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城里的娃娃啊,怪可怜的,这一路上受罪了吧,前照狼后遇虎的。”身边的一个本地的一看就知道是好人的大爷,边说着递过来一条毛巾,我愣愣的看着那个看起来像是野战医院里用了又用的绷带在发呆,良久才意识到大爷是要我擦脸的,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我已经发觉了其实我先破烂的就像个泥人。这一个多月拼命的逃离,早就像个野人一样了,我在怀疑这样继续下去会不会真的变成野人。
大爷的眼神很有种很能让人缓和的东西,我使劲擦了擦脸,抹下了一层泥泞,不知怎的,我把毛巾整个堵在了脸上,竟然啜泣起来了。我早已不再是那个弃笔从戎的热血青年,已经成了一个破落的孤魂野鬼,我时常在想为什么那时在衡阳没被打死...
大爷不明白我真正在纠结什么,却还是亲昵的拍着我的背,像是安慰失落的孩子,“行了,娃儿,别哭了,没有过不去的坎,节哀顺变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他信了我的话,我说我举家迁移遇到土匪打劫,双亲俱亡家财散尽,我只身逃离,奔波月余至此。除了最后的话,其他全是瞎话。不管是这位好心的大爷,其他人都信了,在这乱世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 “娃儿啊,你挺不易的,又碰上这事了,以后咱俩就多照应照应吧,我这把老骨头也不怎么样啊,我姓陈,以后就叫我陈叔得了,你叫啥呀?”“我姓罗,叫罗武峻,就叫我小罗好了,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以后要陈叔多照应了。”
我压抑住之后狠狠地又抹了几下,把毛巾从土色染成了深褐,不好意思的还给了大爷,重新打量着这支离奇的队伍,像是难民一样的数十人,被十多名伪军押解着,据说要赶往某处高山作为修建日军工事的劳动力。而我来到这里后沿着山势走,这里人烟稀少,因为长期的饥饿与疲劳,我几乎要晕厥了,所以与这支队伍不期而遇时我已经没有力气躲避逃开了。而在看到我之后,带队的伪军头目用枪托把我殴打进了队伍,用绳索套绑在我的脖子上和其他人栓成一串(此为国军抓壮丁的情形,估计日军在敌占区抓壮丁也差不多),多亏身后,这位好心的大爷照顾,给了我一些干粮,我才缓过来的。我都想自嘲自己命运的无情,从日军那里逃出,现在又要被押解到日军那里。我在逃离时总是情不自禁的想着这样的情景,最后会被斩首示众甚至开膛破肚,不过这是作为逃跑的战俘被日军抓住的结果。不过没想到现在是作为抓来的劳动力去修工事。
这里是高山与丘陵的交界地带,高山下则是丘陵地带,很难找出大片平地,另一侧高山真像是高耸入云的城墙,而那些只能让人仰望的山峦的确都被雾气笼罩着,不禁让人联想到能够吞噬胆敢闯入者的妖阵,我在第一眼看见这群雄蜂的时候就打消了从那里穿过的念头,后来我知道了,这座山脉叫做横亘山,在地图真就是和城墙一般是一条牢不可破的防线,像一条直线一样绵延上百里,可当年在抵御日军时没有发挥出一丝的作用,因为日军来时所有的部队都跑了。
我们这个落魄的队伍沿着崎岖的地势缓慢的前进,看守的伪军直都是无精打采的样子,漏洞百出,假如是押解被俘的士兵,他们早就被杀死了,我强压下跃跃欲试的念头。根据陈叔刚才说的话,这里属于日军重兵守卫的地带,四周的国军的小部队、新四军的游击队都有,还有其他的武装武装部队。国军正规军进攻到了离此地不远的地方与日军厮杀,此处的日军原先是守备部队的,为了因对即将到来的国军重兵军团开始集结,并且收缩防守大肆修建工事,妄图在横亘山前建起牢不可破的防御体系。
我们行进许久后终于到达了一个小镇,这个镇子的地形十分险要,镇子的形状呈矩形,像颗螺钉嵌进了深山中,而且我在此地看到第一条真正的公路自深山而来横穿过镇子,我们这个队伍刚到的时候便看到了日军的运输车队在向南边驶去,这里是真正的要地啊。
大爷的眼神很有种很能让人缓和的东西,我使劲擦了擦脸,抹下了一层泥泞,不知怎的,我把毛巾整个堵在了脸上,竟然啜泣起来了。我早已不再是那个弃笔从戎的热血青年,已经成了一个破落的孤魂野鬼,我时常在想为什么那时在衡阳没被打死...
大爷不明白我真正在纠结什么,却还是亲昵的拍着我的背,像是安慰失落的孩子,“行了,娃儿,别哭了,没有过不去的坎,节哀顺变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他信了我的话,我说我举家迁移遇到土匪打劫,双亲俱亡家财散尽,我只身逃离,奔波月余至此。除了最后的话,其他全是瞎话。不管是这位好心的大爷,其他人都信了,在这乱世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 “娃儿啊,你挺不易的,又碰上这事了,以后咱俩就多照应照应吧,我这把老骨头也不怎么样啊,我姓陈,以后就叫我陈叔得了,你叫啥呀?”“我姓罗,叫罗武峻,就叫我小罗好了,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以后要陈叔多照应了。”
我压抑住之后狠狠地又抹了几下,把毛巾从土色染成了深褐,不好意思的还给了大爷,重新打量着这支离奇的队伍,像是难民一样的数十人,被十多名伪军押解着,据说要赶往某处高山作为修建日军工事的劳动力。而我来到这里后沿着山势走,这里人烟稀少,因为长期的饥饿与疲劳,我几乎要晕厥了,所以与这支队伍不期而遇时我已经没有力气躲避逃开了。而在看到我之后,带队的伪军头目用枪托把我殴打进了队伍,用绳索套绑在我的脖子上和其他人栓成一串(此为国军抓壮丁的情形,估计日军在敌占区抓壮丁也差不多),多亏身后,这位好心的大爷照顾,给了我一些干粮,我才缓过来的。我都想自嘲自己命运的无情,从日军那里逃出,现在又要被押解到日军那里。我在逃离时总是情不自禁的想着这样的情景,最后会被斩首示众甚至开膛破肚,不过这是作为逃跑的战俘被日军抓住的结果。不过没想到现在是作为抓来的劳动力去修工事。
这里是高山与丘陵的交界地带,高山下则是丘陵地带,很难找出大片平地,另一侧高山真像是高耸入云的城墙,而那些只能让人仰望的山峦的确都被雾气笼罩着,不禁让人联想到能够吞噬胆敢闯入者的妖阵,我在第一眼看见这群雄蜂的时候就打消了从那里穿过的念头,后来我知道了,这座山脉叫做横亘山,在地图真就是和城墙一般是一条牢不可破的防线,像一条直线一样绵延上百里,可当年在抵御日军时没有发挥出一丝的作用,因为日军来时所有的部队都跑了。
我们这个落魄的队伍沿着崎岖的地势缓慢的前进,看守的伪军直都是无精打采的样子,漏洞百出,假如是押解被俘的士兵,他们早就被杀死了,我强压下跃跃欲试的念头。根据陈叔刚才说的话,这里属于日军重兵守卫的地带,四周的国军的小部队、新四军的游击队都有,还有其他的武装武装部队。国军正规军进攻到了离此地不远的地方与日军厮杀,此处的日军原先是守备部队的,为了因对即将到来的国军重兵军团开始集结,并且收缩防守大肆修建工事,妄图在横亘山前建起牢不可破的防御体系。
我们行进许久后终于到达了一个小镇,这个镇子的地形十分险要,镇子的形状呈矩形,像颗螺钉嵌进了深山中,而且我在此地看到第一条真正的公路自深山而来横穿过镇子,我们这个队伍刚到的时候便看到了日军的运输车队在向南边驶去,这里是真正的要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