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陈学铭蜷缩着躺在地上晕了过去,青禾跪坐在陈学铭的身旁,颓然的低着头,了无生气。护工来到青禾房间的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象,被吓了一跳,护工照顾陈学铭十几年了,他见过陈学铭太多难堪、痛苦、无助的时候了,许多时候她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一般去心疼,去照顾,护工看着陈学铭难受的晕了过去而青禾无动于衷的样子气急了,带了些气吼着青禾:“你叔叔发病你怎么也不知道喊我们,你叔叔那么疼你,你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他在你面前晕倒,你叔叔身体本来就不好,为了照顾你受了那么些难处,你竟然对他真么冷血,真是白疼你了”。青禾面对着护工的声音依然一动不动的坐着,像是死去了一样,可是她还在呼吸,还在睁着眼睛。护工顾不得其它,赶紧打了120将陈学铭送去了医院。陈学铭被推进了手术室进行了抢救,医生说情绪太激动引发了心脏的疾病,若是再晚一刻便是神仙也难救了。陈学铭带着氧气罩静静地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还没有醒来,护工回家准备熬些药膳备着,若是陈学铭醒了也能及时进饭。回到家时青禾恢复了一些情绪控制自主权,她看到护工回来忙问:“我叔叔他怎么样了?”护工嫌青禾也不去医院陪着陈学铭,有些怨气没有顾及青禾的感受:“若是我再晚一些发现你就见不到他了。”“那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死不了。”护工说完就去厨房忙活煮汤的事情了。留下青禾一个人呆在原地喃喃道:“我差点害死了他”。她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又要开始陷入死寂,青禾明白自己的情绪生病了,但是她控制不了,在她每次情绪发作时,只有在开始的时候她还在跟自己的情绪抗争,但很快他就会被自己的情绪主导,她开始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进行自主行动。“不行,不能这样想,不是这样的,我是想帮叔叔的,我没想害他,不要这样想,我得去看看他,我得去照顾他,我不能让他自己一个人在医院里孤零零的躺着。”“对,我不能让他自己一个人在医院里,我得去陪他,我要清醒,我得醒着。”青禾急匆匆的跑到自己房间的洗手间不断地往自己脸上泼冷水,可是并不管用,她的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像是恶魔一样,不断的重复着'你差点杀死了你叔叔'这句话,像是要把她拉进深渊,“不行,我得醒着,我要去陪小叔。”青禾抬起头眼睛迅速搜索着尖锐的物件,她丝毫顾不上从脸上滴下来滴在衣服上的水,她的眼睛扫视了一圈看到了自己摆放在化妆台上的修眉刀,她的眼睛亮了一下,欣喜地露出了一丝笑容,那把修眉刀就像是她的救赎一样,她快速拿起修眉刀,毫不犹豫的撸起自己手臂上的衣服,照着自己的手臂快速划了一道,尖锐的疼痛侵占了她的大脑,那句不断在循环的话终于消失了,青禾向上弯着嘴角自言自语道“果然有用。”青禾抬脚跑出了房门,可想到不能让叔叔看到自己满身是血的模样,她回到房间找到纱布随便缠了几圈,勉强能止住血,又匆匆换了身衣服,出门打了辆车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