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风如故 第四章
风间彻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一下子站起来,开始环视四周。“嘶~小彻,你该不会想杀我灭口吧”新之助被风间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皱起眉头,眯着半只眼睛顺势用手扶住右肩的伤口做出吃痛的表情。“胡说什么?!”“唉,果然,他们有备而来。”风间彻有些失落的重新蹲回新之助身边。“怎么了?”新之助有些不解,“喏,两个监控都被人从后边砸坏了,连线路都剪断了。”“那岂不是小彻和人家在这里做什么都不会被发现喽~”新之助一脸暧昧的朝风间彻挑了挑眉。风间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忍住把眼前这人掐死的冲动,看新之助这样,应该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枉费自己刚刚还急得快要发狂。风间彻抹了把脸,残留的眼泪和尘土混合在一起让他的脸紧绷绷的很不舒服,他作势要从左边搀扶起坐在地上的新之助,结果这个家伙自己站了起来“我只是肩膀受伤,腿好好的,小彻彻,你还敢说你不是关心则乱~”。(好吧,是我欠他的)风间有些自认倒霉的宽慰自己。
“你这家伙,怎么重的跟猪一样!”风间彻费力的蹬着新之助的自行车,这车风间彻骑着并不习惯,车座的位置也太高了,他只有踮着脚微微侧倒才能勉强碰到地面,“小彻!你怎么能这么跟你的恩人说话呢!”“是!对不...”风间彻本能回应,遂及突然反应过来有些羞恼“不要学我妈说话!”。
转过一条悠长的巷子,风间彻突然感到一股温热的融在他的后背上,他心中不可控制的咯噔了一下“新之助,你...”“路灯刺眼,借你的背靠一下。”难得正经的新之助让风间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握住车把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应到“哦..好”。如果风间此时回头,他一定会发现新之助苍白如纸的脸和已经被冷汗浸湿的头发。
穿过有些嘈杂的红绿灯口,映彩霓虹晃的人眼睛发虚。风间觉得后边的人贴自己贴的越来越紧,像是要把全部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一样,他实在是不堪重负 “喂,新之助,马上到医院了,你清醒点”“新之助!?新之助你怎么了!”风间下意识的将手向后伸去扶他,触及却是一片冰凉粘腻的触感,在暖黄的路灯下格外猩红夺目。风间彻一瞬间觉得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四肢百骸,大脑嗡嗡作响,他不敢再做停留,疯也似的蹬车,那被蹬的有些吱吱作响的车轮像是要和地面磨出闪烁的火花。
“医生,医生快...快救救他!”风间彻背着半昏迷状态的新之助闯进医院大门,抓住个小护士就大喊起来,小护士被眼前的少年吓了一跳,只见他脸色青灰交加,满身血污,背上那人的校服套子已被血水浸成了暗红色,一股铁锈般腥甜的气息弥漫开来,那少年更是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像一头受惊的小鹿,声音却沙哑刺耳。“你冷静一下,我这去叫医生!”小护士迅速反应过来,向远处跑去。
风间彻觉得自己心脏砰砰乱跳,怎么办?怎么办?都是因为自己,新之助才会受伤,他要是...他要是...风间彻不敢再想下去,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的和背上的新之助说话“新之助,新之助,你不要睡着,这里...对,这里的护士姐姐都很漂亮,你要是睡着了,你会后悔一辈子!”“嗯...”背上的人传来若有若无的应声,“那个护士姐姐肤白貌美大长腿最重要的是她也不喜欢吃青椒!”风间彻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满脑子都是在想怎么才能让新之助不要昏死过去,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眼泪,顺着他的下颌混着血水滴在医院洁白的瓷砖上,像殷开的一朵海棠花。
“快,快将人抬到就救护床上”那小护士带着外科值班医生和急诊救护床面带焦色的迎上来,新之助被以俯卧的姿势放在床上,医生麻利用剪刀的剪开新之助的校服,查看伤口,只见右后肩一片血肉模糊混合着木制倒刺,“这是被木头扎伤的?”医生询问站在一边有些失神的风间彻,“对,是被木制的棒球杆扎进去的”风间彻的声音颤抖沙哑,医生点头,随后示意护士将新之助推进手术室。
手术室外,风间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的木偶,他有些瘫软的靠着医院冰冷的瓷砖墙壁缓缓蹲下,看着满手已经有些干涸的血迹,身体止不住的战栗起来。...“你是家属吗?请过来办理手续”一名陌生面孔的小护士,带着有些怜悯的目光对着蹲坐在地上的少年说到。
......
周围安静的出奇,好像只剩下滴答滴答的声音,新之助抬起有些困重的眼皮,映入眼睛的是一片花白,这是在哪,天堂吗?不及他深想,他就看见一张熟悉的脸,那是老妈,“小新,你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美伢眼角挂着一丝泪花,关切且焦急的询问着。他扯了扯嗓子,发现喉咙干涩难忍,“我...我怎么了?”嗓音已然是哑的有些难辨内容。“儿子,老爸为你骄傲,如今你终于长成和你老爸一样的真男人了!”野原广志的声音突然闯进新之助的耳朵,震的他有些不适。野原美伢当即剜了那正有些自得的秃头广志一个眼刀。广志立马闭嘴,强装自然的站在一边。“68号该换点滴了”一个漂亮的护士,一边拿着输液袋,一边走进来,“人已经醒了,那就没有什么大事了,这两天注意饮食,好好休息”“好”,护士利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