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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2
“这个送给你。”说着龚毅摊开手，掌心处静躺着的是草莓形状的发夹，上面镶满了钻石，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从开学认识至今，龚毅一直觉得田晓蕾是个爱笑的女孩，可是她最甜美的笑容却是在照片上的，那张他亲手烧毁的照片上。凝固住的景中，有艳红的草莓田，他猜，她该是爱极了草莓的。因为……草莓中曾有她心中念着的亚飞。
没等那些女生羡慕地尖叫出声，更没等向来后知后觉的田晓蕾反应过来，龚毅突然倾身，亲自为她把发夹别在了那头短发上，顺势还抚了抚，然后欣赏地勾唇一笑：“果然没选错，还是这个适合你。”
“这个……是要送给我的吗？”田晓蕾依旧不敢相信地指了指头发，怯怯地问着。
手还下意识地护着，仿佛怕他一下子反应过来又抢回去般。
“废话！不然你以为我太无聊了是不是，昨天逛了一天难道就为了买个发夹自己戴啊。”龚毅别过头，真不理解怎么会有那么笨的女生。
是他亲自去买的吗？田晓蕾眨了眨有些润润的眼眶，其实很想说只有长发的任艳才需要发夹，短发的晓蕾不需要的。但还是吞回了，反正毅又回来了就好：“谢谢。”
“田晓蕾！”那双清澈的眼，让龚毅有些恍神，他唤着，还是他独有的粗暴口吻。
“啊？”田晓蕾疑惑地抬起羞红的脸，不会真想拿回去了吧。
“田晓蕾。”
“……怎么了？”他到底是想怎样啊！
“没事，只是想叫叫你而已。”龚毅转身，暗自在心底咒骂开了，果然是个笨蛋，他不过是想证明自己不会再把她的名字喊错了，忽而，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转过身，眉宇又开始揪了起来，“田晓蕾！”
这回，田晓蕾学聪明了，索性不给他反应了。
“喂，你笨蛋啊，没听见我在叫你啊。”吼声蔓延开，龚毅无奈地摇着头，“放学我陪你去剪头发，都挡住眼睛了，会影响视力的，修一下比较好。”
“……”
而此刻，出自那些围观女生之口的钦羡声，已经吵得快把教室给掀了，朱李思烦躁地瞪着那些麻雀们，真想大骂出口，她已经肚子饿得很窝火了好不好。
偏偏就是还有像田晓蕾这样的人，居然还能不为所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傻笑……
“毅，一定要去那么麻烦的地方剪头发吗？”
“废话！”
“可是我自己也会剪啊。”
“闭嘴！”
田晓蕾最后的挣扎在龚毅的吼声怒瞪中宣告瓦解，她很识相地举起双手，食指交叉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然后默默地任由他牵着自己往眼前这栋装饰豪华到让人浑身不自在的理发店走去。
以前在小镇，不管是爸爸的头发，还是自己的，都是由田晓蕾亲手来处理。她常觉得走进理发店就会难受，就好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鸡一样。就像此刻，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椅上，头发上滴着水，好狼狈的模样……
注意到她扭曲成一团的表情，龚毅放下手中的杂志，随意挑了张椅子坐到她旁边，低声询问，仔细听居然还有几分关心的成分：“怎么了？”
“你看他。”田晓蕾略微倾身，趁身后的发型师还在研究，附耳咕哝着，“拿着剪刀扭来扭去的模样，就好像在庆祝今天晚上又能有鸡吃了，我就是那只待宰的鸡！”
“这个送给你。”说着龚毅摊开手，掌心处静躺着的是草莓形状的发夹，上面镶满了钻石，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从开学认识至今，龚毅一直觉得田晓蕾是个爱笑的女孩，可是她最甜美的笑容却是在照片上的，那张他亲手烧毁的照片上。凝固住的景中，有艳红的草莓田，他猜，她该是爱极了草莓的。因为……草莓中曾有她心中念着的亚飞。
没等那些女生羡慕地尖叫出声，更没等向来后知后觉的田晓蕾反应过来，龚毅突然倾身，亲自为她把发夹别在了那头短发上，顺势还抚了抚，然后欣赏地勾唇一笑：“果然没选错，还是这个适合你。”
“这个……是要送给我的吗？”田晓蕾依旧不敢相信地指了指头发，怯怯地问着。
手还下意识地护着，仿佛怕他一下子反应过来又抢回去般。
“废话！不然你以为我太无聊了是不是，昨天逛了一天难道就为了买个发夹自己戴啊。”龚毅别过头，真不理解怎么会有那么笨的女生。
是他亲自去买的吗？田晓蕾眨了眨有些润润的眼眶，其实很想说只有长发的任艳才需要发夹，短发的晓蕾不需要的。但还是吞回了，反正毅又回来了就好：“谢谢。”
“田晓蕾！”那双清澈的眼，让龚毅有些恍神，他唤着，还是他独有的粗暴口吻。
“啊？”田晓蕾疑惑地抬起羞红的脸，不会真想拿回去了吧。
“田晓蕾。”
“……怎么了？”他到底是想怎样啊！
“没事，只是想叫叫你而已。”龚毅转身，暗自在心底咒骂开了，果然是个笨蛋，他不过是想证明自己不会再把她的名字喊错了，忽而，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转过身，眉宇又开始揪了起来，“田晓蕾！”
这回，田晓蕾学聪明了，索性不给他反应了。
“喂，你笨蛋啊，没听见我在叫你啊。”吼声蔓延开，龚毅无奈地摇着头，“放学我陪你去剪头发，都挡住眼睛了，会影响视力的，修一下比较好。”
“……”
而此刻，出自那些围观女生之口的钦羡声，已经吵得快把教室给掀了，朱李思烦躁地瞪着那些麻雀们，真想大骂出口，她已经肚子饿得很窝火了好不好。
偏偏就是还有像田晓蕾这样的人，居然还能不为所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傻笑……
“毅，一定要去那么麻烦的地方剪头发吗？”
“废话！”
“可是我自己也会剪啊。”
“闭嘴！”
田晓蕾最后的挣扎在龚毅的吼声怒瞪中宣告瓦解，她很识相地举起双手，食指交叉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然后默默地任由他牵着自己往眼前这栋装饰豪华到让人浑身不自在的理发店走去。
以前在小镇，不管是爸爸的头发，还是自己的，都是由田晓蕾亲手来处理。她常觉得走进理发店就会难受，就好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鸡一样。就像此刻，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椅上，头发上滴着水，好狼狈的模样……
注意到她扭曲成一团的表情，龚毅放下手中的杂志，随意挑了张椅子坐到她旁边，低声询问，仔细听居然还有几分关心的成分：“怎么了？”
“你看他。”田晓蕾略微倾身，趁身后的发型师还在研究，附耳咕哝着，“拿着剪刀扭来扭去的模样，就好像在庆祝今天晚上又能有鸡吃了，我就是那只待宰的鸡！”
“哈哈哈哈……笨蛋，你……你会不会想太多啊。”龚毅仰起头，都快笑岔了气，直到今天他才发现那张总是羞涩绯红的脸下，居然还那么有趣。
“毅……其实不用剪的，我想留长发。”因为任艳是长发，所以她也可以为他做到。
止住了笑后，龚毅只是摇了摇头，起身，离去前抛下的话，差点没让田晓蕾感动得当众哭出声。
“温柔的任艳适合长发，而笨蛋田晓蕾却适合短发，你们是不同的。”
……
他看清楚，终于看清楚了。透过镜子看独自立在窗边的他，田晓蕾捂着嘴，怕自己呜咽出声，原来人是真的可以笑着流泪的，她就知道努力过了一定会有结果的，龚毅终于知道了，这些日子来握着他的手，用心爱着他的人是晓蕾！
冬日的夜总是来得特别早，才傍晚，天就黑了。就连街边的路灯都没来得及打开，黑压压的夜色下，田晓蕾一个人走着，时不时地提脚踢着路边的小碎石，越想越是忍不住抱怨起来：“为什么每次思思懒得出来觅食，都要由我来代劳！”不过转念一想，刚才还嘟着的小嘴就笑开了，呵呵，如果没有思思的陪伴，日子也会过得好枯燥吧。
其实能在这遇见朱李思，对于田晓蕾来说已经很开心了。之前那些不快乐的日子，幸好有她和柏松无怨无悔地守着。向来无法一心二用的田晓蕾就这么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彻底入神了。
直到身后响亮的汽车喇叭声传来，打破了这夜的寂静了，也唤回了田晓蕾的神游。
她傻傻地转过头，刺眼的车灯让她只记得下意识地抬手遮住眼，却没注意到躲避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卡车。
只片刻，尖锐的刹车声响起。这样刺破耳膜的声响，足够惊扰了整条街前去餐厅的学生，大家都好奇地转过头，望着街上的那一幕。
更有不少好事者纷纷聚了过去，人群越围越多。
“出车祸了，快去看看。”
“有人撞车了，好大的卡车啊。”
……
刚走出宿舍楼的柏松不解地看着身边那些边碎念着边不断往不远处聚集去的同学，好奇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人群正中，中年司机正立着，比手划脚，不停地嚷叫：“我刹车了，没有碰到她，真的没有。”
原本就出众的身高让柏松即使夹在人群中，还是能一览全景，正中央蜷缩着的那道熟悉的身影，让他的心猛地被揪了起来。千万不要有事，他不能亲眼看到她在自己面前出事！
她疯狂地挥着手，满脸的泪痕，像是刚历经了可怕的劫难般，嘴里不停地念着：“都是血，柏松，到处都是血，好可怕……”
“没有血，晓蕾，你看清楚啊。没事，根本没有血啊。”柏松尝试着唤醒她，却无济于事。
田晓蕾依旧颤抖着，害怕地紧闭着眼，满脑都是殷红的血，遍地都是，红得可怕。头又痛了，像要炸开似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如在水中挣扎的人一样，将柏松视作救命稻草，拼命地抓住。
“好了好了，没事了，有我在，我一直会在。”虽然不解，柏松还是耐着性子，心疼地将她瘦小的身子拥入怀中，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安慰着。
周围很嘈杂，混乱的议论声，司机的辩解声，自然还有不少指责的。这样的混乱下，谁都没注意到人群中，一个女孩悄悄地收起手机，勾起阴笑。
part 22
“你听说没有，那个田晓蕾好不要脸，勾引了龚毅不说，居然连柏松都不放过。”
“就是嘛，学校的两大偶像都成了她的人了，真是讨厌。”
“你昨天没去吃饭，没看见她是怎么赖在柏松怀里撒娇的，明明那辆车都没撞上她嘛……”
“嘘，别说了，龚毅走过来了。”
龚毅握紧拳，正一步步往班级走去，脸色已开始泛青。这些白痴到底有没有脑子，如果真的不想让他知道干吗说得那么大声，既然说了，干吗不讲完整？
“龚毅，早啊。”刚路过大厅，小唯娇小的身影便窜出，无邪的笑容，甜甜地道着早安。
只是扫了一眼，龚毅并没给出太多回应，谁叫他今天心情不好，脸上都清楚地写着“生人勿近”了，还不识相地挡道做什么。
“他们的话让你很好奇是不是？”小唯没有放弃，小跑步努力追着龚毅的脚步。
还是没有反应，这次龚毅连白眼都吝啬得不想抛给她，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这有东西能给你答案。”
静默，停下，转头，这回龚毅总算是正眼瞧她了。
好歹也相处了多日，小唯太清楚他暴躁的性格，不敢耽误，随即就掏出手机，把昨晚自己辛苦摄下的镜头，骄傲地展示出来。
小小的手机屏幕里，却清晰的放映着昨夜田晓蕾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一副惹人堪怜的模样，钻在柏松的怀里，而柏松的温柔也毫不掩饰。
短短一分钟的录像，却成功的让龚毅原本就不好的脸色转为铁青，他连话都已经不想说了，直接抛下小唯举步往教室走去。
一个人孤单立在大厅的小唯这回也不追了，脸上布满了得逞的笑容。
又有好戏可以看了。
“这个是人行道，这个是机动车道，田晓蕾，你认清楚了没有啊。”教室里，朱李思正拿着笔，在白纸上蹩脚地画着一般正常马路的路况，苦口婆心地说着。
可田晓蕾只是怔怔地点头。
“你要是再敢像昨天晚上那样吓我的话，就给我小心点！”想到昨天柏松抱着受惊过度的晓蕾回来的情形，朱李思直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不会，下次一定注意……”敷衍地回答着，田晓蕾更多的心思全在昨夜脑中浮现的情景上了。
明明没事，可是为什么她会看到那么多的血？
见到这样满不在乎的田晓蕾，朱李思实在忍不住想发飙，只是还没吼出口，龚毅的吼声已率先扬起。
“田晓蕾，你给我出来！”
明显是在盛怒之下的吼声，让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田晓蕾望着门外好像吃了炸药的龚毅，犹豫了片刻，手心紧张得渗满了汗，可还是起身，听话地朝门口走去。
“跟我去天台。”扔下话，龚毅就像一阵风卷过般，没了踪影。
留下田晓蕾懵懂地眨着眼，疑惑着，她不会又是哪得罪他了吧。
“不要以为我肯跟你出去玩，肯送你东西就代表我喜欢你！你只是任艳的代替品，不对，你连代替品都不配，用你取代任艳，简直是种玷污！”
鲜有人烟的天台上，今天的风刮得格外的猛烈，尽管如此还是没能冲淡龚毅无情的吼声。田晓蕾几乎能清晰地看见他脖间暴出的青筋，仿佛每一句话他都说得撕心裂肺，也让她听得撕心裂肺。这样的结果，她承担不起。
“你听说没有，那个田晓蕾好不要脸，勾引了龚毅不说，居然连柏松都不放过。”
“就是嘛，学校的两大偶像都成了她的人了，真是讨厌。”
“你昨天没去吃饭，没看见她是怎么赖在柏松怀里撒娇的，明明那辆车都没撞上她嘛……”
“嘘，别说了，龚毅走过来了。”
龚毅握紧拳，正一步步往班级走去，脸色已开始泛青。这些白痴到底有没有脑子，如果真的不想让他知道干吗说得那么大声，既然说了，干吗不讲完整？
“龚毅，早啊。”刚路过大厅，小唯娇小的身影便窜出，无邪的笑容，甜甜地道着早安。
只是扫了一眼，龚毅并没给出太多回应，谁叫他今天心情不好，脸上都清楚地写着“生人勿近”了，还不识相地挡道做什么。
“他们的话让你很好奇是不是？”小唯没有放弃，小跑步努力追着龚毅的脚步。
还是没有反应，这次龚毅连白眼都吝啬得不想抛给她，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这有东西能给你答案。”
静默，停下，转头，这回龚毅总算是正眼瞧她了。
好歹也相处了多日，小唯太清楚他暴躁的性格，不敢耽误，随即就掏出手机，把昨晚自己辛苦摄下的镜头，骄傲地展示出来。
小小的手机屏幕里，却清晰的放映着昨夜田晓蕾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一副惹人堪怜的模样，钻在柏松的怀里，而柏松的温柔也毫不掩饰。
短短一分钟的录像，却成功的让龚毅原本就不好的脸色转为铁青，他连话都已经不想说了，直接抛下小唯举步往教室走去。
一个人孤单立在大厅的小唯这回也不追了，脸上布满了得逞的笑容。
又有好戏可以看了。
“这个是人行道，这个是机动车道，田晓蕾，你认清楚了没有啊。”教室里，朱李思正拿着笔，在白纸上蹩脚地画着一般正常马路的路况，苦口婆心地说着。
可田晓蕾只是怔怔地点头。
“你要是再敢像昨天晚上那样吓我的话，就给我小心点！”想到昨天柏松抱着受惊过度的晓蕾回来的情形，朱李思直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不会，下次一定注意……”敷衍地回答着，田晓蕾更多的心思全在昨夜脑中浮现的情景上了。
明明没事，可是为什么她会看到那么多的血？
见到这样满不在乎的田晓蕾，朱李思实在忍不住想发飙，只是还没吼出口，龚毅的吼声已率先扬起。
“田晓蕾，你给我出来！”
明显是在盛怒之下的吼声，让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田晓蕾望着门外好像吃了炸药的龚毅，犹豫了片刻，手心紧张得渗满了汗，可还是起身，听话地朝门口走去。
“跟我去天台。”扔下话，龚毅就像一阵风卷过般，没了踪影。
留下田晓蕾懵懂地眨着眼，疑惑着，她不会又是哪得罪他了吧。
“不要以为我肯跟你出去玩，肯送你东西就代表我喜欢你！你只是任艳的代替品，不对，你连代替品都不配，用你取代任艳，简直是种玷污！”
鲜有人烟的天台上，今天的风刮得格外的猛烈，尽管如此还是没能冲淡龚毅无情的吼声。田晓蕾几乎能清晰地看见他脖间暴出的青筋，仿佛每一句话他都说得撕心裂肺，也让她听得撕心裂肺。这样的结果，她承担不起。
“说话啊，还是你觉得心虚了！我告诉你，我的这颗心里永远刻不进田晓蕾的名字，也永远抹不去任艳的名字。”龚毅是真的很生气，他怎么都没想到，当他打算敞开心扉接受这个突然闯入的女孩时，得到的居然是她的背叛。
究竟是单纯、无邪，还是蓄意，她难道在扑进柏松怀里的时候，就丝毫没有念及他吗？
“……不要……”田晓蕾拼命地摇着头，不想面对这样残忍的龚毅。
从前他冷漠也好，骂她笨蛋也好，忘了他们的约定也好，可是偏偏她无法忍受他这样的宣判。这样的龚毅，让她陌生，更让她害怕。
“你给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听清楚了，”他突然上前，失控地紧握住田晓蕾的脸，掐得用力，“龚毅永远不会喜欢田晓蕾！”
说完后，他用力地甩开她的脸，漠然转过身，连眷恋都不曾有地离开了。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在这个看似永远无辜的女孩面前，像个小丑。
偌大的天台上，冷得恍如地狱。第一次，田晓蕾觉得空前地无助，她靠着墙，慢慢蹲下身，紧紧地抱住自己，失声痛哭。
都是假的吗？这些天的用心都是假的吗，原来她还是活在任艳的影子里。可是这些她都已经不在乎了啊，只要龚毅能开心，他要她扮演什么角色，她都会，要什么样的表情，她也都愿意给，可是，她怎么也不能忍受换来那么残忍的否决，永远都不会喜欢她……那曾经是谁说永远喜欢的？
曾经的那个亚飞究竟去了哪里，再也不要他的晓蕾了吗？
“妈妈……这就是你离开那年带给我的那个男孩吗？”田晓蕾将头埋进膝盖，哽咽着开口，她一直都天真的以为碰巧在妈妈去世那年出现的亚飞，是妈妈留给她的依靠，难道都错了吗？
“这就是……就是小雨来这里……寻找的约定吗？”
天台的落地门就像隔绝开了两个世界般，龚毅立在外面靠着墙，紧握的拳松了再握，最后将积压的所有努力全灌注在了拳头上，硬生生地往墙上击去。
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就因为这个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女孩，最后居然躲进了别人的怀里吗？他费了好大的劲，用了好久，才终于打开的心，就这样被她生生碾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