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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枢第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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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李鉴春&李闻鹤)
时帝后失和传言甚嚣尘上,李闻鹤面见大公主李鉴春,与李鉴春长谈。李鉴春表明,韦太妃似有卷土重来之势,惟余帝后二人能够制衡。但皇帝态度暧昧模糊,徐后虽有实权,却仍被皇帝掣肘。如今后宫形势不甚明朗,皇帝待长女不再亲厚如初,仅剩光鲜亮丽的外壳,李闻鹤若有所感,深知在后宫仅有宠爱难以立足,更长远的发展需将权柄握在自己手中。
(注:本幕主要用于体现李闻鹤个人的成长)


1楼2023-02-02 09:40回复
    1、李闻鹤
    承香殿寂寥无声,我在这样沉寂的氛围中叩开了十二神音潮的大门。这并非心血来潮,而是我有许多未解的谜题,需要长姐为我答疑解惑。
    适时有清风拂面,我嗅到了桂花的芬芳,这是小院中暗藏的玄机。我于昏沉的日光中窥见树影后的秘密,我笑道:“姐姐,”风将我的声线吹得零散:“在做什么?”


    2楼2023-02-02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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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久地在树下伫立,并学不会去充当又一棵装聋作哑的无声忍木。李闻鹤来的时候,也请进一阵专掌凋伤的无情商风,八月的金颗疾疾亡命,不停地扑落,无尽地下坠,胜如三千扰人的露华水。我正被浇了个透)
      在想一些未解的事情,(诸如韦太妃自得的虺目、蓬莱山雪截去的焰引、睢阳王尚不得偿的所愿,还有)就好比要想一想小太原今日的来意。


      IP属地:安徽3楼2023-02-08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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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李闻鹤
        “我?”二人对立的姿态并不能算是对峙,我正要挪去她的身侧,替她拈下抖落在肩头的桂叶。金乌投掷下的光影也被掩埋,我就在此扮演无辜的一枝野花:“我没有什么来意,姐姐。”
        山雨欲来的前夕,风云都在翻涌。而我藏身在清思殿的一隅,并没有与谁争锋的本事:“只是近日并不太平,所以我来看看姐姐。”我摊开紧握的掌心,是一只草扎的兔儿:“我刚扎的,送给你。”


        IP属地:广东4楼2023-02-08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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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闻鹤行过树底多情的金风,走近时,发尾也跳脱出浮香的星屑,我接过她递来的一只碧草兔儿,握在掌心里,一壁真心地笑,一壁用指尖的桂颗为之镶一侧金色的眼睛)
          是啊,很不太平(闻鹤对时局的敏锐像水鸟锋利的钩爪,牢牢地踩在动荡的水涡边,分明她该凌波而上)那位“幽居”的太妃一露面,平湖也要被搅弄成浪海。
          (我看向她,紧接着探询)小闻缘何这时来给我送上一只兔儿呢?(也顽笑)你也同样担心我吗?


          IP属地:安徽5楼2023-02-14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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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李闻鹤
            我在此际罕见的沉默了。在这条泥泞不堪的小路上,我向来沉默地扮演着旁观者的角色。韦太妃搅弄风云的本事许并不高明,却时时刻刻都彰显着十足的存在感,这是她赖以生存的保护色。但这一方深潭伪装平静太久,早有人忘却了被掩埋的锋芒。
            李鉴春的问询并不逼人,相反,像是春风轻拂一样和煦,我却并没有斩钉截铁回答的本事:“是吧,”我有些迟疑:“也许是。”
            蓬莱殿上的针锋相对尚且历历在目,而我头一回审视起光鲜亮丽的华鸟。她日渐丰满的羽翼下是否真如世人猜测一般,有着璀璨夺目的珍宝?而此刻,能为我解惑的人正立于树下,我像往常的每一刻一样,没有压抑这样过分唐突的问询:“韦太妃来势汹汹,像是势在必得。”我顿了顿,又续道:“姐姐,你要怎么办呢?”


            6楼2023-02-15 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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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尔韦太妃注视我时,总展露出一双耐人寻味的眼睛,渐渐地,我终敢回望这道恼人的、令人生寒的芒光,再渐渐的,也能借蠪蚳泫然的兽目回敬;休论她是在愚蠢地审视我,还是自满地透过我捉一道亡灵的影子)
              我其实并不担心,(尽管此人尽有着饕餮般的权欲、占定了朱厌般的用神)在我看来,她只是一个会被权力和地位熏心的短浅妇人,同样的,在她眼里,我不过也是位被她手刃的血溅到的失恃幼鸟。我想,比起对我的关注,她更在意的应是徐后的权柄、君王的亲缘。
              (李闻鹤静静地站在桂花香雪里,我对这位聆听者舒出个笑)我不知道阿耶是如何想的,不知道他是否真正开始顾念起这段血缘的牵系,阖宫上下,兴许只有徐后尚能牵绊住韦氏的非为,但你是知道的……饶是蓬莱主人有通天的本领,其上也压着李唐铁筑的榱提。
              如你所见,君父过往的宠渥也帮不了我什么,也许有一天,我真要看着韦氏在兴庆宫称尊的模样呢?


              IP属地:安徽7楼2023-02-16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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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李闻鹤
                我与我的母亲武氏不同,她或许还残存着几分幻想,认为阿耶同韦氏之间尚且有生养的恩情,而我过早的明晰,在层层落锁的明宫中,亲缘是最淡薄的枷锁,李弘绝无可能被此束缚。
                我忽而明晰,她的处境并不如看上去那样光鲜。我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的话停在此处,再没有要为之解释的欲望。我握住她细白的指尖,忽而转了话题:“我昨日扎这只兔儿的时候,手都被割破了。”
                我摊开掌心与她看:“所以你要好好收着。”


                8楼2023-02-16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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