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名字，总之先这样子。也没想好设定，总之先这样子。
一部分回炉重造

满心欢喜地点开，发现还没有开始

才看见三月初居然开了个新贴

随便写写练练手，懒得取新的名字了【

早上没睡醒，这写的什么玩意儿

呀，打错了，是2

算了算了，重新发

0.
草地上有人在野餐。
观众们正跟随着戏剧演员一同走出礼堂。
人群之中，一名穿黑袍、戴着兜帽女反派演员忍不住回过头，问后面的客人。
“怎么样？我刚才演的好吗？”
她灵动地眨眨眼睛，显得有些激动和紧张。
礼堂的对面是一个集市广场，当天的主题全是和戏剧相关的内容。工作人员们一边分发宣传单和小礼品，一边介绍他们的剧情内容，想尽可能多地吸引些客人来关注。
不久后有人在露天舞台上有人唱起了歌。跟着大人们坐在后面的一个小女孩显得局促不安。她四处环顾，一会儿看看远处帐篷里的人，一会儿捡起枝条，挑逗一下趴在前排座位上被绳子牵着的猫。
忽然，她发现了一辆移动饮料车，那里正在为新研发的饮料做宣传，声称可以试喝，已经吸引了几个人。她赶紧跑了过去。
一会儿后歌声停了，有人招呼着。
“要和演员拍照的可以到前面来噢。”
结果女孩还没来得及坐回座位上，就被一群起来的大人们挤在了中间，她不由得慌了，不当心撞到了那个演反派的女人，一个没拿稳，饮料翻了她一身。旁边的二十多岁青年观众见此情形，不仅没有安慰小孩子，反而用非常欠打的口吻说了一句：
“完啦，你把她的得罪了，她今天晚上肯定要来抓你走了。快点跟你爸爸妈妈告别吧，以后都见不到了。”
女孩不禁想起了刚刚的戏剧剧情，被吓坏了，无助地哭了起来：
“呜哇哇——”
“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笑了出来，被那位女戏剧演员打了一下胳膊。
女人赶忙蹲下来安慰她，但是女孩太害怕她了，怎么哄都哄不好。最终女孩的哭相被定格了下来。
这个女孩就是我，这是我五岁时候发生的事。
而这个地方，也就是我现在所暂居的城市的前身，曾经最为自由的戏剧艺术之都，现在已经名存实亡。在年轻人里，它有个流行的称呼——
「卡城」。

1.
猫悄悄地爬到二楼，准备伏击落在阳台边上的鸟。
这会儿差不多是中午时分，墙上的时针一点点地向数字12靠近。我刚刚睡完回笼觉，揉着眼睛出来，恰巧目击到这一幕，睡意瞬间消散了。意识到猫还没注意到我，我转而蹑手蹑脚地靠近阳台。
上次这只猫溜到我家阳台上来的时候，把我放在外面晒的拖鞋玩到了楼下去，正巧砸中楼下违法搭建上放的花盆。结果被刁钻的老太太臭骂了好长时间，搞得我很长时间都不太愉快，下楼还得躲着那老太走，今天说什么我也要报这个仇恨。
手摸到了晾衣杆，我挥动着把它们赶走。受了惊的鸟一下扑棱着翅膀飞走了，猫也被吓得仓皇逃窜，攀着我晒在外面被子逃了出去，被子一下就被它勾出了几洞。本来是太阳当午的好时间，这么一折腾，我的心情变得非常差。
收拾完家里后我骑车去找翃迹。
他是一家私人店铺的经营者，售卖一些小东西，也会帮别人写一些简单的程序，或者修理一些东西。事实上，他还对各种卡牌非常精通，有时候能找到一些非常稀有的卡片情报，当然也能收集到一些别的情报。比如……
我停下自行车，在他的店门口上了锁。
这家店离我打工的地方不远。
搬来这里不久后，我在吵闹的游戏机房找了一份兼职。入职的第一天，店长给了我一枚徽章，对我说：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的一份子了。”
让我觉得我好像进入了什么不得了的帮派一样。
不过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了，我很快地进入了店员的角色，做的不过是一些简单的兑换工作。
进进出出店里的人大多看起来没什么生气，也不说什么话，每天只是在游戏机上刷卡，了解新的游戏卡牌情报，积分，抽奖，兑换礼品，整个人好像被这里的娱乐腐蚀了一样，几个小时地坐在机子前面不动弹。他们偶尔也会看一眼门口贴着的通缉令，上面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总之，是我至今为止见过最漂亮的……
还有她的名字。
艾丽西亚·海丽。

2.
“翃先生，哎翃先生，你有在听吗？”
我把椅子往他那里搬了两下。他正在拧螺丝，把玩具的零件拆开。
“你知道艾丽西亚·海丽吗？那个「白发魔女」。”
“哦，她啊……”
“嗯嗯。”
“是个人。”
“喂！这也太敷衍了吧喂！……”我吐槽道，“我是说，关于她详细的情报。”
他看了我一眼：“你要知道这个干吗？”
“我打工的地方不是贴着她的通缉令吗？她的赏金这么高……”我用手画了个圈，又比了比高度，“我查了一下，她以前是麦尔维尔集团总经理的妻子不是吗？在总经理霍华德·麦尔维尔莫名其妙死去以后失踪了，然后又突然以穿着「黑猫」铠甲的样子出现，屠杀了一整个实验室的人。据说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满头白发了。所以现在全国都在通缉她。我想要是能抓到她，就能一跃成为这个城市的富婆，而且还是英雄……我们联手干嘛，你难道不想发财，让翃氏集团的那些远方亲戚高看你吗？”
他又看了我一眼：“不想。我都不跟他们来往。”
“哎？……”
“像我这样的弱男子，哪里打得过这样凶残的通缉犯。还没有拿到钱，坟头草已经五丈高了……放过我吧，我要普通地活下去。”
“怎么这样，又不需要你冲锋，只要你提供我有用的情报，我亲自去把她抓来。我会给你分钱的，你三我七，等等……你二我八，不不……你一我九……已经很多钱啦，普通人这辈子都花不完。”
这个时候翃迹忽然飞速踢了我的凳子一脚。我的凳子翻了，人直接摔在了地上。
“哎哟……”我坐起来，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你干什么啊……”
他语气平淡地说，也没看我：“你拉倒吧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实力。”
“我是用计谋的，你怎么能直接殴打我。真是过分的成年人。很痛的啦。”
“不要老是到我这里来捣乱，我可是有工作要干的人。”他把带芯片的电路板拿出来，站起来坐到他的电脑前，打开了一个从来没见过的软件。

我从地上爬起来，又把凳子搬到他那边去。
“然后呢，杀了实验室的人之后她就消失了。据说她从实验室盗窃走了可以完全变成别人容貌的卡片，用了这张卡，就算获取到她的DNA机器也检测不出来。哎……地球人的技术真是厉害呢，像魔法一样。”
“你不是挺了解的吗？你还想知道什么呢？”
“我翻了很多资料。但是说法都不一样。总之，有很多疑点的啦。以及她为什么两年前突然又以白发的面貌在城市里流亡，然后又突然消失……本来我打工的地方有她变成白发后的肖像。但是来店里的人觉得那张图太恐怖——变成白发以后她的脸上不是有很多奇怪的纹路吗，就把它撕了。你肯定知道什么细节吧，你不是本地人吗？”
“本地人也没必要什么都知道吧。我只是个普通生活的人而已。谁关心这种没有用的事。”
“啊，那你知道「星之砂」吗？”
“不知道。”
“怎么可能，这很有名的哦。有很多版本的传说在这个卡城流传不是吗？还被写进了各种小说和戏剧……再说什么都不知道就开店，这个店真的经营得下去吗？”
这个时候他终于也有了情绪波动：“喂！我又不是搞这种情报的店。这种传说中的东西本来就数量很少，根本就没有人见过。再说你又不付钱，每天在我店里白嫖空调，没赶你走已经很好了……去去去！”
“啊，原来你知道啊。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
“知道又怎么样了。现在的孩子思想这么复杂吗？做抓杀人犯赚钱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有些钱就要让能赚的人去赚。我像你这种年纪都在外面玩，根本不会关心这些东西。”

——啊，出去玩吗。
我突然想起之前在网上结识了一个女性大学生，想让她带我了解一下这个城市，她非常有精神，热爱运动，直接把我带到了动感音乐拳击场，我跟着教练锻炼了十分钟，趴到在地，看着她练了一个多小时。到这种场合玩根本就不适合我。更重要的是……门票价太贵了！！！
“出去玩很贵的啦，现在的消费怎么能跟十几年前比嘛，这个城市的消费又特别高，家里人给的生活费根本就不够用，所以我现在不是出去打工了吗？我现在租的房子价格也很贵，而且一点都不好，比我家小多了。楼下还有很刁钻的邻居，我要在这里买属于我自己的房子。”
“那是你过得太奢侈了，从这里往外走两条街就有公园，小朋友们都在那里玩沙子。还有免费的秋千和滑滑梯。”
“太寒酸了吧喂！而且那是小朋友玩的，跟他们抢不会很丢脸吗？！”
“我到这座城市来就是来淘金的，”我接着认真地说，握紧拳头举起手，“怎么能让父老乡亲们失望呢？”
“反正你也不会给父老乡亲们发钱，谁在乎啊。”
“会，呃……会分的。”
“不会的。”
“会、会的……”

说完这个我沉默了。翃迹一直在写程序。房间里都是他打键盘的声音。我想了一会儿。
“但是我有想做的事情哦。”
“嗯，哦哦好。”
“什么哦哦好啊！”我手托着头，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她的身影。“我有喜欢的人了。”
“嗯嗯嗯。是我吗？”
我震惊地看着他。
“怎么可能啊！”
“不要害羞，我长得帅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我不喜欢你，抱歉。我已经成熟的男人了，不喜欢你这种小女孩类型。”
我更震惊了，嘴都变成了O型。我忍不住踢了一脚他的椅子腿。
“喂，椅子踢坏了。”
“你刚刚也踢的！”
“那是我家的椅子我爱怎么踢就怎么踢。”
“还把我踢到地上，受了重伤，你要赔我钱。”
“那你去医院检查吧。报告书拿来再说。”
“……”我争不过他，手举到一半就放下了。
我鼓着两颊，坐在一边，好一会儿才消气下去。
过了一会儿我说。
“是个女的哦。”
“嗯……啊？”
“我说我喜欢的人，是个女人。啊，她长得很漂亮，性格也很好……唱歌也很好听。”
“嗯，哦。听起来就跟你只有见一面关系而已的路人。真是悲伤的爱情呢。”
“哈哈，你猜不到吧，翃先生，她就住在我住的小区里。”
——住在我家隔壁呢。
“哦。”
“我晚上会遇到她。有一次我问她为什么每天都工作到这么晚……”
“嗯。”
“她说她欠了高额的贷款，必须要偿还才行。如果我帮她还清了这些钱，我在她心中的地位岂不是一跃成为最高。啊……”我把旁边翃迹放在店里镇店的玩偶抓过来抱在手里，歪着头，“不知道她喜不喜欢女的呢。”
“虽然有这种可能性，但是这种人现在也不多。你不跟她确认一下，到了后面岂不是很尴尬。”
“那个，万一被拒绝，那我们之间岂不是就没有以后了……再说我还了贷款，说不定她就动心了……”
“你没有考虑过吗？”翃迹喝了一口水，又来破坏我的幻想。“这个女的说不定是被渣男骗了，为了帮他还钱自己也贷了款。你一帮她还了钱，那个男人就再说几句甜言蜜语把她骗回了身边，她遗憾地对你说，她不喜欢女的，然后她就跟她的心心念念的爱人私奔。你一个人呆站在那里，寒风萧瑟，几片树叶从你旁边翻转飘过，那一刻你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丑。”
“喂……那都是什么啊！……”

晚上我来了江边，旁边有几杵高高的照明灯，晚上被风吹来的江水味让我放松了些。这条江离我住的小区不远，我经常到这里来散步。有时候会开心地跑去看附近爵士乐队的免费演出。
不过今天，我看着附近一对对男女谈情说爱的情侣，又想到翃迹说的话，心情难免受到打击。
“唉……”
我叹了口气，又往前走了一点，走到了两边都布置着地灯的地方停下了。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海伦。
她就是住在我家的隔壁女人。
当我有一天打工回来，听到了一阵歌声。我站到阳台上，看到了如此美丽又有气质的女人，不禁被迷住了。
——原来我隔壁住的是这样的人吗？
她隔着阳台看了看我身上的员工服，向我友善地打起了招呼。我本来想跟她说些什么，结果楼下的老奶奶打开灯，指着我们在楼上吵到了她休息。
不过从那以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就熟络起来，她经常听我讲学校和打工发生的故事，也会友好地招待我——虽然只是把我当小孩子对待。
不过现在她独自一人扶着栏杆，看着江水发呆。看起来很寂寞，但似乎又很难接近。
我就这样远远地望着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向前跟她打招呼。
可能是她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她，回头看向了我这边。我看到她嘴唇在动，便走过去。
“晚上好啊，小女孩。”
“晚上好，海伦。”
然后我和她并肩站着。对岸的灯光一闪一烁。
“海伦是刚刚下班吗？”
“嗯，到这里来走走。”
“我也是呢。我也很喜欢水边。在我的老家也有一条很宽的河，小时候经常和朋友们去玩水。被水冲走的事也有呢。”
“啊，这么危险吗？后来怎么样了。”
夜跑的人们从我们身后的塑胶跑道跑步而过，一路喊着口号，差点盖过我们交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