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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短篇】青苔.拾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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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0-07-25 10:34回复
                                     一
    一个人走过古旧的青石板,走过孤独空寂的巷,手指抚过那抹绿意,软软的很像胸腔里跳动着的心脏。
    六月的阳光给这座城镀上金色的光晕,我想只有躲到天边那泛着淡蓝轮廓的云端去了,那里有不属于这个夏天的凉意。或者,躲到这长满了青苔的巷。
    巷的尽头,有阳光。隐隐约约勾勒出某个迷人的线条,还有唇边扬起的、我所熟悉的笑容。刹那间眼里闪过某个戴白色鸭舌帽、身上套着火红色T恤衫和白色休闲短裤酷酷地倚在墙上听着MP3的身影。
    “就知道你会到这边来。走吧。”凌言笑着牵过我的手,将我带离那条小巷子。我看着西装革领的凌言高大帅气的背影。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总想回到这里。“回到”?噢,我说的是“回到”。
    咖啡屋里的冷气也给我带来凉意,冻得我直打冷颤。我的手放在口袋里,把玩着某个冰凉的金属物体。凌言将外套披在我肩上,又将饮料单推到我面前。
    我点了杯“绿意”,凌言面上的笑容僵住,但随即又恢复常态笑着催促着服务生。
    我喜欢一切绿色的东西,它们不一定向着阳光,可它们有生命。它们或许是原上的一丛小草,或许是巷子里潮湿的青苔,又或者,是我现在手中的薄荷冰茶,几片青翠的叶透过晶莹的冰块看着我,而我也看着它们。
    是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喜欢,我也不知道,我常常忘记一些事情,比如凌言现在坐在我对面,说不定我明天就会过好久才能想起有这个人来。可他的身份是我男朋友。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男朋友了,只知道他反复地在我耳边强调着这一点,慢慢的这一概念就在我的脑子里刻下了印痕,尽管每天它都在淡化。
    凌言说我以前记忆力还没这么糟糕。一次被吓昏过去后就开始恶化了。我对他的话总是将信将疑。
    “那里,有故事吗?”手里握着玻璃杯,冰凉感透过掌心,下一秒我的整只手已让刺骨的感觉侵袭。
    “没有。”凌言低着头搅动着咖啡,拿着勺子的变得机械。我到现在都没有看他喝过一口。
    我一言不发地盯着他,似是要把他看透。
    “有,有你的故事。”凌言终于妥协,他放下勺子,十个手指交叉放在桌面,眼睛平和地看着我。
    


    2楼2010-07-25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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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青石板,青苔墙。
      我又一次踏入小巷子,有无尽的熟悉从我脚下生出,带着我前行。有一个秘密,它被藏在某个地方。每走一步,我都觉得离那个秘密越来越近。因为,我闻到了它的气息。
      大约走了几分钟,一间平矮的屋子于错落的石房子中显现,五年,没有人在这里居住,墙体变得班驳,甚至砌成墙体的那些石头也在五年的风雨中裸露出,变得嶙峋。上面隐约有着几个让小孩子刻上的字。这,就是我生活了十六年的屋子?
      我轻易地将门上的锁敲开,原以为会费一番气力,或者,要到凌言那找回钥匙。可是五年的时光嗬,瞧它改变了多少事物?就连那门上的锁也熬到生锈腐蚀,不愿再守着这座老房子。
      我推门进去了。
      凌言说我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十几年,和我的父亲一起。而我的母亲早早地就因为受不了贫穷而离开了。父亲便开始酗酒。他以前也喝酒,只是那之后越发的频繁,每天从杂货店回来后就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喝。可是酒精不能使人麻醉,有时它也能刺痛神经。他醉了的时候便打我,使唤我干活。
      每次看到身上的伤痕,我就知道他的心里有多痛。
      直到有一天我从梯子上摔下,脑袋撞到桌角。血像蚯蚓一样蜿蜒,触目惊心。父亲呆了,我不知道他是醒着还是醉着。
      医生说我后脑留有淤血,对我的记忆力有一定影响。父亲懊悔着,自那以后他便没再叫我干活,也没打我,只是在醉着的时候,乱摔东西。
      也是那之后,我的记忆力慢慢地走向衰退。而邻居凌言,也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我家。
      回到凌言家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凌言站在门口,满脸大汗。
      “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在我将踏进他家时,一只手抓住我左手。我不敢挣扎,将另一只手按在我上衣的大口袋。也不敢看他,我怕看到一张令我自责的脸。
      “以后不要到处乱跑。”他松了手,径直走到沙发坐下,“我真怕有一天你会走丢。”
      “我认得路。”我匆匆跑回自己的房间将门锁上。好长一段时间,都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知道确定凌言不会过来找我,才颤抖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灰色带锁的本子。
      我找出口袋里那个冰凉的金属物件,是它的钥匙。我的东西都放在凌言那,只有这支钥匙留在身上,这个小本子还待在老屋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它被遗忘了五年。
      “2004年6月10日。天气:晴。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写日记,以前都是随意记在纸上呢……”
      


      3楼2010-07-25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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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2004年6月10日。
        我无意中发现墙上刻着一行数字。自八岁那年从木梯上摔下,我就开始用笔在纸上记下一些事情,或是在墙上,刻下几个重要的日期。
        “6月10日”
        那天是我十五岁的生日,父亲却醉倒在自己的房里。我个人坐在烈日下的院子里看着门口发呆,汗珠不停地从我的额角、下巴、脖颈淌下,我却忘了抬手擦尽它们。许久,我突然站起身,走粗豪院子。
        烈日下的我恍恍惚惚,所有的事物到了我的眼里都变得苍白。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许几只是在几间小矮屋之间转圈,这里的每一段路对我来说都很陌生,我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眼前出现那片绿。
        母亲在这里跟我告别。她执意要走,我拉她的衣角。她一咬牙从我手中扯去衣角,然后,沿着长长的生满青苔的幽深巷子,消失在我的视界。
        顿时,铺天盖地的悲凉席卷而来。我沿着青苔壁蹲下,头痛欲裂,是了,母亲就是在这里离开我的。
        “没事吧?你是……彦子?”一只手扶着我的手肘将我带起,我转过头看见面容干净却不羁的少年以及……挽着他另一只手的女生。他轻轻笑着,坠在额前的发遮住眉梢,火红色的T恤灼了眼。
        那之后,我破天荒头一回记住了两个只一面之缘的人的名字:解政、夏漾。
        解政……夏漾……这两个名字从未听凌言提及。他几乎跟我 说过镇上的每个人,说过我父亲,说过开饭店的刘氏夫妇,说过他家的那条大黄狗,惟独没有这两人。
        这里的人都知道我有一个酗酒的父亲以及李安有一个得失忆症的女儿。那天解政以为我迷了路,于是让夏漾一个人走,而把我送回了家。
        凌言在门口看见我身边的解政,立刻把我拉了过去,谨慎地看着解政,解政只轻笑一声,伸手拾掇起我额前的碎发,转身走了。
        凌言说解政不好惹。
        我也看出来了呢。他和经常在公司受老板青睐、在家让父母引以为荣的乖乖凌言完全不同,有好几次,我都在巷尾看见他揽着夏漾和另外几个社会青年聚在一起。
        我开始穿梭于各个小巷间,有时能在某个巷头看见巷的另一端站着夏漾和解政,我远远地观望,然后离开。我开始在本子上记有关凌言的事,记了满满的一本都是他。
        “彦子。”凌言在外头敲了敲门,“吃饭了。”
        “知道了。”我把本子藏在枕头底下。突然觉得这一幕很是熟悉,噢,以前也是这样,匆匆回来记了大半页就塞回枕头,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日记。我怕自己什么时候就把他给忘了。
        可是若不是找回日记,我已经把他忘了。
        


        4楼2010-07-25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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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文---------------------------------
          原因:文章太烂,无法接受.


          5楼2010-08-30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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