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霓虹灯光挂在高楼上很耀眼,路边的灯很耀眼,川流不息的轿车擦亮得耀眼,白领成群结队地提着包在路上聊天很耀眼。晚上的城市让人感觉很发达,很超前。
“去哪吃呢……”自言自语。
嗯……我记得家附近好像有一家粉店,煮的米粉很好吃!就去那里解决吧!
我加快了脚步,往家的方向走。
远离了喧闹繁华的大街,绕过第二个转角,走进小巷,灯光不再是耀眼的霓虹灯,而是暗黄暗黄的灯光,淡淡的灯光在石子铺成的小路上烘托出一种柔和的光芒。除了从周围的的灌木丛里传来的蝈蝈们的歌声,四面一片寂静。
后背微微有湿感,我不由得放慢脚步……唉,不知道浩亦这小子去外地玩得怎么样了。是的,就在我开学的那天,浩亦的同学来了个电话,把他拉出外地集体旅游去了,这小子真好,我都开学了他还在放假……
……
“打!给我打!”发狂一般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从巷子的另一头传来。
我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那个地方的路灯被打烂了,好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再怎么说我也是跆拳道黑带的,我才不怕!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打!给我狠狠地打!”那个暴躁的声音再次响起。
走近点……
再走近点……
终于看清楚了,一帮人把一个人围在路灯的灯杆那,拳打脚踢。再悄悄靠近点,被打的是个男的。奇怪,那人怎么不会还手啊,还是个男的,真是。
“喂,住手!”我朝那帮家伙大喊。
一帮人停住了手脚,看起来像他们的领头的人看到我,奸笑一声:“呵,原来是个小妞啊!”一帮人摔下那个男的,围在领头的后面,叉腰看着我。
“你们最好赶快走人,我已经报警了。”我鼓足底气,不能害怕。
……那帮人互看了看,领头的男的走近我——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怕了么?”他从皮带后面慢慢拔出一把匕首。
“啪!”见状,我一脚踢向他的左手,匕首被踢向高空,那领头的惊愕抬头,匕首在空中对着路灯反光了下,刺到那个领头的眼睛——
“啊!”那个领头的揉了揉眼睛,摇了摇头。
我趁机送了他个下勾拳,用上了三成力度的高踢,“咚。”那个领头抽搐地倒在地上。
那帮人慌了,像热锅上的蚂蚁。
“上!上啊!”那个领头的还是不甘心。
“呀!!”那帮人还是冲了过来。
哼,来就来吧,好久没练练身手了。就那么4、5个人。
……
“啪!”
“啪!”
“啪啪!”
“唔……”那帮人捂着肚子在地上滚来滚去。
“哼!来啊!再来啊!”啊,终于放开了,我现在一点都不怕他们了。
“走!”领头的捂着肚子爬起来,又领着头跑走了。
“哼!就你们这两下也敢跟我斗!”我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
……
“厄……”
什么声音?
哦!我怎么还忘了有个人在那。
急忙跑过去,那人倒在地上,靠着灯杆,嘴里低喃着什么。
这……这不是……今早那个男的么?就是那个一身运动服那个!我怔了怔,他怎么换了身衣服,一点也不像他。
厄?什么味道……我闻了闻,在他周围的空气弥漫着酒气,再凑近点——唔,肯定喝酒了。我说怪不得不还手!
“喂,你没事吧?”伸手拍了拍他的脸。手再拿回来,血……我用手把他额头微微抬起,啊!嘴角有一大块淤青,脸也被刮了一小道血痕!
“喂!喂!”见他不应,又摇了摇他肩膀。
“……嗯……”他眼睛无力地微微张开一点:“咳……”
“你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喝醉了啊?”见他应了,我急忙问。
“你……是谁……”他的眼睛无力地闭上。看他是连嘴巴都不想动了吧。
“我?我左晓月啊。我们是同班同学吧?”看他那么久我已经确定他就是今早那个一身运动服的男生。
“……”
怎么又没声了?
“喂!你醒醒啊。”不是吧?怎么办啊。
还是没声音。
唉……算了,做一次好人吧。使尽全身力气,把他扶起来。
“呼。好累。看起来挺瘦的,怎么那么沉!”我擦了擦额头的汗。中心一倾斜,眼前的人又靠着灯杆滑了下去。“哎!喂!”我我我……怎么那么衰。
好不容易又把他扛起来了,厄,好重啊。仿佛他全身的力气全压在我肩上,我我我……呼,使劲!加油!左晓悦!加油!秋风好像有冬风那么冷,就这样,月色下,一步一步地往家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