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大爷知道啊,然后呢?”某位大爷大概死都不会承认他很庆幸面前这个不是随时随地高速生产WMD的那位——路德曾经好奇过为什么亚瑟从来不需要胃药,事后根据弗朗西斯夹杂着各种不明语气用意词句的供述,据说对付他可敬的哥哥只有两种最快速解决办法,其中之一叫做“以暴制暴”——当然路德自动过滤了那第二种只有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会施行的方案:“……不,没什么——哦该死——等一下!”
基尔伯特还没反应过来就为周围环境突然增大的音量捂住耳朵弓起背脊,在胞弟两秒之内从胃出血变成完全无恙再(因为他的举动)变成胃穿孔的表情和他自己一片兵荒马乱中从眼角向场上瞄了一下——而只来得及看到标志性的滑跪,和代表家人的那三根竖起的手指。
Miroslav Klose——这下他不用对面亚瑟飞快的示意也知道,甚至不用转头去看——那个男人一定笑得比之前开怀太多。
第三个进球之后——理所当然地这成为一大意外,谁都以为如果要再进一球也大约是Poldi或者Ozil,但居然是Friedrich——奥莉加已经不再有之前的坐立不安,尽管眸子里仍然流露一丝无力的希望。基尔伯特不必路德维希再顶着一张胃癌术后的面孔提醒,已经洋洋得意坐回座位顺便朝某个方向开始打手势:粗眉毛你没听说过?现在的队长可是德意志第三根门柱。
——好吧我听说过,不过我觉得那跟你大摇大摆占掉Michael他们的位置还有这连我都看不下去的坐相好像没有必然联系。亚瑟揉着一侧太阳穴单方面结束了之前关于场上形势的讨论。
那是因为我们的胜利已经是明摆着的事实了所以没有看下去的必要啊哈哈哈——
——未必!亚瑟只来得及匆匆朝他摆了摆手,而且这回他没空再去诟病阿尔差点踩塌座椅的行径。
基尔伯特当然知道那是为什么。
之后还有什么?终场哨声?他是直接跳进了场地还是和路德维希一起进场的?基尔伯特被胜利晕眩的头脑已经记不清这些,却还清晰地保留着一些细节。比如奥莉加泣不成声却还强颜欢笑地握住Messi的手安慰他,而安东尼奥犹豫着还是上前揽住了少女颤抖的肩膀,罗维诺也出奇没有阻止只是微微哀伤地垂下眼去递给奥莉加一张纸巾;比如Ballack匆忙甚至有些敷衍地挨个抱过队员们,一边止不住笑地拥住那位32岁的前锋一边又催促着他赶紧去让队医检查,祝贺称赞与对他那个空翻可能对身体造成伤害的责备语无伦次交替着……
比如,他和弗朗西斯击过一掌后,还悬在半空的手自然而然拍上了亚瑟的。维持着这个姿势,他微妙调整过低头的角度,在后者耳边悄声询问:“你看到了没有?”
“当然。”亚瑟也难得没有一侧肩撞开基尔伯特,绿眼睛狡黠地闪烁起来。
“——他可是明明白白给了他一个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