(“什么啊,又被慎二那家伙抓来清扫道场了啊。好啦,随便拖两下就回去吧,剩下的明天我和樱来干。”她笑着跟我说。),我用龙头把木桶灌满水,浸湿毛巾。
    我错误地估计了我打扫需要的时间,看起来弓道部从我离开后就没怎么再大打扫过了,墙角里积的灰尘多得能直接吹起来。我拧干净抹布,拎着木桶在下水道旁边把脏水倒掉。橙红色正在慢慢褪去,夜晚马上就要到了。好了好了,得赶紧回家把晚饭做好……
    教学楼里传来一阵响动。可能是谁把作业什么的拉到学校了现在才想起来取。好了,今天樱貌似不来家里,真得快点回家了。要不然某人又要跟个饿了的老虎一样在家里大喊大叫抱怨自己饿了。
    左手背上一阵一阵地发痛。我抬起手背,看见上面赤红色的花纹。
    最近怪事一件接着一件。那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我的手背上有一道直直的血印。不久之后手背上就出现了花纹——样子让我想到西洋大剑的剑鞘。晚上回家,一个满头白发的矮小少女穿着一身紫色的冬装从我身边走过,念叨着什么“大哥哥要是再不召唤Servant的话,可能就会死了哦”之类的话。
    但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都还和原来一样正常。吃饭、上学、放学、睡觉,没有任何改变。
    教学楼又传来一声响动。算了,花时间回一趟教学楼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要是找东西的人把教学楼弄得一团糟的话,一成明天可就太辛苦了。回去看一眼,没什么事情就回家。我这么告诉我自己,又快步走回教学楼。
    前厅一片死寂。“喂,有人吗——?”我试着喊了一声。
    没有人回答。
    “记得赶紧离校,不要乱拿东西——!”我又喊了一声,决定转身离开。
    然后,我在玻璃门的反光里看见我背后的人影。他还穿着穗群原的校服,一头蓝色的短发自然地卷起。
    “是你啊,卫宫士郎。”
    我猛然转身。间桐慎二露出狰狞而又轻蔑的笑容,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在他的身旁,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女子从空气弥漫的蓝色光点中现身。
    “虽然很抱歉,但——能请你成为我的Caster的第一个牺牲品吗?”他微微偏过头,随即大笑起来。
    我被惊愕钉在地上。
    向后一退。
    黑影。
    斗篷下紫色的长发。
    大脑已经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胸口一阵凉意。粘稠的液体流过我的背脊,洇湿地面。
    意识逐渐模糊。深蓝色的幻影。
    刀刃碰撞的吵闹声响。
    “为什么偏偏是你……我怎么面对那孩子啊……”
    红色宝石的耀眼光芒。
    最先感受到的是地面的冰凉。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身,回想着刚刚经历的种种事情。慎二已经不在台阶上。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没有血迹,没有脚印,没有碎裂的刀刃。
    只有一枚红色的,心形的宝石。
    “至少……让我道个谢啊……”
    我拾起地面上的红色宝石,踉跄着向家跑去。


    IP属地:陕西2楼2022-11-26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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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上)
      绫子拎着装满食材的塑料袋走出超市的时候,夕阳正在收回它泼出的橙色墨水。今天实典似乎要去图书馆查什么东西,没法陪她来买菜。她看了一眼手表,快步走上回家的路。
      她走得比平常慢一点。四天前,她的左手突然变得格外疼痛,手背上出现了一些像是血痕一样的东西。她起初对此不以为意,以为这又是哪次训练中受的伤,也没有告诉家人。对于熟悉各路武术又是弓道部主将的她来说,受伤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可是手部的疼痛毫无衰减的迹象,血痕也久久没有消退。无奈之下,这位全勤主将向弓道部请了假,而医院也没能诊断出来什么。
      ——只有凛。
      她那天在绫子的座位旁边短暂地停留,然后轻轻抬起那只带着血痕的手。尽管绫子知道大部分时候凛都是个落寞而孤独的人,但她从来没有见过她那样的眼神。那是一种夹杂着悲伤、痛苦、迷茫、兴许还有点快乐的眼神。她把绫子的手放下,又那样看了绫子一眼,脸上带着一丝苦笑一样的表情,小声说了句什么。
      “没想到,你也被选中了啊。”
      她轻拍一下绫子的肩膀,离开了教室。
      “啊……真是的,根本搞不懂啊。”回忆起那天凛的行为,绫子叹了口气,抱怨一声。凛那家伙平时对其他人都装出一副善良乐观的样子,私下里却总会露出那种表情……真是搞不懂。那个笨蛋什么时候才愿意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哪怕只是告诉我“这种事情我不想让你知道”也好啊。
      绫子叹了口气。她现在只能用右手拎着所有的东西,一边维持平衡一边往家走去。
      天空一点一点由蓝色变成黑色,远处冬木大桥旁的高楼上亮起的灯牌又把它染成暗红。今天抄个近道吧。要是再不赶紧回家,估计就又要被某些不知道自己做饭的笨蛋挖苦了。
      绫子转身闪进小巷。逼仄而昏暗的巷道里,水从某处滴落到水潭里,反射着银色的灯光。她一向不喜欢这样的环境,阴暗、潮湿,充满了她印象中“阴谋”的味道。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拐过这个弯就能走出小巷了。
      她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左臂的疼痛在一瞬间加剧。她踉跄一下,靠住小巷潮湿的墙壁,手中的购物袋掉在地上,急促地大口喘气。像是刀刃正要冲破她的血管一样,她咬住下嘴唇,汗珠顺着脸颊滴落。
      浓雾笼罩在她的眼前,意识在一点一点消退。眼睛正在慢慢合上。绫子感觉她自己正坠入什么东西当中——兴许是极端的温暖又兴许是极端的寒冷。只剩最后一点感觉从左臂传来,维持她对自己“还活着”的认知。
      再次醒来的时候,绫子发觉自己的手脚都被绑缚着挂在半空中。手臂上感觉有什么东西流下,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鼻腔。她勉强睁开眼睛,眼前模糊一片,只有余光里亮起的血红色光芒。她试图活动身体,可惜痛觉早已彻底麻痹了神经。
      远处的黑暗里传出什么声音。
      “啊,真是可怜呢。”
      “谁?!”
      绫子大喊一声,用尽最大的力气睁开眼睛,盯着面前的黑暗。
      “你没必要知道这种事情啊。毕竟,等到咒文结束的时候,你就会成为活祭品——成为我召唤的Servant的凭依。”
      披着斗篷的女人慢慢现身,紫色的唇角向上扬起,露出狡猾而又恐怖的微笑。她黑色的斗篷把她的身形彻底遮住,黑暗中,绫子根本无法看清那人的长相。恐惧让绫子动弹不得。死亡的大手正从虚空中显露外形,攫住她的喉管。
      “其实你也是被选中的Master吧?嘁,真不知道圣杯为什么会选中你这样的人啊。不过也无所谓。还未开战就先解决一个Master再召唤出一个为我所用的……这样的好运气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来的。”
      Servant、Master、圣杯……这……到底都是什么啊……。发生的一切早已不是她所能接受的范畴。痛楚又一次从左臂袭来。她看着那个女人伸出斗篷下的左手。像是要抓住她最后的生命。
      “你没必要知道那是什么,毕竟,一无所知地死去也不失为一种幸福,对吧?”
      一瞬间的静默,只有水滴落的声响。
      笑意更加狰狞。世界的呢喃中,她念诵起咒文。
      封闭吧(盈满吧),封闭吧(盈满吧),封闭吧(盈满吧),封闭吧(盈满吧),封闭吧(盈满吧)。每回重复五次,唯破弃充盈之时。
      猛烈的光芒从黑暗中迸发出来。绫子的头高高扬起,痛苦贯穿她的全身。她听见血液滴在地上发出的滴答声。
      以银与铁为元素、以石与契约之大公为基础、以吾门宗师修拜欧葛为始祖。以铁壁阻挡降临之风,封闭四方门扉。出于王冠往至王国之三叉路循环不息。
      某种涌动在绫子的体内奔流,冲过她身体里的每一根血管。
      传告——汝之身交付于吾,吾之命运交付于汝之剑。
      左手的手背像是被烧灼一样扭曲而颤抖。喉咙深处,她发出无力的嚎叫。
      若愿遵循圣杯之倚托,服从此理此意,就回应于我。
      脑海中闪过的是似乎属于她又似乎不属于她的回忆。她像是来到了大海上。那是一条老式的欧洲风格帆船,咸咸的海风正舔舐她的脸颊。她向下坠落,从地面涌起的血液变作粉红色的桃花。
      在此立誓,吾乃成就常世全善之人;吾乃散播常世全恶之人。
      她想起自己的弓,自己的同学,自己的亲人。她想起弟弟,想起那个没被笑话逗笑的橙色头发——
      ——想起某个一样从不会笑的双马尾真诚的笑脸。
      然汝之双眼必为混沌所蒙蔽。汝身陷狂乱之囹圄,吾将掌握束缚汝之锁链。
      我还不想死……谁来救救我……
      缠三大言灵之七天,自抑止之轮降临吧,天秤的守护者——
      “救……”
      早已沙哑的声音吐出最后一个音节。
      那是绫子向天上的英灵们,发出的最后的祷告。
      一道寒光。她突然睁大眼睛,似乎是心脏被贯穿又突然生还下来。
      清风拂过,桃花的花瓣划过她的脸颊。
      一头水蓝色的长发在白色的光芒中现身,他抽出背后的长刀。
      英灵座上,他回应了召唤——
      “Saber,佐佐木小次郎。试问,您是在下的Master吗?”
      佐佐木小次郎?
      绫子被眼前发生的事情彻底搅乱了思绪。疼痛在一瞬间消失,惊愕让她忘了此刻自己还正被绑缚着。佐佐木小次郎?那个和宫本武藏齐名的剑士?她盯着眼前的剑客。他身着白色直垂和浅紫色的袴,在这之外罩着一件深紫色羽织。不过最惹眼的应该是他水蓝色的长发——一条淡紫色的发带把长度及腰的头发扎成马尾,两鬓松垮地垂在锁骨两侧。
      他站起身,绫子发觉虽然自己双脚悬空也只比他略高一点。“看来,这位被绑着的小姐,您是我的Master啊。”他挥动长刀,轻易地切断绑着绫子的红线。绫子落到地面,疼痛使她下意识地蹲在地上。那……想必就是物干竿吧……酷好练武的绫子认得面前剑客手中的那把长刀。物干竿只是个带有蔑称意味的绰号,意思是“作为刀有些太长了”五尺余的长刀,她估计立在地上比自己矮不了多少。“备前青光”——这才是它真正的名字。
      自称小次郎的剑客摆好架势。迎上那个披着斗篷的女人惊愕的狞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哪有一上来就报出真名的Servant啊?!”她向后退去,阴影彻底遮住她的身形。在她身后,紫红色的暗淡光点在空气中聚成圆形的法阵一样的图案。“不过是一些小小的偏差……现在,现在!现在就能把你们两个统统杀掉!”
      法阵爆发出巨大的光芒,Saber后撤一步,用刀劈开离得最近的一束光线。光束击中混凝土的顶端,烟尘呛得绫子眯住眼睛,咳嗽了几声。轻易地闪躲开余后的光束,小次郎撤退至绫子身边。“这种魔术,看来应该是Caster吧。”
      “Assassin。”
      女人的语调格外冷酷,似乎被认为是Caster对她来说是一种污蔑。“召唤我的Master不知道为什么用这个职介召唤了我。该死的,那个胆小鬼。”她再次伸开手,这次不是法阵。骇人的骨骼碰撞声从她背后传来,惨白的月光下,那些骨头变成的人形物体手中拿着形制怪异的骨质武器,一步一步地靠近绫子和Saber。Saber再次把刀架在身侧,摆好架势。“这个数量恐怕会有些吃力。我会尽量拖延,Master,你准备好向另一边跑。”他凝视着眼前的军团,低声对绫子说。
      “可你……”绫子缓慢地撑住地面站起身,询问的话却被打断。
      “我是Servant,这点还请您注意。这种程度的战斗可能对于人类来说比较吃力,但对于我们来说……”
      Saber的后半段话被巨响吞没。一道红色的光从两人中间穿过,轰入龙牙兵的阵型当中,不计其数的骨片在漏进这个小空间的月光下飞溅,粉碎。气氛在一瞬间降到冰点。Saber迅速摆好架势转身后撤一步举起长刀,无视另一边Assassin惊愕的眼神。绫子也同样猛地转过身。隧道那头的黑暗中,她看见一个披着红色大衣的身影移步到月光之下。
      “看来,你也召唤出Servant了啊,美缀同学。”
      是远坂凛。
      被那边什么什么Assassin的红线捆住起,无法理解的事情就不断地冲进绫子的大脑。为什么……远坂凛、圣杯战争、Master和Servant、小次郎……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怎么……”身后的Assassin痛苦地扭曲着,用手抓着自己的斗篷,“为什么总有人妨碍着……先是Saber,又是什么……”
      “啊啦,差点把你忘了。”凛的声音平稳而冰冷。“Archer,在这里把她击溃吧。”
      又一支红色的箭矢,穿过稀稀落落的龙牙兵群,直奔Assassin的面门。她的斗篷展开成飞翼一样的东西,又放出一个法阵挡住射来的箭矢,飞速消失在了身后的黑影中。
      “呼……对了,晚上好,美缀同学。”凛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显得格外疲惫,“看来你好像对圣杯战争还完全没有了解啊。这位就是你的Servant?”她看向旁边的剑士。
      “Servant,Saber,佐……”
      “等等,报出真名什么的还是免了吧。不管怎么说,在圣杯战争中,我还是敌对阵营的Master,就这么报出真名也未免有些太过轻率了吧。”
      “啊,是吗?”Saber看起来对这番批评并不在意。他把长刀收回刀鞘,“那就恕我失礼了,小姐。”
      凛用她的招牌优等生笑容作为回应,重新转向绫子。“先从这里离开吧,这可不是什么解释状况的好地方。”她指了指通道的那头。


      IP属地:陕西3楼2022-11-26 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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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下)
        战斗发生的地点原来是未远川河边的一个排水管道内。“看起来,Assassin似乎是把这里当成了临时的魔术工房来使用。不过……Assassin的战斗技能这么像Caster呢……嗯……”凛低下头,手扶着下巴陷入沉思。
        “等等等等。”凛从后面凑上来,“所以说了半天,‘圣杯战争’到底是个什么啊。”
        凛像是被吓了一跳,又在转瞬之间恢复平静。“真是的,都忘了你还在旁边了……所谓圣杯战争,就是魔术师(Master)为圣杯而展开的仪式。圣杯选中七位魔术师作为Master,并召唤Servant作为使魔,让Master之间互相厮杀。而绫子你,被圣杯选为了Master。”
        “等等……你突然间说什么啊?!”
        “你应该也明白吧?毕竟你刚刚才差点被Servant杀掉。对了,我也是Master之一。”凛伸出右手,向我展示手背上的环形图案。“你的左手上也是一样吧?那个像是薙刀放在花上的图案。这是令咒,一共三划,在‘Master的标志’之外还可以作为制约Servant的咒文。只要令咒还存在,你就能让Servant服从于你。”
        “还存在?这是什么意思?”
        “令咒就是绝对的命令权。使用令咒的话,即使是违背Servant本身意愿的行为也会强制执行。也就是说,绝对命令权只有三次。当你使用完三次命令之后,你和Servant之间的契约将会切断,那时……美缀同学你说不定会被杀。”
        凛抬起头,眼底带着一丝悲悯一样的情感。一行三人来到冬木大桥旁的楼梯。绫子和凛并排走上楼梯,小次郎跟在她们后面。
        “接下来我们要到东边的冬木教会那里去……那边有位神父,他兴许能告诉你更多。不过,你应该没吃晚饭吧?”凛带着绫子走上冬木大桥,“先去吃点东西吧。对了,让你那位Saber最好先灵体化,穿着和服走在大街上可不是什么好选择。”
        “在下明白。”
        Saber的身边闪出蓝色的光点,转瞬之后便在空气中消失不见。对着绫子惊诧的表情,凛继续解释:“Servant可以作为灵体,隐去身形跟在Master身边,必要时也可以实体化参与战斗。也就是说,Servant具有灵体和实体两种存在形式。”
        “所以我上学的时候他也可以跟着我咯?”绫子伸出大拇指向后指了指原本Saber所在的位置。
        “确实如此——更何况,随时随地带着Servant才是圣杯战争的正确方法。”
        “原来如此……”绫子低下头,似乎陷入沉思当中,“那……”
        “好了好了,先找点东西吃吧。问题之后再问也不迟。”凛打断她的问题,把手伸进红色大衣的衣兜里。
        在未远川的东岸,她们找到一家快餐店。凛点了一份金枪鱼饭,绫子要了汉堡套餐。
        “啊……抱歉,钱好像不太够了……”绫子看着手中的几枚硬币——钱都花在超市了。她抬起头,尴尬地笑笑。
        “那就以后再还吧。”凛拿出几张纸币递给售货员。
        两个人在靠窗的高桌上沉默地吃着饭。绫子拿着汉堡,忍不住观察凛吃饭的样子。她只是机械性地重复着几个动作,用勺子舀起饭,低头,吃下,抬头,等到咽进肚子里就再重复一遍,动作迅速而流畅。确实是富家的女儿啊……绫子心里想着。透过面前的玻璃,店内的两人和店外重叠在一起,好像在街上也摆着一张长桌,悬着几盏暖黄色的灯,一个和绫子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坐在玻璃那面,停下来看着她。
        一个小孩子穿过玻璃对面那个自己的身体。他挣脱开他的妈妈,趴在窗玻璃上看着快餐店内,压在玻璃上的手微微发白。绫子对着他微微一笑。
        这次轮到凛观察她了。
        “你喜欢小孩子吗?”
        “啊?”绫子好像被突如其来的提问吓了一跳,“其实也还好……只是有时候看着小孩子,就会忍不住想起什么都不用管的小时候,觉得‘真好啊’诸如此类。”
        “我不喜欢小孩子。”凛又一次低下头,金枪鱼饭已经吃了大半。
        “啊……是吗?”
        “与其说不喜欢……不如说不擅长应付小孩子。”
        “其实还挺简单的啦,就……”
        “他们太善良了。”
        凛说出的话有些出乎绫子的意料。
        “他们太善良了。就是这样。”凛又重复了一遍。
        “也正是因为他们太善良了吧。有时候往往没办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事,固执而幼稚地相信自己判断的善良。对于他们来说,此时快餐店里坐了两个看起来很和善的姐姐,而说不定过两天这两位姐姐中的一位就会因为某场战斗把他卷进去,让他变成一具死尸——或者他的妈妈,爸爸也说不定。这个时候对他——对小孩子来说是什么样的呢?”
        她继续说下去。“善良的姐姐做了坏事,但想必这不是他们能立刻接受的事情吧。依然会相信世界美好,依然会相信自己的善良,可能是件好事吧。……但也意味着软弱。没机会也没勇气去改变或是反抗。就这样——我吃完了。”
        对话结束得和它开始一样突兀。凛双手合十,把勺子放回塑料餐盒。
        离开了快餐店,之后的一路上两人都寂寞无声。街道上薄薄地浮动着一层声音的雾,恰到好处地笼罩着冬木的夜晚。绫子低着头,眼神顺着人行道地砖的花纹一路向前;凛则若有所思地抬头看着夜空。
        几乎横穿半个冬木的路途不算太近。绫子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在一扇黑色的巨大铁门前,凛告诉她他她们抵达了目的地。
        “我们到了,就是这里。”


        IP属地:陕西4楼2022-11-26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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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小号前来拜读苟老师大作()


          IP属地:北京来自手机贴吧5楼2022-11-26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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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苟老师


            IP属地:陕西6楼2022-11-28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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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新同人文呀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2-12-24 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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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绫子跟小次郎cp吗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2-12-24 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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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上)
                  这座教堂里感受不到任何能让绫子把它同“圣洁”联系到一起的氛围。一定要描述的话……更像是“它就在这里”。它不是教堂不是住宅,只是一栋建筑物,剥离了所有的概念或和修饰,沉默地存在着。
                  “让你的从灵在门外等待一下吧。贸然带着Servant去见那个家伙……”凛推开厚重的黑色铁门,“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那个家伙?”
                  “圣堂教会的神父,也是这场‘圣杯战争’的监督者。也就是我跟你说的,最了解圣杯战争的人。见了他估计就能解答你的一些疑惑了吧。”
                  “那小次……不,Saber,就在门口等着就好了。”
                  Saber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在下明白。”
                  “看来学得很快嘛,美缀同学。跟上来吧。”
                  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穿过月光下一片惨白的小路。绫子在心里构筑出白洞的画面来——有种说法,被黑洞吸入的物体会在另一个什么地方里,被一个叫做“白洞”的天体重新吐出来。如果有白洞的话,那兴许就跟眼前的白色教堂有着一样的外表,静默,恐惧,未知。深色原木的大门前,凛伸出手。绫子紧闭双眼对着不明的神明祈祷,仿佛被世界的黑洞吸入的所有秘密要在一瞬间把她淹没。
                  她睁开眼睛,高大的教堂像是某个没有终点的隧道,沿着她站立的中轴线顺着两边对称着延申开来。老旧的吊灯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再被烛火照耀过,和着关上的门带来的震动轻轻摇晃。苍白的月光透过模糊的花窗,在地上投射下混乱的晕影。
                  书本合上的声音从教堂深处传来,紧随其后的是脚步声。距离祭坛不超过十米的距离此刻在绫子眼里却显得遥不可及。一身黑衣的神父把《圣经》放在身后,从祭坛的阴影中走入月光下。
                  “我再三叮嘱你都不予理会,倒是带了个奇怪的客人来啊。她就是新的Master吗,凛?”
                  绫子从阴影中迈步,迎向十几步开外的神父。
                  “吾名为言峰绮礼,你的名字呢?新的Master。”
                  “美缀绫子。”
                  “原来如此,是从未见过的姓名。你是哪个从灵的Master?Saber还是Lancer?”
                  “Saber……但说到底,什么是圣杯战争,什么是Master和Servant我还完全没有概念。如果Master要求的是远坂同学告诉我的所谓‘魔术师’的话,还是重选其他人做Master吧。”
                  “……原来如此,这可有点严重啊。”
                  “神父,”身后的凛突然开口,“不如就把那些东西都告诉她吧。”
                  “是吗?”他径直向绫子走去,高大的身形让绫子后退半步,“说起来,这还是我的爱徒第一次拜托我事情。美缀绫子,Master的身份不是什么新年的礼物,不是能够随便让给他人之物。既然成为了Master就没有放弃的余地。所谓Master的身份,也是一重被赋予的试炼,而试炼的痛苦,直到赢得这场圣杯战争之前都无法解放。
                  “美缀绫子,你被卷入的这场战争,叫做‘圣杯战争’。”
                  “也就是七个人自相残杀的荒唐仪式?”
                  “这并不荒唐。仪式的一切都是为了甄选出配得上圣杯的高贵灵魂。”
                  “等等等等,圣杯……不会是那个‘圣杯’吧?”
                  “降临在冬木的圣杯绝非赝品,证据之一,就是名为Servant的奇迹。若是能够拥有这种圣杯,那它的主人一定能获得无尽的力量吧。”他从绫子面前移开,移步到教堂的花窗之下,“在压倒性的真实下,‘物品’的所谓真伪毫无意义。”
                  “那为什么还有这场圣杯战争?这么厉害的道具大家平分不就好了,为什么偏要自相残杀呢?”
                  “所言甚是,但是能得到圣杯的只有一个人,而这是由圣杯本身决定的。”
                  “……圣杯本身?”
                  “一切的仪式都源自圣杯本身。通过被它选中的Master的残杀,选出唯一一位持有者——这就是‘圣杯战争’。”
                  “……”绫子陷入沉默。她抬起左手,凝视着上面血红色的图案,“果然还是不能接受。为了选出一个人而杀掉其他六位Master……这样的仪式不是我能接受的。”
                  “等等,美缀同学。”身后的凛突然开口打断她,“并不是一定要杀死Master才可以赢得圣杯战争。”
                  “哈哈,看来学徒要出师了啊。”
                  凛微微一欠身,又转向绫子:“流传在冬木市的圣杯是灵体,因此我们人类无法直接触碰。……所以,其实圣杯战争,只需要消除其他Master的Servant就可以了。也就是说,没有规定一定要杀掉Master才行。”
                  “可是姑且问一句,”窗下的言峰再度开口,“美缀绫子,你觉得你能打败自己的Servant吗?”
                  绫子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难住,疑惑地抬起头。
                  “Servant即使是用Servant也很难打败。那究竟应该如何?这应该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就算Servant再如何强大,只要Master被打倒就会消失,换言之——”
                  “打倒Master才是更有效率的方式吗……”
                  “正是如此。”
                  “那这么说……如果Master自己的Servant被打倒了应该怎么办?能触碰圣杯的如果只有Servant的话,那失去了Servant的Master岂不是毫无价值?”
                  “并不。只要令咒还在,Master的权利就还在。比如说,如果有一个失去Master而无处可去的Servant,那再次签订契约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正因如此,Master和Master之间才要互相残杀。”
                  “那如果我在这里用尽所有的令咒呢?”
                  “等等,那样你会……”凛突然着急起来,却被言峰打断:“这样的话你就会失去Master的权利。况且——”他双手背后离开窗下,绕着教堂边缘的过道开始踱步,“浪费能行使强大魔术的令咒,我不认为会有这种魔术师存在。哦对了,你并非魔术师。然而能做出这种行为,那也不是半吊子,只是单纯的白痴了吧。”
                  绫子气愤地转过身,刚要辩解却又听到言峰开口:“所以回到正题,美缀绫子,若你要放弃Master的身份,若你执意放弃Master的资格,那也可以,只需要用尽令咒切断和Saber的契约,这样一来,直到圣杯战争结束我都会保护你的安全。”此时,他已经走过门口,正从另一边的过道返回祭坛。
                  “我为什么要你来保护我?”
                  “我是被派来监督重复进行的圣杯战争的,保护失去Servant的Master自然是我的首要任务。”
                  “重复……进行?等等,圣杯战争不是现在才要开始吗?”
                  他返回祭坛,面对着绫子:“这已经是第五次了。上一次是在十年前,故而这次是周期最短的一次。”
                  “这种事情居然已经进行四次了!”绫子的声音因震惊而不自觉地颤抖。
                  “是的。过去重复进行的圣杯战争全都惨烈至极,Master们为自己的利益所驱使,进行着不分对象的杀戮。”
                  “那……如果最终赢得圣杯的人是个十恶不赦的家伙怎么办!?”
                  “我们没有力量阻止圣杯选择Master啊。毕竟那是能实现一切愿望的许愿机。如果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美缀绫子,你自己赢下来就可以了吧。”
                  凛低下头,绫子没发现身后的她眼神冷峻了不少。
                  “如果是你赢下圣杯,那圣杯就不会落入滥杀无辜之人的手里了吧。”
                  “……可我没有战斗的理由。”
                  “那如果圣杯落入他手而引发灾难,你也没有兴趣吗?”
                  “这……”
                  “如果想要保护你自己——或者你的家人、友人,那就只能参战了吧,美缀绫子。如果只是让圣杯显现的话并不是难事,七个Servant聚齐之后,过一段时间圣杯自然就会出现。如凛所说,杀死其他Master确实没有必要,但是这样一来圣杯就无法完成。圣杯会选择与之相称的主人,刻意回避战争的人是无法得到圣杯的。”
                  “也就是说……”凛略显清冷的声音让绫子想起窗外银白色的月光,“不和其他Master分出胜负,就算得到圣杯也毫无意义……?”
                  “闲谈到此为止,现在就先决定你是否要参加圣杯战争吧,美缀绫子。”


                  IP属地:陕西9楼2023-02-26 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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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下)
                    绫子觉得自己好像走出审问室,以致在看到自己的从灵身背长刀靠在教堂大门边时有一种异样的安心感。Saber为两位小姐推开大门,自己则跟在身后。
                    “谈话结束了吗,Master?”
                    绫子叹了口气,转过身。
                    “我……决定参加圣杯战争。你能接受我身为你的Master吗,Saber?”
                    “当然了,美丽的小姐。”
                    小次郎微微低下头作为行礼。
                    “那……以后就请多关照啦。”绫子伸出手去,“欸,不能握手吗?”
                    “啊……并不是,只是在下还不太习惯现代的礼数而已。请多关照了。”小次郎也一样伸出手。
                    “真是感人的主从关系呢。”
                    刹那的安心感却在发现不远处的人影后荡然无存。路途的不远处,两个身影站在路灯下背光的阴影里。一个身型娇小,穿着一身严丝合缝的冬装,路灯下能勉强看出她银色的发丝;另一位却极为高大,古希腊风格的腰带旁垂着他巨大的狼牙棒,闪出金色的光泽。
                    娇小的身影是刚才声音的来源,她向前一步站在光下,仿佛为她而准备的大幕正在徐徐拉开。任何人在第一次见到她时都一定会被她的长相吸引。一头纯银的长发直垂到后背,精致而娇小的脸庞上点缀着红宝石一样刻满高傲与嘲弄的眼瞳。尽管她把自己裹紧在一身紫色的冬装里,但被她凝视着总会觉得自己正要被什么东西穿透。
                    “伊莉雅斯菲尔·冯·艾因兹贝伦。”少女拉起裙角,微微欠身行礼,“抱歉打扰了大姐姐和大哥哥们的对话哦。”
                    凛全身的神经紧绷起来。由于未公开的师生关系,凛从言峰神父那里拿到了现有所有的已登记的Master和Servant的情报。根据情报,路灯下的身影就是艾因兹贝伦家的御主,号称全身几乎都由魔术回路构成的魔术师和顶级的Master。她的魔术回路与冬木市的地脉联通,可以说,只要她还站在冬木市的土地上,还保留着与地脉的联系,那她就可以算得上是无敌的存在了。
                    不过令凛更为紧张的是她身后的Servant——Rider,赫拉克勒斯。
                    希腊神话中的大力神,宙斯的子嗣,光是知晓他的名号就已足够让人胆寒。即使站在那里,那堪比巨人的高大身姿、厚重的甲胄和狼牙棒,无不震慑着凛的心智。
                    “Archer,有机会瞄准吗?”
                    “已经准备好了,Master。”主从两人用意念传递战术。凛的任务从一开始就已决定。
                    “绫子同学,Saber,我来拖住他们,快跑。”
                    突如其来的命令让绫子一头雾水。“那种家伙应该不是你一个人……”
                    一道耀眼的闪光。巨人已经冲到近前。Saber一边伸出左手推开绫子,一边拔出长刀。
                    绫子连头都来不及回,那是肉眼所无法理解的速度。长刀勉强地别开了狼牙棒的尖端。透过巨大的身躯,绫子看见Saber正一脸痛苦地用左手捂住右臂。刚才的一击即使是错开也能对臂膀造成巨大的负担。
                    “就是现在,Archer!”
                    趁着Servant离开Master的间隙,身穿红衣的弓兵弯弓搭箭。
                    又是一道闪光,映照着死者血色的红色闪光。
                    一声巨响。红色的光球在教堂前炸裂,扭曲。被震开的烟尘和水汽盘旋着向上,形成巨大的环形。烟尘呛得绫子睁不开眼。她感觉有人强硬地拖拽著她的胳臂,让她向着某个方向猛冲出去。
                    “快跑!绫子!”
                    烟尘散去的时候,凛从地上站起身,注视着迷蒙一片的对面。路灯轰然倒塌砸在地面上的声音冲击着她的耳鼓膜。她咳嗽了两声,拍掉大衣沾上的泥土。
                    “原来是偷袭吗?这不像远坂家的做派啊。”
                    人造人天真而冷酷的声音响起。巨人长长呼出一口气,短暂维持着手中紧握狼牙棒的姿势,像是石像活动身体一样,他身体的每一块肌肉再次复苏,重新摆好架势站在伊莉雅身前。
                    果然是神代的大英雄啊。凛苦笑一声,“准备好了吗,Archer?”

                    “Master,现在有何打算?”
                    绫子靠在路边大口地穿着粗气,全身的肌肉因为刚刚奋力的奔逃而榨干了全副精力,痛苦不堪。
                    “学校……学校……”
                    “如果要调查的话,为什么不从学校先行开始呢?……就是穗群原学院,最近课是有一些结界的传闻。”在她们离开之前,言峰一边一字一顿地叮嘱她们,一边移步回圣坛之上,“那是来自神代的Servant才能布下的精密结界,短暂地破坏节点并不可能完全摧毁它。放任结界继续存在会引发什么后果,凛,你想必是清楚的吧。”
                    “会融化。”
                    虽然不理解融化是什么意思,但是这样表述想必有这样表述的原因吧。
                    既然这个所谓的结界布置在了学校内,那就说明这位Servant的Master想必有在学校内长时间活动而不被发现的缘由。根据凛所说,如此大的覆盖整个学校的结界,节点应该有很多。一个并不属于穗群原学院的人在校园里大摇大摆地乱晃必然会引起怀疑,既然如此,让Servant做出这样行为的Master,应该就是学园的人。
                    教师、学生、校工。谁都可能是。
                    不论如何,回学校一趟总还是没有错的。
                    “如果在下没有记错的话,从这里到学校应该要越过整个冬木市吧。”
                    “哦,这么一说确实如此。那……怎么去学校又成为了问题啊。”
                    “Master,在下有一个主意。”
                    “喂,等等等等,小次郎你这是偷——偷窃吧——!”
                    “坐在高速行驶的摩托车上还张嘴说话可不是件好事啊Master!”
                    新都的行人对于高速公路上这个奇怪的景象疑惑不解。一个身着紫色和服的男子驾驶者摩托车在公路上以临近超速的速度风驰电掣,后面坐着一个紧闭双眼全身僵硬的穿着穗群原校服的女高中生。Saber在路边找到一辆摩托车,用绫子难以理解的方式打开了车锁,然后毫不犹豫地跨坐其上。
                    冲过冬木大桥,深山町已经是一片寂静,只有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在夜空中回响。下车的时候,绫子费力地松开了挤作一团的五官,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冬季寒冷的夜风吹过绫子的裙角,夜晚的学校只剩下主教学楼还有两个窗口透出灯光。绫子深呼吸两口,踏入前方那个原本熟悉却又在此刻无比疏离的地方。谁会想到学校成为这场荒谬战争的最前线呢?
                    她一脚踏入大门。
                    某种粘稠而湿冷的东西屏在门前,抓住她搏动的心脏。大脑一片眩晕,她险些跌倒在地。
                    “Master!”Saber快步穿过大门,不易察觉地踉跄一下,伸手扶住绫子,“应该是结界。看来得到的情报并没有出问题。如果圣杯赋予我的知识没有出差错的话,这个所谓的结界应该还没有成型,如果现在就开始破坏的话也还有胜算。不过,身体没事吗,Master?”
                    “还好,谢谢谢谢。”绫子直起身,重重地咳嗽两声,“倒是Saber没事吧,如果前面的是Servant的话我一个人可应付不来。”
                    “不必担心。Saber职介的对魔力足够我应付这种体量的结界了。既然没有大碍,那就出发吧。”
                    Saber从身后拔出长刀,向着前方的建筑物一步一步走去。


                    IP属地:陕西10楼2023-02-26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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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啦,开始学习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3-03-04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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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娜桑konbawa~
                        高考今天终于告一段落了,Prodolin绝赞复活!
                        1-3和1-4都是存了一年多的老货了,今天先发1-3喵~


                        IP属地:陕西12楼2024-06-24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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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rcher,尽可能离近一点。接下来的战斗不会简单的。”
                          “收到,Master。”
                          一阵狂风腾起,Rider挥动狼牙棒驱散面前翻涌而起的烟尘。对于面前的Servant接下那样的一击之后依然活生生地站立于此地,凛并不感到非常意外。
                          「十二试炼(GodHand)」,大英雄赫拉克勒斯的宝具中最简单但也同样相当致命的一种。创下了十二道功绩而将自己升华为神的宙斯之子,不会因为一次小小的死亡而停住脚步。想要彻底打倒他,需要十二次能杀死最强大生物的攻击才行。想要让Archer再一次释放刚才那样的攻击,兴许还没能把箭射出,凛自身就已经被狼牙棒砸成泥了。
                          所以凛下令回撤Archer,一方面为了保障进攻视野,另一方面增加容错率——一旦地方试图采取近身战,现在离得更近的Archer回撤保护也将更加有利。
                          凛做出这样的决策,其实还有另一层考量。
                          既然算上自己的Servant也难有把握打败对方的Servant,那么只能回归圣杯战争最原始的手法——击杀Master。
                          虽然作为艾因兹贝伦家族人造人技术的集大成产物,伊莉雅拥有不俗的魔术实力,但是凛深信自己的魔术水平即使正面对上伊莉雅也不会存在问题。
                          根据情报,艾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最擅长使用的魔术是金针魔术,作为炼金术的一种,其运作模式是用金属丝或自身发丝做成的使魔,并使它们自发地捕捉并攻击敌人。在中远距离作战中,伊莉雅只需要站在原地不动念诵咒语就可以创造出至少三只这样致命的使魔对凛连番发动攻击。
                          但“站着不动”同样是她的弱点。凛可能在魔术领域略逊伊莉雅一筹,但一旦杀入近身战,伊莉雅毫无胜算可言。一切都是“速度”的问题,在编织魔术的时候突然猛冲,或者使用自己的魔术拉近距离,一旦进入使用强化魔术强化过的腿一蹬就能近身的范围就迅速启动,用手中隐藏的黑键一招制敌——一直苦练的教会体术派上用场。
                          这套计划的关键在于不能让伊莉雅进行高速移动。很明显,单从伊莉雅自身的体格而言,像凛一样使用强化魔术然后高速脱离战线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需要提防的只有一个——就是Rider。
                          对于凛来说,Rider一共有两点值得注意。其一,一旦Rider和自己短兵相接,死掉的一定是自己。无非是时间问题,但一定会死。所以不能让Rider接近自己。其二,一旦Rider获得空当带上伊莉雅逃跑,那么这样想必也对凛不利。对于对方来说,摸清楚交战对手的实力一定不是什么难事。下一次再见面的时候,胜算一定会比这次小。
                          这个时候就需要回撤的Archer登场了。Archer的任务只有一个——不断地向伊莉雅射击。不需要威力,只需要数量,要让Rider毫无腾出手的空当。要让他在不断地防御中疏忽对Master的保护,然后给凛一击必杀的机会。
                          Archer在中近距离佯攻伊莉雅丝菲尔牵制住Rider,然后让凛在暴露出空当的瞬间完成击杀。凛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编织出计划。
                          “动手,Archer。”
                          仿佛流星雨撕裂夜空。箭矢划出蓝色的闪光,向着伊莉雅疾驰而去。
                          但如果说Archer的声音是撕开的话,那Rider挥动狼牙棒挡下攻击的声音就必须得描述成爆裂了。如果毫无防备地听见这样巨大的噪音,恐怕耳鼓膜都会彻底粉碎。
                          Rider进行防御的位置非常微妙地和伊莉雅空出略多于一个身位的距离。透过巨人手肘形成的空当,凛看见微微发出光芒的银色细线。
                          “EngelLied(天使之诗)。”
                          伊莉雅丝菲尔的嘴角向上翘起。
                          四只白鹳像是反射着头顶月亮的光芒,缓缓地却不容置疑地升空。
                          一切都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凛抬起左臂。红色大衣的袖筒之下,隐藏着远坂家族的魔术刻印。就像是身体内的器官一样,无需多余的咏唱,只需要注入魔力就能自然发动魔术。凛并拢四指,瞄准白鹳的方向。
                          “Gandr。”
                          黑红色的魔弹从指尖飞出,紧接着是第二发、第三发、第四发……就好像是永无止境的机枪一样,来自爱尔兰魔术的致命魔弹倾泻而出。尽管有这样的火力,透过黑色光芒的缝隙,凛依然能看见在空中上下翻飞的白鹳。凛根本没指望这样的魔术就能够彻底瘫痪伊莉雅。艾因兹贝伦家不会只有这种程度的。她左手绷紧稳住弹道,把刚才用来压住左手减小后座力的右手伸进大衣兜,掏出一枚绿色的矩形宝石。
                          白鹳向着凛俯冲而来。她把宝石向空中扔去,半透明的绿色矩形盾牌就这样横在一道道白鹳拆成的银色丝线和凛之间。她向左边翻滚着躲避开烟尘,再次抬起左手。
                          另一边,Rider正在一边挥动狼牙棒一边以缓慢的速度向前推进。看起来,Rider想在Archer能够继续造成威胁之前抢先除掉他。
                          “Archer,如果这个距离下Rider狂奔而来,你有信心躲开他的冲击吗?”
                          “应该可以,Master。有何指示?”
                          “暴露你的位置,观察Rider会不会直接向你那边攻过去。”
                          “嘛,真是个会使唤人的Master。”
                          Archer这样无奈地感叹着,一边微妙地调整身形,确保自己的特殊应对策略能够保证自己不被Rider的狼牙棒或者肉身撞成碎块。他从站立的小楼楼顶一跃而下,解除了手中的弓。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
                          巨大的轰鸣声。
                          正如凛所推测,Rider踏裂地面,向着Archer潜伏的方向猛冲过去。腾起的粉尘正好蒙住伊莉雅丝菲尔的视线。
                          就是现在!
                          黑键的剑刃从红色的柄中弹出,魔术回路的绿色光芒在凛的小腿上显现出来。面前的烟幕被冲开一个大洞,伊莉雅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那种轻蔑的笑容依然还凝固在脸上。这么短的时间内,Rider已经不可能再回来了——
                          “Rho——”
                          就在他吟唱之时,他目睹了某个奇怪的景象。
                          正在急速缩短距离的Rider突然急停下来,两只脚着地,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血液从小腿突出的血管中迸射而出。
                          那是正常的人类之躯所不能达到的发力的极限。好像是要把肌肉和骨头都拧到扭曲碎裂一般,Rider向着他来时的方向,像是在紧绷弓弦上的箭一样。
                          不妙,不妙不妙不妙。Archer明白,计划出现了差错。凛是一个天才般的御主,这一点不假,然而她的计划缺少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变量,一个足以颠覆整个计划的变量。
                          ——人,与非人间,几乎不可能用智慧弥补的力量差距。
                          趁着Rider正在发力,我还有时间。Archer这样想着,也向着两位御主的战场的方向奔去。
                          尽管如此,Rider还是快了Archer一步。凛还没能将黑键刺入伊莉雅的眼睛之前,Rider的狼牙棒已经快挨到凛的侧脸。
                          “——Aias!”
                          七朵桃红色的花瓣在Archer的右手上绽开。他一把拽过凛,将花瓣挡在两人身前。狼牙棒撞在花瓣外的七层圆形透明盾上,激起一阵粉色的风暴。
                          七朵花瓣只剩五朵。
                          “埃阿斯的盾牌吗?”
                          Rider第一次开口说话。他此刻全身都冒着蒸汽,突出的肌肉缝隙间是刚刚凝固的血液,样子活像是从地狱前来讨债的恶鬼。
                          Rho Aias,来自于特洛伊战争时期的古希腊英雄埃阿斯。正是他的盾牌,防住了号称无人能防的赫克托尔的投枪,经过升华,已经和结界宝具无异。这面所谓的盾牌由七片组成,每一片都有足以媲美古代城墙的防御力。
                          ——也就意味着,面前的Servant,只是挥动一次狼牙棒,就足以轰开两层城墙。
                          Archer 的手臂此刻情况也不容乐观。衣物已经破碎,原本鲜红色的袖子上平添一层血液的暗红。不过,看起来更糟的是凛。她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右脸沾满鲜血。
                          这下糟了。Archer盘算着,现在连自保都是问题,更何况转移伤员呢?明明身后就是圣堂教会的教堂,但看起来,只要自己略微挪动一下,Rider就会先冲过来,然后让他和凛两个人的脑袋都碎成一地。
                          “哈,真是有趣的场面。不过,是谁给你们这些**的胆子来打扰本王休憩?”
                          慵懒而傲慢的声音划破寂静而压抑的空气。
                          伊莉雅丝菲尔大理石一样的笑脸上,第一次闪过一丝惊慌。她竭力掩饰住自己的感情,红色的眼瞳向上看去。一个穿着一身黑色夹克的金发男人站在路灯上,嵌在眼眶里的猩红色眼珠直视着下面的战场,样子活像是观赏不合自己期望的闹剧的观众。
                          Rider面无表情地与男人对视着,把狼牙棒握在身后,摆开架势。
                          “嘁,一脸嚣张。”男人没来由地产生火气,“谁允许你只是本王的?”
                          金色的波纹在空气中扩散开来,数十把武器的尖头从圆形水波的正中心探出。
                          下一个瞬间,大雨落下。雨滴是足够让人身首异处的锋利宝剑。
                          “Rider!撤退!”
                          “是。”
                          Rider的沉稳语调没有一丝走样。他挥动狼牙棒挡开剑雨,把伊莉雅抱在怀里。又是一阵尘土,地上只留下蹬踏后产生的大坑。
                          以命相搏的战斗以令人哭笑不得的场面结尾,Archer没再回头——似乎直视路灯上的人是激怒他的开关,在Master负伤、魔力流失的情况下,还是不要招惹这么个强大的敌人。更何况,即使他真的要杀掉自己,依靠在战斗中磨砺出来的、被称为“心眼”的战斗直觉,他也能迅速作出反应——也就是逃跑。
                          “你就是凛的Servant吧,还真是羸弱。这个样子也好意思作为Archer限界?”傲慢却又不容置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看在言峰的面子上,本王就不惩罚你的僭越之罪了。退下吧。”
                          Archer回过头,路灯上空无一人。
                          看在言峰的面子上?这样的力量,绝对不可能是人类。那么这样的消失想必也是灵体化的结果。凛在召唤出他的当下已经和他理清了全部的六位已经被召唤的Servant,那他又是谁?如果他不是Servant,那他又是什么?“看在言峰的面子上”又是什么意思?
                          “Ar……cher……”
                          凛嗫嚅着开口,看起来刚刚从昏迷中恢复过来。
                          “我在,Master。”
                          Archer隐隐感觉,在这场所谓的圣杯战争背后,还隐藏着什么东西。


                          IP属地:陕西13楼2024-06-24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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