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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依然在淅淅沥沥下着。阳光些微从厚厚的云层中透了出来。有人说,这样的日子是狐狸在嫁女儿,平凡人是一定要回避的,不能看到迎亲娶亲的队伍,更不能看到那个被嫁新娘的面容,不然,就会招致不幸……永远的不幸……
到这个学校来念书,多少是有些不乐意的。可是没有办法,谁叫自己家里无权无钱无势。我叹了一口气,坐在寝室的床上,安静地等着其他室友回来。这个寝室不大,形状像是长长的口香糖,仅有的一扇窗户对着蓝天,仅有的一扇门对着……黑暗,无尽的黑暗。每次当我透过寝室的门从寝室里面向外望,都会有这种奇异的感觉。不过也没有办法吧,昏暗幽长的楼道大概是筒子楼的特性,所以从门里向外看总是一片黑暗,就算是正午时刻也不例外。除非对面寝室的门打开,才能从透过一些亮来。但是从开学到现在,我们寝室对面的门就一直没开过。据说那是因为有些快毕业的大四学姐都到外地找工作实习去了,寝室里面就没怎么留人。
     正胡思乱想着,隔壁的方玲玲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把我吓了一大跳。“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她兴奋地有些手舞足蹈,“那个夏静,那个夏静,今天和李向手拉手被我看到了!”“夏静?李向?”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却被从门口传来的声音引走了注意力。“谁啊那是?”蔡晓棠手里拿着饭盒,笑嘻嘻地对着一脸兴奋的方玲玲。一见有人搭她的话,玲玲马上蹦到了晓棠的身边,“晓棠蔡晓棠蔡,我跟你说,我跟你说,我们班终于有班对了!我刚才看到夏静和李向手拉手了”。“真的?快说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晓棠的兴趣被勾了上来,饭盒也顾不上去洗,拉着玲玲就谈开了。
     到了下午上课的时候,这条消息已经是人尽皆知了。可是当事人的表面上还是一脸的平静,或者说是茫然。方玲玲和男生不断地挤眉弄眼,要他们密切观察李向那边的动向。女生这边就由晓棠蔡全权负责,统领夏静同学的八卦。拜他们这番大动作所赐,我也终于知道了玲玲口中的夏静和李向究竟是何许人也,也知道了晓棠蔡会这么紧张的原因。
     李向,不就是李晴一直暗恋的那个男生嘛!李晴和晓棠是同乡,没事老往我们寝室跑,说是睹人思物,听音想妈,以解乡愁。两个人在一起就飙东北话,美起名曰“唠嗑”,顺便向我们寝室的其他人灌输中华民族璀璨多姿的东北文化,结果弄得我们几个本地女孩说起东北话来比武汉话还要溜。
     李晴和晓棠的聊天当然不可能局限于广袤的东北大地,通常是从东北帅哥延伸到本地帅哥,然后再辐射到校园里面出现的形形色色的帅哥。东北女孩生性豪爽,喜欢谁基本上都是直接说。李晴在我们面前已经念叨好久她中意那个高高帅帅的李向了,就等着晓棠帮她打点好一切营造一个浪漫的气氛来告白然后玉成好事了。晓棠这几天忙东忙西也是为李晴选一个良辰吉日,好不容易日子选定了,就在三天后,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方玲玲跑来汇报夏静和李向手拉手甜蜜走。一下子晓棠也傻眼了,不知道怎么跟李晴交代,只好让我跑去李晴寝室传话“下午上课的时候咱们再静观其变吧”。
     想起在李晴寝室的一幕,我现在还心有余悸。李晴的寝室在东面顶头,我刚敲开门进去,就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实在是阴冷,太阴冷了。李晴的室友只有乔月文在,那是个乡音很重的女孩,刚开始交往的时候因为总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后来大家也就没怎么搭理她了。乔月文给我开的门,一看到她手里拿着一条毛巾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我心里也大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了。小心翼翼地看过去,李晴正坐在板凳上傻傻地望着窗外。我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别想那么多,说不定是玲玲看错了。等到下午上课的时候再说吧,晓棠蔡说她一定会帮你搞定的。”
     李晴没有理我,依然兀自地望着窗外。看着她眼睛红红昭然若泣的样子,我的心里也一阵不好受。乔月文叹了口气,对我说:“从刚才碰到唐妮以后就是这个样子了,也不知道唐妮跟她说了什么。你知道怎么回事吗?”我向月文使了个眼色,然后对李晴说:“等下我们再过来找你一起去上课,我先回去睡午觉了,你也休息休息,下午四节连堂呢!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本来李晴是一直望着窗外的,听到最后一句突然转过脸来恶狠狠地甩了一句“不许说!”又把头扭了过去。我一下子愣住了,只好多呆了半宿,才匆匆忙忙跑回自己的寝室。



1楼2010-07-27 19:05回复

         没想到的是,这句话起了反效果,本来还算安静的课堂,竟然“哄”地一下迸发出了了笑声。有一个女声在这片笑声中听起来尤为刺耳。我扭头去找声源,才发现是夏静。同学们嚣张的笑声似乎真的把高数老师激怒了。他用力拍打着桌面,边拍边叫:“倒数第二排那个穿红衣服的女生给我站起来!”可惜他拍桌子的声音和班上同学笑声混杂在一起,把他说话的声音完全压了下去——中气不足是一点,但归根结底这里是大学,没有高中那么多条条框框了,除了考试的时候,谁还会怕一个高数老师?
         “你们还像不像话!”老师一手捶在了讲台上,才让课堂上的那片喧嚣沉寂下来。小老头真的动怒了,没有人敢再说一句话,先前那个捣乱的声音,已经连影都不见了。他大踏步走到了夏静的位置边,又一手捶了下去:“你刚才笑什么,说,你刚才笑什么!就你笑得最嚣张,牙肉都出来了,一个女生,你要不要脸,要不要脸?”
         夏静的脸涨得通红,眼泪也不争气地滑落了下来。小老头把气都发在了她的身上,也真让人同情她的委屈。班上寂静极了,只有老师大口喘着气,看样子他也气得不轻。“你,等会下课到我办公室来!知不知道?我问你知不知道”老师一面说又一面捶着夏静的桌子,“我说你知不知道?傻了啊,点头会不会啊?”夏静没有搭理他,只是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我坐在前面都可以看到夏静的书被打湿了一大半。这种情况下,班上是没有人敢帮她了,毕竟大家都还忌惮着平时分数哪!只是恍惚间,我仿佛听到一阵轻轻的笑声,咯咯,嘻嘻,……,声音一波一波缓缓却有规律地传过来,咯咯,嘻嘻,……,咯咯,嘻嘻……,我扭过头,正对上程兰询问的目光。她也听到了?我又转过头去,正迎上李晴含笑的嘴角,那让人恐怖的声音正是从她的嘴里发出来!
         “够了!”一个浑厚的男生适时响起,“老师,这位同学并没有做错什么,念在她年幼无知,就请您原谅她吧。”“年幼无知?都上大学了还年幼无知?”看来小老头的气不会因为这几句话而消下去。那个男生倒是很坦然:“人都是需要成长的,老师您看她哭得这么厉害,也是因为知道错了,女孩子嘛……况且老师您大人有大量,犯不着跟一个小女孩计较失了您的身份啊。今天的事情可不可以就这样算了,我代表我们全班同学向您道歉,老师,对不起!”边说着,男生边对着高数老师深深鞠了一躬,抬起头来又说:“老师,您这么宽宏大量,我相信您就是我们心目中今年的最佳园丁!”
         一听到最佳园丁四个字,高数老师的脸上突然放出了一阵光芒,是那种布满璀璨微笑的脸才能浮现出的光芒。“嗯,唔,那好吧。”老师点了点头,“这次就这么算了”,他随即又拍了拍夏静的桌子:“回去以后好好反省!这位男同学,你过来一下。好,其他同学没什么事就下课!你过来,对,过来……”
         “哎呀,你没看到那个老头听到最佳园丁四个字的时候的样子,真是恶心死了!”去食堂吃饭的路上玲玲就叫开了,“这些老师都一样,只有在评奖的时候才会想到我们学生。就为了那几个奖金,真是恶心!晓棠,你说是不是?”晓棠蔡没有搭方玲玲的话,只是兀自向前走着。“喂,你说啊?晓棠?蔡晓棠!”方玲玲急了,大声喊了起来。“啊,你叫我啊?什么啊?”晓棠一脸懵懂地抬起脸,冲着玲玲傻笑。“喂,我说你是怎么了,怎么下课这么久了你还魂不守舍,不会是被那个老师给吓糊涂了吧?”玲玲边说边拿手去探晓棠的额头,却被晓棠一下子躲开了。“没事,我没事的。只是课上多了有点累。”“那我们快点去吃完饭就回去吧,你好休息。”程兰在一边补充到。“好的,我没有大事的。”报以一个感激的笑容,晓棠加快了脚步,走到前面去了。
         几个女孩子笑笑闹闹,吃完饭就往宿舍走。我们的宿舍建在学校的一个小山坡上,由两栋筒子楼组成。我住的这一栋在北面,但是好的是我们寝室是阳面,窗户向南开,我的床是下铺,又在窗边,所以每天只要出太阳,都会有阳光晒在我的被子上。睡在我上面的晓棠就会比较郁闷,只有在冬天她的床才会被太阳晒到。安安和程兰就更不用说了,安安总是在冬天抱怨她睡上面好冷,夏天又好热。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叫我们院势小力微,根本没有办法替学生争取到比较好的宿舍,只好在价钱上打马虎眼,说我们的宿舍是最便宜的,质优价廉。
    


    3楼2010-07-27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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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不灭,晚不灭,非要这时候断电!”安安一边抱怨,一边努力往回缩身子。我有点担心,问安安:“你爬回被子里了吗?”“好了好了”,那一头传来安安闷闷的声音,看样子是钻回被子里去了。“那早点休息哦,我睡了,晚……”还没有等我把安字吐完,上铺的晓棠发话了:“睡上铺一点都不好,扶手那么矮,我总怕自己掉下来。”
           “晓棠原来你没有睡啊,我还以为你睡着了。”看来程兰也同样是还没有睡意。“是啊是啊,我也这么觉得。看你刚才一直没有说话我也以为你睡着了。唉,要是电断晚点就好了,我就可以再看几章了,你不知道那个男的有多帅!现在就外面那一点光,什么都看不见,还是睡觉算了!”听到安安的话,我睁开眼,发现只有走廊上方的照明灯从门上的窗户透过来一些光亮,便又闭上了眼睛。
           “我,睡不着……”晓棠似乎是在低呓,又似乎是因为不想被我们听见她在哭而故意压低了声音。“我一点,睡意……唉……没有……”
           我在下铺听得分明,便说:“晓棠,要不要一点餐巾纸?我,最近天气冷都容易着凉,鼻涕留在床上,可能不太好。你要是不舒服,我这里还有一些感冒药,你服一点,睡一觉起来就好了。”我吞吞吐吐地说完,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晓棠依然在低低地啜泣,我只好硬着头皮,哆嗦地跑下床,从书包中摸出一袋餐巾纸,然后往晓棠床上送去。
           “好些了吗?”我一边打着哆嗦一边问晓棠。“嗯,嗯,你不要管我,外面冷,快上床吧,别着凉了。”一听这话,我马上把帘子一掀往被子里钻去。还没有等我把床帘扎好,我却突然听见其他三人的呼吸似乎都屏住了。门外由远及近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什么在磨挲着地面,让水泥地板发出痛苦地呻吟。
           这磨挲声虽轻,却极有规律。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轻手轻脚把帘子放好,又轻轻躺下,把被子紧紧裹住,生怕弄出一点儿声响来,然后也屏住呼吸,听着那声音慢慢远去。
           程兰幽幽吐了一口气,才敢轻轻地说:“吓死我了,这么晚还有人走动。”“大概是有人上厕所吧!”安安哑着嗓子回答她,“又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们一样睡觉前不喝水。”程兰乐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也咧着嘴笑了。可能安安也被自己的话逗乐了,她也笑了起来,咯咯,嘻嘻……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这个不是安安的笑,这样的笑声,这个咯咯,嘻嘻的笑声,是李晴才会发出的笑声!
           “晓棠,你不要笑得那么奇怪嘛!这么晚了笑成这样人家会怕的!”安安似乎半点都没有觉得异样,依然兀自开着玩笑。晓棠没有回答她,空气里又恢复了死样的静寂。安安碰了个没趣,也没有再说话了。
           嚓,嚓,嚓,刚才那异样的磨挲声似乎又近了。大概是幻听吧,我又裹紧了被子。两层棉被紧紧裹住了我的身躯,却裹不住我内心的寒冷。不由自主地,我开始一阵阵地发抖,随着那声音的临近,我抖得更加厉害,连牙齿都有打架的冲动。努力地克制不出声,我睁开眼睛向门的方向望去,还好,从窗户里还是有光亮投进来。虽然那光亮是那么的昏黄,幽缈,但我依然觉得是看到了希望。这点光亮让我平静了下来,只是将脖子往被窝里缩了缩,让被子堵在耳朵两边,便又紧紧闭上了眼睛。
           大概是整个人都深埋入了被子中的缘故,太阳的暖香味儿熏得我放松了下来,外面世界的一切似乎都跟我没了联系,只有甜蜜的梦乡在对我召唤。安静,很安静,让人怡神的安静。嚓,嚓,嚓,又停住了。嚓,嚓,嚓,好近的声音。我听见有人在门外幽幽地说:“开~门~吧~。”
           “开吧~,开门吧~”那是谁?!我的睡意全消,竖起了耳朵,却又听不到半点声音。大概是白天太累了,我想了想,正准备倒头睡去,那声音又响起了,嚓,嚓,嚓,随后又是那个缥缈的女声:“开门,开门……”
           汗毛完全竖起来了。其他人呢?其他人都睡了吗?既然这样,打死我都不下去开门。冷死了。况且那个女声听上去那么陌生,一点都不像是同学的声音,倒是有点像……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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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寝室里是一片死寂。不知道其他人是因为睡着了,还是和我一样不敢出声。我屏住呼吸,等着那个声音走远。但是,却总是那样,嚓,嚓,嚓,三声之后,就是那奇异呼唤开门的女声。终于,身为寝室长的安安发话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这么晚大家都睡了!”
      


      7楼2010-07-27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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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声脆响,在午夜中听起来分外刺耳。是什么掉下来了吧,我有点迷迷糊糊了,却也不想去多想,明天早上再看吧!正打算着翻转个身去换个睡姿,却惊异地发现身体似乎不受自己意识的控制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稳稳沉沉地,让我好难受好难受。眼皮也是如此沉重,就像灌了铅一般,怎么也睁不开。呼吸,也似乎要停止了,我挣扎着想伸出手去,可是身体就像死了一般,浑身上下没有一个细胞听从我的命令。恐慌中张口想叫救命,却发现自己似乎也丧失了发声的能力!
             可是我是有意识的,就算声音一点也发不出来,身体也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但我知道我是清醒着的。努力地想做最后一次抗争,我试着抬起头,但冥冥中似乎有一双手在前方拦着我。纤长冰凉的触感,不断地逼近,攀上了我的脖子,而我的身躯,依然是一动也不能动……
             如果这是梦就让它快点醒来,如果这是命中的劫数,那我绝不认命!想要活下去的愿望一下子充溢了我的脑海,不,不能死!至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挂掉!脑海中活下去的意念不停地盘旋,终于,我发现自己可以费力的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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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哪里?
             眼前氤氲着一片雾气,我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床上,而是站在一个长长的过道里。好黑好黑的过道,黑的让人看不清前方是通向哪里。我费力地转过身去,身后,依然是长长的过道,幽黑的充满了神秘。
             一下,两下,是谁在动?是我吗?不是……
             那是谁在动?
             是道路!是这条过道!
             面前的过道像一条蛇一样扭曲着,蠕动着,狰狞着,空气的味道变了。似乎有什么在逼近!我大叫了一声,却更无助地发现听不见自己的半点声音。惶恐遍布了内心的每一个角落,但是由不得我多想,身体便自己动了起来,向最初面对的前方冲了出去。
             面前的道路和身后的道路一样是漆黑的,但却是笔直和静默的。沉重的脚步击打着地面,我的耳朵却听不见半点回响。我只知道自己跑得飞快,健步如飞。我只知道奔跑,逃命,逃避后方那扭曲的道路。尽管前方的一切都是未知,可是如果不逃,我就会被后面的扭曲给吞噬!
             这样的念头让我加紧了奔跑的步伐,但身体渐渐觉得累了。我发现自己好渴,特别特别渴,浑身上下异常的燥热。大概每个人长时间不运动后突然这么剧烈地跑都会有这样的感受吧。我无奈地想,早知道就不逃那么多体育课了。奔跑的脚步丝毫不敢停下,更不敢回头去看,生怕又出现什么不祥的景象——我的承受力几乎到了极限了。
             这条过道似乎是没有尽头,我突然觉得害怕,怕自己就这样在一片黑暗中跑死。这样的死法我可一点都不喜欢。要死也要像睡美人一样,死得美美的。就这样子不停地跑到窒息,到时候被人发现尸体也是一身汗臭味……汗,跑了这么久应该出汗了吧?虽然在黑暗中用不到眼睛,但我还是习惯性地伸手向额头上探去。
             还真是跑久了,额上布满了汗珠,手碰上去都绝对是烫烫的,一股热气只向外蒸腾。但是似乎又有哪里不对。我的心咯噔跳了一下,额上的热汗一下子变成了冷汗——两只手都放在了脸上,可是,我的脸,好像不见了!
             哪里不对劲,一定有哪里不对劲。我是看得见的,虽然这里很黑,但是适应了黑夜以后我还是看的清一些东西的,至少我知道我的面前是一片黑暗,那么我的眼睛就还是在的;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我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那我的鼻子也是在的;还有嘴,我知道自己的嘴是微张的,因为口渴,我还能感觉到自己吞咽口水。如果这一切都是存在的,那么为什么我的手摸在我的脸上,却只感觉到体温,而没有形状?到底发生了什么,谁来救救我?
        


        9楼2010-07-27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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