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期待我的生活是场梦,恩,只是场梦,只要想方设法能让自己醒来,就一切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我翻了个身,用枕头紧紧的压住耳朵,希望楼底下摔花瓶、像疯狗乱吠的声音小一点。看到手机一闪一闪的,头疼得快要炸了,本来不想接听的电话,但在我看到屏幕上显示着“渃惜”的名字时,这种感觉就全部全部消失了。
“喂,你天天我在家里不怕头上长蘑菇出来?”电话里传来渃惜元气十足的叫声。我把手机对着楼下那嘈杂的声音,对着手机说:“听到了吧……。”渃惜愣了愣又用那种从丹田里冲出一股气的喊声回应了我:“哇,你们家拍谍战片呢吧?”我翻了个白眼:“你打电话就是为了听一下带有好莱坞音效的谍战片?没事,我就挂了。”没等她回话我就收了线,我知道,以她的智商理解我刚才的一番话可能要一段时间。
我翻下床,随便踏上了鞋,刚拉开门,就看见夏宝晨这小子站在门口,“找我有事?”我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头发。在等待了大概二十秒他还没有开口,我的耐心全没了,直接从旁边绕开下楼。
我迈过打碎的花瓶、盘子、碗走到厨房,看见母亲像疯子一样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我承认,我只看了一眼,我只能说,生在这样一种变态家庭,我很无奈,无奈到只有靠沉默来应对,我不会像夏宝晨那小子一样,把所有事都埋在心里,不管使用要是也好,用核武器轰炸也好,始终打不开他心里的那个箱子。而我不一样,我的脸就是张晴雨表,我会把任何喜怒哀乐都表达出来,就算我讨厌一个人我不会告诉他,但我会用表情告诉他,我下次不想见到你了。
有人问我为什么,对啊,这是为什么?后来我想了想,不为什么,因为,我叫夏宝蓝。
“姐,姐”夏宝萱的声音在医院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的大,不知道的人以为她见鬼了呢,其实,我们家迎来了新年的第一件好事,我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