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二|塔下有我没见过的深蓝」
姓名:柏鸦
年龄:2 3
签位:《环形般迂回》
皮相:王楚然
人物小传:
《 群青,藓白 》 :
她常徘在十月,此城里未剖开的秋里。等停泊的轮渡扫开细缈的霭雾、化开秾稠青绿下一汪蓝,水湄静滞、指尖拭过一面镜,才销散。——她是我独有的镜。我于山、皑皑的脊上,捡得这样一抹遗落季夏,改写作不甚明晰的春梢、豆蔻枝头,困在雕琢过的、曾软白的锈里,颓成朱线,缠成电吉他牵连的斑驳。
《 渡鸦 》 :
柏鸦,不如何受眷顾的名姓,像教堂难得拭灰的丰碑、牺牲于自我陷阵杀生的孤将,以蜿蜒、绵绵的涸朱,换厚铜钟哀哀地呜咽。
(*:她本人是剔透的,能明白自己追求的是什么、同时也拥有一定的浪漫幻想。只是大多数时候不能胜过权衡、犹豫过后的迟缓。目前大约是在酝酿反叛的状态。)
《 天鹅湖 》 :
我从四岁学芭蕾,不是爱古典乐的高雅、歌剧的靡丽,而是爱明净的圆灯弧、一簇断线的瑰冶,或说爱微不足道的信虔。因此我常观察、打量镜中刻薄的尾纱,每晚练到与午夜冷白的街灯相拥。却合为不类严肃、又太浮夸的昏馈,只见撑起的瘦架捧起庸碌、平凡,不堪点细雪,至今载不起乌羽。堆攒的傲气消弭、赴一场错逆的雨,皮也浸得弯折,缄默着枯败,成为世代飨宴里发污的一环霉。
于是也任凭掌心触摸棱镜时结出朦胧、孤僻的一璧昏影,对照赊取的三分白。好瘦好瘦,恍惚里错誊作遗珠明光,销溶在纤癯的细绸交绪中,褪化出柔韧荆骨、支起逐水而凋的词句;引为喉底压下的一寸疑心、一季绿芽,埋没在浮动的、漂泊的长流中发悸,促成回身时遥遥的、抑或极近的,匆匆一眼。
(*:柏鸦的家族是世代搞艺术的,本来芭蕾的任务由她母亲完成,只是后来因为意外并不建议母亲再跳,此愿就尽数加于柏鸦掌中,促使、迫使她成为一名芭蕾舞者。不算特别热爱芭蕾,天赋中等偏上、水平也如此。只是喜欢写词、偶尔拨一下电吉他,但她不敢将未来押在笔尖上。)
只是这已足够沉没入塘淤为陪的鸦青、从冗长的呼唤中剔取一秒潮音:便足够寒鸦恸别陈砚,牵衬绒翕动、点脂河相拥,——尽管,始终是颠倒的望。
我与他,由同一面生尘的污红遮蔽、暂归锁于另一方烟火之外,待分秒惜别才见;是幕后台前流转的几息,怯与傲并合,矛盾地洇透一张十七岁的稚嫩面孔,携走弥散的半片音符、一翎尾,从靡丽颓艳里凑不齐的支离、回身觅不得的一廓光。而后我的面沉于避让的昏隅里,五光十色打在皮肤上、已辨不见原来的姿容。倚门仰首,惟见他敛得一袖机械月光、将将褪化,欲穷天际。
初见大抵如此。堪配惊鸿名、削薄她乌瞳半扇昏昧的旋音,——却可惜又在别年,是昨日他乡,梦回之畔,依约毁词的前兆。
《 夏季的骸骨 》 :
柏鸦徐徐翻过一页稿,揉皱此息里的温吞、宁静,而迫切地剖开棘蔓:稿名?鸦。青鸦、乌鸦、红鸦,随你怎样都好。但是不要白鸦,——不要那只重钟里被缚、只能借报时叫喊的白鸦。
向NPC提问或者说说你对他的看法吧:
她说,你是她捉不住的一笔鄢红。不能以具体的文字描摹、不能在记忆里洗褪。她也仅仅敢问你:倘若孤孑与自由并存,你是否会选择自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