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璐银最终抬起头说，眼神是坚定的，“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但请你把枪放下，不然我是不会说的。”
斟酌了一下，克鲁泽妥协了，放下了枪。
璐银轻轻吸了口气，然后开始叙述，叙述她从来没对任何人讲过的她的故事：“C.E.46年，尤伦•响迫于蓝波斯菊的压力开始有了制造凌驾于调整者之上的超级调整者的想法。那个蠢货，他的脑子膨胀的头都装不下……”璐银冷笑着加上这样一句，“按照他的想法，人的身体机能总是有局限性的，只要是人——不管是自然人还是调整者——都有身体的极限，而尤伦•响想要的——或者说是蓝波斯菊想要的——不是有局限性的个体，而是没有极限、不知疲倦的杀人工具。所以，只有系统程序，只有非人类的形式才能满足他们那狂妄的梦想。”说到这列她似乎有点激动，稍稍停了停，然后继续说道：“当时尤伦•响有两个设想，第一个是把开发出来的程序转化成生物质能，将这种生物体可以接受的能量形式注入实验体体内；另一个是将程序储存到纳米芯片中，再将它植入实验体的大脑，由这个芯片刺激实验体的大脑从而激发出无限的能量……我应该感谢他选择了前者，不然我就不会出现。设计这样一个强大的程序不在尤伦•响头疼的范围之内——他是一个科学家，像设计系统程序这种事交给蓝波斯菊的相关部门去做就行了——他真正头疼的是拿什么做实验体，即那种程序的载体……一开始他并没有拿自己儿子下手的打算，因为这实验还没有先例，还有许多不确定性，怎么能拿自己的亲生儿子去试验？况且那个时候基拉•大和还没有出生。但这个问题很快得到了解决，因为他很快就想到了，他自己都很奇怪他这种天才居然用了这么久才想到这么容易想到的主意——在克隆试验室里还躺着20个冰冻着的、能供他随意使用的阿鲁•塔•弗拉达克隆体。”克鲁泽的脸抽搐了一下，他心底的什么东西好像被唤醒、被调动、被刺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但这些线索又不足以使他完全想起来，璐银没有察觉克鲁泽的异样，接着说道：“这20个克隆体是他在不久之前受阿鲁•塔•弗拉达之托而完成的。当时弗拉达并没有要求数量，而且不管怎么说20个克隆体是他怎么也用不完的，所以尤伦•响就很自然的想到利用其中一个克隆体作为程序载体，完成这也许是他一生中最伟大的实验。然而当尤伦•响准备挑取其中一个克隆体做实验体时，他无比失望的发现几乎每一个克隆体都有这样或那样的器官或基因上的缺陷，大多都是有染色体端粒过短的问题，而作为将要成为超级调整者的实验体怎么能有先天的缺陷？但上天最终还是眷顾了尤伦•响——第19号克隆体完美无缺，具备一个健全的婴儿所该具备的一切，没有任何瑕疵。尤伦•响当机立断，决定用他作为实验体——一把开启人类力量之巅的大门的钥匙。”一丝悲伤悄无声息地掠过璐银的脸，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与此同时，另一把钥匙——那绝无仅有的系统程序从蓝波斯菊内部提供出来了。然而事实却再次小小的戏弄了尤伦•响一把，跟他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因为没有先例，没有经验可循，所以这个程序也有一些不确定性，其中之一就是非常不稳定，转化为生物质能后必须在5小时内使用，并且只能用一次。一次实验失败之后的程序还能继续存在，但已不具备与生物体相结合的能力。这就意味着尤伦•响必须一次成功，否则所有努力都将前功尽弃。”这时璐银的声音突然变得充满讽刺，“其实，走到这步命运已经很照顾尤伦•响了，所以便在他即将成功之时再次捉弄了他一下，只不过这次命运将他彻底打败了——实验失败了。就在实验体与程序的生物质能形式结合的时候出现了意外——毕竟，人和程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东西，硬把他们放在一起最终只有相互抵制——克隆体出现了排斥反应，程序受到影响发射了电磁波，破坏了克隆体的染色体。就这样，不仅制造超级调整者的计划全盘泡汤，而且唯一一个没有任何缺陷的克隆体也受到了损毁。虽然他们在事后迅速及时地对克隆体的染色体进行修复，但克隆体潜在的染色体端粒过短缺陷被程序释放的电磁波诱发出来。鉴于这个已经解冻的克隆体存在和其他大部分克隆体相同的缺陷，尤伦•响也不打算再继续冰冻他，而是让他成长，为了观察他的生活状态以便在未来能找出解决染色体端粒过短问题的办法，至于那个已经不能再和生物体结合的系统程序——”
“——至于那个已经不能再和生物体结合的系统程序，尤伦•响也不打算再交还给蓝波斯菊，”不用璐银再多说什么了，曾经的情景伴随着刚才的话语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的在克鲁泽的脑海里展现，那样残酷的清晰，那样毫不留情的真实——一切的一切，他都想起来了，“——而是交给自己的同属部门将其改造成人工智能程序，并用人造人技术制造了一个实体，将人工智能程序以意识形态植入这个实体。而此时，这个程序的另一个不确定性呈现出来了——反作用合成。因为之前曾使生物体的染色体端粒变短，已经被改造为人工智能的程序对此进行了自我记忆，在被植入新实体时释放了反作用的电磁波，诱发新载体发生基因突变使其染色体端粒变长——使她的老化速度慢于常人的2倍以上。在植入实验成功后她就与她曾经的载体——那个被解冻的克隆体一同成长，对吗，”克鲁泽微微偏偏头，说道，“和第19号克隆体——卢——共存的实体程序——阿什尔•卢•璐银？”
一阵沉默。
“劳•卢•克鲁泽……”璐银轻声说，“真的是你吗？”
“……是我。”
仿佛一阵风吹过，使两个熟睡的人清醒了一样，他们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像是第一次认识一样。
斟酌了一下，克鲁泽妥协了，放下了枪。
璐银轻轻吸了口气，然后开始叙述，叙述她从来没对任何人讲过的她的故事：“C.E.46年，尤伦•响迫于蓝波斯菊的压力开始有了制造凌驾于调整者之上的超级调整者的想法。那个蠢货，他的脑子膨胀的头都装不下……”璐银冷笑着加上这样一句，“按照他的想法，人的身体机能总是有局限性的，只要是人——不管是自然人还是调整者——都有身体的极限，而尤伦•响想要的——或者说是蓝波斯菊想要的——不是有局限性的个体，而是没有极限、不知疲倦的杀人工具。所以，只有系统程序，只有非人类的形式才能满足他们那狂妄的梦想。”说到这列她似乎有点激动，稍稍停了停，然后继续说道：“当时尤伦•响有两个设想，第一个是把开发出来的程序转化成生物质能，将这种生物体可以接受的能量形式注入实验体体内；另一个是将程序储存到纳米芯片中，再将它植入实验体的大脑，由这个芯片刺激实验体的大脑从而激发出无限的能量……我应该感谢他选择了前者，不然我就不会出现。设计这样一个强大的程序不在尤伦•响头疼的范围之内——他是一个科学家，像设计系统程序这种事交给蓝波斯菊的相关部门去做就行了——他真正头疼的是拿什么做实验体，即那种程序的载体……一开始他并没有拿自己儿子下手的打算，因为这实验还没有先例，还有许多不确定性，怎么能拿自己的亲生儿子去试验？况且那个时候基拉•大和还没有出生。但这个问题很快得到了解决，因为他很快就想到了，他自己都很奇怪他这种天才居然用了这么久才想到这么容易想到的主意——在克隆试验室里还躺着20个冰冻着的、能供他随意使用的阿鲁•塔•弗拉达克隆体。”克鲁泽的脸抽搐了一下，他心底的什么东西好像被唤醒、被调动、被刺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但这些线索又不足以使他完全想起来，璐银没有察觉克鲁泽的异样，接着说道：“这20个克隆体是他在不久之前受阿鲁•塔•弗拉达之托而完成的。当时弗拉达并没有要求数量，而且不管怎么说20个克隆体是他怎么也用不完的，所以尤伦•响就很自然的想到利用其中一个克隆体作为程序载体，完成这也许是他一生中最伟大的实验。然而当尤伦•响准备挑取其中一个克隆体做实验体时，他无比失望的发现几乎每一个克隆体都有这样或那样的器官或基因上的缺陷，大多都是有染色体端粒过短的问题，而作为将要成为超级调整者的实验体怎么能有先天的缺陷？但上天最终还是眷顾了尤伦•响——第19号克隆体完美无缺，具备一个健全的婴儿所该具备的一切，没有任何瑕疵。尤伦•响当机立断，决定用他作为实验体——一把开启人类力量之巅的大门的钥匙。”一丝悲伤悄无声息地掠过璐银的脸，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与此同时，另一把钥匙——那绝无仅有的系统程序从蓝波斯菊内部提供出来了。然而事实却再次小小的戏弄了尤伦•响一把，跟他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因为没有先例，没有经验可循，所以这个程序也有一些不确定性，其中之一就是非常不稳定，转化为生物质能后必须在5小时内使用，并且只能用一次。一次实验失败之后的程序还能继续存在，但已不具备与生物体相结合的能力。这就意味着尤伦•响必须一次成功，否则所有努力都将前功尽弃。”这时璐银的声音突然变得充满讽刺，“其实，走到这步命运已经很照顾尤伦•响了，所以便在他即将成功之时再次捉弄了他一下，只不过这次命运将他彻底打败了——实验失败了。就在实验体与程序的生物质能形式结合的时候出现了意外——毕竟，人和程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东西，硬把他们放在一起最终只有相互抵制——克隆体出现了排斥反应，程序受到影响发射了电磁波，破坏了克隆体的染色体。就这样，不仅制造超级调整者的计划全盘泡汤，而且唯一一个没有任何缺陷的克隆体也受到了损毁。虽然他们在事后迅速及时地对克隆体的染色体进行修复，但克隆体潜在的染色体端粒过短缺陷被程序释放的电磁波诱发出来。鉴于这个已经解冻的克隆体存在和其他大部分克隆体相同的缺陷，尤伦•响也不打算再继续冰冻他，而是让他成长，为了观察他的生活状态以便在未来能找出解决染色体端粒过短问题的办法，至于那个已经不能再和生物体结合的系统程序——”
“——至于那个已经不能再和生物体结合的系统程序，尤伦•响也不打算再交还给蓝波斯菊，”不用璐银再多说什么了，曾经的情景伴随着刚才的话语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的在克鲁泽的脑海里展现，那样残酷的清晰，那样毫不留情的真实——一切的一切，他都想起来了，“——而是交给自己的同属部门将其改造成人工智能程序，并用人造人技术制造了一个实体，将人工智能程序以意识形态植入这个实体。而此时，这个程序的另一个不确定性呈现出来了——反作用合成。因为之前曾使生物体的染色体端粒变短，已经被改造为人工智能的程序对此进行了自我记忆，在被植入新实体时释放了反作用的电磁波，诱发新载体发生基因突变使其染色体端粒变长——使她的老化速度慢于常人的2倍以上。在植入实验成功后她就与她曾经的载体——那个被解冻的克隆体一同成长，对吗，”克鲁泽微微偏偏头，说道，“和第19号克隆体——卢——共存的实体程序——阿什尔•卢•璐银？”
一阵沉默。
“劳•卢•克鲁泽……”璐银轻声说，“真的是你吗？”
“……是我。”
仿佛一阵风吹过，使两个熟睡的人清醒了一样，他们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像是第一次认识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