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二 一阕汀州
卞樱盈掌捂面,由指缝中探露两圆恼火的粲珠,一并摇头晃脑:“不听不听,山郯念经!”可还是悄然为他奉耳释听了。一水轻罗使早樱颊更为秀灵,于是恨恨别面,不肯舍看一眼,显然还在置气:“顶、清、秀的婢女,那你似乎看的很清咯?倘若不是桂油太香,今夜也不会来找我吧!”裁出一记很轻的顾盼,细而密的长睫绘下一片洁美花荫:“自那日回府,你便没有告诉我答案。是不知道,还是不能?”沉默的分秒中,月夜的遗光也徐淡起来:“我泪太多,是为宝璐的易碎,与你无关。世子,我要睡了。”
二月二十二 一阕汀州
山郯
见她偏过头去,也随即挪步朝向她,好教此身容姿印入她黑翎掩映下的,山水盈盈处。凑近了,笑眼在烛火下璨璨,有心招惹芙蓉面,刻意描摹她容状:“自是看得极清,杏眼、翘鼻、丹唇,是十足的美人……”厚掌揽素肩,抵玉骨入怀,在她发顶悠悠一声喟叹:“真是我见犹怜——”
默言半晌,言间几分无奈:“小樱,你可曾听过一句话?「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今后,所有复杂的事情,我自会为你周全。”
正色不过须臾,便拟涎皮赖脸,一把将人拦腰抱起,往帘幔深处走去。
“既然这泪不是为我流的,那想来小樱也很乐意与我共枕而眠。”朗笑了两声,“今夜,我们好好高兴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