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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闯入(BL 刑警x线人|年上养成|慢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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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口味较小清新,骨折、病弱、男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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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北京1楼2023-01-02 19:37回复
    1.
    初夏,梅雨季。A市迎来入夏之后最大的一场雨,似乎想把沉闷的气氛一扫而净。专案组追查了几个月的拐卖儿童案终于有了线索,刑警们在一栋远离街面的老居民楼地下室里,找到了几具小小的尸骨。他们赶到时,嫌疑人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有一个例外,幸存者,是萧闯亲自从阴暗潮湿的卫生间里抱出来的。那孩子看起来比其他受害者大一点,已经是在抽条的少年,萧闯找到他的时候,人还有一口气在。
    就近的医院立刻检查这个幸运的人证,不知那孩子被关了多长时间,腿上和手腕上都有三周以上的陈旧性骨折,也许是营养不良的缘故,断骨没有愈合,萧闯抱他出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肿胀弯折的小腿。
    “如果只是外伤还好,我们还有重要的话要问他。”
    专案组的组长刚从消防通道里出来,看得出来最近他压力很大,萧闯在他身上闻到一股烟味。
    但这么说未免过于不近人情,萧闯是新警,这孩子是他救出来的第一个幸存者,抱起来很轻,联想到对方的伤和年纪,他的心里有一丝异样。
    他们加了很久的班,同组的组员都被赶回去休息了,只有他和组长守在医院。容不得他细想,急诊室医生已经出来了一个,叫他们进去一个人配合医生检查。萧闯今年不过二十出头,很没有刑警那种吓人的气势,和小孩打交道最合适——当然,他也不觉得组长愿意进去照顾一个证人小孩。
    他跟着医生进去,急诊室的人很多,呼痛呻吟声中夹着机器的滴滴声,那个孩子躺在时不时灌进冷风的急诊室门口,人是醒着的,只是呆呆的。萧闯走过去,骨科医生正拎起那孩子的脚踝查看伤势,萧闯不好挤在跟前,只看到孩子搭在被子外在打点滴的手骤然紧紧抓住了床栏杆。
    说是孩子,其实是少年了。仔细打量,他长得好看,眼睛大得好像随时都会受到惊吓。医生搬动他那条坏腿的时候,他便皱起鼻子和眉毛,紧紧闭上眼,扣在他脸上的氧气面罩泛出一小团虚弱的白雾。
    “片子拍出来了,这条腿不好。”刚刚为少年做检查的医生拿着片子和萧闯搭话,“胫骨腓骨都有骨折,有碎骨片,位移很厉害,脚踝上有骨裂。”他一边说一边掀起被子,萧闯还没看清灯光下的片子,只见被子下面少年左膝上赫然一枚长钉,伤口触目惊心,光看不知道没入了多深。
    “伤到韧带了。我们现在是要保腿,其它先不考虑。”
    萧闯有些怔,伤得那么重,少年竟然没吭声。他移开目光看到对方脸上去,后者似乎知道他在看自己,也怔怔地望过来,眼神很空。
    “他人不怎么清楚,醒是醒了。”医生替少年盖好被子,“先做手术吧,办欠费,你们要问什么现在也问不了。”
    “哦。”萧闯又答应,想出去,但那孩子仍望着他,那只攥着床栏杆的手攀住他的衣角,萧闯低头,虽然没有骨伤,也是擦伤叠着淤青,伤痕累累。
    他叹了口气,把那只手塞回有些旧的白被子下,那孩子手很凉,手指搭在他的手背上不肯松开。萧闯没费多少力就把少年的手拨开了,出去告诉组长做手术的事,说完回来时那孩子还望着门的方向,他似乎累极痛极了,萧闯分明看见他张了张嘴,却没出声。
    新警对他救下来的第一个证人笑了笑,就这么站在床边弯腰握住了那只因为输液而冷得发颤的手。他也许很害怕。萧闯这么想,伸手摸了摸少年的脑袋。那双漂亮的半阖的眼睛眼睫颤动,不知道是痛还是怕,落了一滴泪下来。


    IP属地:北京2楼2023-01-02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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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蹲蹲!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3-01-03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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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组里的技术员大刘回去加了个班,网上能找到的寻人启事都找了一遍,没有和少年相符的失踪人口。他长得耐看,小鼻子小脸,一副看过一眼就很难忘记的江南人长相,很瘦,颧骨几乎凸起来,腮上没有一点同龄的孩子应该有的奶膘。正因少年长得好看,大刘才一口咬定自己没查到任何相关的信息。
        “如果有我肯定一眼就看出来了。”
        过来替换萧闯照看那孩子的时候,他这么说。
        离手术结束还有一会儿,有大刘守在医院,萧闯抓紧时间找了附近的便利店买了点吃的当夜宵,他没吃晚饭,这会儿饿得够呛。便利店里人很少,店员正在上架临期的打折食品,萧闯不挑,随便拿了一盒泡面、两根火腿肠。货架另一端摆着包装好看的巧克力,这个时间会吃糖果的孩子早已睡下,一排临期巧克力整整齐齐,无人问津,显得有点可怜。
        手术之后那孩子就会醒了。萧闯想,对方肯定要吃点东西。
        这么想着,又拿了两袋他觉得适合病人吃的面包。他少年失怙,直到大学都寄养在无子远房表亲家里,小时候没有享受多少宠爱,也不懂怎么和小孩接触,更不知道看起来只有十岁出头的孩子爱吃什么。只觉得对方应该爱吃甜的,除了巧克力,他还买了调味牛奶、饼干和别的。
        也许那孩子很久没吃过巧克力了。也许他本来就没吃过。
        萧闯的脑袋很直,在干一件事,思路就只会围着这一件事转,吸溜着泡面,脑袋里还是那孩子被推进手术室时脸上惊慌的表情。
        啊,查了这么多,还不知道他叫什么。
        很快解决掉宵夜,萧闯没耽搁。新警没有优先休息的资格,更何况他还在担心自己的第一个证人,正是这个理由驱使他一路小跑回到医院,连接两个院区的过街天桥上,卖桃木辟邪牌的小贩还没收摊,已至深夜,接着明亮的路灯,萧闯看到那些桃木牌上写着“长佑长安”。
        进到医院,手术已经做完,那孩子甚至已经被医生叫醒了。大刘看见萧闯,向他投来求助的目光:他一般在办公室里负责网络支持,少年的伤势他一概不知,这时候自然接不上话茬。
        萧闯走上前,那孩子正被推到急诊室病房为他空出的位置里,手术室里就盖上的印有医院名称的厚被子把他整个埋进床里,只有左腿在外面——内固定手术已经做了,但仍需石膏固定一段时间。一根引流管埋在绷带间,引出伤口处的脏血。床上连枕头也没有,那孩子的脸被白炽灯照得惨白,搭在额头上的碎发都被打湿了,萧闯不由得上手摸了一把,凉凉的,原来都是冷汗。
        “血氧和血压都低,先平躺六个小时观察一下,鼻氧带好,现在病人身体不适合长谈,有问题请你们组长来办公室谈。”医生把片子挂在床尾,萧闯都和之前似的答应。
        待医生出去,病房的护工拿了两瓶矿泉水和一个多余的枕头进来交给萧闯:“他那条腿要垫高的,否则更难受。”
        萧闯没想到,忙一边道谢一边接住。护工和他一起搬动少年刚动了手术的那条腿,萧闯手上刚用力,床上的人就下意识挣动起来,他唯恐碰坏这条腿,低着头没看对方的脸。石膏一直从那孩子的腿根打到脚趾根部,露出的脚趾灰灰脏脏,但明显能看出有些充血。两人合力把枕头垫在少年腿下,两瓶水一左一右放在脚踝处,防止用不上力的左腿向外倾斜。
        护工出去,拉起床帘,独留萧闯和少年两个。萧闯怕他的腿冷,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少年露在外面的那只脚上。
        那孩子还是懵懵的,好像清醒了一点,正盯着他看。萧闯很想把“我是好人”直接写在脸上,不能,只好换上意思差不多的笑容。对方害怕这表情似的别过脸。
        麻药劲儿会很快过去,这是萧闯之前就从医生那里听来的。他剥巧克力的包装,看着那孩子从偶尔闭一下眼转为小口小口地用嘴呼吸,他在疼。
        这是个很能忍的小孩,萧闯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握住少年的手,那只手抖得厉害。对方让他想起常年盘踞在他住的小区里的流浪猫,又瘦又小,可怜兮兮,充满戒备。他哄对方吃一口,德芙的牛奶巧克力。
        那孩子看着他,半晌,痛狠了似的忽然咬住了那块巧克力排,齿列用力的时候,才从喉间漏出一声呜咽似的呻吟。


        IP属地:北京5楼2023-01-03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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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3-01-03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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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dddd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3-01-04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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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棒,楼楼更下去哎。文笔真好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3-01-04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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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好不容易吃下去几口的巧克力,没过多久就有都被吐了出来。手术要禁食禁水,胃里太久没有东西,甜腻的东西一激,那孩子下意识挣扎着坐起身要呕。这样牵动了伤腿,撑着身体的手一软就要向前倒下,萧闯忙去扶,也顾不上对方打着石膏的左腿随着动作猛地向外一斜了。
                那孩子几乎是被他拦胸抱着呕的,好在医院床下准备了便盆,萧闯拍着控制不住地随着呕吐一抽一抽的背,对方保持着半趴的姿势又干呕了半晌,抬起头来,脸上都是刚刚淌出来的生理性眼泪。
                他眨眨眼,眼里薄薄的一层水雾,用也上了一层石膏的右手搭住萧闯的胳膊起来,没等萧闯让他别用伤手使力,他竟已经微微喘着把自己重新撑起来了。
                “……谢谢。”
                萧闯以为自己幻听,毕竟出了痛吟对方还没开口说过话。有过这种经历的孩子心理很容易出问题,他本来想等对方身体稳定点找个女警问话试试的。
                那孩子再起,又起不来了,咬着下唇,打着吊针的左手下意识掐自己的左腿的大腿根。萧闯长手长脚,知道他痛,一手还稳稳地扶着他,另一手去拖他的腿,想帮他重新把腿扶正。然而伤处在小腿远端,他用力一拖,悬空的小腿反而骤然更痛,饶是那孩子能忍的性格也猝然唔了一声,下意识把额头抵在萧闯肩膀,萧闯只感觉臂弯里薄薄瘦瘦的身子狠狠一颤,也有些慌神,他是不太懂照顾病人的,急匆匆地安放好对方的伤腿,那孩子用力抓着他的胳膊,指尖泛白。
                萧闯听到对方张着嘴粗粗地喘气,软在他怀里半晌支不起上半身,有点愧疚,又因为那孩子实在能忍又可怜,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手感不好,头发脏脏的,还很毛躁,像毛毛打缕的小狗。
                “没关系,缓一下再躺也可以。”
                萧闯摸了两下,自觉这种突然的亲昵动作有点尴尬,为了找话茬似的,也为之后的谈话做准备,又问:“你叫什么名字?还记得家在哪里吗?”
                那孩子抬眼看了他一眼,眼神还是比常人的呆,虽然跟着他来回移动,但总觉得慢了半拍,萧闯怀疑他可能还有眼睛方面的问题,想问问急诊室的医生,听见那孩子怯怯的声音,也许是有些失落,声音比刚刚更低更小。
                “我没有家了。”
                没有家,也没有名字?
                萧闯扬了扬眉毛,一边慢慢扶着那孩子躺下,一边琢磨,总不能一直在组里称呼他为“证人一号”。
                他不能接受一个会痛会哭的少年被自己的同僚称为“证人一号”。
                萧闯何曾替别人起过名字呢,想了想,只想到在天桥上看到的桃木辟邪牌,上面写着“长佑长安”,倒是很好的意思,于是帮那孩子理好被子,问:“先叫长佑好吗?”
                那孩子睡在硬邦邦的护理床上,偏头看着他,眼睛慢慢亮起来了,越来越亮,原来是即将溢出的眼泪。他终究没哭,也没答应,只说:“对不起,我都吐出来了。”声音有气无力。
                萧闯知道他默许自己叫他长佑,于是继续摸小狗一样摸那孩子的脑袋,巧克力吐出来了,没关系,他说着,拆开一袋牛奶来泡饼干。
                “别哭了,再忍一下好吗?”他还是先前商量的语气,又说:“我是隔壁市刑警大队的萧闯,记住了吗?”
                叫长佑的孩子点了点头,轻声叫他:“闯哥。”


                IP属地:北京9楼2023-01-04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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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这文我追定了。文笔好棒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3-01-04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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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天,赶上更新啦!!!大大,爱你比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3-01-04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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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加油,真的好喜欢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3-01-04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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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我好喜欢这文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3-01-05 0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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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萧长佑?不错啊。”大刘转着签字笔从屏幕外探出头来,萧闯点头欲同意,转念一想,觉得不对:“怎么姓萧了?”
                          “你起的名字。”大刘耸耸肩,语气好像在说“这个小动物可是你捡回来的哦”。
                          “奇怪。还是叫长佑好。”萧闯摇头。
                          步入21世纪,网络覆盖面积大大超过人们的想象,在互联网技术的帮助下,破案率提升了很多。而萧闯找到的少年,长佑,是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黑户。任凭大刘敲烂键盘,所有数据库都显示“查无此人”。
                          长佑从哪里来,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愿意和人开口交流之后萧闯就问过几次,每次说的地方都不一样,有的地名更是闻所未闻,可以推断长佑从小就在不同的人手中辗转,光是被转手给卖家就有五六次。
                          原因他们也已查清,萧闯判断的没错,那孩子是弱视。
                          虽然受伤严重,体征不稳,但长佑的眼神未免过于滞涩了一些,大眼睛虽然好看却无神,有时睡着了一会儿,再醒来一时就找不着萧闯,必须他出声对方才会投来呆呆的目光。
                          小少年几乎不识字,只会简单的“一二三四”,这样的孩子最容易控制——就算要偷偷跑掉,他甚至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跑。现在萧闯他们还不知道长佑的视力是什么时候下降的,情况并不乐观,如果那孩子生来就是弱视,很可能根本没看清他们需要的线索。
                          这是他们协助调查了几个月的案子,检查结果一出,专案组的临时办公室里愁云惨淡,不论是萧闯所在的刑警大队,还是作为东道主的各路警力都一时无话。看得出来,自家队长有点失望。
                          目前长佑的身体尚不稳定,大刘和几个女警察轮流上前搭话,他只是不理,只偶尔和萧闯讲两句,被大刘戏称为“雏鸟情结”。专案组不可能再继续等下去,还有新的案子亟待众人回隔壁市接手,长佑转不了院,商量了一下,众人一拍即合,萧闯留下做收尾工作,等证人身体好转再一起走,其他人先回去。
                          “简直就是白得了一个带薪假期啊。”大刘眼红,“好好当奶爸哦。”
                          萧闯只笑对方没正形,关于长佑的其他报告陆续出来送到办公室,骨龄检测显示他已经十四岁,也许大一些,也许小一些,但出入不超过两岁。
                          再怎么想也应该是弟弟吧,被大刘活活说小了一辈。
                          送了其它队员回去,萧闯整理了要写的文件、卷宗,打算陪床的时候写。急诊室病房不允许24小时陪护,病房自带一名护工照料病人,但长佑情况特殊,医院把他安排在窗边,给萧闯也弄了张行军床。
                          今天是术后第一次检查,去见长佑之前,萧闯先去献了趟血。长佑贫血,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整天脱力地发抖。医院的大夫人很好,尽管还不到输血的标准,仍给他申请了两个单位的血,只不过用血要家属现场献同量的血,400cc不算多,萧闯就当做好事不留名了。
                          进病房,长佑腿上的石膏临时被拆了,又整被骨科的医生拎着脚腕检查。尽管有内固定——萧闯也知道医生断不会弄伤小孩——但动作仍显得粗鲁了一点,医生握着长佑的脚踝左右查看,实际上脚踝是没怎么转动的,无奈踝骨有伤,轻微的震动也疼,萧闯过去时,那孩子正咬着自己左手手指的骨节。
                          萧闯看他,这几天下唇都咬破了,有的地方已经结痂,有的破口还是新鲜的。医生回推那孩子的膝盖,后者立刻忍不住痛呼出声,声音仍很低,像小狗呜咽。就这样还被医生教训:“别喊了,男子汉喊什么。”
                          萧闯的表情顿时不太好看了。
                          也许是因为刚做完手术,医生没看多久就把那孩子的伤腿放下,让人把引流管撤了重打石膏。长佑的腿还没消肿,那枚钉子已经被拔出,在膝上留下一道长疤。后续还要手术,膝关节里尽是积液,肿得比萧闯的拳头大。
                          但是后续的手术费用由谁负责、等问出这孩子能提供的全部线索之后,他何去何从,尚未成定论。萧闯看着湿淋淋的纱布重新包裹孩子青紫一片的腿,隐约觉得,也许不会有下一次手术了。
                          等各项指标达到能出院的标准,长佑就会被送到福利机构,那里可以抚养他长大,但近年来社会福利开支很大,谁也不能保证,接手的福利机构能帮他好好治伤。如果不复健……
                          骨头的断端错位很严重,长佑似乎被关在地下室很长时间,冻得关节也不太好,考虑到他还在生长期,也许积极复健能够恢复如初,但能预计到的结果是后续都要靠外力支撑左腿才能走路。
                          支具的钱又从哪儿出?
                          处处是问题。
                          萧闯有点心烦,见长佑正望着他,把心里的各种想法和情绪压下去,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打招呼的方式。萧闯摸着对方的额头,稍微有点烫,身体里有炎症,这几天一直发烧。
                          “怎么又咬自己了?”萧闯说着,握着那孩子的手腕查看,果然,手指也被咬破了。
                          问完他也觉得无力,又让这个孩子往哪儿发泄这些痛楚呢,早上他给长佑物理降温,擦身的时候发现对方身上都是杯口、碗口大的淤青,医生管这个叫挫伤,说要卧床慢慢养。萧闯扶着长佑稍微翻了翻身,看见后背也有,不知道是用什么打的,下手很重。
                          也许是不想告诉他自己在痛了,长佑没啃声,拿起放在枕边被吃掉了一排的巧克力给萧闯。护士进来找血管,给他输血,下意识地,萧闯被扎的地方有点刺痛。一低头,发现长佑正在看自己小臂上贴的止血贴。
                          萧闯笑了笑,未及开口,长佑说:“对不起。”
                          萧闯不笑了,默默了一会儿,假装生气:“还和你说过什么?”
                          长佑声音更小:“不要说对不起。”
                          他一只胳膊输血,另一只胳膊还打着石膏,手就笨笨的,剥了半天,剥出第二排巧克力,稍稍倾向萧闯这边,说是倾过来了,实际上活动受限的手臂只能动一点点,还是萧闯自己凑上去咬了一口,表情满意,做给小孩看,还说很好吃,很甜。
                          长佑松了一口气,好像也有点开心了。


                          IP属地:北京14楼2023-01-05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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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长佑有点可爱是怎么说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3-01-06 0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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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天,长佑之前是受了多少委屈。碗口大的淤青,想来都是被卖的那些时候弄得。这孩子是经历了什么,忍痛忍的已经这么熟练了。眼睛会不会为了上街乞讨被人故意弄坏的?长佑啊,我好心疼。但是虐的恰到好处。我又好喜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3-01-09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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