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往后的日子里,曾轶可真的等到了。郁可唯天天早出晚归,一回到家就开始有意无意的炫耀着自己的幸福,连洗澡都哼着小调,曾轶可每天都会烧了一桌子的菜等着郁可唯回家,见到郁可唯总会问一句,“饿么?”答案当然是否定,在连续的三个月里,郁可唯没有吃过一顿曾轶可烧的菜,一天不和曾轶可说话超出五句,日子就这样在曾轶可眼中的挨着过。
直到有一天,郁可唯破天荒的在6点之前就到了家,她站在玄关处,不换鞋也不说话的盯着在厨房的曾轶可,曾轶可依然是举着锅铲回望郁可唯,同样也不说话,心虚的很,这种心虚不知从何而来,终于在对峙一会后,曾轶可败下阵,将头扭开,“今天这么早回来,还没吃饭吧,我买了你最爱的….”
“曾轶可。”郁可唯觉得自己有必要打断曾轶可的话,“我今天这么早回来,不是吃饭的,是给你送东西的,送完我就走。”说完,郁可唯从包里拿出一张红色烫金的婚帖,放在玄关处,“送完了,曾轶可,如果你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我不勉强,再见。”
“砰”的一下,关门声惊醒了曾轶可,她缓缓的卖出一步,又退后了几步,又缓缓的向前一步,退后几步,撞在了灶台上,吃痛了,她放下锅铲,向前走了几步,又回过身将煤气关掉,将锅中的食物倒掉,走到餐桌旁将已经烧好的菜倒掉,开始洗碗,擦家具,拖地,自始至终,她没有碰过那张婚帖。
郁可唯回到家时已经将近2点,喝点有点醉,进了家,摇摇晃晃的走进浴室,洗个澡后,人也清醒了一些,路过曾轶可房门口时,发现房间的灯暗着,这么早就睡了?郁可唯想着以前无论她多迟回家,曾轶可都会等她,今天怎么睡了。噢,郁可唯知道了,肯定是被那张婚帖打击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堪一击,郁可唯冷哼一声,回房睡了。
第二天郁可唯被闹钟吵醒,抬起头,7点40,正是每天曾轶可叫自己起床的时间,这个时间起床,洗漱,吃早餐,上班,时间刚刚好。自从曾轶可住进来后,郁可唯就没再用过闹钟了,今天是怎么了,郁可唯不记得自己昨晚调过闹钟,难道是曾轶可,她为什么不亲自来叫自己起床,郁可唯躺在床上闭着眼想着。突然一个激灵翻身下床,来不及穿上拖鞋打开房门,冲到厨房,没人,冲到浴室,没人,阳台,没人,最后,曾轶可的房间,没人,郁可唯打开衣柜,空空如也,又来到玄关处,只剩下自己的鞋子,婚帖也不见了。
“可唯,经理让你来时去趟他办公室。”
“噢。”往常的郁可唯要是听见这句话,绝对脊梁一直,背后开始冒冷汗,因为陈嘉木找她总没有什么好事,又是还会在她告退时问句今晚有空么,这才是郁可唯最害怕的,借口都找遍了,再推下去就只能应约了。但今天,郁可唯连心都空了,思维早已停止了活跃。
“咚咚”
“coming。”
“经理,你找我。”
“可唯,你来了,坐。在新版的Ladty first中,我们有目共睹了你的成绩,上面很看重你的同性家园,你要加倍努力。”
“谢谢。”郁可唯说完着两个字后眼睛就一直对着窗外,毫无目标的焦距。就这样两个人不说话,郁可唯望着窗外,陈嘉木望着郁可唯,好多次他想从她的表情眼神中捕获些什么,却一无所获。
“可唯。”
“恩。”陈嘉木的叫唤没能唤回郁可唯的眼神。
“今天早上有个女生来找我,说是你的朋友,上次在葬礼上见过。”这句话奏效了,郁可唯马上收回眼神看向了陈嘉木。
“谁?”
“她没说,不过她说了些很奇怪的话。”
郁可唯此时料定是曾轶可,一定是曾轶可。郁可唯激动地站起身逼向陈嘉木的办公桌,“她说了什么。”
陈嘉木显然被郁可唯突然的转变吓到了,人向后靠了靠说,“她让我好好照顾你,不许让你受一点委屈,否则她不会放过我。”陈嘉木咽了咽口水,继续道。“她还说你是个很好的女人,能娶到你是我最大的幸福。”
“是么。”郁可唯退回了几步,坐回了椅子上,“你怎么说。”
“我还没说,她就自顾走了,对了,她走到门口时还说了句我嫉妒你。”
“经理,我想,她对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和她之间更有些误会,很抱歉,将您扯进来。”郁可唯眼神恢复到了刚进门时的毫无焦距的放空。
“可唯,发生什么事了,我可以帮忙麽?”
“不用了,谢谢经理,我想请假。”
“可以,你今天回家休息下吧。”
“不是今天,是接下来的一个月,我要休假。”
郁可唯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经理室,不给陈嘉木反应的机会,她知道休假会被批准的,最后一次,利用这个对自己的好吧,郁可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