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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AT】桎梏 by:神胤肆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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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如下:
金色卡卡 14:52:06
对了,肆肆,想把你的文转到景光十月吧
好不好
肆肆 14:52:56
嗯好   转哪篇?
金色卡卡 14:59:29
愿从此相濡以沫,共白头
年华
桎梏
肆肆 15:00:55
嗯呢   那啥 《Atobe Tezuka》 我已经把它弃了
于是你们都遗忘它吧



1楼2010-07-20 15:06回复
    一.
    四月。东京。
    灰黑色的云一点一点汇聚,最终成为一大片钝重的梦魇,盘踞在这个城市的上空。
    像是坠入地狱一般,世界弥漫着昏黑。
    带着土腥味的空气夹杂着无数迅速下落的雨水。整个东京变得混沌而压抑。
    某处墓园。
    “对不起,这里是私人墓园,不可以随便进入。”举着黑伞的保安挡住欲进入的二人,严肃说道。
    “我们是迹部先生生前的朋友,特地来看他。这是你们管家的签证。”推着轮椅的蜜发男子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张纸,递给一旁的保安。
    保安扫过纸条,脸上的神色瞬间转为了惊异,他望向坐在轮椅上的那个纤弱的男子,“阁下就是……”保安没有再说下去,恭敬地为他们推开身后的铁门。
    铁门被缓缓开启,地下大片的水洼被划开一道道粘连的痕迹。
    保安躬下身子,“请进吧。”
    又一名保安从铁门旁的控制室走出。
    “刚才坐在轮椅上的人是谁啊,对他那么恭敬?”
    “管家的纸条上说,”那名保安目送着二人进入墓园。“那人是传说中迹部家族旗下网球俱乐部的前王牌选手——手冢国光。”
    “是么?!他不是那次对美国M.King俱乐部后就不知所踪了么?现在又怎么会……”
    墓园内。
    抬眼之处,遍地血红。
    雨伞的笼罩下,不二周助看不清手冢国光的表情。
    “不二,我想一个人待待。”手冢国光终于开口。
    “是吗?那我先到那边等你。不过,雨伞……”不二周助看着手中的雨伞,犹疑着。
    “我不用了。”
    “……那好。”不二周助睁开眼眸深深地望了一眼手冢国光,终于撑伞离开。
    我终于,有勇气来见你。
    手冢国光望着眼前新刻不久的墓碑。墓碑上的他恍如当年。
    我离开了你。你最终也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了这里。
    雨仍在落着,落了满脸满身,落满了一个世界。
    你终于可以安心离去了。
    墓园里终年盛开的红色花朵在漫天雨水的摧折之下,愈发魅惑。
    手冢国光看着眼前黑色的墓碑,突然笑了。笑得细眉微蹙,笑得全身冰凉。
    “只是我们蹉跎了这么多年月,换来的不过是这样。”手冢国光抬起头,有细密的水珠在镜片上溅起。“我们的故事,就这样终结了。”
    手冢国光看着满眼的艳红开尽如血,喃语。
    “其实最终阻碍我们的,是我们自己造成的桎梏。”
    


    2楼2010-07-20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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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街道。
      拥挤的人潮。
      色彩纷扰的背景。迹部景吾在独自行走。
      举目四望之下,兀的看到一个被自己所长久牵念的背影。
      迹部景吾想要走上前去却被人潮挡住。不过几米的距离,仿佛相隔一个世界,如何也走不到他的身边。
      迹部景吾的呼喊,没有人听到。背影不曾回头。
      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出自己的视线。无能为力。
      忽然想起那一天,他也是这样走出他的视线,他的世界。
      仿佛玫瑰般血红的颜色落入眼际,晕染开整个世界。
      不会再让他离开了,他要留在我身边。
      推开人群,推开世界,疯狂地奔跑,只是想要追上他的脚步。
      世界就那样被推开,周围的人群忽然消失,背景脱去了纷扰的颜色。
      只剩下他的背影仍在前方缓慢行走。
      迹部景吾从身后抓住他白皙的手臂。
      “国光,别再走了,留下来。”
      迹部景吾的声线有些微颤抖。
      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不想要的,我都不勉强。
      只求你能留下来,国光。
      他果然不再走,停在当地。
      “国光,其实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这儿。”
      那人慢慢回转头来。
      愿意留下了吗?
      横亘这么多年的等待,终于有结果了么?
      我终是,等回你了么?
      而转过头来的人,竟是全然的陌生。
      “先生,你认错人了。”他甩开迹部景吾的手,转过头,继续前行。
      忽然整个世界落入冥黑。
      迹部景吾睁眼。眸光乍现。
      周身是彻底的黑暗,窗外有些不知名的弱光执着地想挣破暗夜。
      只是梦,而已吗?
      迹部景吾支起身子,倚靠在床头,被单滑下,露出一截精致白皙的锁骨。魅惑的纹路。
      望着空荡的半边床榻,迹部景吾仰起头,微闭眼。
      果然只有在梦中,才可以无从遁藏,直面内心。
      其实自己,一直在思念他,一直在等他。
      他从来就不曾从记忆中消褪,那么多那么多不在乎的话语,终归是自欺欺人。
      真是可笑呢。
      还记得曾经的自己,在和他一起经受过那么多的苦难之后,依旧不曾悔改,依旧是轻狂。
      “既然不愿回来,本大爷又何必强人所难。”
      说出这般薄情的话语,可在暗处时无法遏止的思念,是那样永不停息地撞击着迹部景吾。一下又一下。
      直到迹部景吾被这种思念所带来的痛苦折磨得疲累到连自我救赎都放弃。这个时候,迹部景吾就可以死去了。
      这种无法言说的痛苦,到头来也只有迹部景吾自己懂得。尽管还有另一个人同他一起承受这种思念,可是那个人不懂得,迹部景吾最不能摆脱的痛苦,其实只是他不在他身边而已。
      他们都忘记,两个人能够在一起就已是莫大的幸福。所以他们被他们自己锁进了最坚硬的桎梏。
      迹部景吾笑着,眉梢轻扬。但眼底湿凉,无人知晓。
      原来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这里等你,只是你终究不会知晓。
      你说过你不会再回来。我知道你说过的话,从来都不会收回。所以我从来都相信你的话语。
      一经离去,不再归来。
      But I have been waiting for you here.
      


      4楼2010-07-20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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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迹部宅。书房。
        “忍足,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没有回来。但是本大爷却一直在等他。”迹部景吾晃着手中的高脚酒杯,魅惑的红色液体险险溢出。“一直在等啊,一直。”
        忍足侑士沉默。因他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啪”
        杯子从迹部景吾的手中滑下,破碎在冰冷的地面上。玻璃碎裂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在无言的寂静里。红色的液体流了一地,像血一样。
        然后忍足侑士就这样恍惚地看着迹部景吾如同断线木偶一样倒下。仿佛丧失了魂灵般。
        他倒在那些玻璃碎片上。忍足侑士甚至可以听见坚硬而冰凉的玻璃块硬生生扎进肌肤的声音。仿佛情人亲吻的声音。
        慢慢的,极具伤害性的,扎进去。
        那样光滑而美好的肌肤上会出现伤口,会流血,会疼。
        可是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如果比起那些划满心脏的疼痛。
        “忍足先生,迹部先生的病,您想必早已清楚了吧。”迹部景吾的私人医生向忍足侑士询问着。
        “是。这些年,他都讳疾忌医,从来不肯好好去治疗。”忍足侑士回答。
        “您应该好好劝劝迹部先生的。他的病,其实已经很严重了。”医生皱起眉头。是担忧的语气。
        我劝?忍足侑士苦笑。这个家伙若是会听我的劝,那么他就不是那个嚣张轻狂的迹部少爷了。这个世上,恐怕只有一个人能够使他的主意有所改变。只是这个人,早已离去。
        “本大爷没病!”迹部景吾不知何时醒来,他自床上坐起,狂躁地拔出针头。
        “本大爷没病!你们都给我滚!”迹部景吾大声吼着。被强硬扯出的针头在半空中摇晃。
        “是。景吾少爷。”医生连忙退了出去。
        白皙纤细的手臂上有玻璃扎伤后被处理好的伤口。手背上,红色的血珠正汨汨而出。
        迹部景吾甚至都没有看一眼自己的那些伤口。他愤怒地抿紧嘴唇,眼眸中有某种情绪在倾泻而出。
        忍足侑士读不懂,或者就连迹部景吾自己也不清楚那究竟是何种情绪。
        “小景……”忍足侑士想出口相劝,却最终缄默无言。
        这么讳疾忌医吗?
        但你到底是不想得病,还是想病入膏肓呢?
        忍足侑士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别再这样对你自己。这种招数,你已经用过一次了。”
        忍足侑士转身,出门。
        你以为只要你快死了,他就会回来吗?
        


        5楼2010-07-20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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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士顿。哈佛大学图书馆。
          窗边坐着一位安静的男子。
          九月和煦的阳光温暖地扫过他的周身。
          而他冰蓝色的眼眸却正聚焦在身边刚刚振动起的手机上。
          “喂,Tezuka?……对,我在波士顿。……什么?!”
          阿瑟•阿什网球中心。球员休息室。
          不二周助推开门。
          “Tezuka?!”
          昏暗的休息室内。
          手冢国光倒在地上,苍白了脸色。
          “这件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迹部景吾。”手冢国光望向不二周助,轻道。“不二,拜托了。”
          “可是,现在你怎么办?”不二周助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不知所措。
          “请送我去乾开的医院。在墨尔本。”手冢国光的眼神依旧是平静而坚定,仿佛伤痛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般。
          “好。”
          不二周助扶起手冢国光,触摸到他清凉的肌肤,心里突然被一种复杂的感觉所占据。
          手冢国光,你是否知道,我曾经有多贪恋这种时刻。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刻。
          墨尔本。IN医院。
          不二周助坐在手术室外,心情变得异常焦躁不安。
          进去这么久了,不能有事啊。
          不二周助看着手中手冢国光的手机。手冢国光把它关机了。
          这个时候,迹部景吾应该急的快杀人了吧。
          不二周助想起以前,迹部景吾的轻狂,轻轻笑了。
          吓吓他也好。不过Tezuka。不二周助睁开眼眸,担忧与不安一齐泻出。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乾,怎么样?”不二周助看着被推出来的还在昏迷中的手冢国光,问道。
          “不好说。情况并不乐观。”乾的音调有些沉重。
          “怎么会这样?”不二周助的手紧紧握成拳头。“他刚刚才打赢美网,身体状况应该是很好的才对,怎么会这样?”
          “目前还不知道,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这个伤不是最近造成的,而是陈年旧伤突然复发。而且,”乾顿了顿,“而且极有可能是那年双部之战的伤一直没好。”
          这个定论一下,不二周助怔在当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直没好?不是去德国治疗好了么?双部之战?呵。真是讽刺。
          不二周助的拳头慢慢松开,跌坐在长椅上。
          真是讽刺啊。迹部景吾,你永远也想不到,这一切会是你自己造成的。都是你造成的。
          东京。
          “这是怎么回事?!”迹部景吾将手机一把摔在地上,一声闷响在弥漫着不安的空气中破开。“比赛结束后一直没回来,手机也关机!”
          迹部景吾转头看向接到迹部景吾的电话后就从穴户亮身边急忙赶回的凤长太郎,“你没和他一起从阿瑟•阿什网球中心出来吗?”
          凤长太郎低下头,诚恳致歉:“实在抱歉,是我的错。我以为会像往常一样,就算他一个人也可以很快回来……”
          “够了!”迹部景吾的怒气还是爆发了出来,“国光他不愿意麻烦你,你就真的不管他了吗?”
          “迹部景吾你给我冷静点!”忍足侑士出声阻止迹部景吾的责难,“凤也不是故意的,因为往常都没有出事他才会放心让Tezuka一个人。而且说不定他只是一时有突发状况没有来得及联系我们,并不是失踪或是出事了。”
          那个家伙只要一牵扯到那个人的事情就会变得非常不冷静。忍足侑士看了迹部景吾一眼,拍拍凤长太郎的肩,“没事,不是你的错。”
          迹部景吾强自压抑着内心的焦躁不安,“算了。凤,你先出去吧。忍足,你叫人去纽约问一下情况,再叫人在东京找找看。”
          迹部景吾说完闭上眼睛平静情绪。
          是害怕吗?从深处涌出的恐惧将迹部景吾慢慢吞噬。
          真的怕再和你分开。真的怕再也找不到你。真的怕再也不能和你在一起。真的怕。
          “其实没什么的。”迹部景吾闭着眼自言自语,试图这样安慰自己,以挥散那种深刻的恐惧。可是他还是觉得有种感觉在心底徘徊挥之不去。是不祥的感觉,好像就要和他从此诀别似的感觉。
          于是迹部景吾突然睁开眼眸站起来,“我要去找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忍足侑士知道自己阻拦不住。因他知道迹部景吾真正害怕失去的,只有手冢国光而已。
          


          10楼2010-07-20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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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端上早餐。
            “Keigo。”
            迹部景吾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手冢国光打断。
            迹部景吾有些诧异地看着爱人,手冢国光却深深呼出一口气,认真地看着迹部景吾的眼睛,接着坚定地开口。
            “Keigo,我要退役。”看着迹部景吾怪异的神色,手冢国光仍旧是以平静而坚定的口吻继续道,“因为我要离开很久。”
            迹部景吾握着牛奶杯的手突然在空气中停滞,却很快恢复如常,他勾起嘴角笑起来。笑容冰凉带着酸涩。
            “连网球都可以不要,”迹部景吾凑近来,狠狠咬住手冢国光冰凉的嘴唇,“那本大爷呢,你还要不要?”
            手冢国光没有避开,任由嘴唇被咬破,血液的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他清楚此时迹部景吾心底的愤怒与对自己的无可奈何。以及那被迹部景吾拼命压抑住但却仍被手冢国光察觉到的深深的恐慌。
            迹部景吾终是放开了手冢国光,他坐回座位上,拿过餐桌上的纸巾为手冢国光擦拭着嘴唇上淡淡的血迹。慢慢的,轻柔而细致。
            手冢国光看着眼前只对他一人展现温存的男人,突然间有一种想法,想要不管不顾地留在他的身边。可是这种想法只是一瞬而过,像是一场盛大华丽的幻觉。因手冢国光从来都是那么冷静而理智,能够精准地寻找到最适合他们二人的路途,不会因为自己的贪恋而停留折返。
            要相信,我的离开,是为以后我们更为久远的平静与幸福。
            “如果可以,我也不会选择离开。但是我必须要离开。”手冢国光的声线依旧是低沉平淡。
            “请你不要去找我,也不要问我为什么离开,将会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请答应我。”
            迹部景吾没有说话,放下纸巾,拿起牛奶杯平静地喝了一口牛奶。口中淡淡的血腥味和着浓郁的甜味一齐弥散开来,无从捕捉真实的味感。
            离去总有他自己的理由。迹部景吾努力让自己释然。
            “还会再回来么?”
            “会。一定会。”
            “那好,本大爷答应你。本大爷等。”
            迹部景吾起身,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没有再说一句话。径自离开了餐厅。
            没有人能够看到此刻迹部景吾眼底的纷杂纠缠的情感。
            总会回来的。等一等就好了。等一等就好了。
            只剩手冢国光一个人坐在装潢华丽而明亮的餐厅,周身是冰冷的沉默。
            刘海温柔垂下,遮挡住了手冢国光此时眼底的悲伤。
            请原谅我将离去。我本不想。
            墨尔本。IN医院。
            “接下来的事情,你都清楚了吧。忍足。”
            “你是说后来迹部财团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Tezuka退出网坛?”
            “是。”不二周助的眼中有沉重的颜色,“他的手就算治好也再无法打网球了。我们都无法知道,他放弃自己的梦想、宣布退出网坛时的痛苦与无奈。”
            


            12楼2010-07-20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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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车在东京的街道上飞速行驶,如同手冢国光飞速消逝的未来。
              “说不定还来得及的。”不二周助努力使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绝望。
              “我可以感觉到我的伤势,已经挽回不了了。”手冢国光很平静。
              不二周助偏过头看着手冢国光淡漠的侧脸。
              无论怎样,我会在你身边。
              “叫司机再开快些吧。”手冢国光轻道。
              我其实是害怕,害怕再见到你,害怕再和你在一起。
              因我再没有办法再以强大的姿态,和你一同站上世界的顶峰。
              我已经失去了和你并肩成为王者的能力。我更加不愿,你因此愧疚自伤。
              所以,对不起。我不能再与你一起。
              墨尔本。IN医院。手术室外。
              “乾。Tezuka怎么样了?”不二周助看着从手术室出来的乾贞治。
              “情况并不乐观,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乾贞治音调沉重。“毕竟他打了一场那么久的比赛。”
              “我知道。”不二周助闭上冰蓝的瞳仁,流出一抹细细的悲伤。“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他的。”
              乾贞治许久没有说话。
              “他还要很久才会醒。去湖边坐坐吧,Fuji。”
              “……好。”不二周助应道。
              “你一直在他面前隐藏起自己的感情,难道不会觉得压抑么?”乾坐在不二周助身边,面前是IN医院巨大的人工湖。
              “你知道的,我愿意为他做一切,无论什么。可他不要,他贪恋的只是另一个男人的温存。我看清楚了,所以当年决定放弃。而如今,我终于有借口留在他身边,尽管是以这样的形式。”
              不二周助语气淡然。
              乾贞治听着不二周助云淡风轻地说着他的无奈与悲伤,顿了顿,继续问:“他当年却又为什么选择迹部景吾呢?”
              “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些事情,是没有理由的,只有存在,只有既定。”
              不二周助轻轻眯起眼,似乎在看着远处的山,又似乎只是看着眼前的湖水。
              如果当年,你们没有遇见,没有进行那一场比赛,那这也就不是既定了吧。只是,这世上又怎么会存在“如果当年”呢?
              “我从来没有问过他,为迹部景吾付出那么多,究竟值不值得。因我知道,换了是我为他,一样会义无反顾。”
              不二周助起身离开。
              有大风远远地吹起。
              手冢国光确乎是只能待在轮椅上了。一辈子。
              其实都暗暗知晓结局,自从手冢国光决定不顾一切地去东京开始。但又偏偏抱着那一丝希望,即使足够渺茫。
              不能再打网球的手冢国光。不能再站起来的手冢国光。
              酸涩在四肢百骸里横冲直撞的味道,看着这一切的人都在品尝。
              手冢国光失却了梦想,失却了未来,失却了一切。
              但是当初如果不是那么顾虑着迹部景吾的感受,不想让迹部景吾知晓这一切,选择固执地离开,或许结局便不是这么的不可挽回。是么?
              可是一切已成定局。
              问句得不到回答。整个世界静默无言。
              终于醒来的手冢国光,平静无言。
              知晓以后将会怎样的手冢国光,平静无言。
              似乎他永生永世都是平静的。不说话。面无表情。
              即使是面对这样残酷而无可挽救的现实。
              这就是手冢国光。
              他会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坚定地行走下去。
              不会后悔,亦无怨尤。
              这就是手冢国光。
              他将带着迹部景吾留下的深刻烙印平静地落入永久的黑夜。
              


              18楼2010-07-20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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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四月。东京。
                迹部家族墓园。
                漫天落雨。
                抬眼之处,遍地血红。
                还在等我吗?
                I have been waiting for you here.
                Thanks,Keigo.
                ——END——


                21楼2010-07-20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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