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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毛天道】龙在囧途之·喜上眉梢(BY:泪慕血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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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两只


1楼2010-07-08 23:39回复
    原文地址:http://tieba.baidu.com/f?kz=732389032


    2楼2010-07-08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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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毛方圆的唇覆上张超紧抿着的唇瓣的时候,匕首已经挖到了箭尖,然后突然一下子把整只箭头都挑了出去。
      “唔!”
      这时,张超忽然睁眼,张开嘴就用力咬住毛方圆的唇。
      几乎是立刻地,两个人就同时尝到了血腥味。
      毛方圆一掌劈上张超的后颈,他紧接着就软绵绵地趴了下去,这回,毛方圆确定他是真的晕过去了。
      擦了擦唇上的血,毛方圆倒抽着冷气,心想这小狼崽子下口还真重。
      转头看向一边掉落在地上的箭头,毛方圆蹲下身拾起,洗干净上面的血渍,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把它揣进怀里。
      张超醒来的时候,还维持着俯卧的姿势,上半身赤luo,绑着一段绷带。动一动,背上就是一阵钻心的疼。
      “别乱动。”毛方圆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当心瘫了。”
      “少吓唬我,中了一箭而已,怎么会瘫……”张超转头,看着案台前表情似笑非笑的毛方圆,“你们南烟国难道只会暗箭伤人么?”
      “兵不厌诈。”毛方圆站起身,说,“你还太小,这些事,以后自然就会懂了。”
      张超像是认同了他的话,沉默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谢谢。”
      即使是敌对的,张超也知道,这个人救了他的命。
      可是……救人归救人,他亲自己干什么?
      “战况如何了?”想来想去都想不通,张超干脆转移话题问这个,尽管对方是敌国君王和将领,但这个时候,张超最关心的还是战况。
      毛方圆走到榻边坐下,看着张超尚未发育成熟的稚嫩身体,突然极其庆幸是自己帮他疗的伤。
      要是换做别人,看到这样一副明明青涩得可以却那么勾人的身体,能忍得住不趁火打劫才怪。
      “怎么不回答?”
      早就猜到了自己身在敌人的营帐中档俘虏,但张超却并不感到恐惧,因为自己所处的这个地方一看就知道是最最重要的主将营帐,也就证明了敌军不敢把他如何,他张超哪怕是个俘虏,至少还有月琉皇子的身份。
      毛方圆把目光从他白皙幼滑的肌肤上收回,道:“战败了。”
      张超自然知道毛方圆指的是哪一方。
      “你不怕?”见张超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毛方圆不禁好奇地问。
      张超只是摇摇头。
      “为什么?”毛方圆挑起眉。
      “因为我一早就知道,月琉会输。”张超以一个成年人的语气说,“你们南烟虽说是小国,但每个男子都骁勇善战。而我月琉,身为天朝大国,历代与南烟的战争共计有百余回,虽然胜多败少,但有哪一次不是损失惨重?从踏出京城的那一刻开始,我便知道此行凶多吉少。”
      “那你为何还要出征?”毛方圆对这个孩子越来越有兴趣了,“虽然在南烟十岁的男孩儿已经可以娶亲了,但据我所知,月琉的男子要等到二十方能举行冠礼,皇子殿下你又这么小……抱歉,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在我皇兄向父皇进谏的半个时辰之后……”张超停顿了一下,“我自己到父皇那里,请缨出征。”
      真是的……自己干嘛要告诉他这些?
      毛方圆笑笑,这孩子给他的惊喜果然不少。
      “你是在想,与其一道圣旨下来不得不冒性命之忧来参战,到不如自己先行证明勇气,即使战败了,别人也只会赞扬你这个十岁的小皇子深明大义,还能借机摆你皇兄一道,是不是?”毛方圆看着张超因为惊讶而渐渐睁大的双目,道,“你若是长大了,说不定,会比你大哥更适合当皇帝。”
      “你认识我大皇兄?”张超敏gan地问。
      毛方圆知道自己说得多了一些,便干咳两声,道:“月琉已经撤了军,我们将要议和。”
      “议和?”张超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是的,议和。”毛方圆用肯定的口吻说,“从今往后,月琉与南烟将永世交好,再无战事。”
      “真的?”张超半信半疑,但声音却还是不禁透露出了心底的喜悦,“那我可以回家了?”
      “不。”毛方圆真不忍心让这个如此讨人喜欢的男孩难过,“你要跟我回南烟。”
      “什么?”若不是背上有伤,张超几乎要惊跳起来。
      毛方圆想笑,不过没笑出来:
      “五年。五年之内,如若月琉履行承诺,不再挑衅我南烟,那么,我便将你完璧归月。”


      8楼2010-07-08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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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方圆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桌面上裂开了许多道纹路,犹如蜘蛛网一般,缠绕在他心间。
        当毛方圆赶到洛烨宫的时候,御医正巧出来,见国王驾到,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
        “十二殿下怎么样了?”毛方圆的声音里有一丝连自己都难以察觉出来的颤抖。
        “回陛下,十二皇子都烧了几天了,而且引发了以前的箭伤。幸得今日老臣查看了一番,否则怕是有性命之忧。”
        老御医如实说着,可他倒是没想到张超发烧的具体原因是什么,所以也并未仔细检查张超的全身,要不然的话,有性命之忧的,恐怕就是他自己。
        “孤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臣告退。”
        几乎是一刻都不容多等,毛方圆就疾步走进了这个从未有帝王踏进过的宫殿,可眼中看到的,却是……
        司书坐在床沿,张超乖巧地把头枕在他的腿上,好像睡着了的样子,睫毛还在微微地颤动。司书轻抚着他的发丝,脸上写满了柔情和怜爱,还没有注意到毛方圆已经进来了。
        “退下。”
        冷不防地一声,让司书惊诧而警觉地抬起了头,看见是毛方圆,便起身行礼。
        毛方圆直到这一刻才察觉到张超并没有睡着,只是枕在司书的腿上假寐罢了,而这个发现,让他不禁怒火中烧。
        “孤王叫你退下,没听见么?”
        一定是张昭突然的背叛,所以让自己的脾气在一夜之间变得暴躁而喜怒无常,一定是这样……
        司书看了一眼目光浑浊迷离的张超,然后又看了看神色严肃阴沉的毛方圆,恭敬地说了声“是。”
        司书退出去之后,洛烨宫便只剩下一个南烟王和一个月琉十二皇子。这冷宫里本就没有什么内侍宫女之类的来服侍,张超入住之后,毛方圆也不曾派别的人过来,司琴、司棋、司书、司画四人照旧负责保护和侍奉张超。可现在看来,毛方圆似乎是想要换人了。
        谁说只有红颜才是祸水?现在的毛方圆还预料不到,这个名叫张超的少年,会让他在将来付出多少沉重的代价。
        张超安静地坐在床上,表现出以前从未有过的乖巧,他的眼神有些迷茫,毛方圆不懂他是在看自己还是别的什么,一句话也不说,就那样静静地望着某个地方。
        御医只说了他的发烧和箭伤,但没有说他得了失心疯吧?
        毛方圆坐下,抓住他的肩膀,两眼直直地逼视他美到近似于妖孽的容颜:“你在想什么?到底在想什么?”
        张超像是没听懂,似笑非笑地歪了一下头。
        毛方圆的胸口一闷,向来是理智第一的他,现在却不由自主地让情感先行。
        猛地上前,用嘴唇和牙齿擭住那两瓣前些日子刚尝过的唇,滋味还是和上次一样,馨香中带着微甘,欲罢不能。
        张超没有推开他,只是用自己的舌头推拒着毛方圆的舌尖,感觉竟如同是在回应一般。
        被张超的“回应”吓了一跳,毛方圆放开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道:“把裤子脱了。”
        张超眼中掠过一丝惊惧,朝后缩了缩,脸上立刻露出痛苦的神情。
        毛方圆就知道他下面的伤还没好,所以刚才把平时用在男宠身上的伤药带出来是明智的。
        “别害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把裤子脱了吧。”毛方圆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也慢慢发起烧来。
        张超许是烧糊涂了,混混沌沌就听了毛方圆的话,手脚笨拙地脱掉了长裤。
        看着那小小亵裤包裹着的一团,还有两条虽未发育成熟却笔直而白皙的腿,毛方圆喉结上下滚动着,嗓音不知不觉中暗哑下来:“还没脱完呢……”
        张超闭上眼睛,红着脸摇摇头,咬着下唇羞赧的样子,倒像是在故意诱惑。
        毛方圆深吸一口气,慢慢靠过去,轻柔地扯下张超下半身最后一道防线,然后将他翻了个身:“忍着点儿。”
        说完,毛方圆拿出怀里揣着的小盒,打开来,用食指挖了一些药膏,悄悄探入张超两股之间……
        “嗯!”
        不料,张超反应剧烈,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挣扎得厉害。
        “别乱动,会伤到你……”见他如此模样,毛方圆的手指也不敢再动,但是看到他双tun间那沾着干涸血块的小肉菊那么惨不忍睹,不抹药的话肯定是不行的。
        张超没有听清毛方圆的话,只知道记忆中剧烈到深入地狱的痛楚,他永生都忘记不了。
        “超儿,听话……”毛方圆搂住他,在他耳边呢喃,“超儿……”
        超儿……超儿……这个人的声音真好听,是在叫他么?
        张超缓缓地安静下来。
        毛方圆松了一口气,一手抱着他,另一手沾着药膏,食指小心翼翼地伸进张超紧闭着的洞穴里。
        “唔……”张超满头大汗地皱着眉,身子依然在打冷战,可却任由毛方圆抱着,没有再怎么抵抗。
        “不是说你发不出声音了么?”听着这若有似无的嘤咛,毛方圆心痒难耐,手底下的动作倒是不敢造次,只是仔细地替张超上着药。
        好紧、好热、好软……
        


        17楼2010-07-08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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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超徘徊在桃树林里,不时伸手触摸一下柔滑的花瓣。
          这南烟四季如春,从他来到这里开始,就没见桃花有破败的时候。一时兴起,采下一朵来,摆在身边美人的鬓角上。
          “真好看。”
          听到这样的称赞,美人更是红透了一张俏脸。
          “谢十二殿下……”
          张超微笑,凑到美人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司画……我的好司画……”
          美人缩了缩肩膀,双手却主动攀上了张超的胸膛,眼波流转着说:“等等,殿下……别着急,属下有事,要对十二殿下相告……”
          张超一边把玩着她耳垂上的珠饰,一边问:“怎么了?”
          “属下……”司画垂下头,脸颊上红晕更深。
          “十二殿下!”
          司棋的呼喊打断了司画要说的,张超警惕地拉开与司画的距离,完全看不出方才的暧昧气氛。
          “我在这儿。”张超应道。
          司棋闻声前去,看到司画也在,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对张超行礼说:“十二殿下,国王陛下来了洛烨宫,等殿下许久了。”
          “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张超说完,转头对司画扬了扬唇角,然后走开。
          司画想要跟上前,却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司棋,你做什么?”
          “十二皇子现在去见陛下了,你跟着又是做什么?”司棋反问。
          司画理直气壮地说:“我去伺候十二皇子,有什么不对吗?”
          司棋哼了一声:“有国王陛下在,你想要怎么个伺候法?”
          “你……”司画的脸色由红转白,随即冷笑:“我说司棋,你对陛下倒是忠心得很哪,不过,哪怕十二皇子跟陛下在一块儿,司书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吧?”
          司棋怔了怔,接着神色平静地问:“那你呢?十二殿下难道肯正眼瞧你?”
          “呵呵……”司画忽然妩媚地笑了,在这个笑容里,透着的是说不出的得意,“司棋,我跟你呢,是不一样的。”
          “你什么意思?”司棋总觉得这段时间张超和司画的确有些奇怪,但也不敢朝那方面去想。
          “我……”司画故意停顿了一下,清清嗓子,抚着自己的小腹,朝司棋露出一个比刚才更美艳的笑,“已经有了十二殿下的骨肉了。”
          “啪!”
          张超手上的酒杯突然摔碎在地。
          “怎么了?”毛方圆连忙为他擦拭身上的酒渍,最近国事繁忙,几个月来基本上都是十几天才能匆匆见上一面,今日难得空闲一回,见到的却是他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毛方圆心头也有些发闷。
          原本不该这样的,不是么?
          张昭离开了他,他的心也就死了,不会再有任何感觉,又为什么会因为张超的态度而感到难受……
          “我没事。”张超制住毛方圆在自己身上擦拭的手,面色带着些尴尬的微红。
          看到他的表情,毛方圆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为什么,一扫方才的抑郁,笑着把张超搂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没事?没事脸怎么这么红呢?”
          调笑间,毛方圆不安分地继续自己管自己摸。
          “别动了……”张超好像略微生气。
          毛方圆一把握住他两腿之间脆弱的根源。
          “唔!”张超咬着嘴唇闷哼一声,便瘫软在毛方圆怀里任他摆弄了,只是表情仿佛还愠怒着的模样。
          “不喜欢我这样么?”手里的硬块还在往更粗大更炙热的方向发展,毛方圆甚至都惊讶于它的尺寸了。
          这么长时间不碰张超的身体,没想到,竟是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张超还是闭着眼睛闷声不响,他并非不喜爱毛方圆这样的爱抚,事实上他也很舒服。他所气的,是毛方圆没有把他当成男人来对待。
          以前他年少无知,对情爱方面根本就是懵懂的。毛方圆对张超好,张超就选择依赖毛方圆。只是现在,张超的心智比以前成熟了许多,他知道毛方圆还有别的男宠,一想到自己的地位和那些男宠没有什么区别,张超就气不打一处来。
          可司画不一样,司画是全身心地恋着张超的。她会柔顺地躺在他怀里,偶尔撒娇任性也无所谓,张超需要用这样来满足他的自尊心和征服欲,而毛方圆呢,却总处在比他强势的那一方。
          张超渴望着的,是完完全全胜过这个男人。
          


          22楼2010-07-08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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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专心哦。”毛方圆在他耳边这样说着,原本很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像一头瞄准猎物的豹子。
            说完这句话,毛方圆的指甲就在张超的玉棍那min感的头部上一掐,这本来只是他的惩罚,却没料到张超竟是惊喘一声,弄湿了他的掌心。
            这是毛方圆第一次看到张超高chao时的表情,睫毛翕动、薄唇微张、眼神迷蒙,可口的不得了。
            急于把这个少年吞下肚子的欲望,让毛方圆用袖子扫空了桌上的酒壶菜碟,重重把张超压上桌面。
            这一幕,和张超第一次被他侵犯时是那么的相似。
            张超忽然惊恐地开始挣扎,毛方圆毫无防备被一拳打中了眼角。这一拳头打下去,两人都怔住了。
            僵持一会儿之后,毛方圆放开了他。
            张超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从桌上爬起来:“对不起……”
            毛方圆摁着眼眶上的淤青,笑了笑,说:“没事。”
            虽然他脸上在笑着,可光是听这声儿,张超就知道他此时此刻有多么愤怒。一瞬间,张超愣得有些不知所措。
            “孤王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毛方圆用的自称,是“孤王”,而不是“我”。
            张超低着头不敢看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毛方圆见他这样,胸口比刚才还闷,喘了口气,便急急拂袖而去。
            行至洛烨宫门口,余光瞥见殿前站了个人,一开始毛方圆还未怎么在意,但走了两步之后,却又往回退了一些。
            “你是司画?”毛方圆挑起眉问。
            司画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迅速又低下去,神色居然与刚才的张超异曲同工:“属下是。”
            毛方圆上下打量着她,平时不怎么注意这个护卫,现在倒是觉得她也是姿色非凡,身形比起上次见到她时丰满了不少,脸颊圆润、唇瓣艳丽,像一颗多汁的果实。
            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可是,到底是哪里呢?
            司画被毛方圆看得寒意顿生,双手本能地移向腹部。
            毛方圆忽然瞪大了双眼,没错,这丰满的身形、还有刚才双手护着肚子时的姿势,和当年他的王后有孕在身的时候是何其的相似!
            待宫娥们清理干净地上的碗碟碎片都退下去了之后,张超独自坐在白玉榻上,还在回忆刚才的事。
            看着毛方圆捂着发青的眼角,微笑着对自己说“没事”,张超心里就莫名地憋得慌。
            这个男人在梦里明明每次都喊别人的名字,可为什么还要对自己那么忍让和迁就?难道就因为自己是张昭的弟弟么?
            对于毛方圆来说,张超始终不是第一,更不是唯一,对张超而言又何尝不是一样?既然如此,他们再这样束缚彼此,又有何意义可言?
            越往下想,张超就越觉得不痛快,干脆站起身朝宫外走,想要找毛方圆把话说个清楚。刚想跨出门槛,迎面却快步走来一个人,正好是他现在想要找的。
            张超定定站住:“毛方圆,我……”
            要说的尚未说出口,张超就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巴,因为,毛方圆的表情,简直不是用“恐怖”二字就可以形容得出来的。
            “十、二、殿、下。”
            毛方圆一字一顿地说着,猎豹般的眼眸死死把张超定在原地。
            张超畏惧地朝后退了些,毛方圆却一个箭步冲上前,两手抓紧他的肩膀,冷笑道:“小十二,你逃什么?我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儿,想要告诉你呢。”
            “什……什么……”张超不顾肩头被抓得生疼,只想着要快点逃开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男人,便还是一步步地往后退。
            毛方圆则是同样一步步朝他逼近,语气森冷而凛冽:“把人带上来。”
            几个太监押着一个女子进了洛烨宫,张超早就瞥见了那抹身影,心中不由得一揪。
            “小十二。”毛方圆捏着张超的下巴,逼迫他转移视线看向自己,“你为什么不猜猜看,我发现的那件有趣的事儿是什么?”
            “我不想猜!”张超只觉得自己快要被他逼疯了,毛方圆为何偏偏不肯放手?
            “十二殿下……”这时,被太监们反抓着手腕的司画委屈地喊了一声。原本武功高强,现在却被这群不男不女的奴才抓着不放而且还不能有反抗之举,她也只能依赖张超了。
            张超果然又望了她一眼,目光里满满都是明显的疼惜。
            毛方圆见状,恨不得把张超此时所看着的那个jian人给活生生地撕碎,只不过,脸上却还依旧挂着他最擅长伪装出来的那种温暖笑容:“既然小十二你不愿意猜,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方才我让御医替这个女人把了脉,她,已经有了身孕了。”
            张超身体一震,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样的神态让毛方圆忽然有些动摇,莫非张超真是不知情?思虑片刻过后,他还是选择继续试探:“yin乱宫闱,在你们月琉的律例中,应当如何处置?”
            张超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每说一个字,喉咙里就是一阵钻心的痛:“先游街示众,再凌迟处死。”
            “十二殿下!”司画眼中已然泛出了泪光。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毛方圆厉声打断她,接着又马上转变成了温柔的语调,张超真的完全猜不透他面具下藏着的是怎样的情绪,“小十二,南烟国的法令和月琉可不一样,我们只会将那个犯下罪过的男人找出来,把他送上绞刑架。”
            张超的身体有些摇摇欲坠,而司画也早已泪流满面,两个人无言地对视着,那样的眼神,刺伤了毛方圆的心脏。
            


            23楼2010-07-08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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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热闹的锣鼓声,扰乱的,岂止是张超一个人的心思?
              御花园内,在那些寥寥无几的海棠树下,有一个人孤单地坐在那儿,捧着酒坛,独自望着夜幕中的上弦月。
              ——“司棋,这海棠花很像你。”
              ——“司棋,这书送给你。”
              ——“司棋,我……”
              ——“司棋……”
              ——“司棋……”
              满脑子,都是那个人儒雅的脸庞和温润的嗓音。
              司棋想过他和司书的无数种结局,比如被新鲜血液替换之后还是留在王宫当侍卫一直到老死、比如离开护卫队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却唯独没有想到,会看到司书成亲的这一天。
              成亲了……王传君,你小子居然成亲了……枉我还记得你的名字,却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
              “哈哈……”司棋对着月亮笑了几声,摔碎怀里的空酒坛,从衣襟里拿出一本书,正是司书当初送他的《诗经》。
              如果不喜欢,就请不要给他任何期待。
              司棋眼眶泛红,将《诗经》也丢到一边,却不经意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书页中掉落了出来。因为平时一直珍藏着生怕有什么破损,所以司棋连翻看都不舍得,也就没想到书页里还夹着什么。
              摇摇晃晃站起身,弯下腰把那东西拾起在月光下一看,司棋当场怔住。
              那是一朵已经风干了的海棠花,每一片花瓣上,都用极其精巧的楷体写着几句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一松手,指间的花随风飘逝,再也找寻不到了。
              煞那间,司棋潸然泪下。
              “呼……呼……”
              毛方圆喘息了一会儿,从张超身上下去,看了一眼他依旧疲软的下身,问:“还是不行么?”
              张超摇摇头,两眼失神地盯着纱帐,不知在想些什么。
              自从司画成亲的那天晚上开始,毛方圆与张超亲近的时候就从未见他两腿间的东西硬起来过。无论毛方圆用手还是用嘴挑逗,都没有半点儿反应,不死心地每天送来鹿血或各式补药亲眼看着张超喝下去,效果也是平平。
              行云雨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有感觉,张超则是从头到尾都安静地躺在他身下像个木偶似的任他摆弄也不吭声,这样跟奸shi有什么区别?大半年来,hui回都是如此。
              再也没了接下去做的兴致,毛方圆叹息着披上外袍,坐在床沿说:“改日,再派人送些别的补药给你试试吧。”
              张超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声音倒还是柔顺的样子:“嗯……”
              毛方圆转头,看到的只有张超的背影。半年了,他都是这样,乖巧听话却孤僻沉默,毛方圆让他做什么他都答应。但是,却再也没有像某天夜里那样,枕在他胸口对他袒露心里话。
              莫非……真的是自己做错了?
              毛方圆也时常在想,他对张超的感觉究竟是怎样的?想了很久也没有答案。如果只有纯粹的厌恶,那他怎会在看见张超眼中的空白时感到心脏抽痛?又怎会那么强烈地想要独占他?但若要说喜欢,那就更不可能了,因为在毛方圆心里,所有的“喜欢”、所有的“爱”,早就倾尽全部地给了张昭一个。
              “毛方圆……”张超气息平静地唤道。
              刚穿上靴子站起身想走,听见他叫自己,毛方圆居然有些难以掩饰的欣喜:“什么事?”
              “明天,是我的十五岁生辰。”张超还是背对着他,语气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毛方圆忽然笑了,重新回过去吻了吻他的脸:“放心,我会为你好好庆祝……”
              “五年了。”张超打断了他接下去要说的话,“国王陛下,能否履行承诺,让我返还月琉?”
              毛方圆从头到脚在刹时冰冻下来。
              那天的结果,是毛方圆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出了洛烨宫。
              那个他一直想找寻的答案,仿佛已经呼之欲出,只不过,那时的毛方圆,是不愿意承认的。
              


              25楼2010-07-08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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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个时候,张超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关切的话语还未来得及说完,却被一下使了十成力的巴掌硬生生地打断。
                右脸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让毛方圆知晓张超的身体大概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你滚——滚——”张超用尽全身的力气,毫无章法地打着毛方圆,眼睛里满满都是血丝。
                毛方圆居然也没有闪躲,任他发泄。过了一会儿才抓住他的手腕,表情阴鸷得可怕:“住手,你的伤口弄裂了!”
                张超这才发现自己身下湿了一片,连床单上也都是血迹,刺目地提醒着他曾受过的屈辱。
                “我就是死了,也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张超冰冷地吐出这句话。
                张超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闪电般击中了毛方圆,可他的神态仍是麻木:“你的死活的确与我无关,但我认为你并不想死。”
                张超和毛方圆就这样僵持地对视着,忽然,毛方圆放开他的手,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放在床头:“这是药,每天早晚都要涂抹一次。”
                现在毛方圆很明白,他一定是说什么都不可能让别人触碰他的身子了。而张超,只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幸亏他没有耍性子将那药瓶给砸了。
                这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毛方圆终于决定离开,临走前,还说了一句:
                “麟儿威胁司画,说是若不把你引出来,就告诉我那个孩子是你的。这个愚蠢的女人,我已经将她处死了。”
                说完,抬脚走出洛烨宫,毛方圆的直觉告诉他,以后来这里的次数,应当也不多了吧。
                走出不远,他就听见了一阵悲恸的哭声。
                小十二,你的眼泪,究竟是为了自己而流,还是为了那个女人……
                那晚,毛方圆彻夜未眠。
                几天过去,当毛方圆再度进入洛烨宫的时候,张超已经能下床走动了,他的表情,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很显然,他并不知道毛凤麟已经死了,也不知道听见这一消息的王后疯了。
                可就算他知道了,那又能如何呢?大仇得报的快意?还是对自己感激甚至是愧疚?
                毛方圆自嘲一笑,看着站在窗边背影孤傲的张超,走上前去把他抱在怀里。少年的骨架,已经比从前宽大了不少。
                张超没有挣扎,但毛方圆还是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在发抖。唉……还是不能忍受别人碰他的身体么?
                “小十二。”毛方圆吻上他的耳垂,“如果你恨一个人,你会怎么做?”
                同样的问题,毛方圆曾经问过张昭,当时他先是“哼”了一声,然后回答说:“当然是杀了那个人。”
                张超沉默片刻,道:“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很遗憾,这也是毛方圆的答案。
                又是一阵安静过后,毛方圆幽幽地说:“我可以放你走。”
                张超一愣,转头看着他,表情尚算平静,但眼中却是难以掩饰的惊讶。
                毛方圆捧着他的脸,如果不是因为了解这个男人的无情和残忍,张超几乎有一种他已经爱上了自己的错觉:“把张昭从皇位上推下来,取而代之吧。”
                张超依旧看着他,目光里忽然多了一种毛方圆所解读不懂的东西。
                “你是想借我的手,去折磨你恨的人?”
                毛方圆莞尔:“小十二,我喜欢你的聪明。”
                张超转回去,背靠在他胸前:“毛方圆,你从来都没有真的喜欢过我,是不是?”
                这下轮到毛方圆愣住了,这个前两天还憎恨得几乎想把自己五马分尸的少年;这个为了别的女人而落泪悲伤的少年……现在,却开始在乎自己是不是喜欢他?
                小十二,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问题是,张超自己都没弄懂自己的心,
                十五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张超曾经也以为他是真心喜欢司画的。只不过刚才那个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问题,却让他困惑了。
                司画死了,被毛方圆下令处死的,可他此时却不由自主地那么在意毛方圆的态度。毛方圆对张昭由爱生恨,但张超却觉得,即使是恨这样的情感,毛方圆也应该把它留给自己!
                天哪,张超,你真是受刺激过头失心疯了么……
                他沉静的面容,让毛方圆丝毫都看不出他内心的波动,似乎是叹了口气,毛方圆说:“是。”
                这个答案张超等得太久,乃至于听到的时候,他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
                等他终于想到毛方圆说的是什么的时候,对方的手臂已经放开了他。
                瞬间脱离那个温暖宽厚的怀抱,张超的感觉,就好像这个怀抱刚刚笼罩上他的时候一样害怕。
                “很抱歉,骗了你那么久。”毛方圆的语气从没这么认真过,“收拾一下吧,明天我就派人送你回月琉。”
                小十二,我到底还是留不住你。
                仔细想想,张超在南烟所受到的一切伤害,好像都是因自己而起。
                “如果你恨我,可以回来找我。”毛方圆脸上漾开一抹微笑,“我等着,看你变强的样子。”
                万里江山,孽缘一段。
                


                28楼2010-07-09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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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楼2010-07-09 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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