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结束了这场闹剧,临走时,彗星把我拦下来问我记不记得他?我是真的不记得,提起那次酒吧的事情我才想起来。我们就是认识的。
因为在相同的城市,有时候也会一起吃饭,聊天。渐渐的,跟彗星熟悉之来,发现那家伙很小孩子气,什么事都争强。
表面上看起来冷冰冰的,却很喜欢缠人,还不讲理……十足的小孩子……”
烔完可以重复了‘小孩子’三个字,语气全市宠溺和担心
“我问他为什么那么容易就放弃JUNJIN?当时玟雨的口气对方好像很认真,可彗星的态度却衣服满不在乎的样子。
彗星说他喜欢JUNJIN,喜欢他漂亮,帅气,简单,但是他不爱。他不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我不喜欢彗星这样的感情状态,他应该说是双性恋吧。
起初我们只是朋友,那时我有一个交往了6年的同性恋人,他也是做设计的,建筑类。
如果不是爱上彗星,我想,我们应该已经在某个国家登记结婚了……”
“彗星换情人的速度让人应接不暇,有男人、有女人……我劝过,可是没有用。
他家里很有钱,终日不见他上班,总在GAY吧里晃荡。而他本性不坏,所以我也没有刻意跟他疏远。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各自有各自的私生活。
有一天,彗星忽然失踪了……起初以为他又找新鲜去了。整整一个多月都没见到他。
很久之后,下班回家他在我家楼下等我。我也没多问,总觉得他怪怪的,眼神涣散,很没精神……
晚上吃饭时他在洗手间一直不出来,我踹开门进去时,他瑟缩在浴缸边浑身发抖,脸色惨白。
我想送他去医院,彗星死死的抓住我的腿求我不要送他去。
最后被我逼得没有办法才告诉我,前些时间,他表兄在他的烟里动了手脚,当彗星有意识时,已经染上了毒瘾……”
金烔完气息越来越弱,呼吸的声音变得沉重,眼睛里血红丝清晰可辨
“现在我还能记起彗星抓住我着手,求我救他的样子,彗星说他不想死……”
金烔完闭上眼睛用手压在胸口 “我陪他去戒毒所,那的人说还好不是深度,只要坚持不复吸,过段时间应该就会好。
我走的时候他很安静,安静的让我害怕……彗星跟我说这段时间不要来看他,他是怕我心软……我每天都把工作排满不去想他,不知忍了多久,从没觉得时间这么难熬。
当我再次去看彗星,他好看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表情像是碎了一样,拼凑不出任何样子……他笑着跟我说很好。我真的想带他回家。
过了探视时间我还是离开了,刚走出大门才想起有东西落了,我再次回到那间屋子时,忍不住从上面门窗想看看他……”
眼泪像是出了故障一样不停的溢出眼眶,金烔完没有去擦,他每眨下眼睛就会有好几颗泪滴串在一起重重的落下
“彗星被绑在椅子上,四肢被困得紧紧的,我发疯似的叫人,医生告诉我这是他自己要求的,不然毒瘾发作的时候病人会有自残的动作……我只知道,他在痛,彗星听到我的话,却不许医生开门,过了很久直到他逐渐的停止挣扎医生才打开门……”
“他就那样安静的闭着眼睛,我看着他身上的束缚被解去,浑身都是深色的勒痕……我真的知道什么叫做心如刀绞,第一次,觉得这个词语原来形容的如此真切。
就那一刻,我发现我不能忍受他离开我的视线,我征求了医生的意见,他表示彗星的恢复情况很好,因为病人本身的配合,只要不再接触毒品,加上药物治疗,很快就能康复。
那天我把彗星带回了家里,他听话的躺着不吵不闹,让我用布条把他绑起来,彗星见我不肯,他笑着跟我说,不想让我看他那种样子……
我答应彗星在他发作的时候我离开。他是那样骄傲的人啊!我知道,彗星不喜欢别人同情。那天晚上就出事了,我舍不得绑他,他发作的时候把自己反锁在浴室里,无论我怎样求哀求他都不出来、那夜……我在门外哭,彗星在里面哭……”
烔完的语气有恢复了以往的从容“天亮的时候,他才出来,身上全是撞的伤痕。我真的想替他痛……
无论是捆绑还是逃避都不能替他减轻痛苦。不过庆幸的是他发作的时间越来越短,后来的两天都没什么事,但是第三天的晚上他又出现了那天的反应,他求我绑他……”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也不能让他自己逃避,那样会伤得更重……忽然想起那个医生告诉我,性爱和镇静剂都可以缓解痛苦……
也许我真的是疯了,我试着吻他,抚摸他……好像真的能分散他对疼痛的注意力,在他反应过来我所做的之后,彗星不许我靠近。
可是我只想分担他的痛苦。
看他越来越痛苦的样子,我试着慢慢的引导他,我把自己完全交给彗星,在被疼痛冲昏头脑的那一瞬间,彗星别无选择,可能当时他都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
我不介意,只要能让他好起来。我被进入的那一刻,看到了彗星眼角的泪水,这样真的可以让他稍微减少痛苦。他醒来时,被我吓到了……我比他更狼狈。”
“他抱着我哭了又哭,我却觉得很幸福。以后每次发作的时候,我就把自己交给他,即使他拒绝我也不会妥协,我们渐渐熟悉了这种做爱方式,他也尽量不弄伤我……很久之后,彗星逐渐好转了,发作的时间越来越少……直到他完全恢复!”
金烔完压低声音,哽咽道
“爱一个人的时候,真的低到了尘埃里……那时候,我也挣扎过,可是比起‘尊重’‘自尊’彗星更重要……”
文政赫笑了笑没说话,有种震撼的感觉覆盖了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