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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七】恍若无爱:梅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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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黑鸟、梅花两组师徒(二)
第二篇,太长分拆两篇,本篇主要从青凤角度谈谈。


IP属地:中国香港1楼2023-04-17 08:23回复
    青凤对大多数人都很无情(让「你」而非「你们」身处险境,伍六七是否因他遇险他根本不在意),却很懂人心,言语操弄的功力不亚于黑鸟师父。
    他掌握赤牙的好胜天真,阿七对暗影刺客身份的否认、因重视小鸡岛而生的恐惧;再利用各方对暗影刺客的信息差来设置陷阱。在场唯有赤牙发现阿七真身,青凤引导他只将自己和阿七往「暗影刺客内斗」里套、从而忽略第三名暗影刺客;再拔刀帮十三还人情,「暗影刺客内斗」所指转为他跟赤牙,阿七变回无辜的发型师,却因此须背负杀赤牙的锅,扎着青凤针针见血的「宿命」「害死」「杀光他们」「救」,一步步踏上他设计好的路。
    有意思的是,从「人杀了,刀拿回来」「那我帮你还,然后,杀了他」的非杀不可,到仅是黑玄冰刃的兽性大发,青凤对阿七的死活其实有了退让。甚至能说,他尝试改变习惯杀戮的思考模式,选择一个不干脆沾血的办法,因为某个人。
    他或许利用欺骗过很多人,但欺骗得最多的,是他自己。
    与十三初遇直接将敌人挫骨扬灰,偏声称要拿人头换钱;全程背对十三,唯独说完「我不是来救你的」后稍稍回过了头。虽表示十三没死才考虑收徒,每场决斗都让她远远躲开,见她没起行不忘提醒走吧,还将应当不离身的武器丢给非亲非故的她保管。
    综观全剧,青凤能只出一刀就不浪费第二刀,唯有对想伤害十三的人例外。十三两次遭蛇妖围攻,第一次他急得双刀齐飞(他素来人刀齐上,以气御刀出招除最终战几乎没有)狂斩切块;第二次已元气大伤,应省力为重,却硬是砍上近百刀,哪怕乏力到只能刮破对方皮肉。他可以不这样,但偏要,除了泄忿没其他理由。


    IP属地:中国香港6楼2023-04-17 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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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中国香港7楼2023-04-17 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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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中国香港9楼2023-04-17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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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感是刺客第一大忌」告诫的到底是为救人遇险的十三,抑或是急切飞刀将蛇群(毫无必要)碎块的自己?低语着暗影宿命,叫阿七别留恋以免害死珍视的人时隐去的表情,他心里可有浮现谁?解救青鸟后,他确是想仍非刺客的十三下次自救,可整段话难道不是有个更重要的对象:你跟她虽然是师徒关系,你对她也不会有半分感情,遇到危险就想办法自救,你不会救她,(你已是)刺客,就要有这样的觉悟?——而你才刚暗地杀了那只狼。
          青凤彷彿不时刻提醒自己刺客应当如何,就会不小心动摇,自己明明已没回头路;就会不小心忘记,梅花十三只是一颗棋子。
          我不晓得他有没有注意到,当初十三祈求的是很实在的东西:带她走、教她武功,并不包括收她为徒。即使加上他掩饰身份的目的,师徒名份其实都不必需。这一声师父,他本可以不要的。
          他自以为心无罣碍,自认没有一个「我们」,却默许自己属于某个人的「我们」(「师父,我们为甚么不走啊」)。何况,他还有一个仍嫌太亲近的,「你我」。
          「你我虽然是师徒关系」「从此你我不再是师徒关系」或许这就是他不说『从此我跟你再没关系』的原因——这段关系,从一开始,他就是想要的那一个。
          不难发现,「师徒」对青凤是特别的。因此,「好可怜的孩子,她师父都不来救救她吗?」当年他师父救了他,他又怎会让她师父不救她。
          若说黑鸟师父利用黑鸟杀人,黑鸟弟子再因利用被杀,形成利用的回圈;青凤师徒则是画了一个守护的圆。
          青凤全力使出的那一招,他师父亦曾对首领用过。这自然是一种传承,惟连系他曾多次深呼吸来压抑恐惧,这样踏着和师父一样的步法、耍着跟师父一样的招式,也许更多的是感觉与师父同在,好教自己安心。亦因功法一模一样,更能看出两者分别:师父为的是保护,青凤是复仇。这场非一对一不可的决斗,青凤战的其实是自己的心魔,倘若此刻就这样赢了,他便没机会察觉自己真正恨的是谁、真正在乎的是甚么,那男孩仍会埋在瓦砾里[详见《不只是淋过雨》]。


          IP属地:中国香港10楼2023-04-17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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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何以或许那把完好的青短并非来自十三手中。其时她已双刀尽断,开口要刀亦不似青凤风格,这把刀也许是他之前偷拿的:就在给十三黑玄冰刃刺阿七之后,他拿了十三的青短准备刺首领。
            这样实际仍交换了刀,只是分两重。第一次换的是黑玄冰刃,所为不过报仇,他亦可一如以往自我暗示——这不过是为防万一的后着,首领肯定没料到藏了把短刀(即他说的另外一招,不及大招,但的确是后招,惟最终用在曼珠莎华身上)——然后满意自己的周全,不再思考这件事。
            第二次才是他的佩剑,真正以心换心。只是十三毫不知情。
            可他对她,从来都不要求她知道。
            无论猜测对不对,有一点依旧没变:他抱着有去没回的觉悟动身,对他而言这就是最后,就像他想感觉与师父同在,哪怕她和他本人都没察觉,在与心魔了断的最后,在准备赴死的时刻,他想要她的刀,他想要她在。
            如果「人生不是下棋,不能这样算的」是青凤的结局,如果有人把幕落下,我希望是阿七。他是唯一可能注意到的人,注意到,那把曼珠莎华身上、青凤已无力拔出的青短。
            我希望阿七会将它放回青凤手心,或埋在墓里。
            因为火舌舔舐过后,她的短刀,是这片灰烬中唯一的花。


            IP属地:中国香港11楼2023-04-17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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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雅置臀,写得太动人了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3-04-17 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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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3-04-17 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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